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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马车疾奔而去,双腿一磕马镫,也加快了速度。
“哼!想跟我斗!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柔弱的牟惜影也有刚强的一面。
转眼间,马车驶入了树林,男子不便跟的太近,在树林外不远处停了下来,等待马车出来。
马车内,牟惜影已同冬梅换过了衣服,“小姐,一定要当心啊!”冬梅小声叮嘱着。“放心我会的。”
穿着牟惜影衣服的冬梅从车内下来,走到树林边上,侧身一看,那名青衣男子正在不远处张望,见冬梅出来,他一闪身,躲在一棵树后。冬梅假装没有看到,向前方大路走去。青衣男子看到“牟惜影”单独一人行走,不觉一怔,随后便悄悄尾随在后。
车内的牟惜影看到男子真的开始行动,心头不由一阵突突直跳。她低声给车夫交代了几句,两人一先以后从车上下来,车夫的手中拿了一卷长绳,绳前挽了一个拌马扣。两人快速前行,片刻间,已经赶上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似乎特别关注前方的“牟惜影”,竟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牟惜影冲车夫一使眼色,车夫点头会意,只见他左手的绳扣“唰”的一声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青衣男子的脖子上。
青衣男子一惊,右手一抬,想把绳子扯下。说时迟那时快,车夫一抖绳扣,顺势往怀里一带,青衣男子哼叫一声,摔倒在地。他双手拼命抓住绳扣,双腿在地上猛蹬。车夫使劲儿一拉,往后猛跑起来,地上留下了青衣男子蹭出的拖痕。跑出去大约有五、六十丈,车夫将绳子迅速缠绕在一棵大树上,青衣男子登时动弹不得,嗓子被绳子勒地只能发出“呜呜”之声,脸色已变成酱紫。
这时,牟惜影和冬梅也跟了上来。冬梅手脚麻利地将绣襦撕成长条,连接到一起。她接过车夫手中的麻绳,死死抓住,车夫走到青衣男子身边,用布绳将他的手脚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第456章()
“把麻绳取下!”牟惜影命令。
车夫解开青衣男子脖子上的绳扣,“咳咳咳”,青衣男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为防止他逃跑,车夫又用麻绳将他捆在树上。
“你们,你们,为何为何设计捉我?”青衣男子喘息着大吼。
“哼,我们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冬梅杏眼圆睁,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问道。
听冬梅如此一说,青衣男子垂下了眼帘,不再言语。
“说啊,怎么?哑巴了?不是凶吗?干嘛不说话了?”冬梅追问着。
青衣男子依旧不说话。
“冬梅!”牟惜影喊住了她。
“小姐,我看他就不是好人,要不我们把他送官得了。”
牟惜影没有回答冬梅,只是用眼盯着青衣男子。男子低着头,眼睛紧紧闭着,脖子上一道红痕,显然是刚才绳子勒出的。看着这道勒狠,牟惜影的心竟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的目光上移,男子竟然有雪一样的肌肤,脸上沾满了泥水,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依然英气逼人,黑色的长发已经全部散开,胡乱地披在身上,青衣也沾满了泥污,紧紧箍在身上。
“公子”,牟惜影轻启樱唇,缓缓说道,青衣男子猛地睁开双目,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牟惜影。这是一双绝美异常的眼睛,美得让人不知用何词来形容。
时间竟有这样绝美的男子,牟惜影心里暗惊。
迎着男子的目光,牟惜影继续问道,“公子,不知为何要跟踪小女子,可否直言相告?”
“我,我,我”,男子吞吞吐吐,眼中的光亮熄灭了。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没安好心。”冬梅一张快嘴。
“冬梅”,牟惜影一声嗔怪,冬梅嘟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公子休怪,冬梅快人快语。”
“姑娘,我,我”,青衣男子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阁下是何人?”
“我,我是南平东主君王麾下赵炎宗。”
“原来是赵将军,失礼了!”牟惜影冲着青衣男子施了一礼,“不知赵将军为了何事跟踪小女子?”
“这个,这个,唉!”,赵炎宗一声长叹,“只怕我说了姑娘也不信。”
“哦?”
“姑娘,可还记得那日酒楼相遇?”
“嗯!”
“我奉君王之命出城巡视,那日在酒楼一见姑娘如见故人,可我想不起曾经在哪儿相遇过,我本想当面问问姑娘,可,可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唐突,因此只好一路尾随,想探个究竟。”
“哦!”牟惜影若有所思。
“姑娘,你是否和赵某有相同的感觉”,牟惜影没有说话,“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我,我叫周倩娘。”牟惜影脱口而出。
“周倩娘,周倩娘”,赵炎宗喃喃有声。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终于记起来了,当日在舞坛神医那里,咱俩是一起下山的!”
牟惜影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招呼冬梅和车夫为赵炎宗松绑。
二人这才想起,当天他们从舞坛老人处一起下山的。韩力失忆后,众将士都告诉他叫孟川,而且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他也曾私下询问过当地百姓,得知孟川的大名在蜀地可谓是家喻户晓。据说他投到南平东主麾下不过半年有余,但凭着高超的武艺、机智的头脑以及绝美的容貌,已经成为南平国的战神。
第457章()
然南平君主不想讲孟川未死的消息泄露,便给他起名赵炎宗,留在身边听差。韩力无意间成了一个大将军,续写着闻名天下的不败神话。
“在下一身污垢,实在是害怕污了姑娘的眼睛。”赵炎宗一抱拳。
“这个,这个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将军,还请将军赎罪。”牟惜影的一双美眸望向赵炎宗,恰巧赵炎宗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四目相对,牟惜影羞红了脸,慌忙低下了头。
误会消除,彼此都松了一口气,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雨已经停了,太阳在天空中露出了笑颜,一道彩虹悬挂于天边。
“周小姐,可否容在下去那边树林换身衣服,这个这个”,赵炎宗一脸窘态,双手竟然抓着衣襟轻轻搓着。
“哈哈,赵将军,你怎么像个害羞的小孩子啊?”冬梅放声大笑,赵炎宗的脸更红了。
牟惜影轻轻打了冬梅一下,冲赵炎宗莞尔一笑,“将军,请自便!”
赵炎宗走向前方的树林,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走入树林中不见了。片刻,一身蓝袍的赵炎宗重又出现在三人面前。
“姑娘,不知你去何处?”
“我去南平观音寺进香。”
“正好,我也要去巡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好”,牟惜影轻应一声,一抹红晕又袭上了脸颊。
当天下午,一行四人到达了观音寺,他们住在离寺庙不远的一处客栈,方便第二天前去进香。吃过晚饭,冬梅和车夫相约去商铺买些香烛,临行之时,冬梅叮嘱赵炎宗好好照顾牟惜影。
两人漫步于客栈的花园之中,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园中的景物被这夕阳的余晖渡上了一层金色。二人顺着园中弯曲的溪流前行,颀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不多时,他们已来到园中心的观景亭上,放目望去,小桥流水、绿色掩映,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二人立于亭上,望着远处,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小姐,不知府上是”,赵炎宗先打破了沉默。
“吴城周家。”
“令尊?”
“吴城县令周海,是,是我的义父。”
“义父?那姑娘的生身父母?”
“我,我,我不知道”,牟惜影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姑娘,你,你,我,我”,见牟惜影落泪,赵炎宗顿时慌了手脚。
牟惜影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拿出丝帕轻拭了一下腮边的泪水,“将军,小女子让你见笑了!”
“姑娘,你,”
“唉”,牟惜影轻叹一声,“将军,我是被周海夫妇所救,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牟惜影一脸苦笑,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
“啊?”赵炎宗一声惊呼。
“将军!”牟惜影下了一跳,转身看着赵炎宗。
“姑娘竟和在下同病相怜!”
“什么?”牟惜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你”
“不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被南平东主君王所救,我,我也失忆了!”
“啊!”换成牟惜影一声惊呼,“天下真有这等奇事?我们竟然真的同病相怜?”四目相对,唏嘘不已。
望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绝美的男子,牟惜影心底泛起了涟漪:妾之君兮,见之不忘,一时不见兮,思之如狂。这种感觉似曾有过,在何时?在何地?
第458章()
倏忽离去,留下我孤独一人,你何其忍心?与你相遇,不虚此生。无缘牵手,涕泪涟涟。你之音容笑貌仿佛现于眼前,与你相偎,天长地久。默闭双眼,静静思之,甜蜜涌上心头;睁开双目,眼前不见,泪洒青衫。人生一世知己难求,求到是悲是喜?我思君兮君亦知,长相伴兮无绝期!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牟惜影,赵炎宗的心头涌上了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无论如何也理不出头绪。
两个人就这样久久站立着,彼此对望,想要记起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倩娘,我和你一见如故,我们经历又如此相遇,不如,不如我们结为好友,如何?”赵炎宗从痛苦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嗯!”牟惜影点点头。四目再次相对,彼此的眼中涌现出了一片柔情。
第二日天刚亮,四人就赶到了观音寺,这天正好是十五,寺前已是人声鼎沸,上山进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