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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计划?为何明日就能见到成效?”陆锦棠急不可待的问道。
秦云璋笑而不语,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不在也就罢了,既然我在你身边,如何能看着你为难?”
陆锦棠闻言一愣,心头都是一跳。
夜里她睡的不踏实,总觉的次日要有大事发生。
天还灰蒙蒙的她就已经醒了。
远远的,隐隐约约听到街头有敲锣的声音。
她眉头轻蹙,轻手轻脚的想要起身去看看情况,哪知她一动,秦云璋也跟着醒了过来。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在她发间轻吻了一下,“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要忘了,我总在这里,在你左右。”
陆锦棠微微一愣,回眸一看便坠入他郁郁深深的眸子中。
“你怎的了?怎么如此感性?”陆锦棠轻笑一声。
秦云璋揉揉她头顶的发,“唔,我大约是还没睡醒。”
两人披衣起身。
还未洗漱,乔木便急匆匆的从院外跑进来,“先生!先生!”
乔木一脸喜色,瞧见陆锦棠身边还站着秦云璋,她才连忙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圣上。”
“在外不拘礼节,起来说话吧。”秦云璋语气轻轻,浑身的气势,都不似往常冷峻。
若是细看,不难发现,他眼底隐隐约约,似有笑意。
陆锦棠倒是没看他,只盯着乔木。
“外头的百姓,主动报名,要焚化处理……”乔木委婉说道,眼睛里有震惊,也有喜色。
陆锦棠全然一愣,这才过去一天一夜呀,为何百姓忽然就想开了呢?
“外头敲锣是怎么一回事?”陆锦棠问。
乔木偷偷看了秦云璋一眼,小声说,“是府衙的兵丁,沿街宣传,朝廷设立英武堂!此英武堂专门供奉在这次瘟疫当中,被焚化处理的逝者。日后可受德城所有百姓的祭奠朝拜!还说圣上会亲自来德城,为逝者们上香。说他们都是德城,是大夜国的英勇之士!”
陆锦棠愕然一愣,不由回头看着秦云璋。
晨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脸颊上涂抹了一层淡金色,看起来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更为英挺俊逸。
“还有呢,说这些逝者的亲眷后人可以直接被举荐,像孝廉一样纳入朝廷选拔官员的考虑范畴之内,朝廷会帮扶这些人,年岁合适者给予安排供职。”乔木一口气说完。
陆锦棠嘴唇轻抿的看着秦云璋,朝阳跳出了云层,将东方的天幕涂抹成一片金橘色。
那暖暖的颜色,此时也涂抹在陆锦棠的心底深处。
她分明记得,秦云璋初来之时,听闻她要焚尸处理……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似乎并不十分支持她的做法。
可是在他了解了高温碳化处理的作用之后,他竟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她,似乎她的困难就是他的。
他愿一肩挑起她所有的麻烦。
“云璋……”陆锦棠忽然明白,他与她说那些感性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谢谢你。”
她垂眸而笑,笑容如朝阳美好。
英武堂的做法,也从德城逐渐推广至周边郡县,凡受灾之地,渐渐都开始有这般举措。
有了德城的先例,其他郡县的阻力并不像德城一开始这么大。
且执行有力之地的官员还会受到朝廷的褒奖,百姓们不知道圣上如今就在德城,可是官员们知道呀,谁不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圣上面前表现突出,给圣上留下一个好印象?
官员们卯足了力气,鼓动百姓。
第556章我怕是得了瘟疫了()
城外那腐臭的气味渐渐消散,焚烧碳化的气味虽然不好闻,但总好过炎炎夏日,尸体腐臭的味道。
英武堂里,陈列了越来越多的牌位。
陆锦棠哄好了玉玳,亲自往隔离区去待了四五日。
她与京都来的大夫们通力合作,发现已经病愈的人,果然不会再换上这瘟疫。
陆锦棠采用传统的手法,从人体身上提取“疫苗”,让未曾患过病的人身上可接种后,产生抗体,不至于再患病。
前期的实践是复杂而困难的,所幸的是,他们这一路遇见的困难已经很多了,众人似乎都已经习惯在困难重重中继续咬牙坚持,苦中作乐。
百姓也在他们的坚持设医棚,坚持为百姓看诊治病中,重新建立起对京都大夫的信心。
愿意来接种疫苗的人,渐渐有增多之势。
疫情最严重的德城,反而最早到得到了极好的控制。连续三天没有出现新患病的病人。
隔离区的病患也逐渐的康复,离开隔离区。
为他们医治之人的名声,渐渐在疫区传扬开来。只是这次,陆锦棠为人医治之时,不提及自己的姓氏,只说自己是“京都来的大夫”。且有许多京都来的大夫都在隔离区中,有些大夫甚至一呆就是半个月,都未曾离开隔离区。
连其他郡县的病患,都有打听着想往德城隔离区来送的。
颜家并没有凭白得了好名声,京都大夫的名声远远有超过颜家药堂之势。
“颜家的药虽好,可是收费也贵呀!你想想米粮比金子还贵的时候,他要十斤米才给隔离一日,那些京都的大夫给看病开药,都不要钱的!”
……
陆锦棠听闻这些议论,微微含笑,“木兰去打听了许久,可探明他的来路了?”
乔木面色有些着急,“师父昨日叫人送信回来,说她今日一早就能回。可直到这会儿,已经晌午了,却还不见人,也未见消息送来……”
陆锦棠微微皱眉,“木兰功夫过人,且办事牢靠,不会有事的。”
乔木嗯了一声,重重点头,“婢子知道。”
一直等到了晚间,却还不见木兰的人影。
乔木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廊下团团乱转。
陆锦棠也渐渐有些坐不住,木兰是靠谱的人,不会没事无故拖延,叫人为她担心。
她说今晨回,到夜里还不回,定然是遇上事情了。
“颜钧一开始就暗示过我,他知道了我在暗地里打探他,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陆锦棠暗自嘀咕。
秦云璋见她心不在焉,不由握紧了她的手,“有心事?”
陆锦棠微微一愣,“你刚刚说什么?我……我没留神。”
“我说,疫情基本得控制,明日我会带领官员去英武堂,拜祭逝者,而后我们便启程回京。”秦云璋又说了一遍。
陆锦棠缓缓点了点头,“哦,也好。”
“你忧心忡忡的,可是有什么事?”秦云璋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如今,朕还不能叫你信得过吗?有什么事,还不愿与我说?”
“没有的事!”陆锦棠目光灼灼看他,“我若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呢?不过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秦云璋似笑非笑。
陆锦棠讪讪说道,“我看那胡商颜钧,来得太巧,怀疑他不怀好意,所以命木兰去暗中调查他。”
秦云璋轻轻捏了下她的手,“何不一早告诉我,也好叫我派人替你去查他。”
陆锦棠微微皱眉,“木兰昨夜递消息说,今天就能回来,可至今未归,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你莫担心,我这就叫人去寻她。”秦云璋起身去吩咐。
一直到深夜,陆锦棠才得到木兰的消息。
“已经回了德城?那她为何不来见我?”陆锦棠狐疑看着廉清。
廉清挠头,“木兰她自己不肯回来。”
陆锦棠不由瞪大眼睛,“这是为何?”
“她许是生了病?”廉清犹疑说道,“可生了病也该告诉娘娘知道,娘娘也好为她医治呀?不知这姑娘在顾虑什么?”
“她现身在何处?她不肯回来见我,我去见她便是!”陆锦棠当即说道,未等木兰的消息,她深夜未睡,一身衣裳都穿得好好的,随时都要出门似的。
廉清看她一眼,有些迟疑。
秦云璋放下书册,从她背后走来,“廉清带路,我与你同去。”
廉清这才答应,叫人备了马车,他在前头领路。
木兰回了德城,却把自己藏在德城城郊之地。
陆锦棠所乘马车越走越荒凉,若不是秦云璋在她身边坐着,她甚至怀疑领路的廉清是假冒的呢!木兰一个姑娘家,夜里躲在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
陆锦棠心头疑窦丛生,一行人却在一个破败荒弃的城隍庙外头停了下来。
车夫正在取马凳之时,乔木已经急不可待的跳下了马车。
她跑在了陆锦棠的前头。
还没靠近城隍庙那破败的木门,却从门内嗖——飞射出两只飞镖来。
两只柳叶形的飞镖,当的钉在乔木的脚前头。
乔木吓了一跳,脸色僵硬的愣在那里。
廉清等人立时提高警惕,以为有圈套。
“难道不是木兰……”陆锦棠狐疑嘀咕。
秦云璋却微微皱眉,“定是木兰。”
陆锦棠皱眉看他,“你如何知道?”
“以那飞镖的力度,速度,以及角度,若是有心杀人,只怕乔木命都没了。”秦云璋看着钉在乔木脚前头的飞镖,“这分明是提醒之意。”
“师父,是我呀,我是乔木!”乔木满目担忧,伸长脖子往破败的城隍庙里头看。
月亮银白的冷光洒满这荒凉的城郊,却是叫人看不清楚那残破的庙中是何情况。
乔木抬脚迈过两只柳叶形的飞镖,继续往前走去。
庙里却传来嘶哑的声音,“站住!”
“木兰,不管你是遇见什么事儿了,都不能独自扛着,我们既是寻来了,就必和你一同担当。”陆锦棠沉声说道。
乔木吸了吸鼻子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是啊师父,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娘娘不会不管你的!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我是你徒儿啊,你拦不住我的,便是你拿飞镖打在我身上,我也要进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