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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当然,子非鱼,也不知鱼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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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不知鱼之乐。
不知道鱼的快乐,也不知道鱼的伤痛!
正文 二更,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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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付了车资,走下的士。
不经意之间,在小区的门一侧,发现了一地的烟蒂。单看那烟蒂的数量,一定是有人在这里抽了很长时间的烟。*
这个抽烟的人,该不会是那个跟她说不见不散的家伙吧?难道说,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夜?
想到这里,梅凌寒不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梅凌寒,昨天晚上弄得那么尴尬,他怎么可能还会到这里来找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了。或许,站在这里抽烟的,根本就是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再不然,就是常常光顾这里的靳铭柯!”
视线再一次从那烟蒂上扫过,狠狠心一脚从上面踏过。
步行走进小区的大门,来到公寓楼下。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扫过靳铭柯习惯坐的那张长凳。那长凳下,果然也有散落了一地的烟蒂。毫无疑问,靳铭柯昨晚来了。但是,他没有待在小区门外,而是守候在这张长凳上。
靳铭柯既然在这里,那小区门口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难道说,果真是他?
梅凌寒摇摇头,果决的上了楼。
那个人是不是他,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了。即便真的是他来找她,那他也是别有居心。如果不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本能,他怎么会舍弃美丽的未婚妻,到她这里来?*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一再的骚&;扰她,她怎么可能会遇到现在的困境?她怎么会需要,一个人胆战心惊的独自面对堕胎的恐惧和伤痛?他把她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敢到这里来!如果再敢来骚&;扰她,她一定拿着棍子赶跑他!
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门。
一股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不知道,是室外的温度太高,还上心理上的作用。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股空气的清冷。)
换掉身上的礼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拖了一下地板,抹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尘。
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事儿做,她才拿起那两盒早已经买来的堕胎药。看说明时,心里的恐惧如潮涌一般的袭击着她的心。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轻轻的闭上眼睛,一任那咸涩的液体滑落到嘴边。深呼吸了好久,还是不敢把那一颗小小的药片吞下。因为吞下这一片小小的药片,就意味着要谋杀一个美好的生命。
“孩子,不要怪妈咪!妈咪不是不想要你,是实在没办法要你。妈咪已经品尝够了没有父亲疼爱的苦,你哥哥姐姐也受尽了没有父亲宠爱的辛酸。妈咪不希望,你再步我们的后尘,来到这个世界上承受你本不该承受的苦难。”
梅凌寒喃喃自语时,喉咙里凭空多了一块东西。
梗在哪里疼得要命,甚至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孩子,乖乖的走吧!离开妈咪,转到一个有父亲渴望母亲疼爱的幸福家庭去投胎做人。那样的话,要比跟着妈咪幸福很多很多……”
如果没有经历过堕胎辛酸的人,一定不知道梅凌寒此时的感受。那种刀子割肉一般的心疼,几乎疼得她心都碎了。那种心疼伴着恐惧的感觉,比地狱里的任何刑具都来得惨烈。
含着泪水,合水吞下那小小的药片。
带着无比恐惧的心,躺在床榻上等着上帝的裁判。
夜幕降临,她也懒得起床开灯。她就这样大睁着眼睛,默默的淌着泪水。那双黑暗中的泪眼,在街灯那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愈发清幽明亮。
十二个小时后,再度吞下一片药。
十二个小时后,依然还是那小小的药片。
又过十二个小时,终于服完了开宫的药物。
独自躺在床上,再一次熬过那个无比煎熬的夜晚。次日上午十点时,她战战兢兢的打开另一种药物。在心如刀剜般的痛中,吞服了那片打胎的药。
两个小时后,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她蜷缩着双腿,在床*上滚来滚去。巨疼传来,一下子从床榻上滚落下来。头碰在地上,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大的苞。额头上的传来的疼,远远克制不了腹部那剧烈的疼。
她匍匐着,爬到客厅里的水盆边。
身体爬过的轨道上,布满殷虹的血迹。
梅凌寒双手扶着塑料盆的盆沿,望着水盆里的那只小乌龟,诉说着自己无法驾驭的痛楚,“老公,我好疼啊!老公,我快要死了。老公,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两个孩子——”
一阵巨疼传来,手打翻了水盆。
盆子里的水,一下子打湿了她的衣衫。
那只可爱的小乌龟,笨拙的爬过来,依偎在梅凌寒的腮边。那双圆圆的小眼睛里,全是怜悯和同情。它直直的盯着痛苦不已的梅凌寒,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老公,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疼爱两个孩子。就算你和玛丽有了自己的亲骨肉,也一定要善待两个孩子。因为,你欠了他们五年的爱。因为,我亏欠他们更多——”
那只乌龟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语一般,频频的伸缩着小脑袋。
一阵剧烈的疼袭来,梅凌寒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她在意识飘散之时,还不断的念叨着,“好孩子,你等一下妈咪。妈咪怕你黄泉路上寂寞,陪你来了。妈妈,十年不见,寒寒好想你。妈妈,你在哪里,快点儿来接我啊——”
母亲那慈爱的笑容,终于出现在了梅凌寒的面前。她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犹如观音一般的慈悲,“好孩子,你该经历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全是幸福和快乐。诺,你看看,你所向往的天堂,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梅凌寒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一座巍峨的城堡。
那蓝天祥云下的漂亮城堡,闪着瑰丽的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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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码这一章时,哭的稀里哗啦。
眼泪落在手指上,打湿了本本的键盘。
孩子们,不知道你感动了吗?
正文 三更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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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柯奋力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眼前那血淋淋的一幕,一下子震撼了他的心。
他深爱着的女子,正躺在一片血泊中,水渍血迹把她弄得脏兮兮的。*
那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点儿血色。她那美丽的头颅旁,有一只可爱的小乌龟。那小乌龟依偎在她的脸庞边,时不时的动一动笨拙的身躯。
他弯腰抱起昏迷的她,直奔离这儿最近的妇幼医院。
他的车速,早已经超过了警戒线。
警车呼啸着追来,他依然不理不睬兀自狂飙着。
从那天舞会散了以后,靳铭柯就再也没有见到梅凌寒的影子。
空在公寓楼下守候一夜,却没有任何结果。
第二天差人到皇家集团去打听,却探听出她请假的消息。到风阿哥的学校一问,老师也没见着她的影子。到了第三天,他的预感越来越不好。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踹开她的家门一探究竟。
没想到的是,她却浑身是血直挺挺的躺在客厅里。
他不知道,梅凌寒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但他却知道,这件事儿一定跟那个男人有关系。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逼得她没有一点点退路,坚强的寒寒也不可能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
急诊室门外,靳铭柯抱着梅凌寒飞奔出来。
警察看到他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也觉得情有可原。为了维护交通规则,还是丢下一句救过人到局里来一趟的话语掉头走了。
梅凌寒被推进了急救室,做紧急救治。
靳铭柯待在急诊室门外,一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不大一会儿,一位女医生走出了急诊室,她冷眼瞅一下等候在门外的男人,“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犹豫了一下,“我是病人的丈夫——”
医生再次打量一下靳铭柯,忍不住出言责备,“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带妻子来医院堕胎?吃国家明令禁止的口服流产药,照成病人大出血。要是送来的再晚一会儿,你老婆的命指定都没了……”
医生没头没脸的责备,让靳铭柯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起来。
他低下头,好像一个罪犯似的承认着自己的罪行,“医生,对不起啊!我要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会带她来医院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妻子要是死不了的话,你跟她说对不起去吧!”医生拿出一张缴费通知单,递给靳铭柯,“去,到收费处缴费,顺便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是,我这就去——”
靳铭柯鞠躬致意,拿着单据奔向收费处。
他的身后,传来女医生的抱怨声,“现在的男人,是越来越负责任了。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知道计划生育呢?”
此刻的靳铭柯,好像《窦娥冤》里的窦娥一样,即便有天大的委屈,也找不到倾诉的地方。他跟梅凌寒相识七八年,除了牵牵手接接吻以外,再也没有过分的行为。他如此尊重自己的爱人,却偏偏背了一个不负责任的黑锅。而那个真正的肇事者,居然可以逍遥法外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看来,那个庙里都有屈死鬼这句话,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虽然,他很想知道梅凌寒怀的是谁的孩子。
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她到底能不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