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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鹤提步出门,不知他对郭飞燕说了些什么,只见郭飞燕连连点头,描绘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却难掩失望之色。
“夫妻感情很不睦呀?”丁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先前的画卷。
她凭着自己会调制特殊的彩墨,而李元鹤又特别喜欢丹青,就被李元鹤收为书童藏在书房里,躲过了安乐王府的劫难。
她崴伤的脚腕还没好,李元鹤让她住在书房。
因她是男子扮相,倒也没有受到郭飞燕或是旁人的刁难。
李元鹤同郭飞燕走了以后,丁香又把李元鹤的画卷拿了出来。
她不慎碰倒了画桶,收拾画卷时,丁香忽然发现,李元鹤的人物画,多是同一个女子。
有她站在树下的,有她扬扇扑蝶的,有她蹙眉落棋的……
一张张,一卷卷,全都看下来,丁香才明白,这女子虽然和皇后娘娘有七八分的相似,却并非是当今的皇后。
“原以为李元鹤也喜欢陆锦棠,我还预备利用这点……”丁香颦眉嘀咕。
画卷还未完全收起,她眼中骤然一亮。
“对呀,我何不利用这一点?虽然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她……可连我都会认错的话,旁人怎可能不认错?”
丁香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大。
她迅速研好了墨,从画卷里找出一副与陆锦棠最为相似的画,她盯着李元鹤的绘画手法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么几天,已经看出门道来。
她本就喜欢画画,否则也不会去研究彩墨,丁香提笔蘸墨,模仿李元鹤的手法,将那画作描描改改……虽是寥寥几笔,却有点睛之效。
画卷上的女子,气质立时变了!
原本画上人婉约温柔,可她改了她眉宇间的弧度,画上人立时变得硬朗伶俐,颇有一副慑人的气势。
这一股子英气,使得画上的人与当今皇后娘娘更是肖似无比。
丁香眯眼而笑,轻轻的吹干了画上的墨迹。
她收起画卷,藏在身上。
丁香寻了个机会,悄悄的出了书房。
李元鹤让她呆在书房里,却并非监禁,她还是颇为自由的。
她有意往郭飞燕的院子去,还没到郭飞燕院子里,便听闻樱花树林里,有嘤嘤哭声。
丁香半瘸着左腿,尽量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小姐莫哭了,姑爷也没对杏香怎么好,不过是杏香故意气您的!”
“杏香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对她不好吗?当初她能爬上元鹤的床,还是我帮她……原以为,她和我是一心的,能把元鹤拉到我的院儿里来!可结果呢?这小蹄子!忘恩负义!”是郭飞燕的声音。
丁香眼珠子一转,便明白过来。
郭飞燕自己不得李元鹤的恩宠,便把自己的丫鬟送到他的床上,以为可以借机拉拢他的心。
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她的丫鬟爬了床,就背叛了她。
丁香忍不住嗤笑一声。
“谁在那儿?”郭飞燕的丫鬟倒是机敏。
丁香深吸一口气,脸上一副紧张局促的样子,“小人……小人是公子身边的书童,无意冒犯!”
丁香站出来,低头赔罪,还故意把画儿往怀里藏,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书童?这都进了内院了!”郭飞燕本就气不顺,此时更是恼怒,“往怀里藏什么呢?怕是混进内院,来偷东西了吧?”
丁香噗通跪了下来,“少夫人饶命!偷主人家的东西,可是大罪,借给小人一个胆,小人也不敢啊!”
她砰砰的磕头求饶。
“瞧他那胆怯的样子!既不是偷东西,那你藏什么藏?拿出来,让我看看!”郭飞燕厉声道。
“不……不行呀……这是公子的画作,公子说了,不许给旁人看,是他自个儿的秘密……”丁香吞吞吐吐的。
郭飞燕立时眼目圆瞪,“他自个儿的秘密?不许给旁人看?我是旁人吗?我是他的妻!他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郭飞燕听闻这话,更是大为光火。
她使了个眼色,叫身边的丫鬟上前硬夺。
丁香和她争抢了几下,似乎是怕画卷被弄坏,终是叫画卷到了丫鬟的手上。
“小姐,您看!”
郭飞燕看着那画卷上的人,脸色霎时一白,豁然从石凳上站起。
“她……她……”
她身形都晃了两晃,丫鬟连忙扶着她,“小姐……”
郭飞燕却夺过那画就要撕,“她抢了我的心上人,独霸他……这还不够吗?如今连我的丈夫都要抢?妖女!妖女!不得好死!她不得好死!”
“少夫人息怒!不敢撕,不敢撕!这画撕坏了,小人没办法交差呀……”丁香扑上去,作势要保护那张画。
更是惹得郭飞燕恼怒非常。
她恨恨的拿着画卷砸在丁香身上,还顺势踹了丁香几脚,愤然而去。
丁香被弄的十分狼狈,她本就瘸了一只脚,挨打之时,连躲都不便躲。
可郭飞燕转身离开后,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咯咯的笑起来。
“傻女人!”
她轻哼着歌儿,把画卷重新卷好,一瘸一拐的回了书房。
“阿娘”,郭飞燕从樱花林子里离开以后,就去寻了丽珠公主,“过几日,阿娘是不是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第340章我要一副堕胎药()
“阿娘是不是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丽珠公主抿了口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错。”
“儿妇……儿妇想和阿娘一起去。”郭飞燕垂着头,两只手收拢在袖子里,相互揪着。
丽珠公主挑了挑眉梢,“你去?你不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就和她不对付么?听闻她刚成了皇后那会儿,你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大放厥词,说她不配?”
“啪——”
郭飞燕竟抬手,狠狠给自己的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身边的丫鬟都唬的一愣。
丽珠公主更是错愕看她。
郭家的丫头出身好,性子强,好脸面。即便在自己这个公主婆婆面前,她仗着娘家郭家,也有几分倨傲。
这会儿突然给自己了一个耳光……是什么意思?
“是儿妇愚钝,她既然已经成了皇后,还如此受圣上恩宠。听说,她的亲弟弟,如今都成了校尉,只怕过几年就能提拔成将军……”郭飞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这样厉害的人,我不该与她交恶,反而应该俯下身子来,与她交好。”
丽珠公主眼中一亮,“你当真这么想?”
“阿娘为何能在京都一直有恩宠?为何不论是高官还是皇室,见了阿娘总要客客气气?还不是因为阿娘善于与人交好?儿妇当向阿娘学习的地方,还多得是,王爷起起落落,连朝堂都换了新帝,昔日的太子如今安在否?”郭飞燕语气中多了几分崇敬,“唯有我公主府依旧屹立不倒!为何?还不是因为阿娘八面玲珑?”
丽珠公主被奉承的很是高兴,她笑的如一朵灿烂的芍药花,“说的不错,我就怕你想不明白,不能做好了元鹤的贤内助!如今看来,你不是不开窍,只是开窍的有些晚罢了!”
“还求阿娘拜谒皇后娘娘的时候,能带着儿妇一起去。”郭飞燕又强调了一遍。
丽珠公主点点头,眯眼说道,“你有这心是极好的,就是怕你到时候又不能安心的做低伏小……不管你们以前在闺中的时候,有多少龃龉,如今她尊贵为后,你就得能屈能伸!”
郭飞燕把自己的手心掐得生疼生疼,脸上却一副恭敬从命的模样。
回到闺阁里的时候,她的手心里全是自己的指甲印子,有些掐的深的甚至掐出了血。
“小姐……”丫鬟心疼的想哭。
郭飞燕却冷着脸喝道,“哭什么哭?没出息!你替我回趟娘家,找我阿娘……就说,我要一副堕胎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的那种!”
丫鬟吓了一跳,噗通跪地,“小姐……您,您是打算……”
郭飞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跟我阿娘说,是杏香……她背叛了我,阿娘一听就明白了。”
丫鬟面色煞白,嘴唇微微哆嗦。
郭飞燕冷厉的看了她一眼,她忙从地上爬起来,“婢子知道了。”
这日春光正好。
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坐在暖阳的光辉里,人浑身都被晒软的想睡觉。
在这样美好的春光里,需要召见命妇的陆锦棠,心情也是极其明媚的。
“叫御膳房多备些南境那种精致的点心,命妇们家里多有孩子,让她们回去不至于空着手。南境的点心,精致又好吃。”陆锦棠吩咐道。
木兰嗯了一声,她的小徒弟却在一旁提醒说,“娘娘,南境的点心制作起来,耗时费力,还费钱,您为了太医学院的针灸教学,都节省了自己的开支了……”
陆锦棠呵呵一笑,“取之天下,用之天下,几块小点心而已,不用为我省,大不了今春的新衣少做几套就是了,我哪儿穿得了那么多衣服?”
木兰敲了敲小徒弟的头。
小徒弟吐吐舌头,退了回去。
“命妇们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御花园了,娘娘起驾么?”木兰又开始想念宝春了,以往这话多是宝春问。有宝春在,凤栖宫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少了宝春一个,倒好似少了许多人似的。
陆锦棠怔怔出神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也在怀想故人。
“走吧。”
御花园里春花争奇斗艳,比春花更斗艳的是命妇们,和她们带来的小姐们。
蝴蝶一时都被眯了眼,一时分不清到底哪里是花儿,哪里是扑了香粉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陆锦棠一到,众人连忙起身相迎,恭敬的唱喝着,“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排场,着实叫在场的每一个女子都艳羡不已。
倘若皇后娘娘只是表面风光也就罢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