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娘也是无奈,硬是在他们十岁那年,才让他们分铺而睡,又渐渐分房而卧。
为此沈昕还大病了一场。
“我看见小鸽子落入火中,大火烧到了它的羽毛,它在火里头凄厉的叫,它整个身体都烧起来了,却并未化为灰烬……反而在大火里,迅速的长大,羽毛都生出明媚的光亮,像火焰中的精金,不知道多久以后,小鸽子……”
玉玳小声轻缓的讲着。
沈昕拉着他的手,倚在他肩头。
她呼吸渐渐趋于平缓,玉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终于,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静的只有月光流淌,只有绵长轻缓的呼吸……
天还未亮,晨鼓未响。
禧月阁的楼梯上,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床榻上的人睡意朦胧,依稀记得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可困顿之意又让人只想多睡一会儿。
“公主!公主!该起身了!”嬷嬷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在门外响起,“晨昏定省,不能晚了,公主快快起身梳洗打扮,给圣上请安!”
沈昕翻了个身,拽过被子,蒙住脑袋。
“公主!您再不起来开门,恕老奴得罪,老奴就叫宫人撞门了!”嬷嬷的声音里竟夹了几分威胁之意。
砰砰砰的敲门声,更是叫人心里一阵阵发紧。
“我再睡一会儿……”沈昕咕哝道。
她身边的人,却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昕儿!”
玉玳在她耳边急促轻呼,“快起来!”
“来……撞门!”嬷嬷在门外喝道。
玉玳吓了一跳,左右一看,没发现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那衣柜虽大,却极易被怀疑。
他脑门儿上惊出了一层细汗,外头传来撞门声时,他只好纵身又蹿上房梁。
还是这儿熟门熟路……他抹了把细汗。
“公主还未起来?”嬷嬷的声音,伴着撞开门的巨响,一起传了进来。
玉玳低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他的鞋!
刚刚藏身太过慌张,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竟然落在了沈昕床边的脚踏上。
他“嘶嘶”出声,想提醒这丫头,沈昕却睡得死,根本没反应。
玉玳脊背上都是一层冷汗,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
“公主!”嬷嬷绕过屏风前又喊了一声。
沈昕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一骨碌坐起来,伸手往床边摸去。没摸到人,她松了一口气。
却听房梁上有人在与她使暗号,她忙抬头看。屋里光线极其昏暗,隐约看见玉玳再与她比划什么。
嬷嬷已经提步向床边走来。
沈昕一低头,赫然瞧见那一双男人的鞋子,在她的绣鞋旁放着……
沈昕心头一紧,只穿了贴身的里衣,便忙不迭的跳下床,赤脚站在脚踏上,猛然将那一双男人的鞋从缝隙踢到床底下去。
“公主?”
“啊?怎么是你?”沈昕回应的声音,颇有些一惊一乍的。
嬷嬷狐疑看她一眼,“该起身去给圣上请安了,晨昏定省,孝之始也。”
“啊……哦!”昨日还伶牙俐齿,说话刻薄带刺的沈昕,今日却似乎收敛了乖张。
嬷嬷不由面上生疑。
第629章把上衣脱了()
“那嬷嬷还不快去准备,若是迟了,爹爹责怪下来,怪你还是怪我呢?”沈昕见嬷嬷四下张望,心下不由惊慌,推着嬷嬷向门外走去。
嬷嬷眉头紧皱,叫了宫女进来为沈昕梳洗,她心下迟疑不定,趁沈昕不备,又钻进了屋子里间。
嬷嬷觉得这里间哪里有不对,她瞧了瞧桌上的食盒,昨夜里她提来的点心,公主竟然一个都没碰?
公主前晌入宫请安,和世家小姐发生争执,被圣上关在这里,晌午饭没吃,晚膳又被罚去,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消耗正是大,饿得快的时候,她又是打架又是翻窗的,竟然不饿吗?
嬷嬷正瞧着,眼角余光却是瞟见了软榻。
软榻上有些乱,且还堆着一床被子!
嬷嬷眼皮猛地一跳,再往床榻上看去……明显两边都有睡过人的痕迹!
嬷嬷按住心口,一步步来到床边,她依稀记得,过来叫公主起床的时候,公主把什么东西给踢到了床底下?
嬷嬷弯身往床底下找去……天光还未大亮,她老眼昏花,看不甚清楚。
又拿了灯烛来。
“嬷嬷在我的床底下干什么呢?”沈昕厉喝一声。
嬷嬷抖了一抖,“呃……老奴……老奴看看她们打扫可曾惫懒?可曾余了什么角落未曾清扫过。”
沈昕眯眼轻哼一声,她藏在广袖下头的手却是紧张的攥在了一起,脸上绷的紧紧的,像是生气的样子,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背上的汗都冒了一层又一层。
“那嬷嬷可曾看过了?”她强撑着自己,生硬问道。
嬷嬷从地上爬起来,讪笑道,“看过了,扫的挺干净,没留什么死角。”
沈昕揪起的心,这才放松了些,她轻哼一声,转身欲走。
嬷嬷却又忽然问道,“昨夜里谁在这屋里值夜了吗?怎不知把软榻上的被子收起来?”
宫女们面面相觑,忙齐齐蹲身,“公主没有叫婢子们进屋。”
嬷嬷当然知道,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沈昕身上。
沈昕呼吸一紧,暗暗掐着自己的手心,“哦,我夜里择铺,睡不着,就换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又折腾回床上。嬷嬷叫人收了就是。”
嬷嬷仍有疑色。
沈昕加重了语气,“到底还要不要给爹爹请安了?”
嬷嬷这才垂头扶了她出门。
离了禧月阁,沈昕竖着耳朵听了好半晌,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也没听闻说“抓刺客”之类的叫喊,她估摸着玉玳是顺利脱身了。心里这才放松了些。
玉玳早在那嬷嬷转身去叫宫女为沈昕梳妆之时,就已经拿回了自己的鞋子,坐在房梁上,套在脚上。
嬷嬷取灯来照床底时,恰逢外头侍卫换班,他趁机溜出了禧月阁。
依靠木兰给他的宫中地形图,他颇为侥幸的出了宫。
玉玳正琢磨着,等回去见了爹娘,他就有的吹嘘了,他可是毫发无伤出入过宫闱的人呀!
爹爹还老是嘲笑他功夫底子不扎实?不管扎实不扎实,能派上用场,那就是真本事呀!
玉玳得意的哼着小曲儿,一曲儿没哼完,屋子里便传来一声冷喝,“跪下……”
玉玳一惊,愣怔的看着紧闭的屋门。
“我说叫你跪下,你没听见?”这声音威严,跟爹爹生气的时候真像!
玉玳撇了撇嘴,懒懒散散的撩起衣摆,不情不愿的在院中地上,跪了下来。
吱呀,上房屋门打开。
手执藤条的玉琪从屋里走出来。
兄弟两人如今都长身玉立,可相貌却相差甚远。
玉琪五官精致柔和,玉玳却浓眉墨眸鼻梁高挺。
一个是英俊小生,一个是铁血硬汉。偏英俊小生的是哥哥,玉玳颇为郁闷,哥哥看着比他秀气,却处处都要辖制他,管教他,他心中总不能服气。
玉琪握着藤条,在玉玳身边缓缓踱步一圈,“昨夜去哪儿了?”
“呃……贪玩儿去了。”
啪……
藤条一下子抽在他背上。
玉玳嘶,咧了咧嘴。
“实话?”
“唔……我去给昕儿送些吃的……”玉玳小声嘀咕。
玉琪的脸色黑了黑,“送吃的要送一夜吗?”
“谁知道沈世勋对她管的那么严,她住那小楼外头的守卫,比婆罗国皇室的守卫还森严呢,我这不是进得去出不来,只好耗到晨起换班的时候,才借机出来吗?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呢,我……”
玉玳的话没说完,却忽听背后有风声。
“啪啪啪……”三下。
藤条极其狠厉的抽在他背上,哥哥经常替爹娘惩戒他。
但哥哥也是极其心疼他的,每次都是小惩大诫,哥哥打的一点儿也不疼。
可这次,他似乎真的惹了哥哥的怒气,隔着衣服,他觉得那藤条都要把他的皮肉给抽烂了。
“你……”玉琪拿藤条指着他,眼目里要喷出火来,“所以你是一夜都呆在昕儿的屋子里?”
玉玳不明所以的抬头,眼神无辜的看着哥哥,“不然呢……若是能出得她的房间,我就回来了,也不至于晨起的时候差点被她的嬷嬷给逮住……”
“你、你……”玉琪气的脸色大变,身子都晃了几晃。
玉玳忙从地上跳起来,伸手扶住他,“哥哥别生气,弟弟顽劣,为我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他嘿嘿笑着,没有一点正形。
倒把玉琪给憋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你给我跪好!”
玉玳忙听话的又跪了回去。
玉琪扬了扬手里的藤条,“这是临行之前,阿娘给我的藤条,叫我管教你之用,你服不服管教?”
玉玳连连点头,“服,哥哥说什么我都服。”
“把上衣脱了!”玉琪咬牙说道。
玉玳怔了怔,哥哥是真的气急了吧?他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听话的把上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露出年轻鲜活,肌肉饱满的脊背。
朝阳柔和的光芒之下,他脊背上一只金色的凤凰,映着晨光,熠熠生辉,如同活的一样凤凰之美是阳刚与阴柔的结合之体,单独拿的金光散发着幽幽的引力。
第630章说老奴可以责罚公主()
玉琪咬牙闭上了眼睛,手扬的高高的,“啪啪啪……”
藤条夹裹着利风,狠厉的抽打在年轻的脊背上。
眨眼之间,那金色的凤凰上就布满了一道道红痕。
玉玳咬着牙,一声不吭,清晨的风分明很冷,他额上却随着那藤条的抽打,冒出愈来愈多的汗。
汗顺着玉玳的额头脸颊淌了下来,滴落在院中青砖地上。
“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