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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李心婉更加进一步的认识了人性的薄凉,真可谓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凤兰忧在听闻李心婉的话语之后,手中的动作仅仅是一顿,又开始了拨动,仿若没有一丝的动摇之意。
凤曦舞看着心灰意冷的李心婉,冷冷的勾唇,她当然知道李心婉为何会变得如此颓靡。怪只怪李心婉太过天真,太过愚蠢,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
只有君临墨是拧紧了眉头,幽深的目光投向李心婉,甚至还夹带着一些疑惑。但是很显然,李心婉并不打算为君临墨解开疑惑,仍旧是沉默的抿唇,等待着君临墨的最后决断。
终于,君临墨沉了沉眸子,启唇说道:“李氏李心婉不知廉耻,做出有辱宫门之事,特此朕宣布,正式废黜其皇后之位,罪当诛——”
“慢着!”一声高亢了厉喝声起。
声音虽是高亢的音调,但是声色却如那出谷的黄莺,一声声啼叫洒在人的心尖上,顿时一片舒爽。正在众人疑惑是何人之时,一抹身穿深紫色的锦袍华衣的贵妇人的身影缓缓走进——
“臣妾等参加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陵卿公主,愿公主凤体金安。”
待看清来人之后,众人一阵惶恐,紧接着又是一阵阵此起披伏的高呼声。前来之人正是皇太后,皇太后身穿深紫色的锦服,头上绾着富贵牡丹花发髻,面上已失了往日的和蔼神采,换上的是略带冰霜的面容。自然方才说话的人不是皇太后本人,而是站在皇太后身侧的君陵卿——
他们高高在上的陵卿公主。
君临墨倒是笑的十分纯真,娇嫩的粉唇勾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牲畜无害。白色的丝绸裙装勾勒出窈窕的身姿,外罩一件天蓝色的轻纱外衣,更是生生的添了几分纯真,几分娇媚,唯独不会显得突兀。
凤兰忧静静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人儿,温和的眸子一片深沉,说不清在想些什么。而凤曦舞,亦是如此。
君陵卿,你终于肯出现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君陵卿首先打破了沉默,她站在皇太后的身侧,对着君临墨纯纯露出一笑,俏声说道:“皇兄,卿儿给你请安了。”
这清脆脆的一声落下,君临墨幽邃的鹰眸才缓缓回温,显然,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母后与卿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第494章 听审(二)()
君临墨的薄唇微上扬,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缓步向皇太后走下。提了提衣摆,恭敬的单膝跪下,沉沉的声音充满了魅惑的颜色,“给母后请安,儿臣不知母后驾到,未到及时迎接,望母后降罪。”
“无碍。”此时,皇太后的唇侧才缓和了一些,露出清浅的一个笑意。只是,笑意一直不达眼底。而且,有一个明显的细节,被凤曦舞一直看着眼中。
而后,一旁静坐的君子乾自然也是恭敬的上前请安,随即又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来去皆是轻轻,似乎他的出去只如一阵风。
自皇太后进殿到至今,她连眼角也不曾给自己一下。这个,若是放在未见过皇太后之前,倒是不算得上奇怪。但是,自打见过了皇太后之后,皇太后对自己的宠爱是再明显不过的了,然而此时皇太后如此漠然的举动又是为何?
正这般想着,凤曦舞不由的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君陵卿,却不料,正好对上了君陵卿含笑的眼眸,只是眼底隐含得极深的一抹戾气怎么也掩盖不了。
鼻息微吐,凤曦舞轻嗤,似乎有些明白皇太后此番回来为何转变这般大了。
君临墨请安罢了之后,吩咐福全给皇太后与君陵卿分别赐了座,这才缓步走回座位上。只是,因为皇太后这样一搅合,对于凤曦舞来说,事情似乎不会那么顺利了。
然而,一旁的一干人等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他们心底都十分的清楚,皇太后去祈宁寺之前,分外的不看好皇后娘娘,而此时,面对李心婉的境地。皇太后娘娘究竟是雪上加霜,还是横加一脚?
总之,最后的结果横竖都逃不过将这一趟浑水搅浑就对了。
皇太后端坐在君临墨下面一个位置上,仅次于君临墨一人。君陵卿依次坐于下面一个位置。此时,皇太后的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平白的让人觉得威严难当,顿时肃穆了几分。
皇太后犀利的眸光落在李心婉身上,见先前娇俏活波的女子颓靡的跪在殿中,憔悴的模样与之前的光鲜亮丽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免皱了皱眉头。这个女子,果然不适合在后宫中生存。
“皇上,这是何故?”皇太后的声音十分的威严,那是经过了岁月的堆积,沉淀下来的气魄。
君临墨似是早已料到了皇太后会有此一问,当即示意福全。福全自然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上前了两步,正好走到皇太后与陵卿公主的中间,以极小的声音汇报着关于李心婉的事情。
君陵卿听着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显然是早已收到了消息,如若不然怎么会连回来的时间也是这般的赶巧?
倒是皇太后,越听到后面,面色便越是难看。
“胡闹!”
“哗啦啦——”
皇太后顿时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珠子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随着皇太后的怒喝,连带着她手中的佛珠也是被她情急之下扯断,檀木色的佛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清脆声一片,随即渐渐平息。
因为难得见得皇太后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众人早已是屏息静气,连大气也不敢发一下。
第495章 听审(三)()
也不待众人再次说话,皇太后已然再次出言,她面色沉寂的扫视了一圈众人,神色也随即变得阴沉沉的。只听得皇太后转而面对君临墨,说道:“皇后的人选是皇上你当日千挑万选,苦苦哀求哀家赐封而来,今日竟然发生了此等大事?”
皇太后的面目变得痛心疾首,忍不住想要跺脚,看着君临墨平静的面容,一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看着皇太后的模样,分明是在斥责皇上当日的识人不清,看着这里,凤曦舞不免再次勾唇而笑。
君临墨自知理亏,抿紧了薄唇,“母后,儿臣。”
本想宽慰一番母后,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呢?承认自己的识人不清吗?万万不可能。道婉儿的不是吗?他怎么可以这般落井下石?
所以,千言万语此时到了君临墨的唇侧,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君陵卿看着皇兄与母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忍不住扯了扯母后的袖子,皇太后见状,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凤曦舞此时也缓缓翕动妖艳的红唇,吟笑看向皇太后,柔声道:“此事既已发生,也当论罪了才是。”
她的一言落下,分明是应了众人的心中所想,偏偏凤曦舞又说的大义凛然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说罢,凤曦舞目所及处,却见君陵卿不但不惊慌,反而整好以暇的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一下子便沉了底。
难道,她猜错了君陵卿的心思?
还不等凤曦舞自沉思中抽离,皇太后的声音已然响起。
“此事事关重大,废后一事岂能儿戏?”皇太后依旧是没有看向凤曦舞,紧接着说道:“依哀家看来,容后再议。毕竟是后宫之事,这凤印还在哀家的手里头呢,理应让哀家来处理此事。”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唯有君陵卿笑的分明。
皇太后的话语明面上是接下了李心婉一事,但是暗底下却是为李心婉开罪。言下之意,自是不愿处李心婉与死地。
想到这里,凤曦舞心里暗火涌起,连面色也冷峻了几分。难道,这么久以后的精心布置,就为了皇太后的一句话,付之东流吗?不!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将李予打压,甚至将李予手中的免死金牌浪费在小事上。如今,实在是一个好机会,失去了将永远都不可能再抓到这样的机会。
凤曦舞深吸了一口气,她在赌,她在赌,就要赌一把,赌皇太后的宠爱还在不在自己的身上。
“皇太后娘娘,以臣妾所言,皇后既已做出此等事情来,千不该万不该在假以饶恕,若是被有心人挑了去,岂非给皇室添了污点?”凤曦舞眸若星辰,熠熠生辉,说的头头是道。
而心如死灰的李心婉此时颓靡的跪在殿内,对于众人的谈论声,充耳不闻。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心如此。
君临墨阖起了鹰眸,随即迅速的睁开,手紧紧的握着龙椅的扶把。心中的纠结已经形成了千万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他蠕动着唇瓣,皇太后已经抢先开口,看向凤曦舞的眸光颇为犀利,“有心人?今日之事尚未有人传出,莫不是舞贵妃说的有心人,便是你自己?”
言毕,凤曦舞的面色一寒,心间不经意的沉了沉,眸子中堆满了细碎的光芒。凤曦舞终是忍无可忍,一边欲站起身子,一边疾声开口:“皇太后。”
不料,手中传来一股力道,生生的制止了凤曦舞的动作,只有低沉了三个字道了出口。
凤曦舞转眸,眼见凤兰忧坚定的眸子,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紧紧的锁住自己的眼神,他手中传来的力道格外的重,她却觉得莫名的安了心。
满心的惊涛骇浪,瞬间便平息了下来,犹如平静无波的湖水,再不起一丝波澜。凤曦舞知道,方才的确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险些应了那句俗语: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而,皇太后尚未回答,便被另外一道声音截断了所有的对话——
“罢了。”君临墨心力交瘁的说道:“此事押后再议。”
既然皇上都已金口玉言,众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随即,君临墨便吩咐了众人散去。
李心婉依旧是被押回冷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