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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雪见严长文的表情,无声的笑了笑,继续道:“献王殿下最近可是很得皇上重用啊,我听闻现在城防营已经对献王殿下服气的很,相比起来,太子殿下就有些狼狈了吧,为了一个李如月,失去这么多真的值得么?而且,即便我长得像秦将军夫人,可我并不是他们的孩子,是谁在误导殿下吧,秦将军的案子我听说皇上可是要求大宣国上下都不准再提的,太子殿下可是一下子犯了皇上两个忌讳。”
秦飞雪看了看严长文愈发紧绷的脸,笑道:“殿下,做任何事情之前,可都得三思一下才行,不然这样得不偿失,最后便宜的是谁,我想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你的意思是如月。。。李如月是严长风的耳目?”严长文开口,对待秦飞雪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非杀不可的坚决。
秦飞雪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罢了,这种勾心斗角我怎么可能懂呢?”
“来人,将她抓起来!”严长文突然叫人。
秦飞雪冷笑:“太子殿下真是卸磨杀驴,我好心帮你分析了你当下的局势,没想到太子殿下转眼就不认人了。”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似乎早就知道了严长文会让人进来一般,在人来之前,就直接跳窗逃跑,严长文的人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屋檐上几个跳跃,人就消失不见。
严长文咬牙:“给我查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
“是,殿下!”
等人都褪去了以后,太子妃才开口,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先不说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她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一段时间父皇对你的态度明显的变了,你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个李如月,殿下究竟是怎么遇到的,殿下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的来历?”
严长文有些讪讪,当初遇到李如月也是无意中,见她一个弱女子可怜巴巴的就先让她当侍女,谁知道她很是善解人意,长相又是一等一的漂亮,跟太子妃的性情截然相反,严长文没忍住,就将她收入了屋内,后来倒是找人去查了,查到的和李如月说的一致,他便没有再怀疑。
如今看来,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如月计划好的?
太子妃见他没有说话,就猜到了严长文肯定没有认真的查过李如月,她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难道殿下真的将宁雨的事情忘记了么?”
严长文微微一愣,宁雨是他以前的一个爱妾,结果却背叛了他,给他下毒,差点将他害死,后来找到了真凶,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就是宁雨,宁雨也亲口承认是她做的,为的就是给父母报仇,作为太子,走到这一步,手上早就沾满了不知道多少鲜血,谁知道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会不会心里想捅他一刀。
“是我的疏忽。”严长文在太子妃面前干脆利落的道歉,“我回去就将李如月抓起来,让你亲自审查。”
太子妃摇摇头:“我就不审查了,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审吧,还有通那个所谓秦家的漏网之鱼的通缉令,殿下还是快点派人去撤了,然后找个机会跟父皇将事情说清楚表明一下自己的决心,挽回父皇对你的看法。”
严长文点点头,伸出手想要拉太子妃的手,被太子妃不动声色的将手移开,严长文的神色微微一变,拿了一个杯子在手里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秦飞雪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竟然成功让严长文对李如月起了疑心,甚至还想杀之而后快,她现在想的就是严长文和太子妃对于秦家案子的态度,以太子妃的反应看来她也是知道秦家案子的内幕,甚至也许就是其中的参与者,而以严长文一听到秦家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秦家的事情绝对跟他有关系。
秦飞雪盘算了一下,那么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就是去找一下以前秦家的旧部,最好是和秦天涯关系比较亲密的旧部,那几个死的死,逃的逃的副将,就先放在一边,秦飞雪很是好奇,秦家当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能让朝廷不顾百姓的看法毅然决然的要铲除秦家?
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或许是这个国家最底层的人民,但是他们的力量却也是最不能忽视的,秦家在民间的威望一向很好,有人说起过当年惨案的时候还直掉眼泪,无数的人集结到皇宫门口,要让皇上多进行查探,他们相信秦天涯一家是无辜的,可是当年的皇帝宁愿以血腥手段镇压,也不愿对秦天涯的事情多做纠缠,由此可见,当年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内幕。
只不过,这些都是秦飞雪的猜想,只有完全知道了秦家案子的来龙去脉,才能知道这个猜想是不是正确。
秦飞雪站在房顶,遥遥的看了严长文所在的茶楼一眼,跳下房顶,在小巷子里拐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不过,刚才的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太子妃想了想道,“殿下还是小心一下那个姑娘。”
严长文咬牙冷笑:“太子妃放心吧,那个女人一定要将她抓起来才行。”
太子妃看着严长文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很是鄙夷,太子殿下究竟在想什么,太子妃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看那个女子长得像秦将军夫人,这个长相触了太子殿下的逆鳞,就算是她不提醒,那个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太子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这个人在大事上什么都好,就是太看中一己之私,如果今天那个女子对他有用处,太子妃也相信严长文会毫不犹豫的为了一己之私,将她给杀了。
恐怕秦飞雪也没有想到的是,严长文和太子妃都对自己下了杀心,不过这个早就在她假扮烟雨去见严长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而来心理准备,反正她在宣城待不了几天了,秦家的一些旧部都被远远的发配到边疆,并且勒令终身不得回宣城。
秦飞雪正打算过两天就启程去宣城,谁还敢那些所谓的杀心,只要她这两天小心一点,等离开了宣城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般想着,秦飞雪随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她就没有打算去见陈轻言她们,至于严长风,临走的时候已经见过,也算是说了再见吧。
想到严长风,秦飞雪只觉得心底一阵难受,鼻间微微发涩,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将自己心底的伤感压下去,等到情绪沉稳了以后,秦飞雪才沉下心来看着纸上的几个名字,这是她和唐玉书找了很久,费劲了心机,才找到的关于秦家旧部的消息。
“明天一早就出发。”秦飞雪自言自语了一声,翻开包裹看了看盘缠,里面一叠银票,算是她的全部身家,秦飞雪哀叹一声,自从跟着雷修然去了天一国,一直到现在,她都是只出不入,最后的一点余粮都要被压榨没了,“看来还得找一些肥羊才行。”
想到肥羊,秦飞雪从包裹里面掏了掏,最终拿出来一个破烂不堪的钱袋子,里面装了一张纸,上面正是当初她离开天魔山时,白石老怪设计给她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每一个城池里为富不仁的富商,或者是为官不为民做主的官员,秦飞雪看着名单,上面有些名字已经被她划掉,正是她去教训过的几家,下面还有一长串的名字,秦飞雪还没有来得及去看。
她打算着如果经过了这些地方,一定要将名单上的名字挨个去拜访一遍,才能缓解她这段时间郁卒的心情。
严长风眼前全部都是秦飞雪最后走的时候的笑容,一想到这个笑容,他的心底就觉得发慌,在书房待了一会儿,严长风实在是坐不住,就一个人走到街上,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秦飞雪。
他不自觉的走到将军府的那条街上,天色已经黑了,玄龙大街上行人已经很少,他静静的坐在巷子里,想着秦飞雪坐在这里时都有可能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严长风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坐在严长风身边,身形紧绷,一副随时要准备逃离的样子,正是唐玉书,
“我不管你做什么,不准伤害她。”唐玉书冷冷开口。
严长风苦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她比我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她伤心了。”
严长风沉默了一会儿,对于唐玉书说的这个事实他根本无法反驳:“是我的错。”
“你和徐钰灵?”唐玉书疑惑。
“我们清白的很,”严长风站起身来看向唐玉书,“我从来不会背叛飞雪,我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飞雪会明白的。”
他顿了一下,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疏狂的样子:“你如果以为我不在她身边,就有机会趁机而入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下辈子请早吧。”说完大步离开。
唐玉书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半晌才低低道:“下辈子么?”
半夜。
秦飞雪所住的院子里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偷偷的潜入秦飞雪的院子,散布在房间周围,而秦飞雪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一个为首的黑衣人做了几个手势,其余的黑衣人便都点点头,按照手势分工合作起来,有些人把守在窗子下,有些人把守在墙下,还有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竹管,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轻轻的将门上的纸捅了一个窟窿,细长的竹管缓缓的伸进去,拿着竹管的黑衣人往竹管里放了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对着竹管,使劲的吹了上去。
秦飞雪睡的正香,突然一阵危机袭上心头,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有危机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立刻睁开了眼,就看见窗户外人影晃动,门口伸进来一根细长的竹管,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伸出一根手指,将竹管堵住。
只觉得手指上一阵强风吹过,紧接着是门外传来人倒地的声音。
秦飞雪勾唇一笑,手里拿着白石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