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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房间里的气氛让水清墨意识到了什么,她稍稍欠起上半身,努力地想要看到母亲身体另一侧的情况。
沉浸在恐惧中的康玥忘记了应答。
张诚为了防止水清墨再说出什么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来,一个箭步站到季如风身侧,卑微地说:“季少,张诚在这里为我未婚妻的不当言行向您道歉。”稍顿,深深地鞠了一躬,继续说:“我相信,如果灵悠在这儿,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和她的家人发生不愉快,所以,季少,可不可以为了灵悠原谅清墨这一次?”
季如风不以为然耸耸肩,挑眉:“张诚,我觉得你不用代替你未婚妻和我道歉,因为,她说得确实没错,我就是脑子保险丝烧坏了,要不然怎么会安排她来这儿。”
说着,突地,邪魅一笑。
季如风的笑很好看,张诚看了却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果不其然,季如风抬手,淡然无商量的扣着张诚的肩头向旁边一扒拉。
半秒钟后,水清墨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季如风剑眉一挑,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眸底凌光闪烁,清冷无温,不紧不慢的调侃道:“水清墨,水大小姐,你应该庆幸我季如风今天脑袋烧坏了,否则你现在身处的就不会是这里,而是精神科。”眼珠子一转,调笑道:“其实,我觉得妇产科更适合你,因为你真的需要回炉重新改造一下。”
“谁说不是呢?”
季擎轩爽朗笑声响起的同时,人也走进了病房。
他右手插着裤兜,左手拿着一束不招人待见的金菊,开得很是娇艳。
“美女,说实话我真心不想看到你,可作为灵悠妹妹的婆家人,不露脸显得我以高傲自居,不懂得礼数。刚才在路上看到这花,觉得跟你挺配的,所以我就破例慷慨解囊一回,你就不用说谢谢了。”
季如风一边旁若无人的津津乐道的自语着,一边冲着门外招了招手,不管人家同意与否,一副这花你必须收下的架势。
站在门外的跟班收到命令,快速小跑着进入病房,三下五除二动作超级麻利的将花插进花瓶,摆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后,如同来一样快速闪人。
水清墨脸色铁青,眼睛瞪得老大,唇色几乎没了血色,她爆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一个个要这样对我?”
季如风唇角噙着笑向前迈了两步,冷冷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你所受的待遇都是你和母亲亲手酿成的。张诚说的没错,看在灵悠面上,我确实应该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在对她进行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时,可曾有过一丁点儿放过她的想法?”
他怒瞪着母女二人,脸色铁青,眉心紧簇,目光冷漠凌厉。
面对季如风的质问,康玥本能后退一步,无言以对,水清墨则听得迷迷糊糊,犹如行走在云雾里。
“你们没有!你们只会一味的索取,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因为你们把她的善良当做傻,当做笨,当做那是理所应当!”
“我们没有!”似乎在一瞬间,水清墨听明白事情的主人公是谁,她双眼赤红,扯着嗓子,否认。
季如风冷笑,反问:“没有?”
“我们有给她报酬!是她自己主动说不要的,怨不得我们!”水清墨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报酬?”季如风嗤之以鼻,嘲笑道:“水小姐的意思是只有付钱,就可以不管他人感受,理直气壮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水清墨不以为然,跟着一笑:“当然!付了钱,我凭什么不可以占为己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季如风抬起手朝着水清墨的脸直接扇了过去。
由于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季如风的手落下的瞬间,水清墨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愣在那儿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张诚想要阻止,发现根本来不及。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巴掌必定结结实实落在水清墨脸上时,季如风猛的收力,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擦了光去。
他切齿道:“本少这辈子最痛恨打女人的男人,可是你若下次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保证,你就不是只挨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水清墨脸色煞白,嘴角不停抽搐。
康玥捂着胸口,不敢吭一声。
季如风眸底阴狠,拳头愤恨死攥,青筋鼓起,嘲讽的笑容挂在唇边:“付钱就可以理所当然是吧?那好!我季如风五千万买你的一只耳朵,水清墨,你看是明天手术拿给我,还是干脆现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水清墨大惊失色:“你疯了?”
季如风笑了,灿烂的犹如夏季里炫目刺眼的阳光,语调却冷到让人发指,不受控地打冷颤:“这世上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而我恰恰就在一秒钟前决定用在你身上。水清墨,水大小姐,准备接招吧!我季如风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我想,用我个人账户上的两百多个亿足够把你变成人彘!”
闻言,水清墨整个人都傻掉了,瞪着眼珠子,嘴巴张得老大,嘴唇抖了几次,也没发出声音来。
康玥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斗,想要站直,瘫软的两条腿无力到根本是不上劲儿。
张诚脸色难看到不成样子,他努力想要阻止局面继续恶化下去,奈何腿脚、嘴巴、思想,都已不受他控制。
一直站在边上不语的季擎轩唇角坏坏勾起,重重地拍了下季如风肩膀,豪爽的宣告:“堂哥,不够的话,老弟名下的几十个亿也算上一份。”
第29章 我要的,是一纸契约()
终于,张诚在心底纠结与呐喊了不计其数遍后,声音痛苦地挤出喉头:“季少……”
季如风左手插兜转身,忽略掉张诚脸上的痛苦,风轻云淡:“恩,有事?”
“季少,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为我的未婚妻求情,但我相信,您和灵悠一样肯定不希望移植到清墨身体里的肾出半点差错。”
张诚拉了拉西装,双目炯炯。
季如风噗嗤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应该知道,你未婚妻的死活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季少,我知道您不想也不愿意看到灵悠的付出功亏一篑,白白做了牺牲。因为,我看得出,灵悠不单是您的宝贝挚爱,还是您的生命。”
“所以呢?”
季如风语气平淡,反问不答。
“所以,我相信,您会不计一切代价守住灵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小希,包括她捐出的这颗肾。”
“然后呢?”
季如风悠哉的迈着小步,在插满金菊的花瓶前伫立,随后不紧不慢很是享受的开始揪花瓣。
一片,两片、三片……
随着越来越多的花瓣飘悠悠地自季如风的手中掉落,本组织了一大堆词语的张诚瞬间手足无措起来,紧张的抿着唇一次接着一次。
好一会儿没听到张诚的高见,季如风并没有停下手里揪花瓣的动作,薄唇悠悠而启:“张公子,你现在的默不作声是不是代表没有了刚才的那个然后?”
风轻云淡的语调,悠然自得的神态,捏拢的手指缓缓打开,只见不计其数的花瓣倏然而落。
张诚脱口而出:“不是!”
季如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张诚,似笑非笑:“不是吗?那好,张公子,请继续发表高见!我愿意洗耳恭听。不过,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应该在海洋馆上班的你,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稍顿,刻意看了康玥一眼,唇角戏谑一勾:“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位一小时前还昏迷不醒的老巫婆,刚才那生龙活虎、威武不屈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觉得她之前的晕倒根本就是装给我看的。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并给我个解释吧!”
张诚飞快的运转脑细胞,上嘴唇刚碰到下嘴唇,声音还没冲出喉咙,突然响起的一句“诚,你和这种疯子废话干嘛!”让张诚差点没当场吐血晕过去。
他欲哭无泪。
与水清墨相爱了三年零八个月,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妻的智商几乎为零,而情商更是低的可怕。
他这儿,想破头努力的想要平复季如风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自己这位可爱的未婚妻,竟然不计后果的直接泼油。
季如风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嘲讽:“水小姐,你刚才话里的疯子不会指的是我吧?”
水清墨一副傲娇的样儿:“那可不!说的就是你。我管你是鸡少还是鸭少……”
这后半句来不及出后,张诚没有一点温度的怒吼声爆发式的响彻在房间里:“水清墨,你够了!”
水清墨生生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抬眸看向张诚。
此刻的张诚仿佛一只被激怒的豹子,眼底充血,眉心紧拧,原本最让水清墨喜欢的唇角不停地抽搐着。
直到这一刻,水清墨才意识到张诚之前所有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能让她全身而退,经过自己刚才没头脑的一插话,所有的努力顷刻间功亏一篑。
她好怕!
惧怕到了极点。
神色惊恐无措,小脸煞白没有一点红润之色,胸腔位置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跑到了嗓子眼,后脊梁止不住的狂冒冷汗。
“诚……”水清墨试图说点什么。
“够了!水清墨,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一个字!”犹如惊弓之鸟的张诚此刻紧张与惧怕无头绪的交织,出于男人应当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本能,他只能奋力一搏。
此搏,并非搏斗,并非拼搏,而是做临死前最后那点可怜的挣扎。
明知道可能会毫无用处,但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都应该去努力争取,不是吗?
一项被张诚捧在手心的水清墨本想争辩几句,认清形势的她却根本不敢再张一下嘴。
她知道,将来的日子是在天上还是在地狱,全在季如风的一句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