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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堇垂睫,掩住眼中一丝漆黑,“楼先生毒瘾戒了,毕竟是喜事一桩。”
司徒银幻手向沙发一让,落座,“意志坚强到能够戒掉红丙冰的男人,将来必成大事呵,楼先生没一道来?”
离堇一怔,这个男人对刚才的事装聋作哑,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他在洗澡。”她坐下,“既然如此,有些问题,没有必要等到今晚了。”
司徒银幻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吩咐道,“你们下去。”
手下相继撤下,他看着她,意味复杂,“白女士终于有时间关心这个约定了,但问无妨。”
离堇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犹豫了一下,“半年前,你从我身上取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徒银幻唇角一勾,如实相告,“碟扣环,影空域第一道大门的钥匙。”
离堇联想起他之前的那一句“公主殿下”,以及欧别洛对她的某些怪异举动,心头一紧,“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
欧别洛悄无声息地放进去的?
司徒银幻玩味一笑,“放到其他人身上,他们的身体会飞快腐烂,而你能够承受住那样的异域能量。”
“为什么我可以?”
离堇越听越玄乎,追问。
司徒银幻倾身泡茶,语气清寒,“这个么,当然是因你体质殊异,至于为什么跟常人不一样,白女士的身体我没看过,也没检查过,所以,无可奉告。”
这个疑问到此陷入死胡同。
离堇盯着他,却无法从那双冷波静烁的眸中看出什么,眉头一蹙,有一丝恼,似乎刚才他说的,都不过是一场敷衍的笑话。
司徒银幻掀起眼皮看她,语气有一丝轻佻,“白女士是想让我检查一下?”
白离堇一阵恶寒,按捺住升腾起来的怒意,“司徒家族做的是背光交易的营生,相信手脚可以伸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对于我的身世,大少爷有没有一点了解?”
“背光?”司徒清冷一笑,“这两个字用得不错,可惜,白女士,你认为你对司徒家族有什么价值,让我去调查你?”
离堇心中一阵失望。
或许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不愿相告。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司徒缓缓道。
离堇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劲,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话。
“尽管白女士先前称楼先生为爸,但白女士却不是楼先生的亲生女儿。”
离堇眼睛眯了眯,“司徒大少爷,尽管我们不得不离开中夏,寄于你的屋檐下,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
“再见。”
她站起身,决绝地走向门外。
这一瞬间的冲动,让她忘记了来这儿的初衷,而就算记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那个什么蝶扣环,回不到手中又怎么样,就算无可避免地陷入欧别洛下一次的蹂躏中,她也更忍受不了寄人篱下的羞辱。
“慢着。”
身后传来一声冷沉的低斥,司徒银幻缓缓站起身来,踱到她眼前。
“姓欧的就在夙园,只要你迈出大门,人就会落到他手中,而楼铮,却将留在我这儿。”
白离堇再也压抑不住愤怒,瞪着他,“司徒,你究竟想怎么样?在夙园的吃喝用度,以及楼铮泡的药液,我开一张支票给你,如何?”
“啧啧啧。”司徒微摇头,银色面具闪着幽冷的光芒,“果然不愧是职场女人,这样的话也能够说出来。”
“我想怎么样?”他冷笑,“为你和楼先生举办婚礼啊!你看夙园都快布置好了。”
“不需要,如果司徒你计较的话,我也算在开支上。”
离堇再也不顾客人的身份,以及含着某些目的的伪装,撕破脸皮,正要绕开他往卧室去开支票,两名手下从门外走进来,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她驾到沙发上。
她死死地盯着司徒,眼中黑火升腾,经过一段时间在欧别洛折磨之下的疏漠,以及今天那一场类似催眠的下跪,她的瞳孔已经起了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变化,有时冷如雪芒,有时像煨了毒,有时漆黑得似子夜。
第250章 验证负心汉的心()
窗户对着的那棵树上,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倚在茂盛的枝丫间,手指在绿叶上轻缓地摩挲,目光透过关上一会又敞开的窗子,落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在谈论什么?交易什么?为何,表面上的“和平”温度再降?
似乎,很不简单哪!
那双清淡的,沉定的眸子,充斥着无数种难言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浓郁的惆怅,有茫然,有复杂诡燏,有沉痛……
司徒银幻那一段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你要恨的,要反抗的,是你一切苦难和折磨的始作俑者,没有当初,就没有现在,他不但辜负了你,还三番五次破坏你的其它姻缘,甚至,纵容恭妙妙喂楼铮红丙冰。”
”他一步步地,毫不留情地将你推向深渊,毁灭你所有的希望,然而,他依旧是豪门的大少主,毫发无损,不久的将来,他会娶一个地位和身份对等的女人,一起享受幸福而尊崇的生活。”
在丧失的那一段记忆中,他对她竟然是那样的残忍?
那些字眼,始作俑者,三番五次,破坏,深渊,毫不留情,毁灭……
无一不是意味着黑暗与毒辣,就因为误会她怀了楼铮的孩子,他便要将她踩入泥潭?
对爱情小气,睚眦必报,确是他的作风,可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他是多么的爱她。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放开她了。
可是,司徒银幻那个混账,是打算用她的自由,跟他交换些什么吗?
还想以楼铮牵制她?
据传闻,只有你想象不到,没有司徒家族做不出,果真是如此啊!
既然这样,他就只好顺带将楼铮带走了,算是这个骈夫捡了一个大便宜。
但,这笔帐,终究得算在司徒的头上。
刚才她迫不得已下跪那一幕,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屈辱,同样想要反抗却不得不咬牙承受的姿态,在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几乎就要准备突破重重防护,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楼铮而跪,为拯救那个骈夫的命而跪,他便生生止住了冲动,看着她跪下,心中生出两分快意。
但解决楼铮,眼下似乎还不太急,毕竟破坏一场婚礼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为了不让家族势力对她有更多的菲薄,甚至是起杀念,以造成各方冲突,他只身前来带她走,不用顾及会受多重的伤。
男人的眼眸更黑,多种纠结难解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手握紧了一条旁逸斜出过身侧的枝条。
白离堇!
你究竟有什么好,值得我这样做?
可,我无法自拔。
仿佛已经成为一种天性。
虽然夙园的透明人无声无息地埋伏以待,凭着敏锐的感知力,他还是能够探出他们的具体位置。
饮下毒酒后,他功法尽失,完成这项任务,恐怕有些困难。
神色一冷,按下怀中的仪器,垂睫,“都到齐了么?在夙园之外?好,半个小时之后动手。”
一半服下药水的透明人向外移动,带起一阵细微的空气流动。
欧少余光瞥去,唇边流出一丝冷笑,司徒银幻的手下,也不过是这么好骗。
视线重新看向大厅,一怔,白离堇淡漠地坐着,没有什么表情,眼眸一派冰冷漆黑。
她想反抗,可惜,在强大的势力和特殊能力面前,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
而司徒正闲适地躺靠在沙发上,怀中搂着风骚露骨的李祈双,低头挑逗,好一副缱绻情深的画面。
那是一种诡异的,禁锢人的自由,却又不予搭理的氛围。
欧少眸子眯起,冷光一烁而过。
离堇有一种呼吸透不过来的感觉。
只要她试图起身离开,守据在一旁的手下就会朝她走过来。
这是,被囚禁了?
“白女士,你再不喝,咖啡就要温了。”
司徒太太往矮几眄了一眼,眸波泛冷,含着疏离和警惕,却依旧是媚丝如飞。
白离堇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下一口,将堵在喉咙处的闷气咽下去,看向司徒,“如果,你的目的是欧别洛,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会为我做任何的牺牲。”
司徒银幻的手在祈双裸露的肩头上轻抚,一下又一下,唇淡淡勾起,“说不定噢,要知道欧大少主为了白女士,可是连祖宗的颜面也顾不上了。轩晟楼前,以心脏之血起誓那一桩,欧家卑鄙地杀死了所有在场的小弟,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如今令人防不胜防的科技监视下。”
他放开怀中妖娆妩媚的女人,落落站起身来,踱到窗户边,“其实,我想要的,一枚蝶扣环就够了,但八月十五的变故,谁又说得清?将确定可以拿到手的拿到,符合司徒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宗旨,不巧,白女士,你主动撞上门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枝丫间倚坐着的男人身上,银色面具下的眸子更加冰冷。
从口型,欧少轻而易举地辨出对方在说些什么,长目眯起,胸中微有气闷苦恼,之前与白离堇之间的那一段问与答,窗帘被拉上,让他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现在司徒却光明正大地提出交易?
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倒令司徒有些意外,轻冷地笑了起来。
虽然欧别洛施了隐身术,但他戴了显隐镜,却是将他整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很好,欧大少主,这么强的定力,我还真担心将来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呢!
离堇保持着镇定,斟酌了一下,“你现在就可以请他进来交涉,我也想验证一下,在那个负心汉心中,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既来之则安之,她和楼铮眼下的处境,气急败坏的反抗和沮丧的心态是行不通的,只能沉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