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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东西,我却只能用三百万赎回来——”
“三百万?”
梅凌寒的嘴巴,一下子变成了O型再也合不拢。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小小的一块儿石头,居然能价值三百万!天哪,这家伙就是纯金的,也不值这个价码啊!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话嫁接到她之前的话语上来,“梅凌寒,你现在还敢说,你什么也不欠我吗?”
“不欠——”
她虽然不能说出不欠他的理由,可就是不想这么承认自己欠他三百万。如果她真的认了这个外债,她这辈子就甭想摆脱这个男人了!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缓缓的停了下来。
威廉随手按了那个最大的数字,电梯再一次启动开来。
“丫头,你不承认欠我,总得有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这玉佩是我拣的,捡到就算是我的。我爱当就当,犯法了吗?”
某男语塞,竟然一时无语。
这丫头虽然是狡辩,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人家捡到的东西,当然归人家所有。即便不归还,这也只能是道德问题。既然属于道德范畴,他又不能逼着她负法律责任。
饶是这样,某男依然不肯善罢甘休,“死丫头,你不知道捡到东西要归还的吗?难道说,你在天安门广场捡到人民大会堂,也去当了不成?”
“威廉先生,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你的这块玉佩,跟人民大会堂能相提并论吗?我要有本事捡人民大会堂,我还去美国捡白宫呢!”
明明是这个丫头胡搅蛮缠,这下倒把大帽子扣到他的头上来。既然落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名儿,他索性就蛮不讲理到底。
威廉一把拉过撅嘴瞪眼的某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管她同意与否,就直接把唇印在了她的樱桃上。他贪婪的品尝着她的甘甜,好像掬起一捧甘泉一样贪恋着这个久违的吻。
她固执的挣扎着,说什么都不肯就范。
他牢牢的禁锢着她,怎么都舍不得松开。即便她咬破他的唇舌,他依然舍不得放弃这唇舌之间迷人心弦的短暂接触。
一场拉锯式的的战斗,在两个人之间持续着。
他想抱紧她,她想挣脱他!
她瞪视着他的眼里,有一抹受伤的表情。那伤痛刺疼了他的心,让他不得不松开了她,“梅凌寒,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我讨厌你,非常的讨厌你——”
她抹了一把嘴角那咸涩的血迹,用憎恨的目光瞪视着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既然那么爱他的未婚妻,他就不该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她!如果他真的只想把她当做宣*泄*本*能的工具,难道她不该讨厌他憎恨他吗?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意。
梅凌寒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她只想赶紧的逃离这个密闭的空间,逃离这个危险又让人憎恨的恶魔。只要能逃离他的身边,就算是去地狱她都愿意。
恰好,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
电梯门,缓缓的开启。
梅凌寒好像逃命一样的奔了出去,情急之下,却装进了一个人温软的怀里。玛丽那甜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凌寒姐,你这是怎么啦?”
“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她勉强的展露一下笑颜,逃开了满脸疑云的玛丽。迅速,朝着无人的地方奔去。
玛丽看看落荒而逃的梅凌寒,再看看电梯里嘴唇红肿、血迹未干的威廉。
那颗孤傲的芳心,也在一瞬间坠入万丈深渊。
看来,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爱慕了多年的威廉哥哥,真的可能要失之交臂了。不行,她不能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抢走她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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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毕,明天在更!
正文 一更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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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的一角,几乎没有什么宾客。
梅凌寒逃到这个宾客稀少的角落里,倚着栏杆眺望B市的夜景。
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幢高耸的楼宇,以及每幢楼宇窗口里所发出的灯光。在千千万万的灯光中,却没有一盏灯为她梅凌寒而亮。就像这千千万万的人群中,没有一个能温暖她梅凌寒的人一样。*
微风冰凉了泪眼,风干了泪痕。
她用手去抹眼角那冰凉的水痕时,才发觉手里依然攥着那块儿晶莹通透的翠玉。回首去寻翠玉的主人,却早已不知所踪。悄悄叹息一声,笑着迎向朝这里走来的威朗。
“威朗先生——”职业性的微笑,配上欢快的语气。好像,那个心碎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今天的舞会,差不多该结束了。您是不是发发慈悲,让我提前一会儿下班?”
威朗听说梅凌寒要走,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犹豫了半响,忍不住开口挽留,“梅小姐,今晚上留下来陪我好吗?”
“威朗先生,坦白说,我很需要这份工作。但如果这份工作要建立在陪人过*夜的基础上,我宁可选择失业——”
“梅小姐,您误会了!”威朗的眼神里,没有了玩世不恭。唯一剩下的,只有寂寞伤感。他抬腕看一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我的诞辰。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
梅凌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尊贵如威朗这般的皇室子弟,也有寂寞孤独的时候?他们的生日,不是应该在众星捧月的奢华宴会中度过吗?难道说,作为王子的他,也有不尽如人意之事儿?也会为了无人陪他度过诞辰,而辛酸不止苦恼不已?
为了威朗眼里的那一抹哀伤,梅凌寒选择了怜悯与妥协!
“威朗先生,您想去哪里庆祝?”
“庆祝,倒不必了!我只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就行了!”
“那好,我今天就陪你大醉一场——”言毕,又加上一句,“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道,威朗先生能不能应允?”
“说——”
“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
“就这么简单的事儿?”
“嗯——”
“好,成交——”
“成交——”
梅凌寒伸出自己的小手,果断的跟威朗击了一下掌。
威朗想买醉,她梅凌寒何其不想?
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她虽然不是君子,却也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女子。为了替别人赶走忧伤,为了自己能一醉解千愁,大醉一场又何妨?何况,这大醉一场还能换来一个星期的长假,她何乐而不为?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让她走出困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舞会,终于结束了。
凌晨十二点半,威朗带着梅凌寒出现在王者酒吧里。
他所选的位置,还是上次与威廉喝酒叙旧的那个豪华包厢。在这个位置上,既能欣赏舞台上的精彩演出,又能不受人打搅安静的喝酒。
今晚的威朗,似乎变得很沉默很忧郁。
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默默的倾听舞台上那个女歌手唱S、H、E的歌曲——天灰。
那忧伤的旋律,那哀婉动听的歌喉。
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也震颤了梅凌寒的心弦。
“如果你不再出现,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贵。可惜不够时间,让我们实验,什么是永远。想念变成怀念,心动变成心碎,偏偏还会关切,你最后会属于谁。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我不知道怎样度过今夜,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
梅凌寒端起红酒,默默的灌进肚子里。
红酒伴着哀伤,在五脏六腑里徘徊。
她一边饮酒,一边为台上的女歌手伴唱,“如果你不再出现,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贵。可惜时间不够,让我们去试验,什么是永远。想念变成怀念,心动变成心碎,偏偏还会关切,你最后属于谁……”
几杯酒下肚,威朗也跟着音乐的旋律,轻轻的哼起来,“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我得心是个落叶的季节。我不知道怎么度过今夜,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
蓝色的眼眸里,有泪光在闪现。
五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再度浮现在眼前。
豪华的宫殿,盛大的生日宴会。
他的父亲杰姆,躺在一片血泊中。她的母亲,因惊吓过度,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她那凄凉的笑声,至今还回荡在他的耳边。那个宽敞的宴会厅,也变成了父亲的灵堂。兴高采烈做寿星的他,一瞬间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那一天,是七月四日。
从那一年起,他就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
因为每到这一天,他都会想起那惨痛血腥的一幕。
一杯接一杯的红酒,灌进了威朗的肚子里。
他自己豪饮时,也为陪着他喝酒的女子斟酒。两个人一碰杯,就各自品着自己杯子里的酒,也独自品尝着属于自己的哀伤。
一共喝了多少杯,威朗不记得,梅凌寒也不记得。
她只知道,喝到烂醉如泥时,他们俩连举杯倒酒的力气都没有。弃掉酒杯,伏在包厢里的桌几上,昏昏沉沉的睡起来。
等她一觉醒来,早已经日上三竿。
包厢里,早已经没有了威朗的身影。
只有他那件米色的西服,盖在她瘦弱的身躯上。桌几上,贴着一张留言条。留言条上,是威朗的字迹,“梅小姐,谢谢你。醒来时,你就可以愉快的享受自己的假期了。”
梅凌寒揉一揉疼痛的太阳穴,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或许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只不过,别人的伤痛你不了解罢了。就像她不了解威朗的痛,威朗也不了解她心里的伤一样。
人常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当然,子非鱼,也不知鱼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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