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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薄的可笑?”
嘉禾的话成功的让薄荷停留了脚步,她回望着嘉禾,眼神嘲讽,语气更是难以言喻的冰冷,“如果你所谓的不浅薄不可笑,是让我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妈,来换取满足我生活的金钱,那我宁愿自己浅薄可笑。”
先不说程珈澜始终没有恢复记忆,还不算那个愿意爱着她,护着她的男人,也不是那个让她爱着的男人。
只说,在她的心里,孩子应该是倾注了她和他所有爱的存在,而不是一种用来交易,或者衡量金钱的工具。
“你要嫁给程珈澜。”
嘉禾一针见血,指出了她自相矛盾的地方。
“因为——”
一句在言情小说里面前大火的话语,在薄荷的脑海中掠过,她略微改动了下,笑道:“我觉得呢,如果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跟程太太的头衔。”
“如果,我答应呢。”
这句话是在长久的沉默后,嘉禾轻声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
薄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她之前敢那么说,或者用语言来刺激嘉禾,无非就是对方绝对不会答应,让她嫁给程珈澜!
因为,如果她成了名正言顺的程太太,那么嘉禾的存在可就不是尴尬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嘉禾小姐!”
陈律师没想到自己的雇主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儿——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嘉禾跟程珈澜是结过婚的。
所以在陈律师看来,嘉禾这种行为无疑是将自己的婚姻拱手让人,实在看不过去的她忍不住劝说道:“如果要代孕的话,我们可以甄选出条件更为优秀的女人。”
反正以对方开出的天价酬劳,这绝对是很轻松的,只要这消息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纯洁的女人会愿意,实在用不着在这儿面对这个不知好歹的顽固对象。
陈律师所说的,嘉禾又何曾没想过呢,但是程珈澜已经明确的表示了,他只要薄荷生下他的继承人。
如果昨天没有跟那些人碰过面的话,嘉禾想,她是绝对不会再提起这件事儿的——
没有人知道,嘉禾现在其实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原本打算是除掉薄荷,并且借由薄荷的孩子来巩固自己在程珈澜身边跟心中的地位。
当然还要再利用程珈澜对她跟孩子的爱意,帮她甩掉那些比恶梦还可怕的存在,让她在恢复自由的同时,也彻底的名利双收。
可惜的是,她的算盘打得很精明,无奈在进行最关键的一环时出了错,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事儿发生没多久,应该只有少数人知道,竟然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更让她骑虎难下的是,在教官的提议下,主人竟然同意让有着程珈澜血脉的孩子降生。
这也正式标着这件由她挑起开端的事儿,到了此刻已经不由她控制了,这已经不是她的算计,而是一场攸关性命的命令了!
她骑虎难下,除了前进,没有任何退路。
所以,她只能无视陈律师的话,望着薄荷,一脸认真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那我答应。”
“喂——”
薄荷忽然不满的叫起来,这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想要留在最后才吃掉的酱牛肉,竟然直接被程珈澜劫走了,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牛肉被男人一口吞下!
晚上八点。
程珈澜推开房间的门后,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片黑暗,他猜测,薄荷莫非又在睡觉?
这个念头浮现之时,他一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只听啪地一声,灯光骤然大亮,直接驱了一室黑暗。
明亮的室内,让程珈澜轻而易举的发现,那个他以为又懒散沉睡的小东西,整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她的姿势虽然慵懒,可那双睁着的杏眸,却在说明她的清醒。
“怎么不开灯呢?”
已经换下鞋子的程珈澜一边儿扯着系在脖颈上的领带,一边儿迈开修长的腿,步履轻巧优雅地犹如某种猫科动物。
薄荷微微侧着头,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朝她而来的程珈澜。
耳边又响起早上时,跟嘉禾最后的对话。
她问,“你为什么会答应?”
为什么答应让程珈澜娶她,千万别说只要能够留在程珈澜身边,她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这种话。
如果真的无所谓,那之前在帝景豪庭的时候也不会各种示威,各种想方设法,将她逼走。
更何况,嘉禾时隔九年回来,已经年轻不在的她,恐怕比她更想嫁给程珈澜,到底婚姻才是一个女人的最终归宿。
而且,一个女人若是深爱着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之拱手让人的!
除非不爱,或者……
薄荷眼神微闪,仿佛思虑到什么,一双杏眸蓦地染上了晦暗,却依旧笑的张扬。
嘉禾听到薄荷的话,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让他没有任何血脉留下。”
感情还真把她当成生育工具了?
薄荷蹙眉,尤其是程珈澜居然答应了,这让她心里别扭极了,更多的却是怀疑,语气也变得冷淡至极,“孩子,你可以跟他生,没必要牵扯上我。”
这句话本是对嘉禾的回应。
可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那弥漫酝酿在心底的酸涩,却让她咬紧了牙关。
她不是想哭,而是被气的,薄荷相信,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看淡自己爱的人,跟其他女人生孩子这件事儿,嘉禾也是女人,她又怎么能呢?
当然,嘉禾也不例外,否则她一开始企图的,就不是让薄荷人工受孕了。
“我——”
这中间隔得,是比之前更漫长的沉默,嘉禾扯了扯唇角,“我不能生育。”
说罢,仿若揭破了心底的疤痕似的,她就转身离开了。
陈律师动作利索的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狠狠地瞪了薄荷一眼,才去追嘉禾,而被遗留在客厅里的薄荷则有些怔忪。
她想过千千万万,嘉禾逼迫她的原因——
例如,她不愿意承受怀孕生成的痛苦,她害怕身材走形,或者因为她年纪大了,不愿意做有生命危险的高龄产妇。
当然,也有不能生育这一点。
结果没想到,真是这么个答案。
嘉禾不能生育!
可是,因为这样就能够牺牲到如此地步?
如果是,那她跟嘉禾截然不同的选择,是代表着她其实不够爱程珈澜?
如果不是……
薄荷还未理清思路。
“傻了?”
程珈澜都走进来大半天了,薄荷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小模样,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啪的一声,弹了一下。
薄荷抬手捂着自己被弹到的地方,气鼓鼓的,眼泪汪汪地瞪着程珈澜,“很痛!”
程珈澜的手劲儿很大,即使他已经有意识的控制了,可对于薄荷来说,还是很疼。
他无视了薄荷谴责的眸光,真正强大的人,你若是想用谴责,就让对方自责内疚,那显然没戏。
好似国与国,人与人,虽然情况不同,可却是殊途同归。
所以,一直标榜自己很强大的程珈澜,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去做饭,我饿着呢。”
“……”
闻言,薄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她真心想吐槽啊,你丫一个大集团总裁还能缺在外面填饱肚子的钱不成?
如果缺,那卓越集团尽早宣布破产得了。
如果不缺,那他是想虐、待自己的胃呢,还是想使唤她啊!
薄荷对程珈澜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神态,十分不满。
可听到程珈澜说饿了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下来,双脚不受控制的挪移着向厨房走去。
这不是她妥协,或者心疼程珈澜,而是她自己也饿了。
对,薄荷摸了摸自己偏平的小腹,是她自己饿了。
程珈澜在薄荷离开沙发后,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的她,任由身子倾倒,头部枕在沙发配套的抱枕上,这个抱枕原本是被薄荷抱在怀里的,可能是她抱得时间太长,以至于抱枕上都染了属于薄荷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如果必须形容的话,那大概是牛奶的香味儿,混合了薄荷叶的清香,经过体温的氤氲后,浅浅淡淡的,似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
仰躺在沙发上的程珈澜,蓦地抬起眼帘,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听着耳边属于锅碗瓢盆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声,倏尔心生一种归属感。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家的感觉。
薄荷的动作很是利索,主要也是她做的饭没什么技术含量——
煮面条。
当然有技术含量的也不用指望她咯。
十五分钟后,一锅散发着诱人清香的面条出锅了。
这次薄荷吸取了上次被迫跟程珈澜一起分享一碗面条的教训,她早早地给自己盛了一小碗。
开放式的厨房里,临窗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吧台,这显然是设计师的精心之作。
因为吧台的面积很小,当两人相对而坐,低垂着头一起用餐时,很容易碰触到对方的额头。
虽然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
但是……
薄荷用手挡住自己刚刚被碰的很痛的额头,狠狠地瞪了程珈澜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货是故意的。
要知道在第一次碰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挪动了位置,结果意外还是不断。
要是程珈澜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找不到其他解释了。
薄荷猛然收紧手指,捏住了指间的筷子,程珈澜真是太恶劣了,有没有!
心里不爽的薄荷将筷子一搁,哼道:“我不要住在这儿了,我要回家住!”
薄荷这话里绝对含着赌气的成分,是她对这糟心的一天,情绪上的发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