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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跑进去采血室一问,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他实在不明白,刚刚刀架在脖子上,那家伙都不肯救威廉殿下。这么一会儿,威朗怎么忽然想开了?
“这威朗,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觉得,他应该是天良未泯——”梅凌寒欣慰的笑一下,“或许,他真的还有救赎的余地。只要你们肯给他机会,他一定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费斯顿看了一下梅凌寒,心里暗自思索:这梅小姐,怎么跟他主子一个腔调?难道说,他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果梅小姐和主子走到一起,似乎才是最美的结局。
费斯顿想想玛丽,再想想黛丝王后,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
玛丽那么痴恋威廉,她不可能会轻易放弃主子的。如果要她放手,太阳估计会从西边升起来。
黛丝王后乃是大小姐出身,根本看不惯小家碧玉。露丝小姐那样的出身,她尚不能接受。何况,让这梅小姐做她的儿媳妇呢?
梅小姐要想跟威廉殿下走到一起,势必要有很多的波折!
甚至可以说,希望是渺茫的!
“梅小姐,你是留下来等消息呢?还是,先送孩子回家睡觉?”顿了一下,提议,“风阿哥还小,不宜待在医院里。我建议,梅小姐先带孩子回家。我保证,威廉殿下一醒过来,第一个通知你……”
梅凌寒点点头,接受了费斯顿的安排。
当费斯顿提议要送她们母子回家时,却被她固执的拒绝了。与其让费斯顿送她和孩子回家,她宁愿让他守护在生命垂危的威廉身边。
回家的路上,风阿哥不时的提一些奇怪的问题。
梅凌寒敏感的觉察到,这小家伙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瞒哄。
“老佛爷,我今天晚上见到的人,为什么都是蓝眼珠?”
“世界上的人,分为好多种族。有黄色人种、有白色人种、有黑色人种,有棕色人种。每个宗族的人,都有不同的特征。你今天晚上所见到的人,是属于白色人种里的一类。他们有着白色的皮肤,黄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
“老佛爷,我也算白色人种吗?”
“你不算纯正的白色人种,也不算纯正的黄色人种。你遗传了白色人种和黄色人种的基因,被称之为混血人种。所以,你有点儿像黄色人种,也有点儿像白色人种……”
“那我爹地,算是白色人种吗?”
“嗯,算是——”
梅迎风叹息一声,遗憾满腹,“可惜,我看不到自己的爹地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是像自己的爹地呢,还是更像自己的妈咪……”
风阿哥的叹息,让梅凌寒的心一阵阵刺疼。
一个孩子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得什么样子。她梅凌寒虽然没有看见过父亲真实的容貌,至少还见过父亲的照片。可风阿哥长这么大,竟然连看看父亲照片的机会都没有。
梅凌寒忍住心里的酸涩,笑着安慰梅迎风,“风阿哥,你不用遗憾。你看看自己,就等于看到了你爹地的样子。你和他,长得非常非常的像。尤其是,你的这双蓝眼睛,几乎跟你爹地一个样……”
“老佛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这么说,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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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子,就知道爹地长得什么样子了?”
“是——”
“回家后,我一定好好照照镜子——”
梅凌寒以为,风阿哥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回家以后,真的站在镜子前没完没了的照着。他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儿挑挑眉毛,一会儿瞪瞪眼睛,一会儿俅俅鼻子。做出各种表情,观察着自己。
看着梅迎风那专注的样子,梅凌寒心里酸酸的。
这个小家伙,还真想在自己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
如此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搞一张威廉的照片来满足一下孩子。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医院里的那个人,这个小人儿却偏偏一直不睡觉。无奈之下,只能想个办法哄骗风阿哥一下,“风阿哥,今天别照了。天都快亮了,你还是上楼睡觉去吧!你要实在想照,那就明天再照好了!”故意打个哈欠,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你再不睡,老佛爷可真的受不了了……”
“那好吧,我睡觉去——”
梅迎风道一声晚安,与犹未尽的上楼而去。
梅凌寒打发小家伙上&;床后,悄悄出了家门直奔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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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
玛丽贴着玻璃,盯着里面昏迷的那个男人不停的流眼泪。
她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威廉哥哥,你一定要醒过来!如果你就这样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说得嘴都干了,里面的那个人依然无声无息的躺着。
因为实在太累太疲倦,玛丽蹲在地上小憩。
她手抚腹部,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前未有过的欣慰。
这些天她一直恨威朗,也憎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恨这个孩子不是她和威廉哥哥的爱情结晶,她恨这个孩子来得不合时宜。可她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这个孩子居然救了她的威廉哥哥一命。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的威廉哥哥恐怕就没有机会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他身体去的地方,一定是医院的太平间。他灵魂该去的地方,一定是天堂!
“玛丽小姐,你回饭店休息一下吧!”玛丽的疲惫困倦,让费斯顿有些担忧,“这么一直熬着,人会吃不消的……”
玛丽摇摇头,眼神愣愣的盯着医院的走道。
费斯顿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个瘦弱的人影。
去而复返的梅凌寒,再一次刺激到了玛丽。她那满腔的怨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呆愣了两秒钟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冲到梅凌寒面前,挥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梅凌寒那苍白的俏脸上,立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痕。
“梅凌寒,你把威廉哥哥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到医院来。你说,你是不是活腻了?”梅凌寒的沉默,让玛丽更加的失控,“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女人,我决不罢休——”
玛丽的手,再度扬起来。
狠狠地落下去时,却被随后赶来的费斯顿给挡住了。她那粉嫩的手臂,碰在费斯顿那结实坚硬的臂膊上,疼痛如同断裂一般。
“玛丽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待梅小姐——”费斯顿沉下脸,规劝玛丽,“威廉殿下遇险,大家心里都很难受。可这一切,绝不是梅小姐的错。如果你硬要找个人出气的话,那就打我费斯顿好了!”
“费斯顿,你——”玛丽气极,甩手给了费斯顿一个耳光,“你竟然为了这个坏女人,忤逆我这个未来的主子。我看,你是不想王宫里混了……”
玛丽怎么也没想到,费斯顿居然敢忤逆她这个未来的主人。
他忤逆她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梅凌寒这个女人!
“玛丽小姐,你要不解气,请继续打——”
“你,你,你——”
玛丽一连说了几个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怨恨的目光,再一次转向梅凌寒,“梅凌寒,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见你。只要我还是威廉哥哥的未婚妻,你就必须从我们眼前消失……”
面对玛丽的咄咄逼人,梅凌寒只能选择隐忍。
因为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尴尬身份。
她凄凉的苦笑一下,祈求,“玛丽小姐,我想看看威廉殿下,只要……”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玛丽恼怒的打断,“梅凌寒,不可能——”
玛丽的决绝,并没有让梅凌寒放弃,“一眼,我只看一眼就行。玛丽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我会永远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梅凌寒,绝不可能——”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梅凌寒转身离开之际,泪水滂沱而下。
一个人躲进医院的洗手间里,独自舔舐着心里的伤。
她抬起那带有血丝的眸子,凝望镜子里的苍白容颜,心里如同刀扎一般的疼。孩子的父亲徘徊在生死边缘,而她却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她那么低三下四的祈求,换来的只是拒绝和羞辱。
眼泪打在手指上,潮湿润泽。
手指蘸着泪水,在蒙了灰尘的镜面上游走。
几个大字,即刻映入她的眼帘:“威廉,珍重——”
梅凌寒从卫生间出来,费斯顿已经守候在门外。
他瞅瞅梅凌寒那肿胀的俏脸和红红的双眼,歉意如潮一般涌过来。
“梅小姐,对不起——”自责,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及时挡着,你就不至于被玛丽小姐打了……”
梅凌寒摸一摸自己疼痛不已的左脸颊,苦笑了一下。
她这左脸颊,跟她这个人一样倒霉。
玛丽一晚上甩了她两个耳光,居然全都有这左边的脸颊承受。
“费斯顿,你不要自责了。其实,玛丽说的没错。她是威廉殿下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主人。在不远的将来,会是风光尊贵的王后娘娘。你不讨好她也就罢了,犯不着因为我这个局外人,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我费斯顿,从来就不在乎功名利禄。我之所以会效忠殿下,是因为殿下对我有恩罢了。要不然,我才不屑进宫做什么侍卫……”
费斯顿口里的殿下,并不是指威廉,而是已经成为国王的杰斯。
当年,杰斯还是殿下时,曾经救过费斯顿一命。他为了报答杰斯,才随侍杰斯的身侧。因为杰斯信任他的为人和功夫,才把他拨给了自己儿子威廉。从那之后,他才成了威廉的随身侍卫。
如果玛丽因此记恨他,除掉他的职务并把他赶出皇宫的话,那不是惩罚他,而是解脱他。遗憾的是,她的话语在黛丝王后跟前有用,在杰斯国王面前却不一定管用。
“费斯顿,威廉先生的情形到底怎么样?”
梅凌寒不想再议论这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