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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来,语气平静,眸子却一派漆黑,“不该怀着我们的孩子去跟别的男人睡。”
离堇勾起一抹嘲讽,轻淡疏漠。
“他是我的未婚夫,这辈子最爱我的男人,我们八月十五结婚。”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叙述,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微微苦恼。
“看,你在我的酒中下了药,让我的心情,很难作出应有的改变。”
他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幽怅。
“在以前,如果我得知你要嫁人,带着我们的孩子嫁给别人,又会是什么反应?”
离堇嘲弄,“大少主当然没有什么反应了,毕竟少主是个没有心的人。”
男人眯起了眸子,“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很疼你,又怎么会,没有心?”
又怎么会,没有心?
只是被恨蒙蔽得面目全非,让他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无恶不施的暴君。
离堇不想解释,唇角忽然勾起。
“刚才你说过,要弥补我?”
语气极慢极冷。
“是。”男人的神色恢复了清淡,“在知道真相后。”
离堇心一沉,一旦他记起一切,恐怕所有的残暴都会重演,她不要想跟楼铮结婚,也许小命都保不住。
拿出一副看透他的样子,“不够诚意。”
欧少清淡一笑,“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话一转,“不过,目前你需要什么,我会尽可能实现,毕竟你怀着我的骨血。”
白离堇眼底精光一乍,“好,一言为定。”
别墅坐落在伦锡市南郊一个靠山的湖边,是一栋精致华美的二层欧风建筑,青山碧湖,精致旖旎,庄园式的偌大花园中,长廊翘亭,曲径通幽,假山小池,应有尽有,不少游客远远站在界定的范围之外,举着相机拍照。
劳斯莱斯幻影在花园中心停下。
欧少拉开车门,向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伸出手,“白女士,我们的住处到了。”
离堇将安全带解开,冷着脸,将他的手拔开,自顾自走下轿车。
男人勾勾唇,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以前,你对我也是这么不温柔?”
离堇一个白眼甩过去,“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
“既然如此。”
他修指敲着车壁,“我实在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因为你喝了我的尿,认为味道好。”
离堇扔下一句话,慢慢向别墅大门挪去,心中有什么飞快燃烧起来。
那是黑色的火。
欧少眸色一沉,他喝过这女人的尿?这当然是无稽之谈,这种奇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但为什么她的语气有一种在描述既定事实的意味?
真假他是完全可以辩听出来的,她刚才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唔,大概过往,跟她的尿有一定的关系。
但他绝不可能喝下。
看来,他们之间,曾有过有趣的故事。
唇边漾起一抹玩味,他大步走向她,三步便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冰凉如霜的掌心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温度。
离堇没有挣扎,任他牵着,饶过一棵高大的紫檀木,别墅的大门近在眼前,一个黑衣中年男人恭敬地打开门,退到一旁。
这一栋别墅比南琨市东郊的那一栋华贵不惶多让,只是随处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沙发是古藤大椅的样式,上面铺着一层绸缎底料的貂皮,一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摆在一旁,衬着盆栽上垂落下来的藤蔓,显得更加诗意典雅。
第224章 如果越轨……废了他!()
这是手下为欧别洛安排的住处?
冷峻,嗜血,残忍的他,什么时候改变风格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两日前他为她梳头的画面,他在她耳边幽幽地吟,“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登上一株松木梯子,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边,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谪仙眸,雍华的气质,一半优雅一半高冷的风华,他的骨头从来就是古雅的。
离堇立即否认了这个忽然冒起来的念头,并懊恼自己来不及收住,除了凶残的恶魔,他什么都不是。
男人的手松开她,在沙发上坐下,大长腿轻轻交叠,慵懒闲适,下人立即奉上茶水。
他端起茶盏,执盖浮了浮茶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清瘦的身影正走向厨房,神色一惑。
饿了么?有可能。
“去,买两份早餐来。”
他淡淡吩咐。
离堇在放置菜刀的地方挑了一柄最窄最锋利的,类似匕首,闪着寒芒,她双手交握,藏于身后,像刚才一样,缓慢地挪出来,神色冰凉如荒漠,唇边泛着一丝冷笑。
等她站到沙发边,男人已放下茶水,颔首,平静地望着她,“白女士,你的眼神有索求。”
“你说过,我怀着你的孩子,所以,我需要什么,你都会尽可能满足。”
她语速很慢,也很平静。
“是的。现在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
仿佛不知道她藏着刀,他淡笑,“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锋芒在半空一闪而过,离堇手起刀落,对准男人的胸膛,狠狠地刺了下去,刀尖斜穿过西服,衬衫,以及两条肋骨之间,以不可挡之势,进入皮肉,鲜血沿着刀刃涌出,很快染红了她的指缝。
一种震撼到难以描述的情绪直贯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躲?”
她怒吼,歇斯底里。
欧少垂头看着胸膛上露出大半截的刀子,源源流出的鲜血,她颤抖的,血红模糊的手指,脸上笑容不变,“因为你刺的不是要害部位,你恨我,但潜意识中,不希望我死,对么?”
离堇在一瞬间被激恼,将匕首再送入一截,鲜血将她的整片手背浸染,她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却也没有力气再进一毫,死死地盯着他,“你别以为,我不敢取你的狗命。”
“我当然没有这样认为。”
他握着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匕首已入了一半,离堇的手颓然松开,怔怔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他一定不是欧别洛……
欧少的头往后一仰,带着无力,神色泛起了雪般的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微的冷汗,他的笑僵凝在唇边,疲倦地与她对视,眸子离合,“你可解恨?”
白离堇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扶住额头,心中一个声音在提醒,你一直都太善良了,绝对不能心软,他只是失忆了啊!这不过是幻象罢了,他正常时,对你如何决绝残忍,又如何羞辱过你,你都忘记了吗?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掉那些过往,你怎么可以?
“如果我过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至少身边从来没有过其它女人,哪怕是强迫你,也是从一而终。”
“可我去找你,你身旁躺着的,却是其它的男人。”
男人将右胸上的匕首一寸寸拔出,左手在伤口边缘连点三次,然而,鲜血仍是汩汩流出,黑色西服湿了一大片,地上积了一小摊血迹,他娓娓地说,语气轻淡,仿佛飘在湖泊上的一叶扁舟,随时会有倾覆的危险。
白离堇跌坐在沙发上,腹中一绞,她抬手捂住,闭上双眼,极力平复住心绪,不能再有任何波动了,好不容易换来一份清静,本想安心养胎,却不料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只能靠自己。
然而,血腥味扑鼻而来,脑海中尽是触目惊心的红,近乎十厘米的伤口,苍白的俊颜……
你可解恨?
肺部刺入那么深,那么狠,他可能活不下来,你可解恨?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从男人口中呕出的鲜血带着此起彼伏的气泡,他叹息一声,“你冷漠到这样的地步,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出手决绝,一定积了很多日的怨,我猜,我们之间,有过敌对,或者冷战,或者施虐,或者都有。”
“药在什么地方?”
离堇生硬地问,松开紧攥的手,掌心都是汗,站起身来,“不要告诉我,祭荆家族的手下,没有准备周全。”
她侧开冷着的小脸,不愿面对他。
欧少忽然笑了,仿佛春风吹过,霜解雪融,“二楼,主卧,抽屉,密码是91514。”
离堇微怔,她正是九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出生的,况且这栋别墅才刚安排好,他动作这么快?
看着那个尚且陌生的女人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还微挺着一个大肚子,欧少清淡的神色闪过一丝莫测。
为什么他挨刀子会挨得如此心甘情愿,要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将对方变成一堆碎肉。
仿佛他本就该领受这一刀。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他,以至要下毒泯灭他对她的记忆?
男人眸中泛起一丝幽怅,手握紧了沙发扶手。
离堇找来一堆名贵的创药,以及纱布,镊子,消毒水,将他的西装和衬衫脱下来,右边胸膛上,一道皮肉外翻的口子触目惊心,她的心一缩,冷着脸,慢慢替他处理。
“你不用太难过。”
男人垂眼看她,“这点伤,跟我过去受的比起来,还算不上事。”
“我没有难过。”
离堇冷冰冰地回应,“你凭什么让我难过?”
双氧水在伤口边缘冒泡泡,她拿过棉签一点点擦拭,“欧别洛,你最好住口,然后好好睡一觉,免得一不小心死了。”
“少主,高清晰远程监控录像。”
才回到帝都,手下便将一台薄如纸张的电脑搬到眼前,“克隆体,被白女士刺了一刀,不过性命并无大碍。”
吃了那女人的刀子?这么丢人的事!
欧别洛神色一动,目光落在屏幕上,画面中,白离堇的表情狰狞,冰冷,嘲讽,带着报复的决绝,匕首狠狠地刺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