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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珏,不行了,时间太晚,我得回去了。”
上次她被无辜地围在车子里的一幕,经过阎三的查证发现,那天她之所以差点撞到小朋友,不是因为她走神,也不是犯困或是喝酒这样常见的原因,而是她那辆车的方向盘上,被人抹了某种能让人精神恍惚的药物。
可到底是谁做的,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还未查出来,对方隐藏的太深了,因为这样的缘故,女仆倚一再叮嘱薄荷,不可以回家太晚。
“啧啧啧!”没尽兴的楚珏瞥了薄荷一眼,满脸鄙视,“瞧你那点出息吧!”
“对对,我没出息!”薄荷连忙服软,“求楚女王放过小的吧!”
楚珏瞧着薄荷认错态度良好,想要深刻的让薄荷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并且提出受到创伤的精神加身体的双重补偿——
简单的说,她就是想再狠狠地敲诈薄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不扒下一层皮,她誓不罢休!
虽然以薄荷现在的身价来说有点难度——
但是无妨,楚珏向来喜欢挑战。
不过还没开始敲诈呢,就有人拯救了薄荷,楚珏收到了来自男神景致的短信。
景致说,他下午有时间。
这短信在楚珏的大脑里瞬间被翻译成,亲爱的,咱们下午约会吧!
重色轻友的楚珏立刻将薄荷塞入自己的二手车里,一路安然的送她回帝景豪庭,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火烧车屁股似的,踩下油门火速离开,那叫一个迫不及待!
“……”
薄荷无言以对,这家伙要是某一天挂掉,那准是因为美色!
”薄小姐,你回来啦。”
女仆看到薄荷进来,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又连忙送上了一杯祁门红茶,“程总回来了,正在房间里休息。”
“嗯。”
正好薄荷有些渴,几口将杯子里的红茶喝完,才道:“我去看看。”
薄荷走上楼,才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程珈澜端坐在钢琴前。
一身纯白色手工定制的西装,笔挺的衣料柔顺的贴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身子挺拔。
悦耳的琴声从他跃动的指尖中,流泻而出。
琴声叮咚,声音十分清脆,却又无端的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感。
笑着流泪。
这句话忽而出现在薄荷的脑海之中。
这首曲子的名字,薄荷叫不上来。
即使这些年女仆为了培养她所谓的气质,不知道让她听了多少世界名曲,各大名家演唱会,她也从未听过这首曲子。
可是,又隐隐的感觉,这是她很熟悉的旋律。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凝望着程珈澜。
这个男人当初以那般强硬的姿态闯入她的生命里,又霸占了她四年的时间。
当初咬牙切齿的恨意,早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毕竟这些年,程珈澜是真的对她好。
薄荷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冷血的主儿,很难没有丝毫触动。
若不是这次苏幕遮的忽然出现,那些过往她甚至没有想起来了……
这代表着什么,薄荷不愿意多想,她只知道在四年前,她就有——
既然无法离开,那就跟程珈澜一起走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而如今,当初残留在心中的无奈,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薄荷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才抬起脚走进去。
因为不想打扰程珈澜,她直接将鞋子脱掉了,赤着脚踏入房间。
铺着纯白色长毛地毯的地面,踩起来非常舒服。
又完全的屏蔽了薄荷的脚步声,她犹如猫儿般轻巧的接近程珈澜。
然而没等她靠近——
原本背对着薄荷随着音乐起舞的程珈澜,猛然回头,在空气中流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那个向他走来的女人,身穿着齐膝的亮色真丝长裙,一头长发高高挽起,脑海微微散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边儿,白嫩的小脸上染了一团极其美丽的绯色,一抹明灿动人的笑意,绽放在她的唇角。
恍惚间,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浮现在程珈澜的眼前。
她有着婴儿肥的小脸,明媚的杏眸,若有若无却惑人的笑容。
一个熟稔到极点的名字,在程珈澜的喉咙中翻滚,似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薄荷被程珈澜吓了一跳,本来她是打算悄悄地走到一旁静静聆听,还打算问问程珈澜这首曲子的名字。
可是程珈澜的动作太过突然意外,以至于没有心理准备的薄荷惊得后退了两步——
“你……!”
薄荷的惊呼声,仿佛打破魔法的咒语般,让有着片刻怔忪的程珈澜瞬间清醒。
那刻的失态被他掩藏起来,因为太快,薄荷并未发现。
程珈澜轻挑眉梢,嘴角勾起邪肆的浅笑,“怎么,我弹得太好哦,你看痴了?”
“……你脸皮真厚!”
薄荷咬着下唇,瞪大了水润的杏眸,脸色有点别扭,她从来没有发现,程珈澜竟然这么不要脸!
程珈澜倏尔朗声大笑,半晌,才对着有点不知所措的薄荷说道:“来。”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她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
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脚走过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薄荷就觉得不对劲,这种跟招呼小狗般的语气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不,人家招呼小狗的时候,一般还会附带上招手的动作,但是程珈澜却连这个都省略了。
162行情不错?()
薄荷性子里为数不多的执拗劲儿上来了。
当然,她也不否认这跟今儿她在苏幕遮那里受了刺激有关。
程珈澜瞧着薄荷非但没有听话的走过来,还负气的扭过了头,一双弧度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看来他的小猫儿,长的不仅是年纪,还有脾气呢。
薄荷被程珈澜诡异的眸光看的心中不安,这些年这个男人有多少手段,骨子里多么邪肆,她早就深深地领教过不止一次了。
犹如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般,心中警铃大作的薄荷,立刻就想逃。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程珈澜。
薄荷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坐在钢琴前的程珈澜就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下一秒,地转天旋!
薄荷整个人都被推倒,坐在了琴架前。
程珈澜按住了薄荷的身子,让她端坐在长形的白色琴凳上,随即他也坐在了她的身侧,两人并排而坐,身体相贴。
久违的悸动,猝不及防的袭来——
薄荷顿觉心跳极快,心脏似要迸裂而出!
但程珈澜却像是故意逗猫般,双手从她腰间抚过,再滑至她的脸庞,有意无意的蛊惑着她。
偏偏薄荷被场景所惑,心蹦到了嗓子眼,正呼吸一顿,程珈澜的手又猛然抽回,随意的搭在琴键上,脸上似乎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实际上,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却有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盯着琴键上指节分明的那双手看了将近一秒钟,薄荷才蓦地回神——
天啦撸,她居然被男色蛊惑成这样?
甚至,还在期待着什么?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被程珈澜算计了!
程珈澜低沉的嗓音在薄荷的耳边适时响起,“学了这么久钢琴,你却始终学不会,真是笨……”
似乎带着点感叹,又像是随口一说,但仿佛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薄荷从中听出了一丝遗憾可惜。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仰着小脑袋对上程珈澜深邃的眸子,赌气的嘟着嘴道:“是啊!你最聪明,别人都是笨蛋。”
她就是不聪明呢,说是朽木不雕也行,反正这些年里被女仆请来给她上课,最后摇头离开的老师都这么说。
程珈澜浅笑,意味深长,“生气了呀?”
“没有!”薄荷别过头,显然不想跟他说话。
“啧啧……”程珈澜低声笑,“你这么笨呀,也就是我看你可怜,才收了你。”
恍然之间。
初见薄荷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岁月流逝,至今已然四年了。
四年啊……
程珈澜无声感慨,他居然留着原本买下来暖牀,兼任打发时间的女人在身边这么久了。
明明只一句调侃,薄荷小脸却蓦地一红,慌忙的扭过头,小声嘀咕,“我行情很不错的嘛。”
声音虽小。
但程珈澜听得一清二楚。
他脑海中闪过苏幕遮的身影,和那场风光无限的记者发布会,嘴角习惯性的浮起一丝冷硬弧度,“行情……不错?”
尾音上挑,流露着七分危险气息。
薄荷的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下,猝然间,她就想要逃离。
而她,也是这么做的。
薄荷扭着身子朝着程珈澜狠狠地一推,紧接着起身就往门口而去。
眼看着门把手就在眼前,倏尔身上一沉,她被一把按在周围的墙壁上!
“还敢跑啊?”
还没来得及反应,沉重的男性躯体已然压过来,她的下巴很快就被一只手捏住。
薄荷干笑了两声,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逃跑……
可惜说不出来了,程珈澜再次开口道:“你一定是想好了如何赔罪!”
“赔罪,什么罪呀?”
薄荷决定装傻,且抬手推着他的胸口,“快点起来呀!好重的!”
“四年的时间,你都没习惯这个重量,当真是我这个老师的过错。”
程珈澜说罢,用手指挑起薄荷的下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大手拉开了她的裙裾,掌心循着她的线条一点点摩挲。
空气刹那间干燥起来,薄荷呼吸进肺里之后,顿时感觉火辣辣的。
又一场激烈的战斗……
事儿后,他们的战场从墙角转移到牀上,餍足后的野兽总是格外温柔。
他用手臂撑起身子,随手拨开薄荷额头前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