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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梅凌寒不寒而栗起来。
宴会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闪现在她的眼前。那个在红酒里加料的男人,应该也是受了威朗的指示,才会加害威廉。如果不是她撞翻那瓶酒,威廉可能已经活不到被蛇咬的这一刻了!
威朗为什么要一次次谋害威廉,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难道说,是皇室的权位之争?
如果是权威之争的话,应该发生在嫡亲兄弟之间啊!威廉和威朗又不是亲兄弟,他根本就没有跟威廉竞争的客观条件,怎么会为了权威去谋害他呢?
难道说,是上辈遗留下来的怨恨?
看来,极有可能!
威朗独自庆生的那凄惨一幕,又一次重现在梅凌寒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有着痛彻心扉的仇恨和孤寂,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忧伤那么孤寂那么落寞的心情?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他怎么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迎接原本该欢乐的诞生时刻?
一阵眩晕袭来,梅凌寒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是在医院的vip豪华病房里。
这豪华的套房,就像五星级酒店一样奢华,冰箱、微波炉、液晶电视、真皮沙发、宽带、饮水机、豪华床,一应俱全。
“寒寒,你终于醒了——”威朗那焦急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要再不醒来,我真想从这三十层高的楼上跳下去……”
梅凌寒凝眸,仔细观察着威朗。
这个男人眼里的焦虑,一点儿也不像装出来的。那发自内心的担忧,一时之间让梅凌寒思想动摇了起来。
难道说,她的猜测有误?
难道说,威朗真的跟这件事儿无关?
或许,今天的事儿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梅凌寒不想胡乱冤枉人。于是,她打消质问威朗的念头,换上一抹浅笑盈盈,“跳楼,有那么夸张吗?既然医生肯让我住进病房,那肯定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没有生命危险,早晚都会醒过来的……”
“寒寒,以后,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威廉殿下中毒,自然有医生救治他。你胡乱插进一脚,差一点儿把自己的命搭上……”他揉揉她的秀发,心有余悸,“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自责?”
她那刚刚稳定下来的思想,再一次动摇起来。难道说,他的自责是源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要谋害的对象是威廉,她这个无辜之人遭受无妄之灾,才会引发他内心的自责和愧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如果威朗真的天良未泯,她愿意做那个救赎他灵魂的上帝。但这不是她一厢情愿就能做到的事情,救赎的过程,需要威朗这个当事人配合。
“我既然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当然有保护你的义务……”他垂下眼睑,说出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如果我没有保护好你,当然会觉得自责觉得愧疚觉得良心不安……”
梅凌寒拍拍威朗的手臂,像似开玩笑又像似宽慰他,“威朗先生,只要那条蛇不是你故意放的,你就根本不需要自责。就算我真的毒发身亡,你也不用内疚不用良心不安……”
威朗尴尬的笑笑,“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正在说话间,玛丽敲门进来。
威朗看见她,似乎找到了脱身的借口,“玛丽,你帮我照看一下寒寒,我出去给她弄点儿吃的……”
语毕,逃也似的离开了。
玛丽坐在梅凌寒的病床前,似乎有点儿尴尬窘迫。
她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当面跟梅凌寒致谢,“凌寒姐,今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推开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肯定就是我玛丽了。如果不是你帮威廉哥哥吸*吮毒血,他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玛丽的心里,虽然很嫉妒梅凌寒。
但那份油然而生的感激,终究还是战胜了妒忌。她对梅凌寒的好感虽然不能回到最初,但怨恨却淡了许多。
“玛丽小姐,你不要太在意——”淡然一笑,“我这样做,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我们人乎?见死不救这种事儿,不是我梅凌寒做人的风格……”
这样做,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
她借鉴的这句话,好像是出于某男的口中!
梅凌寒想起威廉,心里有太多的牵挂和担忧。但面对某男的未婚妻,她始终没好意思问出口。仔细一现,心里也释然许多。玛丽既然能坐在这里跟她道谢,某男应该是不会去谒见阎王爷了。
“凌寒姐,我知道你很善良。我真的希望,能和你成为最好的姐妹。如果不是因为威廉哥哥,我可能会心无芥蒂的跟你愉快相处……”此刻的玛丽,似乎卸下了高贵的伪装,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或许,我太在乎威廉哥哥了。所以,才会如此介意你跟他来往。凌寒姐,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威廉哥哥。我更害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父亲……”
玛丽的话语,让梅凌寒的心里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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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疼。
玛丽说得很明白,她和威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她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她梅凌寒和威廉之间的那条鸿沟,更加的宽广更加难以跨越。
“玛丽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梅凌寒,不会成为你和威廉殿下之间的障碍,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心里虽然很疼很难过,却依然要强颜欢笑,“你不会失去威廉殿下,你的孩子也不会失去父亲……”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就够了。
她真的不希望,再多一个没有父亲的小生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梅凌寒还是懂得的!她怜悯自己母子的苦难人生,却也不忍心剥夺他人的幸福。尤其,这个所谓的他人还跟她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大婚前,威廉哥哥本不打算碰我的。那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后失控,跟我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凌寒姐,如果不是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我真的很想退出,很想成全你和威廉哥哥……”
梅凌寒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不止。
那疼彻心扉的伤,都隐藏在这癫狂的一笑里。
她抹了一把溢出的泪水,“玛丽,你真是笑死我了。成全,有这个必要吗?威廉殿下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不爱威廉,我也不需要你成全。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不是不知道,国庆节那天,我就要结婚了!”
有了玛丽这句成全的话语,她已经满足了。
玛丽这个不知其中缘由的妹妹,尚且愿意做出牺牲。她这个知情的姐姐,如果再不大度一点儿,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凌寒姐——”
“玛丽小姐,我好困,好想睡一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这个病号就不陪你了——”梅凌寒佯装困倦不堪的样子,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这眼镜蛇的毒性真大,自从中毒后,眼皮好沉好沉……”
玛丽刚要走,威朗却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托盘上,有一碗粘稠的大米粥,外加几盘菜。荤素搭配合理,而且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食欲倍增。玛丽闻到这饭菜的香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巴,迅速跑了出去。
威朗放下托盘,追了出去。
公共卫生间里,玛丽呕吐不止。
威朗站在一旁,紧张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玛丽呕吐完毕,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一边用暖风吹手,一边冷冷的开口,“威朗,我郑重的告诉你一声。我好不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每次看到这个男人,玛丽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最看重的第一次,她最想奉献给心上人的初&;夜,居然便宜了这个家伙。他占了自己的便宜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她陷在这么尴尬的位置上。如果不是没有了初&;夜,如果不是他塞进她肚子里的这个肉疙瘩,她犯的着咬破手指头,去布置那虚假的初*夜现场吗?
如果有一天,威廉哥哥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恨死她的!
一想到未来的隐患,她心里就充满了忧虑和恐惧。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想放弃威廉哥哥,放弃她从小就渴望的爱情和梦想。
“你明明怀了我的孩子,居然敢说跟我没关系?”
“威朗,你听着。这个孩子是威廉哥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现在就去妇产科打掉他——”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欲走。
手腕,却被威朗拽住,“玛丽,你离开他!为了这个孩子,我们俩结婚吧!只有我们俩组合成一个家庭,这个孩子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上天夺走了他的父亲,却又意外的给他送来了一个孩子。为了这个从未谋面的孩子,他情愿放弃仇恨,跟她们母子隐居在世界的一个角落。
“威朗,你别痴心妄想了!”玛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眸子里全是决绝,“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威廉哥哥的。除非,我死——”
她挣脱他的手,转身离去。
威朗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萧索。
三天后,威廉和梅凌寒终于康复出院。
两个人在病房门口碰见的一刹那,威廉那蓝色的眼眸里,闪现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异彩。那异彩一闪而过,换成了漠然。
这两天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如今,终于见着了。她那颗柔肠百结的心,依然还要隐藏在冷漠的外表中。心里的千言万语,只能融化在这惊鸿般的一瞥里。
“威廉殿下,谢谢你替我挡了那条蛇——”
“梅小姐,真正该说谢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