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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枫喝着咸甜味的凉开水,紧皱双眉,好似在喝毒药,见宋千踏出门槛,钻进外边的厨房里,他尾随进了厨房,倚着门框,犀利地盯着他。
宋千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他,下意识地回头,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的皇甫枫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差点滑落。
“皇甫先生,是你呀?”他迅速调整好慌乱的情绪,笑着对皇甫枫说。
皇甫枫走近他,将玻璃杯往灶台上一搁,挽起袖子,伸进水中,学着他的样子帮他洗碗,这是他这位高贵的少爷第一次进厨房,第一次洗碗。他此生的很多第一次都献给了这里,往后想起,连他自己都大感意外。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皇甫先生,你赶紧抬起手来,我怎么能让你帮我洗碗呢?你还是去屋内坐着吧!你是贵客,哪有让贵客干活的道理?你还是我们宋家的大恩人,我更不该让你沾这浑浊的水。你这不是折煞我吗?”宋千着急地对他说,硬是要将他赶出厨房。
皇甫枫不仅没抬起手,反而洗得很起劲,笑着对他说:“宋老伯,你言重了。在这里,你把我当作晚辈就可,没有什么大恩人,也不是什么贵客,就把我当成和志英一样的人就行。我是来这里感受生活的,吃了你们的农家菜,现在也该尝试一下洗碗刷盘是个什么感觉。你不用过意不去,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行吗?”
他如此说,宋千便无话可说,耐心地教他刷碗盘。
在洗碗的空挡,皇甫枫带着试探怀疑的口吻和他聊了起来。
“宋老伯,筱渔是不是长得像她妈妈?”他问。
宋千拿着碗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复自然,“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我发觉筱渔和你长得完全不像。既然不像你,自然会想到她应该像她妈妈。”
“应该是吧!”宋千敷衍地道。
皇甫枫微笑着说:“可是,我查看过筱渔的妈妈曾经在晴靖瀚海留下的资料,相片中的她和筱渔也完全不像。如果是一家人的话,女儿不像爸爸就该像妈妈,可是,筱渔和你们俩几乎没有一点相像的。难不成她不是你们亲生的?”
宋千捧着碗盘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努力克制了半天方才镇定下来,“当然是亲生的。这个世界上,一家人长得完全不像的例子比比皆是,筱渔长得不像我和她妈,也不足为奇。皇甫先生,你似乎对我们家筱渔很感兴趣,连我们一家人都调查得那么清楚。”
“宋老伯,你误会我了。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筱渔在我手下工作,对于员工的情况,我这个作为老板的了解一下也不足为过吧?”
“是我想太多了,皇甫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不会,我就是闲着无事跟宋老伯你瞎聊聊而已,倒是宋老伯你的紧张慌乱让我有些不解。”
“我以为皇甫先生想要对我们家筱渔不利,我就筱渔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会紧张慌乱。”
“说的也是。宋老伯,筱渔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笑着问。
宋千心里更紧张了,吱吱呜呜地回答不上来。
“不会连宋老伯都不知道吧?这些年,难道你都没给她过个生日吗?就没因为穷而过不起,但筱渔何时出生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记得,我当然记得。她的生日是农历七月三十一日。”
“宋老伯,你别误会,我之所以会问筱渔的生日,完全是因为薪水问题。我们公司有一项福利,公司职员生日那天给她发两倍的薪水,除此之外,公司还会给她举办一个生日宴会。所以,宋老伯就放心把筱渔交给我,她在我手下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哦,原来如此。真的很感谢你!”
“皇甫少爷,爸,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筱渔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他们俩一跳。
看向探进头来的筱渔,皇甫枫笑着说:“我在向宋老伯讨教如何将这些碗盘洗干净。”
宋千也连忙附和:“是呀!是呀!我真没想到皇甫先生会对洗碗这么感兴趣。”
“真的吗?”筱渔直接踏进这个有些拥挤的厨房,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们俩。
宋千和皇甫枫同时对她点头。
筱渔指着皇甫枫,笑得很夸张,“你是来讨教的我一点都不信,你是来搞破坏的,我倒深信不疑。你堂堂豪门少爷,别说洗碗了,连厨房都没进过。我可怜的饭碗君啊,只怕要遭你毒手了!”
被她这么嘲讽,皇甫枫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开心,从盆里捧起水,趁她不注意,洒在她身上。
她大叫起来,然后不甘示弱地也捧起水往他身上洒,“皇甫枫,你死定了!敢惹我宋筱渔的人还没出生呢!”
一时间,狭窄的厨房变成了他们嬉戏的战场,锅碗瓢盆被碰得叮叮当当地响,满满一盆的洗碗水被他们当成了攻击对方的武器,因洗碗水里倒了洗洁精,满厨房都被五彩的泡泡充满,玩得浑然忘我的两人被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包围住,浪漫而又欢乐。
宋千怕受到牵连,躲出了厨房,倚着门沿笑看着他们;志英等半天也不见筱渔回来,只好走出堂屋,寻找筱渔,却见她和皇甫枫正玩得开心,而他只能作为旁观者远远看着他们。
第二日,皇甫枫因为昨夜和筱渔玩得太晚,所以当筱渔和志英给村上的旅店老板送鱼去时,他还酣睡着未醒。
渔乐村的人,经济来源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就是出海打渔;另一个就是观光旅游。每天来此游玩的旅客比村上的村民还要多出数倍。那些从市里来这里度假的,势必要在张伯家下榻。张伯是这个村里最有钱的人,别人出力下海打渔,而他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收钱数钱。他开的旅馆每天都会爆满,旅客们要是来晚了,恐怕连房间都预定不到,只能搭帐篷露宿海边了。
一大早,张伯就打来电话,说是等着鲜鱼做菜。筱渔和志英不得不毫不耽搁地给他送去。
“张伯,你要的鲜鱼送来喽!”筱渔冲着旅馆大喊。
志英将盛鲜鱼的箱子放在张伯的收银台上,看着进进出出的旅客,笑着对筱渔说:“张伯现在肯定在忙着收钱呢。这么多旅客,张伯一定又要收到手软喽。全村的人,就属张伯特有生意头脑,难怪人家会成为渔乐村的首富呢!”
“志英哥,你很羡慕呀?”筱渔问他。
志英毫不遮掩地对她点头,“成为有钱人,谁不想啊?”
筱渔笑着重重拍了志英的肩膀一下,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志英哥,你放心,等筱渔挣了钱,帮老爸治好病,就给你开一个旅馆,让你过上张伯这样的日子,你看好不?”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一天,但志英还是被她这番话感动了,热泪盈眶地看着她,说:“那我挣的钱要全部存起来,等凑够了,就给筱渔买那件她梦寐以求的婚纱,让她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第二百四十九章 擦肩而过()
第二百四十九章擦肩而过
“好,以拉钩为证!”筱渔笑着对志英翘起了小手指。
志英也孩子气地伸出小指与她的钩在一起,开心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张伯气呼呼地走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旅客?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见到站在收银台处的他们俩,他立即挂上笑容,招呼他们:“筱渔,志英,你们来了?”
两人一同对他点头,“张伯,谁又惹你生气了?”筱渔挽住张伯的胳膊,关心地问他。
张伯无奈地拍拍她的手背,说:“还不是那些住店的旅客。这年头,钱真难挣哦!”他的后半句话冲着旅馆内说,声音故意扬高,显然是说给那些惹他生气的人听的。
筱渔看了志英一眼,然后轻轻地拍着张伯的心口,帮他顺气,“张伯,你息怒!息怒!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只要他们乖乖把房钱交了,就不要理他们,随他们折腾去。”
“筱渔,你不干这一行,你是不懂。全村的人只知我数钱数到手软,哪知我受过的苦、心酸还有脸色比任何人都多。就比如刚才的那两个房客吧,弄坏了旅馆的床,还嫌我们服务质量不好,不叫他们赔,他们还尽给你惹事,吵得其他旅客整宿都睡不好觉。一个个嚷着要退房,这单生意又得白做喽!”
张伯这番话,让志英和筱渔都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原本向他交了货,拿了钱,他们就该走的。听了张伯这些话,他们打算在此逗留一会,帮张伯想想法子,解决难题。
“筱渔,这是鱼钱,你们拿着赶紧走,我没空招待你们,等我解决了这档破事,晚上叫上你爸来这一起吃饭,知道吗?”张伯将钱递给筱渔,然后将他们俩推出门外。
筱渔攥着钱,不肯走,“张伯,我们陪你一起去找那俩旅客好好谈谈,一定得留住其他旅客,要不然人家会说我们渔乐村的服务质量有问题,好吗?”
“是呀,张伯,筱渔说得对。遇到问题,应该立即解决,时间拖久只会越麻烦。有我们陪你,他们不该乱来。”志英赞同地附和。
张伯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说得很有理,便点头赞同,正要带着他们俩上楼,哪知,那个找事的女性旅客噔噔地踩着拖鞋从楼上下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额头上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两颊酡红,红唇微肿,裸露出来的脖颈处有紫色的吻痕,个字高挑,双腿修长性感,身份应该是模特之类的。
“老板,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我叫你重新给我们弄张床来,床呢?”女顾客趾高气昂地掐着腰冲张伯大叫。
张伯不敢直视她,毕竟她穿的衣服薄如蝉翼,性感婀娜的身段若隐若现,“对不起,这位旅客,我们旅馆的床统一都是木制的,你叫我给你们现成去弄一张钢制的床,我是无能为力,想要睡那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