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薄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娇憨,像极了做错事耍赖,求父母原谅的孩子,从前不管她多么调皮,只要用出这一招,无论是薄妈妈还是薄履冰都会投降。
可是现在,薄妈妈只是坐在地上冷笑,而薄履冰也没有再开口,始终保持着沉默。
见状,薄荷顿觉自己的心脏不断的,一点点的下沉,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她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要是这样都能成真,那岂不是说明她很有做神棍的潜质?
只是,她一点都不想做神棍,她只想做薄荷。
可现实这个喜欢玩强制游戏的恶少,哪里会容许她拒绝?
薄履冰满目歉然的望着薄荷:“叶叶,对不起,我――”
他刚想解释一下,无奈他随身携带的手机响起来了,再联想到现在的时间,薄履冰不用掏出来,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本来他是想接起来,告诉对方不用等他了,自己先去产检吧,无论是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薄妈妈,还是忽然从医院跑回家的薄荷,都是他需要顾忌的。
可这铃声却刺激了随着薄履冰解释才安静下来的薄妈妈,“薄履冰!”
她高声喊着薄履冰的名字,并且随手抓过一样东西,朝着薄履冰劈头盖脸的扔过去,“你要是敢接狐狸精的电话,我跟你没完!”
薄妈妈扔过去的不是别的,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破的花盆里的土,虽然没有打中他,可是纷纷扬扬的土,还是撒了薄履冰一脸,这让他最后的忍耐也达到了极点。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她,那次*不管是不是意外,都是他的不对,在事情被捅破的三天里,道歉,认错,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可她的态度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缓和。
总这么闹腾,他也觉得烦了,于是堵着一口气的他,等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哪里还顾及薄妈妈,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薄妈妈是个柔顺的女人,可是骨子里却是极其骄傲的,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宁死都不让薄荷做程珈澜的情儿,更不会在这些年里自己想办法赚钱来补贴家用,而不是无条件的接受来自程珈澜的馈赠。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答应了那个狐狸精,去陪她产检的时候,她的情绪一下子到了崩溃的边缘,当她的视线触及到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花盆碎片时,才觉得自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薄履冰接听电话的时候,注意力无法放在薄妈妈身上,更何况对着这个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女人,从心里上,他很难产生什么防备,所以当他的脑袋被飞起的瓦片,重重击中的时候,他还有些怔忪,只是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捂后脑勺处传来尖锐疼痛的位置。
这一切说来时间长,其实真正发生的时候,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而薄荷之前又陷在薄履冰所说出来的真相里,所以她回过神时,就见花盆碎片击中了薄履冰的头部,又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等她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从薄履冰指间溢出来的鲜血,她吃惊的叫了一声,“爸!”
薄履冰感觉到从手指间传来的那种濡湿,粘腻的感觉,他把手拿下来一看,只见手掌间,指缝里,满满的都是鲜红色,无论是这刺眼的颜色,还是头部传来的痛感,都让薄履冰最后的忍耐消失,他接过薄荷递过来的白色纸巾,不过并没有擦拭而是直接抓在掌心里,质地柔软的纸巾很快的就染上了血的颜色。
薄履冰说,“如果你要离婚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说完,也不顾薄荷在背后呼唤,就直接抬起脚步,向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滴滴两声之后,很快就响起车子的发动声。
薄履冰离开了。
安静下来的小院里,只有还趴在地上的薄妈妈,她一遍遍用不同语气重复着一句话,“他要跟我离婚,他要跟我离婚?他要跟我离婚!”
“妈。”
薄荷拄着拐杖走回薄妈妈的身边,来回几次折腾,让身体大伤的薄荷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可她还是软声劝道,“你别在意,爸爸就是随便说说,他怎么舍得跟你离婚呢?”
“舍不得吗?”薄妈妈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可是狐狸精都有孩子了啊”
狐狸精?
薄荷忍不住蹙起眉头,爸爸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吗?
她刚想追问两句,可还不等她开口,薄妈妈就忽然回过神来,她像是疯了般直接把薄荷推倒在地,然后冲着薄荷怒吼:“都是你!都是你!要不你,我跟他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你就是个祸害!”
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受伤的腿无法避免的被碰到,那种疼痛难以言喻,薄荷的小脸直接痛成了惨白的颜色,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来自于母亲的怒斥。
祸害?
这个传进耳朵里的词,简直比腿上传来的感觉,还要让她疼痛。
爸爸说,她是被抱养的孩子,这件事或许让她很是诧异,也有点难以接受,可是在她的心中,把她养到这么大的薄履冰跟薄妈妈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无论是谁被自己的父母如此形容,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薄荷一脸受伤的望着薄妈妈,“妈――”
“别这么叫我!”
题外话:
=。=就是到处洒狗血
228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之前医院,薄荷命悬一线的时候,薄履冰不肯让她输血
想到这些的欺瞒,还有那个她拼死生下来,却连葬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孩子
又想到,被她捧在掌心千疼百爱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还有薄履冰的背叛,这一切,让薄妈妈处于极度的愤怒不甘之中!
而这些也让薄妈妈失去了理智的思考,她几乎是无意识的,选择了最能让人疼痛的词语,来刺痛薄荷,借此转移自己的痛苦,“你不过是个顶替我女儿位置的小偷,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
如薄妈妈所愿,薄荷成功的被伤到了,这种指控让她的肩膀无意识的瑟缩了下,小脸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勉强的笑着道:“妈妈,我――”
薄荷是有话想对薄妈妈说的,可是薄妈妈哪里肯给薄荷说话的机会?
她见薄荷一直没有动弹,更加生气,只觉得薄荷的存在碍眼极了!
“你不走是吗?”
薄妈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这三天来,几乎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虚弱,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也是一片发黑,身体跟着摇晃,这又换来薄荷一阵的担忧。
薄妈妈对于薄荷的关心置之不理,她咬着牙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后走到薄荷的面前,狠狠地抓住薄荷的手臂,用力的把她拖开,丝毫不顾忌这种行为,是不是会伤害到一直没来得及起身的薄荷。
按照常理来说,薄妈妈这种常年病重的女人,本身是没有多少力气的,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完全超过了她能接受的范围,可也正是这样,无处发泄的负面情绪充斥着脑海,心里的她,意外的激发了母亲的潜能,所以她竟然完全的做到了把薄荷生生的拽到大门这件事!
然后又走回去,拿了薄荷的拐杖,直接的扔在门外,“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休想再来欺骗她的感情,她的满腔母爱是留给自己女儿的,不会给一个随便抱养来充数的孩子!
砰!
镂空的铁艺大门被薄妈妈用力的关上,当然关上的不止是别墅的大门,还有自己的心门。
“妈妈!妈妈!”
疼痛让薄荷冷汗涔涔,可她暂时无法顾忌到身体上的疼痛,她望着母亲越走越远的身影,十分着急的呼唤,她想告诉母亲,无论是不是有着血缘关系,她这一辈子都只有她一个母亲!
可是薄妈妈别说听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就直接回了别墅。
此时太阳越升越高,炙热的阳光把薄荷的小脸晒成了绯红色,可是她不敢离开,她怕母亲下一秒出来,看不到她会失望,会着急,她不相信那么疼爱她的母亲真的狠心不理她了。
在薄荷心里,母亲现在会这么对她,只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无法接受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薄荷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薄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
又过了一会,咬着牙,苦苦支撑的薄荷,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薄荷回头,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怔怔地叫了一声,“爸爸――”
薄履冰将薄荷带回车上,看着薄荷身上冒血的伤口,出声道,“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感染了就不好了。”
可是薄荷没有回答,反而望着薄履冰,迷茫的问道:“爸,你猜妈这次会生气多久?”
薄荷小时候,其实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但凡顽皮的孩子,总是免不了被爸妈训斥,就是挨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那时候,薄履冰爱女如命,就算薄荷犯了什么错误,在他心里也是女儿很聪明的一种伟大表现,跟着一起闹腾到天翻地覆,也是常见的事情,每次很生气的薄妈妈总会把这对父女赶出房间。
那时候薄家的小院里有一架秋千,小小的薄荷总是坐在上面,晃着小短腿问薄履冰,“爸爸,你猜妈妈会生气多久?”
这忽然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幕,让薄履冰也有些不好受,可是在薄荷的目光下,他只能勉强的笑着道,“不会很久的,你妈妈舍不得生你的气,而且这次的错,不在于你。”
“嗯。”薄荷微微颔首,选择相信薄履冰,以前薄履冰说完这句话没有多久,妈妈就会抱她进屋的。
薄履冰见薄荷不再说话,于是发动车子,带薄荷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
薄荷身上能够看到的伤,都是一些擦伤,并不严重,只要把里面的沙土清理出来,在敷药就好了,可是薄荷原本就受伤的右腿,却让诊所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