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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
也许是上天真的给她林静好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让她喜欢上这个值得去爱的男人。
从一开始的考试作弊风波,到皇家舞蹈学院的保驾护航,再到林氏覆灭后的疏离,订婚仪式上的冲突,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段平静安稳的日子,再到矛盾的升级,而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线中,林静好确定了自己的未来,也认定了林牧这个人。
这次的事件,仿佛是在为所有的事情做一个终结。
林牧为了她背弃林父这件事情,给林静好的触动很大。
既然林牧做出了这种努力,那么林静好也不会甘于落后。
她也要做出自己的努力,给出态度。
现在,也该换成她为林牧挡风遮雨,尽管她还没有这种能力。
但如果林牧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靠,她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做完卷子,林静好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小时,分针刚指向可以交卷的那个数字,林静好就毫不犹豫地举了手。
“医生,血压降低,心跳160!”
手术进行不到一半,护士就发现了林牧状态的异常。
一时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给药,增压准备!”
“是!”
医生的额头不断冒出细汗,旁边的护士不断在给他擦着。
手术室里的氛围十分紧张,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可就在如此不能有一丝闪失的情况下,室内忽然哐啷一声,一个护士太过紧张,竟将放药的推车撞倒在地。
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玻璃,那些本来应该注射到林牧体内的药物在地上缓缓逶迤开。
那名护士一下煞白了脸,几乎快哭出来,连声说着对不起。
还好医生比较镇定,他让护士迅速联系药房,以最快的速度配药过来,然后用止血钳,先给林牧做紧急处理。
“医生,血压还在降!”
“可恶!”
……
风拂过刚长成来的嫩草地,成对的粉蝶翩跹起舞。
林牧站在小花园的入口,看着里面坐着母子三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能认出来,那个吃着松饼的男孩,就是少年时期的他。
旁边,坐着他慈爱的母亲,和非常喜欢逗他玩儿的姐姐。
林牧和他姐姐,相差了七岁,说是姐姐,其实时常代替了母亲的位置。
鼻尖嗅着春季的花香,那个时候的阳光洒在身上,都特别地温柔。
“妈,今天要给你一个小惊喜。”
姐姐笑着给身体一向不太好的林母剥好一颗葡萄,笑嘻嘻地说着。
“是吗?那太好了。”
脸上的笑容十分温和,林母看着的,却是林牧:“小羽啊,你弟弟再过几天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求学,你一会儿帮他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知道啦,妈,放心吧,小牧又不是小孩子。”
少年林牧吃完松饼,瞄了一眼自己的老姐,一脸无语。
林牧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是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是在身体极度衰弱时,出现的幻觉。
这时,他身后响起一个脚步声。
回头一看,一个女人手上抱着什么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瞪大了眼睛,林牧下意识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是透明的,虽然转瞬又变回正常的颜色。
林牧立刻意识到,对于这个里世界,他的存在和一个幻影没有任何区别。
“你来啦!”
“伯母,我带小静好来了。”
听到林静好的名字,林牧瞬即抬头。
一看,是年轻时候的席慕蓉。
视线再往下,还包在襁褓中熟睡着的婴儿期林静好便进入他的视线。
心下一动,林牧的双腿自己动了起来。
站到圆桌旁,他低头看着五官还挤在一起没张开的林静好,心里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没错,这就是他和林静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看着少年期的自己,好奇地望着母亲怀中的小婴儿,还伸出手去逗了逗睡得很沉的林静好。
棉花一般的小手握着拳,小林牧试探性地碰了碰,而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肉呼呼的手。
就在这时,林静好条件反射地张开小小的手掌,一下握住小林牧的手指。
“哈,看来静好很喜欢小牧呢。”
席慕蓉笑着说了一句,林姐姐赶紧插了一句:“小牧,你得负责了。”
“什么啊。”
脸上微红,小林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着小静好的眼睛亮亮的。
看见这一幕,林牧不由无声地笑了一下。
原来如此,他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林静好了。
“医生,血压开始回升了,三十,三十五,四十!”
经过半个小时紧张的急救,终于将已经半条腿踏进冥界的林牧拽了回来,医生的手术服都湿了。
“很好,顺序给药,继续手术。”
“是!”
“哒哒哒!”
赶到医院,刚下车林静好就扔下一张钞票撒开腿往里跑。
到手术室外的走廊时,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林静好慢下了脚步。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向杜弦走去。
杜弦在看到林静好的时候,很意外,立马低头看了一下表。
“你提前出来了?”
“嗯。”
气喘吁吁,林静好望向手术室的门,仿佛能穿越这道屏障直看到里面一般。
“林牧,我来了。”
第191章 小叔叔怼小弦弦:我们是不可能的()
林牧的手术,总共进行了八个多小时。
不管是在做手术的人,还是在门外等候的人,都被榨掉了几乎全部的精力。
所幸的是,手术很成功。
医生大汗淋漓地走出来,长舒一口气。
他也是累得够呛,摘掉眼镜都感觉会分分钟倒下。
“再观察几天,没有出现不良反应的话,就应该没事了。”
不住地感谢医生,林静好和杜弦两人看着被推出来,正熟睡中的林牧,差点哭出声。
这几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了,从白天,到黑夜。
杜弦赶紧去给林静好买点吃的,之前紧张的等待,谁都忘了需要吃饭这件事情。
跟着推车送林牧进重症监护室,林静好静静地在旁边等待医生护士将林牧安置好。
他的双眼紧闭着,但是心电图和各项指数都在逐渐趋近正常。
医生又给林牧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在离开时,轻轻拍了拍林静好的肩膀。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林静好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得动道。
总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机器运转的声音,稳定而清脆,昭示着林牧的生命力,正一点一点地回到他体内。
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林静好只是望着病床上的人,无声落泪。
尽管没有失去,但却有复得的感觉。
看着林牧平稳地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重新焕回了色彩和声音。
这种感觉,也许别人根本无法理解。
但是对她来说,这个时刻,就是全新的开始。
林牧的修复期很长,手术成功不代表即刻回醒。
直到林静好放榜的那一天,林牧才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过来。
不过当时林静好并没有在他身边,而是去学校做完最后的手续。
至于巴黎舞蹈学院给她寄的那封邀请函,林静好在林牧手术成功的那天就礼貌地回绝了。
为此,艺术大学的老师还专程给她打了电话,问明缘由。
林静好笑了笑,只是平静地说道:“我觉得我现在的资格还不够,我想等自己变得更加完美后,才踏入更高的平台。”
“哈。”听林静好这么说,负责对外接洽事务的这位老师笑了,“应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吧?”
“……”闻言,林静好垂眸,而后走到客厅的阳台外面,夜风迎面扑来的时候,带着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对,我有不能离开的人。”
……
“睡这么久,舒不舒服啊?”
见着林牧醒来,杜弦一颗压抑了数天的心终于是完全活了过来。
林牧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缓缓扫视了室内一圈,没看到林静好。
大概是看出林牧眼神里的意思,杜弦撇撇嘴说道:“你这小子,刚醒来就见色轻友,静好今天到学校去转档案,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
“……我,睡了多久?”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林牧只记得一部分,长久的昏睡让他的意识和现实世界有些脱轨。
如果林静好都可以去转档案的话,那他至少已经睡了不下两个星期。
“你啊,今天不算,十四天。”
“……”
林牧沉默,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有点太大了。
“我啊,是当牛做马啊,天天在这服侍你,现在你醒了,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吧?”
杜弦三句离不开不正经,林牧才刚恢复意识,他就盘算着坑他点好处。
不过林牧一点不介意,他的嗓子有些喑哑,但是说出的话,并不是全无中气:“你想要什么?”
“你只要带我去花都就行。”
“你可以自己去。”听到这个要求,林牧有些无语。
然而杜弦却觉得自己提出的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他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自己去,和你带我去,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我自己去,好像我离不开你一样,但是你带我去,就是你离不开我。”
“……”
林牧意味深长地盯着杜弦,良久,他出声说了一句:“我们不可能的。”
“啥?”
一时没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