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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苏离淡淡一笑,望着床头出神。
沉默半响,苏离怅然一叹,突然想起了薛奶奶和小悠,惟今之计,也只有学好武功,才能去九渊阁救出她们了,边又心道:自己来到这个冲天大将军黄巢推翻唐朝的大齐王朝,究竟会给多少人带来命运般颠天覆地的变化呢?
花亦微望着出神的苏离,疑惑道:“苏离,你在思考什么啊,怎么感觉那么严肃啊?”
苏离摆了摆手,正襟危坐道:“噢,我刚才又在思索生命的意义了,‘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没事。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啊?”神色又恢复如常。
“古意楼啊。”花亦微不假思索道。
“你说,这是古意楼?”苏离虽然猜到了,却始终不敢相信,眼看着四面空空如也的墙壁,以及那幽暗摇曳的烛光,万没料到古意楼的内部装潢远不如名声来的风光啊。
花亦微重重一点头道:“对啊,不过更准确地来说,这里其实是最低级新人杀手入住的房间。古意八层,而这里是最低层。”
看着周围三张空荡荡的床铺,苏离忽道:“对了,小花,和我一起来参加选拔的杀手呢,我昏迷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亦微毕竟年纪小,回想起此事,心中稍有害怕,涩声道:“他们中大多数都被影羽当场杀了,也有极少数的人被打晕灌药后,成了傀儡,关在……噢,我不能告诉你这个。”她赶忙掩口不语。
“都……杀了?”苏离心中后怕,背后冷汗涔涔,嘴上却依然笑道:“没事,反正我对他们被关在哪里也不感兴趣。”心中又回想起了影羽带给自己的强烈压迫感。
苏离刚想从床上直起身来,伸一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洁白的臂袖上多了一枚印章,上面赫然印着一只盖子的图案。
“咦,小花,怎么回事,我臂袖上怎么会多了一只法轮?”
花亦微闻言解释道:“这要从释迦牟尼降生时说起了,传说他降生时曾有八瑞相:分别为法轮、宝伞、盘长、右旋螺、莲花,罐、金鱼、宝盖。平日为了方便称呼古意楼各阶层杀手,便称为:轮、伞、长、螺、花、罐、鱼、盖。而苏离你作为古意八层最底层的新人杀手,臂袖上自然就画着一只宝盖。”
苏离若有所悟,凝神一会,见花亦微臂袖上描绘着一只金鱼的样子,不消说,花亦微就是古意楼里第二阶的杀手了。
花亦微见苏离一脸地茫然,嘻嘻笑道:“贼子,先别忙着想其他事,不懂这里的规矩的话,也许你走出这个房门没多久就会死哦。”
苏离有些心揪地看着花亦微,才十四五的孩子,却每天都把“死”说得跟家常便饭一样的,要是花亦微生活在现代的话,估计还在屁颠屁颠地学习着吧。
“喂,别又发呆了,贼子。听我说啊,第一,三阶以上的杀手可以在一阶杀手里任意挑选一个做自己奴仆;第二,低阶杀手每月的第一天可以暗杀自己主人;第三,任意完成五个所属阶层的任务,就可以晋升一阶。大致规则性的东西就这么多了吧。”
正当此时。
“咚咚”
“所有一阶杀手统统到大厅来!这个月的轮换制奴仆挑选开始了!”龇牙咧嘴的声音伴随着踢门的声音。
花亦微叹了声,有些担心地看着苏离。
“开始了么,古意楼的生活。”苏离缓缓将门打开。“薛奶奶,小悠,我一定会来救你们的……”
第十四章 连跳五阶
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大厅,苏离不由得向大厅中央望去,黑压压的尽是人头,你挤我,我挤你的,这场景颇有些大学生毕业后的求职场景。
“下一个,李三。下一个,李三!”一个刀疤脸大声喊道。
“在……在!”一位瘦骨嶙峋的杀手诚惶诚恐地站了出来。
“在你个头啊,让老子喊两遍,嫌命短啊!跟我走!”
孙子般道歉了几句后外加挨了两记鞭子,李三便随着刀疤脸向一房间走去。
苏离边看着四周情况,边靠近人群,敲了敲旁边一人说:“额,这位兄台,敢问前面有没有叫到我的名字啊,我叫——苏离”
那人回过头来打量了苏离一番,“噢,原来你就是刚才那个一阶总管在议论的苏离啊,算你倒霉,你来晚了半炷香。自己腿脚麻利点,去找那边的总管吧,按常理也就挨个一百皮鞭而已。”
乖乖的,一百皮鞭下去,那一个月别想下床了,苏离咽了口口水。眼神则不由自主得往总管的身上望去,是一个肥的球似的胖总管。
“没办法了。”苏离将右眼出的绷带解开了一小半。心道:虽然看穿别人内心的能力很好用,但用得时间越长,就越不稳定,而且容易反噬。
在一分钟内搞定吧。
苏离咬了咬牙,便向胖总管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啊,赵总管。”苏离大步走近道。
胖总管挤着一对几乎是陷在肉里的小眼睛打量着苏离,皱着眉头,刚想回话。
“你不会忘了我吧,赵总管,说来也是,都快十年了嘛。”苏离略感慨了一番,实际上是为了让赵总管缓冲情绪。
“你是……”赵总管将信将疑道。
苏离又道:“赵叔,其实我是苏翠娘的儿子啊!翠娘临死前还惦记着你,交代我一定要来古意楼传达给您一句话。”
赵总管被一阵抢白说得云里雾里的,只得顺着苏离道:“翠娘临死说了什么?”
苏离听到这句话,胜券在握道:“她说,她有生之年不能陪你,也要叫小苏我一定要跟着你混。赵叔,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
“翠娘……”赵总管说哭就哭,立马泪流如柱。这架势连苏离都没预料到,真是个感性的人啊。
苏离忙展开双臂,挡住他的脸,道:“赵总管你尽管哭,小苏我替你挡着,不会让别的杀手看到你那光辉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一颗脆弱博爱的心灵的。”不知怎么的,苏离看到赵总管那肿得跟车祸现场一样的脸挂满泪痕时,说着那么违心的话,苏离心里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恶寒。
赵总管点了点头,拍着苏离肩膀道:“好孩子,还那么见外干嘛,叫什么赵总管,以后叫我老赵就行了,呜呜呜呜,话说回来,你全名叫什么?”
苏离淡淡道:“老赵,我叫苏离。”
赵总管前一刻还在哭丧着的脸,霎时泪像风干了一般,脸也“刷的”变白了。
“等等,苏离?”赵总管像见到鬼一般:“你就是苏离?”
“是啊。”苏离满脸疑惑地看着赵总管。
这下子,赵总管脸色彻底变了,忙不迭地擦干眼泪,和颜悦色道:“我说这位大人怎么长得这么印堂饱满,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呢,原来是苏大人你啊,小赵我有眼不识泰山,适才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千万别和小人计较。小人这就替你另外安排房间,请随小赵我一起往楼上去吧。”
苏离发了阵呆,这赵总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变脸变得比变天还快啊。
脑中灵光一闪,心道,莫非是花亦微背后的那人为我上下都打点好了?说来,自己多次保全性命也全赖着他,见面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苏离心念既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总管,请问你是要将我带往何处啊?”苏离笑道。
“苏大人又说笑了,既然你是一阶杀手,当然是去做那人的奴仆了。”
“果然还是奴仆啊!看来这大人物也依旧摆脱不了封建的思想啊。”苏离摇了摇头,无奈道。
“知足吧,你能在进古意楼的第一天就因为主人的关系,能入住六阶房间,这种事情可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啊!要知道,平日里,三阶以上的人是极少选一阶的人做奴仆的。”赵总管耐心道。
“修八辈子修成别人的奴隶,那可真是福气,呵呵,福气啊!”苏离摇摇头,对赵总管遭到扭曲的价值观感到悲哀。
“到了,你主人的房间就是眼前这间。”赵总管把苏离带到门前,“噢,应该准确说来,是完成仪式以后才可以算是你的主人。”
“话说仪式又是什么啊?”苏离疑惑道。却见赵总管已然退得远远的,仿佛逃命似的,苏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咚咚。”苏离敲着门:“有人在吗?”房内安静异常。
“有人在吗?”依旧没有半点的声音。
“原来不在啊,那我就进来了。”苏离松了空气,试着推开房门。
推门的瞬间,一根银针破空向自己面门飞来,苏离大惊之下,猛的想要低头,却是来不及反应。那根银针几乎是擦着自己头发向后飞去,随后便听到身后发出一声爆裂的声音,苏离回过头去,只见对面墙壁已然炸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来。这一记,几乎将大厅里所有杀手的眼光引到了六楼苏离站的位置。
听到此声,在楼道里的赵总管也是摇头一叹:“自求多福吧。”
“切,射偏了啊。”房间的阴影处,端坐着一个红衣绿妆的少女,不是郁涟是谁?她细细品了一口茶,似是享受。
“一个古代人,切什么切?”苏离愤愤向郁涟走去。
郁涟眼神一凛,“嗖嗖”又是数根银针,向苏离脚下射去,这下子,都不敢靠近郁涟了。
靠,真是只刺猬,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竟然让郁涟这厮来做我的主人。
“浪徒,你之前在金玉客栈不是很威风么?可再厉害,还不就是我的奴仆么?”郁涟盈盈起身,面露妩媚微笑,似是得意。
“你再厉害,也不就是古意楼的走狗么?”苏离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放肆!”郁涟未料到苏离竟还敢还口,偏偏说得还占了三分理,也不怠慢,强自道:“浪徒,古意楼的内涵,岂是你这个刚进来一天的人所能理解的!”
苏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