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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张大,再也合不拢!
脸上的微笑,迅速凝结在嘴角。
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哭,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明明知道,她不该相信男人的誓言和承诺。可当她听说他要送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时,她依然兴奋得难以自持。她以为,随着这场婚礼的到来,她们一家四口人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在欺骗自己。他所谓的婚礼,只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举行。而她居然傻傻的以为,那是他精心为她打造的一场盛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他不能给她爱情,如果他不能娶她,那干嘛还来招惹她。如果他不来招惹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做嫁给他的梦。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在美梦成真的这一刻,残忍的将她唤醒?甚至,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梅凌寒,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敢擅自打掉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可真到了复仇这一刻,我依然狠不下心来。所以,我只能选择自己的方式,为我那可怜的孩子复仇。这个复仇的方式,就叫——爱杀!”
如果梅凌寒不问的话,他宁可悄悄的遁走。
因为他实在狠不下心,当场戳穿这残忍的一切。
他能狠下心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再将她打回原形。但是,他却不忍心亲眼看她受伤的模样。因为她的眼泪,就是最锋利的匕首,早已经把他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
“威廉,你给我准备的这个惊喜很大,我很喜欢——”
梅凌寒恨恨的剜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脚步踉跄的离去。
威廉给她的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太重了。
她能坚持着不倒下,全靠超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如果她不顾念自己的尊严,她可能随时就会倒在他的面前。可她不想,不想在那个伤害她的男人面前现出懦弱的一面。即便要死,她也不能死在他的视线之内。
只顾逃离,却没有看地面。
她的脚,一不小心踩在一个被揭开盖子的下水道上。身子一倾,就重重的摔倒在下水道旁的水泥地面上。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可她却分不清,到底是屁股疼,还是自己的心更疼。
他追过来,要搀扶她。
她甩开他,鄙夷至极的骂了一句,“滚开,别弄脏我的手——”
她就是爬着回家,也不要这个男人再碰她一下。他在她身上掠夺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如果他再把她的自尊抢走,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的倔强,似乎也伤到了他。
他微皱眉头,“梅凌寒,你以为我愿意搀扶你。要不是你还欠我一个惊喜,我才懒得理你——”
她双臂支撑着地方,顽强的站起身,“亲爱的威廉先生,我说的那个惊喜,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因为,你根本不配知道——”
她最后撇他一眼,那眼神哀婉凄凉。
徐徐转身,一瘸一拐走向路口的大巴。
她那落寞的背影,刺疼了某男的眼,也深深的刺疼了他的心。
威廉凝望着那瘦弱倔强的身影,心里忽然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了那个没有机会降生的孩子复仇,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受伤的明明是那个丫头,心疼的却是他威廉自己。他是用爱伤了她,但受伤的人,何止是她一个。他这个始作俑者,或许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人。
从她决然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明白了。
他就是再爱这个女子,他们注定是有缘无分。即便他真的想娶她,她也断不会再答应。何况,还有一场约定好的婚礼在等着他。婚礼在即,他却一点点也没有做新郎的幸福感。
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出现在那场没有爱情的闹剧婚礼上。
因为这是玛丽回国前,他承诺过的!
所以,他必须兑现!
A市公墓。
一座座墓碑,整齐的排列着。
它们安静的挺立在那里,默默无语静谧安详。
梅凌寒一进墓园,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等她看到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颜时,她更是止不住心里的酸涩,低声的啜泣起来。
她把一束康乃馨放在母亲的墓碑前,缓缓的跪在地上。
凝视着母亲的容颜,倾吐自己的心语。
“妈,女儿不孝,五年都没有来看您一次。我猜想,您一定生我这个不孝之女的气了吧?”往昔的伤痛,如潮一般袭来,“妈,我不是不想来看您,我是没脸来看您啊!如果我听您的话,一定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如果我谨遵您的教诲,一定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如果我按您的要求去做,一定不会把自己伤得这么深这么痛……”
凉风吹过墓园,发出一阵阵的风声。
那声音,好似母亲无奈的叹息。
“妈,我一直以为,我那薄情的父亲,只是男人中的一个特例。我一直以为,男人不全都是这样。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敢爱,就一定能找到我想要的美好爱情。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可是……”痛到极致,哽咽得说不下去,“可是,生活给我上了最真实的一课。五年前,靳铭柯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五年后,那个叫威廉的男人伤得我更重。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真的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真的好想放弃一切,去天堂里找您。可又不忍心,让两个孩子成为孤儿院里的一员……”
风声依旧,母亲的笑颜依旧。
照片的人只是怜悯的看着女儿,却无法给她最真实的安慰。
“妈,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想死,我死不起。活着,又活得如此艰难。如果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我虽然装得很坚强,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风越来越大,风声越来越响。
梅凌寒那悲切的声音,都淹没在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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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回来后,梅凌寒整个人变得很慵懒。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虚无,似乎找不到焦点。
无论做什么事儿,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二十五号夜晚,梅凌寒睡得很早。她躺下时,两个孩子还在客厅里玩。因为没有睡意,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心事儿。这五年来的生活,好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播放。当那张英俊帅气的容颜一闪而过时,她的心还是蓦地疼了一下。
明天,那个男人就该结婚了!
从此以后,他就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另一个孩子的父亲。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他没有机会看见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梅凌寒翻了一个身,侧身向里。
叹息一声,赶走那纷乱的思绪。
说好不再想这个无情的家伙,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有时候想想,人还真不如猪圈里的一头猪。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自然也没有痛苦和伤心。每天只管吃饱喝足,等着长壮实被人宰割就行。即便是宰割时,它也不知道害怕。那么一疼,生命就宣告结束,多好多轻松!
一巨大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
那声音,好像是瓷器破碎造成的。
“老佛爷,桂嫂,风阿哥受伤了——”
白格格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鼻音。
紧接着,桂嫂的尖叫声传来,“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啊?风阿哥,你伤到了哪里?老佛爷,老佛爷你快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凌寒一阵惊慌。
她迅速起身奔向客厅,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晕倒。
脸色苍白的风阿哥,坐在一片血泊中。他的小手背上,还兀自冒着血。那血就像小溪一样潺潺的流淌着。摆放在古董架上的那个花瓶,跌落地上摔得粉粉碎。显然,风阿哥是被花瓶的瓷片割伤的。
“老佛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在房间里玩球,那花瓶也不会掉下来。花瓶不掉,风阿哥也不会被割伤了……”
梅凌寒没理会勇于承认错误的白格格,她满脸惊恐的奔上前,握住风阿哥那只被花瓶割伤的手腕,“桂嫂,快,快打120——”
她比谁都明白,风阿哥的血型跟他亲生父亲一样稀有。
如果风阿哥需要输血,那一定是个棘手的难题。
风阿哥虚弱的依靠在梅凌寒身上,他瞅瞅那依然鲜血奔流的手,懂事的祈求梅凌寒,“老佛爷,你不要骂白格格。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梅凌寒瞅瞅风阿哥,流着眼泪点点头,“风阿哥,你放心,老佛爷不骂白格格,一定不会骂……”
一抹微笑,浮现在风阿哥的脸上。
他忍受不住眩晕,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风阿哥,你睁开眼睛!风阿哥,你不要吓老佛爷啊——”
她凄厉的喊叫,并没有让风阿哥睁开眼睛。
梅凌寒绝望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孩子处在生死关头,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狗屁诺言,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虽然删除掉却依然烂熟于胸的一串数字。
威廉会不会来,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试一试。
要不然,她一定会抱恨终生。
如果风阿哥离开这个世界,她就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阳光下,有一个美丽的岛屿。
那巍峨的宫殿,就处在小岛的中心位置。
宫殿里到处掌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玛丽披着漂亮到极致的婚纱,端坐在新娘休息室里,艾米围在她的身侧,用赞叹的眼神望着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
“玛丽,你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扭头看看自己英俊的丈夫,幸福满溢于胸,“梅部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当然——”梅独秀笑着点点头,随声附和着妻子,“我们的女儿,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她嫁给威廉殿下做妻子,当然也是最风光最体面最尊贵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