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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细纹的眼锐利而精明,鼻梁挺直,紧抿的薄唇透着威严,却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仪表堂堂的大帅哥一枚。
“进来,站在那里做什么?”顾博裕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情绪。
顾宸御垂了垂眸,而后抿着唇走到长桌前,见桌上什么都没有,不由得道:“不是叫我来用早餐的么?”
睇了他一眼,顾博裕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女佣道:“去问问情愔好了没有。”
“是,董事长。”女佣回了声,转身便去了厨房。
至于顾宸御,原本有些暗淡的情绪再听到情愔两个字的同时忽然就变得活跃起来。
然而,顾宸御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情愔好了没有,凭什么是他们要等她?
蹙眉,顾宸御一脸不爽,“为什么是我们等她?!”
早已经将顾宸御那丰富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顾博裕紧抿的唇线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幅度,不动声色的道:“怎么,才出去几天连爷爷都不会叫了?”
虽然顾宸御一直都是万千宠爱集一身,没事他闹闹脾气爷爷要么就是不吭声,要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有些畏惧老头子的,尤其是严厉的时候。
不难听出,顾博裕此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的味道,顾宸御有些不情愿的低低叫了声,“爷爷。”
第14章 灰飞烟灭的心动()
“嗯。”轻应了声,顾博裕将一只放在桌上的信封推到顾宸御面前,“你已经不小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再做出那种幼稚的事情。”
扫了一眼信封,顾宸御眉梢微挑,没有太将顾博裕的话听进耳朵里,这话他也听了一百几十次了,想听进心里真心不容易。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信封里装着的是不是他昨天才烧了的那堆金卡。
伸手拿起信封,顾宸御刚想打开确认一下里面装着的是不是自己所想的,却听见餐厅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的手忽然就顿了下来,然后快速将信封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用一只手掌挡住,另一只手手肘杵在桌上身子往前倾,无意识的想把放在腿上的信封遮住。
才做完这些,顾宸御忽然发现自己爷爷正掀着眼皮看他,眼神怪异得让他心里直发毛。
爷爷干嘛这样看他?他有洗脸啊。
就在这时,挂着围裙沈情愔和厨师罗建端着银色的金属托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顾宸御一见那道纤细小巧的身影,顿时脸一拉别开头,装着没看到。
至于沈情愔,完全无视了顾宸御的存在,小脸是一贯的淡漠,端着托盘走到餐桌前放了下来。
顾宸御虽然是别开头的,可是余光不仅不由自主的往沈情愔身上瞟。
说真的,今日的她看起来和昨晚的她感觉大大的不同,长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垂下胸前,将脸挡了大半,让他看不清楚她的脸。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昨晚上那份妩媚是不见了,反而多了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而且……那围裙下面老旧的白衬衫是什么鬼?!敢再土点么?顾家没钱给她买衣服么?
还有还有……那条蓝色嵌白边的运动裤又是什么鬼?!
尼玛?!他昨天晚上肯定不止酒精中毒那么简单,起码还要加个鬼遮眼!!
就在顾宸御对沈情愔品头论足,感觉自己眼瞎的同时,顾博裕在沈情愔放下托盘的时候注意到了她右手侧红了小一块。
有些花白的眉微蹙了下,顾博裕询问道:“你下厨了?”
罗建见顾博裕的视线停留在沈情愔被不小心烫伤的手上,心微颤,没等沈情愔回答便连忙道:“董事长,我……”
“我没问你。”顾博裕声线依旧是平稳,可是罗建依旧是听出了他口气中的不悦,连忙低头没敢再吭声。
沈情愔侧头看了一眼罗建,这才一遍将托盘里的盘子往桌上摆,一边淡淡的道:“我习惯自己动手做,在旁边指导什么的,不是太擅长。”
顾宸御本就对自己的眼瞎懊恼不已,再听自己爷爷那关切的询问和沈情愔淡漠的回答,一股火苗便从心底窜上头顶。
腿上搁着的信封也忘了,顾宸御往椅背上一靠,对着沈情愔冷笑出声,“你是来做大小姐的,不是来做女佣的,懂否?”
“宸御!”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亲爱的爷爷。”顾宸御对着顾博裕抿唇一笑。
然而,沈情愔却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将装着食物的盘子放下后继续摆放着餐具,“如果女佣和大小姐的区别是坐吃等死,那么我觉得做女佣其实也没什么。”
?!她居然讽刺他坐吃等死?!!
“你——”顾宸御激动的站起身抬起手指着沈情愔,话还没说话,便感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一低头,见是自己刚才藏起来的信封,还有两张卡的金色的边角从开着的信封口露了出来,正朝他闪烁着嘲讽的金光。
好似在说,‘瞧,帅哥,我就是你坐吃等死的证据。’
嘴角微抽,顾宸御一抬头,便见沈情愔正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淡淡的开了口,“你东西掉了,不用捡起来么?”
大脚丫往露出的金卡上一踩,有些恼羞成怒的顾宸御对着沈情愔便吼道:“关你毛事?!”
“啪——”
顾宸御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转头看向顾博裕,“你打我?”
顾博裕胸口微微起伏,目光凌厉,声音冰冷到了极致,“是谁教你那么说话的?嗯?”
÷÷÷
敞开的落地窗前,男人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中,一手端着酒杯,轻轻的晃动着,任冰块撞击玻璃杯的清脆响声在黑暗中此起彼落。
手中的烟蒂忽明忽灭,可是男人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漆黑如墨的眸紧紧盯着窗外那颗已经开了花的庙树。
这颗庙树是沈情愔当年种下的,在他初见她的时候,想来,那时候的他其实是对她一见钟情的,只是太过年轻,不太懂自己。
而且,第一次动心,那样懵懂的感情,还没维持二十四小时,就被老头子一巴掌给搁得灰飞烟灭,完全没有给他多想的余地。
那时候的他真的不敢相信,从小到大,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老头子居然打他了,当着沈情愔的面,因为一句话……
指尖忽然传来的灼热感让顾宸御微微侧眸睇了一样那已经即将燃尽的烟蒂。
将交叠放置在圆桌上的双腿放下,顾宸御微微弓腰,将烟蒂压灭在烟灰缸中。
看着灭去的火光,顾宸御如墨的黑眸又暗了几分,犹如看到当年的自己,亲手将那份最真的悸动如何埋葬在憎恨之中。
是的,埋葬,为什么当时的他那么幼稚呢,把一切都归罪在了她的身上,总觉得是因为她的到来,她的出现,所以一切都变了……
不仅抢走了老头子的关爱,甚至还让老头子动手打了他。
他从未考虑过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去想,爷爷不是周翰,不会和颜悦色的提醒他,他的身份是什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老头子对他的爱,是恨铁不成钢,整整忍耐了他三年,在他那样当着他的面只恣意乱言后,终是动了手。
只是当时的他真的不明白,所以他恨她,讨厌她,那个让一切改变,初到顾家一脸冷漠的小女人。
第15章 我很累()
夜风从敞开的落地窗拂进,撩起顾宸御微湿的短发,微凉,同时也带着素馨独有的香味,淡淡的,和沈情愔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将酒杯凑近唇边轻噘了一口,顾宸御侧头,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床|上晕睡过去的小女人。
将酒杯搁在桌上,顾宸御站起身缓步走到床前,视线划过露在罂粟红薄被外那单薄的雪白肩头。
在那如羊脂一般的肌肤上,是他留下的数个齿印,很深很深,他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他却完全不能克制。
就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七年来可以将人逼疯的思念骤然迸发。
所以,他是真的想一口口将她吞下,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他,永远也别想再离开!
单膝跪在床上,顾宸御侧身躺下,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的指尖虚拂过那触目的齿印红痕,顺着肩头滑至手臂,而后是她红肿破皮的手腕。
“乖乖听话也不至于这样不是?”顾宸御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似嘲讽,又似自嘲的轻喃出声。
最后,他将她留在身边的方式,还是伤害……
无声的叹息,顾宸御垂下头,微凉的唇轻轻触上她肩头上,厮磨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肩上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侧身晕睡中的沈情愔眼皮动了动,随即猛然睁开眼。
“醒了?”
耳边传来顾宸御如同陈酿般低沉微哑的声音,让沈情愔微醺的同时,也让她恐惧。
适才的记忆犹如狂潮汹涌而至,那样疯狂残忍的他……让她畏惧……
酸痛到酥|软的身体本能的微颤了下,沈情愔不敢回头去看此刻顾宸御的脸,而是下意识伸手拽紧盖在身上的薄被压在胸前。
然而她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顾宸御,那原本透着柔情的目光骤然变得危险起来。
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在沈情愔刚试图挪动身体与他拉开距离的同时,顾宸御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呃——”突然起来的重量让毫无防备的沈情愔闷哼出声,微蹙的秀眉皱的更紧。
“怕我?”顾宸御微微歪着头,语气和表情轻佻而玩味,但黑眸中闪动的却是锐利和凌厉,危险的犹如被激怒的兽,静静等待着扑上前将猎物撕咬粉碎。
沈情愔心脏微缩了下,不敢看他的眼,垂下眼帘便将头侧朝一边,“你想要什么答案?”
耳边忽然传来嘲讽的轻笑,若有似无,双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