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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身子假装扭脚的东方雪茹见水灵悠上了勾，不禁暗暗勾出笑了笑，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不想别人再因为你受到牵连，就想办法支开他们，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水灵悠先是一愣，而后想都没想点头答应。
“高启，你与兄弟们和原来一样在外面守着，小美女，晓瑄，我想吃我们常吃的那家的冰糖葫芦和东边那条街第三家的麻辣烫了，你们俩辛苦跑了一趟，帮我买点来！”说完，扶着东方雪茹向餐厅走去。
米苏很想问一句‘来法国餐厅吃麻辣烫真的合适么？’，可碍于是小悠姐的命令，只得乖乖听从。
反倒是张晓瑄多留了一个心眼。
对于东方雪茹，尽管她接触不多的，但还是比失去记忆的水灵悠和没有和东方雪茹有过任何接触的米苏了解的多得多。
她并没有立刻起步，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麻利的设定了定时外呼，然后笑着说：“小悠，等一下！”
水灵悠慢了半拍，顿住脚步，回眸。
张晓瑄疾步上前，故意依依不舍的搂住水灵悠，甚是心疼的说：“听说你们出海的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虽然有惊无险，但不免还是令人后怕心有余悸，我常吃的那家鱿鱼小食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
水灵悠不明白张晓瑄为什么突然多此一举起来，但聪慧的她知道以张晓瑄的性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抱自己这一下。
于是，她笑笑，说：“既然你隆重推荐，我必须尝尝，那，就来三份吧！”
张晓瑄松开水灵悠，笑得灿烂、俏皮：“三份恐怕不够，至少得四份，因为季少已经在来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闻言，东方雪茹不禁大惊失色。
水灵悠却没有一点意外，笑着说：“四份就四份吧！如果，你不怕破费的话，连同高启他们的份都买了，我也没意见。”
“小东西，你可真够‘大方’的！”
张晓瑄露出了少有对水灵悠的宠溺和喜爱。
“张晓瑄，你有完没完，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东方雪茹一心想着，儿子如果来了，计划一定会被搁置，所以她现在必须分秒必争，用最快最短的时间将水灵悠给‘处理’掉。
“快去吧！”
除了这个，水灵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晓瑄朝着东方雪茹的后背顽皮吐了吐舌头，心情愉快的闪人。
水灵悠摇头笑了笑，手腕却被东方雪茹狠狠拽住，强行拉进了餐厅。
看到来人，欧阳辰希笑逐颜开的迎了上去：“小悠……”
名字刚喊出，后面的话还未到嘴边，东方雪茹臭着脸喝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欧阳辰希笑容洋溢的脸顿时僵住，眉头蹙起，灵力盎然的眸子里泛出袭人的冷咧凌厉。
见状，水灵悠连忙说：“辰希，这是如风的妈妈，你去忙吧
，有需要我再找你。”
欧阳辰希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听到水灵悠这么说，不想让她为难，便说：“好吧！我就在办公室。”
“恩！”
“我去吩咐厨房做香煎鹅肝，一会儿你给如风带回去。”说这话时，欧阳辰希刻意将东方雪茹无视了个干干净净。
“好！”
“那我去忙了……”
水灵悠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欧阳辰希起步离开，在对上东方雪茹的目光时，勾唇邪魅一笑，阴冷的流光噙在眼底。
东方雪茹不能自控的生生打了一记冷颤，恼火不已，切齿道：“我的好儿媳妇，你的男人缘还真好！”
水灵悠坦然依旧，没有接话。
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对于给自己贴标签的人，说多了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讨不到任何好处。
东方雪茹挑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落座。
水灵悠刚刚站到桌边，正预落座，便看到几张纸扔到了桌上，紧接着便听到：“你，自己看看吧，要么照做，要么永远从季家消失。”
东方雪茹如此急不可耐的摊派，水灵悠并不意外，面不改色，从容落座，纤长送葱白的手指优雅的拿起那几张纸。
只瞧了一眼，樱唇不紧不慢开启：“婚内协议书！”
唇角似扬非扬，手指一根一根戏谑松开，悠然抬眼，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的婆婆：“妈，说句不该说的，儿媳已经和如风结婚许久，现在才来签什么婚内协议您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
“只要你还没有生下季家的种，一切都不晚！”
东方雪茹天真的以为，只要指定的女人为自己儿子生下孩子，儿子就能把一大半的爱从水灵悠身上转移过去，久而久之，情痴这个称号就可以和儿子彻底无关，儿子的致命弱点也将不复存在。
水灵悠笑了。
如百花竞相开放的春园，美得令人流连忘返，心神荡漾。
但东方雪茹看在眼里，心底却莫名的颤栗。
“妈，你觉得如风会和我以外的女人生孩子吗？”稍顿片刻，不等东方雪茹开口，又说道：“答案是怎样的，您自己心知肚明！姑且，不说如风同不同意，就我而言，也绝不可能！一，我是如风的妻子，生育功能并未丧失，除非脑袋被福尔马林给泡了，才会容许外面的女人给自己老公生孩子；二，君子有所受有所不受，这样的屈辱我有权利选择不受！”
东方雪茹完全没料到水灵悠会拒绝的如此决绝，干脆，甚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禁讶然、惊愕，脸色十分难看：“你看都没看后面会得到的好处，就拒绝的如此决绝？”
“妈，您口中所谓的好处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没有如风，就算把整个世界银行都给我，也是生而无欢，死而无乐，身为之物罢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请你离开季家！”东方雪茹嘴角抽搐，眼底生恨，愤愤切齿。
水灵悠双目炯炯，如泉清澈的眸子里泛着绝不让步的倔强，一字一字咬文嚼字说：“如果，我不离开呢！”
“不离开？那，你就得死！”话落下的同时，东方雪茹欠身，右手奋力刺了出去……
402。第402章 用血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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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水灵悠胸口被刺穿的一刹那，季如风疾步如飞的跑了进来。
与此同时，前来送饮品的服务员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脑子短路，双手一软，托盘及里面的杯子、碟子顷刻落地、破碎，尖叫声更是透着无法掩藏的惊恐。
水灵悠震惊万分，瞠目结舌的看着东方雪茹刺入自己胸前的发簪。
殷红的鲜血迅速的洇湿了胸口雪白无瑕的雪纺布料，仿佛一道来自天际的极光，不但刺痛烧灼了水灵悠的眼，季如风的眼，服务员的眼，同时还刺痛烧灼了东方雪茹的眼。
令已经丧失了理智的东方雪茹，一秒钟，恢复了清醒。
只可惜，一切都完了。
惊慌失措中，出于逃避的本能，她手中已沾满殷红鲜血的发簪奋力从水灵悠的骨肉中抽出，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听到不远处季如风嘶声力竭的那声“不——！”
在那么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异常清楚的听到了骨肉撕裂的声音。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呈喷射式的飞溅，直接溅了东方雪茹一脸、一身，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不但闯祸了，而且闯了根本不可能饶恕的大祸。
水灵悠见季如风狂奔而来，抬手捂住自己的血流不止的伤口，精美绝伦的面容上噙起灿烂如花的笑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站起身，樱唇温柔而启：“风，你来……”
后来的‘来’字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如花的笑靥中簌然滑落，身体如千斤重一寸寸的向大地倒去，季如风疯了一样狂奔而来的身影在她的眸子里越来越模糊。
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都未看到季如风与自己的距离缩至咫尺。
遗憾的是尽管能清楚的听到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她如泉般清澈的眸子再也无力睁开。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季如风跪在地上将满身鲜血的水灵悠紧紧的抱在怀里，泪如泉涌，犹如一头发了狂的狼一样双眼猩红，扯着嗓子嘶声力竭的咆哮着。
尽管这会儿并非用餐高峰时间，但餐厅里还是乱作一团。
欧阳辰希闻讯赶来时，正好看到季如风发疯一样的吼着、咆哮着，而自己最真爱的小悠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唇瓣刚启，问题刚问，欧阳辰希便看到了东方雪茹手中沾满了刺眼鲜血的发簪，震惊的整个人都不会呼吸了。
他不能相信，作为季如风的至亲竟然会亲手了结自己亲生儿子的幸福。
毕竟，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就薄凉，如今这样做，无疑是雪上加霜，会彻底将他们之间那点仅存少得可怜的母亲给葬送的干干净净。
“悠，灵悠，求你，不要丢下我，千万不要丢下我！”季如风拼尽全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奈何手中为水灵悠止血的紫色绢花已满是殷红的血迹，并且还在不止的往外流着血。
欧阳辰希不管三七二十冲进自己的办公室，拉抽屉翻柜子，将可以止血的所用材料全部找出。
‘扑通’往地上一跪，顾不上管不用一一压在了伤口上面。
高启作为一个专业的保镖，见过太多血腥的画面，但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淡定，因为清楚的看到水灵悠的脸色愈来愈惨白，头沉的愈来愈低。
“悠，求求你，求求你为了我坚持下去，救护车，救护车马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悠，不要睡，把头抬起头，不可以睡，我，你的如风哥，还欠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