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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身为老大的司徒子是个自诩“酒圣!的家伙,只要一逮到机会,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口,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酒喝光。虽然他觉得在秦洛衣眼皮底下做这件事很危险,但同时他也觉得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就如同某些盗贼偷东西不单纯是为了偷,更是为了享受偷的过程中的那种刺激感。经常一想起这一点水静萱都会觉得这孩子肯定是压力太大,导致心理有点问题。
第54章()
而眼下,这个心理问题能顺道成为她的筹码了。
司徒子摆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苦瓜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水静萱,嘴唇再次动了动。而且这次抖动的幅度明显更大了些。
“还有你床底下那瓶女儿红,嗯,也有二十年了吧?!
司徒子这下是真的哭了。
于是水静萱无比顺利地知道了秦洛衣的一个秘密。
秦洛衣那么急着去找的人,便是上一任教主,也就是秦洛衣师傅的遗孤,玉凝嫣。同时她也是秦洛衣青梅竹马的幼时玩伴,所以自从六年前秦洛衣的师傅去世之后,便把玉凝嫣托付给秦洛衣照顾。两人在青瑶山自由自在地活着,除了秦洛衣时不时地需要清理一下上山来或挑衅或赐教的无聊武林人士,一般情况下玉凝嫣都会帮着秦洛衣管理教务,闲时两人也能一起聊聊天,练练剑。
秦洛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勇斗狠的人,和长久以来跟师傅以及玉凝嫣生活在一起,让他觉得平平淡淡的生活才算得上幸福美满,所以纵然师傅玉亭渊逝世,秦洛衣还是坚持着当初的想法,守着玉凝嫣偏安一隅。
只是,这样淡然无味的生活过了两年,玉凝嫣就受不住了。她不甘心就这样呆在青瑶山上,过着远离江湖,远离人群的生活。她偷偷地下山,去过七巧节时的庙会,也逛过元宵时节的花灯,还参加过迎州最有名的赏花大会。她觉得那样的花花世界,繁华闹市才具备了些人气,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世界的。
不像那高高立于迎州州府边界的青瑶山,除了在几里外那一条官道上,偶尔还能看到些往来的商贩,玉凝嫣觉得这漱衣教简直就跟荒漠中的小城一样,萧索而冷清。
所以两年后的某一天,她留下书信便了无踪影。因着心中对秦洛衣的确是有所愧疚,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剩他一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山,实在是有些过分但更明白,无论如何,秦洛衣都不会离开青瑶山的。毕竟那是他师傅留给他最后的东西,青瑶山与漱衣教的对于秦洛衣,是不可卸下的责任。
所以她说,她只是要到山外面去看一看,去走一走,最多不过四年,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走的时候,正是春夏交替之际,那时青瑶山上的木棉树早已掉光了大多大多橘红的木棉花,那原本青嫩青嫩的绿芽也已渐渐地变得不再鲜艳。
秦洛衣就那样地在木棉树下等了四年。
时光如剑,一夕间划过,便了无声息。只是不知那剑尖经过时留下的红痕,又要到何时才能彻底愈合不见,光滑如初。
水静萱就如同听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爱情故事,只是这故事里的主角,换成了他那冰山一样的师傅。她总以为,像师傅这样的人,是不值得被凡尘俗世里的情情爱爱索束缚住的。所以他可以自己一个,立于巅峰之上,纵然月寒夜冷,也伤不了他分毫。
只要他一掀下面具,露出那张孤清艳绝、举世无双的脸,瞬间的光芒就可以令他远离于尘世之外。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谁配与他并肩而行,相濡以沫?!
可水静萱此刻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她脑海中的那个秦洛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但事实上,他也只不过还是一个武林中人,一个只有二十三岁的江湖俊秀,他有自己的朋友,有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纵然那一张独一无二的脸很少有不一样的表情出现,除了对水静萱等人微笑、皱眉之外,他似乎就是水静萱口中所形容的面瘫。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喜怒哀乐多种情绪,不代表他真的对世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
第55章()
譬如现在,他正在很紧张,很努力地去找一个人。
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无可替代的人。
“司徒她有点不开心了,要是师傅把玉凝嫣找回来了,不会再花那么多时间陪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哄着她,宠着她,那她该怎么办?
司徒子故意瞪大了眼睛,等候水静萱的下文,谁知她也只不过是再次叫唤了一声,“司徒
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究竟想对属下说什么?!怎么这表情看上去恍恍惚惚的,不会是又开始晕了吧?
正打算着要是水静萱再不回应自己的话,就走上前去给她号脉,水静萱往后一躺,将自己摔在了床上,也不嚷嚷疼,只是继续说着:“司徒师傅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玉凝嫣的啊?!
司徒子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想到水静萱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才开口道:“应该是的,毕竟主子跟玉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玉小姐离开了的那几年,主子一直都有派我们出去打探她的行踪!
水静萱瞪着眼前的床帘,语气中带着些怒气,“可我怎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师傅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更加不知道十二影卫们还兼职去寻人。
“小姐,说真的你才十一二岁,怎么可能跟你讲这些。反正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你自然就懂了的!
水静萱从床上一挣,重新坐了起来,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些
“总是说我小,说我不懂,这就是你们一直瞒着我搞小动作的理由么!还有!我已经快要十三了!
司徒子对于发怒的水静萱从来就没有办法,立刻选择服软,小心翼翼地回道:“是是是,是属下不对!但是属下保证,除了这一件事,漱衣教里这两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能逃得过您的双眼!
水静萱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猛然灌了一大口茶。
千叶敲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司徒子的求助眼神,还有坐在床边明显气鼓鼓的水静萱。
“怎么了小姐,可是司徒做错事气恼你了?!
快步朝水静萱走过去,将手上的小米粥放好后,走到床边坐下,安抚性地半抱着她,还不忘回头来给了司徒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司徒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哀吼着:这根本就不管他的事啊!冤枉啊大人!
被千叶温柔地抱着,扫着背,水静萱慢慢地平伏了情绪。看了眼像被罚站一样立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的司徒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毕竟这漱衣教的教主是秦洛衣,他要下属们做事,本来就无可厚非。而自己,才与他们接触了不过两年,有些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以往自己都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反而在这件事上,借题发挥了。
暗暗深呼吸了一下,水静萱回身抱住了千叶,说了句:“司徒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了!
司徒子如临大赦般,虽然表情并无过大的变化,但方才处于紧绷状态的肌肉此时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连忙应是,便掩门而去了。
一直沉默着的气氛随着司徒子的离开而缓和了些,千叶小心地给水静萱喂了些粥,看着水静萱揉了揉眼皮,似是困了,也不多言,便服侍她睡下。
第56章()
抬头再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是夜幕将至的时分。街上已有些店面燃起了油灯,那零零星星的火将很快地便会蔓延开去,覆盖住整个铭耀王朝。
其实水静萱并不是真的困了。她只是有点怕,万一这次师傅真的把人找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办。
她总觉得,玉凝嫣回来了,师傅对她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了。因为他还要把至少一半的关心和温柔分给玉凝嫣。
那她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也许以后到了某一天,师傅甚至会觉得她烦了,腻在他身边不走的毕竟他想要的那个相伴一生的人,是玉凝嫣,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而绝对不是她这个十来岁出头的小徒弟。
再一次埋怨现在的年龄是十三,而不是二十三。那样的话,师傅就不能随便地忽略她的存在,老是用“年纪还小、什么都还不懂!来敷衍她了。
待秦洛衣回到客栈,看见的只是一个熟睡中的水静萱。她还是习惯性地把身子连同被子都抱成一团,本来就纤瘦的骨架在此时便更显得柔弱,制止住千叶坐起身来行礼的举动,他并不想因此而吵醒了那个睡梦中的人。上前轻柔地为水静萱捏了捏被角,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司徒子一看见主子回来,却不见有其他的人,心生疑窦“主子,还是没找到?!
秦洛衣点了点头,而后才道:“我去时她已然离开,但我敢肯定,她就在附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串淡紫色的晶石手链。司徒子记得,这赫然就是玉凝嫣往日常戴着的,偏爱穿浅紫色系的她,特意求着秦洛衣许她下山,而后她搬回来了一大堆淡紫色、透着紫光的玩意儿,其中之一,便是这一条在日光下会闪烁出灵动的紫的手链。
握了握手中的链子,秦洛衣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的,凝嫣。
空荡荡的客栈内,如今只剩下正中央的那一张桌子还算得上完整,虽然左边一角已被剑削去,切口平整顺滑,不难看出,那一把剑削铁如泥的锋利程度。桌上大大咧咧地盘腿坐着一位男子,一头黑瀑般的长发倾泻于肩,仅仅是用了一条青涤将它束住,显得慵懒而不羁。而那一身绣着繁复暗纹的赤边玄衣,更是衬得长发越发的漆亮夺目。但更夺人眼球的,恐怕是男子的那一张俊逸非凡、气势逼人的脸。
还有那一把正被男子抱在怀里,缓慢擦拭着的长剑。
剑身雪亮无垢,闪现着渗人的光泽。细看之下可见,剑柄处刻着一对形貌威严的麒麟。很显然,这名男子是魔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