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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知道,她是宽慰他的话。
可秦云璋还是像得了糖的孩子一般,立时高兴起来。
他要做她头顶遮阳挡雨的大伞,让她可以轻松舒适的享受一切。
她为他操劳的,付出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且去偏殿休息吧。”秦云璋叫宫女扶她去休息。
皇帝的灵堂在此,陆锦棠也不好离开太远,不过偏殿里软榻香茶,一应俱全,让她躺下好好休息是不成问题的。
“木兰”,陆锦棠刚躺下,就屏退了宫女,招手叫木兰过来,“我总觉得刚刚来回禀的将军欲言又止的,你去打听打听,太子不出东宫,是不是有什么由头?”
木兰应了一声,立时提步离去。
太子正缩在东宫里,满面愤慨。
“都是赵良娣没用!我当初说要她!她就只舍得拿一个媵妾的身份来诱惑她?难道看不出她的野心不止如此吗?就不知道拿出更高的地位来说服她吗?”
太子越说越生气,身边的太监都不敢硬劝。
“如今可好!叫她成为襄王那么大的助力!她当真治好了襄王的病!她……她在民间的呼声,果然……果然那么高吗?”
太监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脸上竟看不出丧父的悲痛。满满都是于皇位失之交臂的愤慨。
“孤问你话呢!”
太子抓起茶盏朝太监砸了过来。
太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太监接住茶盏,低头哈腰,“回禀太子殿下,当真是好的不得了!据说襄王军上下,极为尊崇襄王妃,称她为‘神医王妃’。更据说,她带了一直军医队,宛如正规军一般,军纪严明,亲上战场救人,与烽火硝烟中,救了许多的人命。是以襄王军有多尊崇襄王,就有多么尊崇襄王妃!”
太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在民间呢?”
“在民间……因襄王妃所用之人,大都是从民间现选的人,编入军中,跟着她的人,待遇极好,且说,她是拿出自己的嫁妆在养着军医里的兵马……是以,襄王妃在民间的口碑呼声,比在军中更高……而且……”
太监不敢往下说,偷眼觑着太子的脸色。
太子冷冷看他一眼,“而且什么?说吧,孤恕你无罪!”
“而且因为襄王妃选用了许多女军医……女军医在军中,在战场上表现的无比骁勇,丝毫不输男子……襄王妃甚至还为给女子争取地位,而叫襄王爷当众挨了打……”
“什么?”太子忽的坐直了身子。
“都是传言,襄王攻入京都之前,就在京都里传开的。”
“嗯,所以呢?”
“襄王领兵走过的地方,甚至为襄王妃设了生祠,供奉了她的像呢!而且为了推崇她,许多地方甚至开设了女学!还有些文人,定是为了讨好襄王、襄王妃……鼓吹着女子与男人平等!听说京都以外的地方,女子的地位很是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太子的语气愈发的冲了。
“哪怕是世族的闺秀,行走在外,也不必以纱遮面,穿男装不会背嘲笑,可以光明正大的与男子一同入学,不学女红,反倒学起了四书五经……”
太子眯眼,忽而呵呵的笑起来。
太监惊愕的看着他,心里揣度着,太子是不是气傻了,这会儿怎笑得出来?
襄王妃在民间有如此影响力,那都是在给襄王加持呀!
“好!”太子拍手道,“好得很!她站的越高,孤把她拉下来的时候,她摔的就越是痛!”
太监闻言一愣,太子有什么办法把襄王妃拉下来?
“民间不是说她仁爱,良善,救苦救难么?”太子呵呵笑的极其阴冷,“因为她,让民间许多人都对襄王大力支持么?若是她品行不端!若是她有了大污点,那襄王的口碑,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太监在一旁,闻言点头不断。
“两人休戚相关,襄王妃若是被人唾骂,那襄王爷自然也会被鄙夷……可……”
可她口碑甚至高过襄王,如何才能让情形逆转,叫她受人唾骂呢?
“她来了吗?”太子问道,“我病倒的消息都传出去这么久了?她若是‘神医王妃’不来救我,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太子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奸诈的味道。
木兰在宫中打听了一圈,甚至走了一趟东宫,急急忙忙的回来。
陆锦棠还在灵堂一旁的偏殿里坐着,她也换了一身素白的孝服。
难怪曾有俗语说,“要想俏,一身孝”,陆锦棠原本就眉目婉约,一颦一笑让人惊艳。再配上这一身素白的衣服,她更像是仙子下凡一般,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仙气儿,不染烟火的味道。
“王……王妃……”木兰好好一女子,都看呆了去。
“打听到了?”
木兰有些吞吞吐吐。
“说来听听?”陆锦棠看她。
“王爷大约不想叫王妃知道……”
陆锦棠笑了笑,“他不想叫我知道的事情多了,若是都听他的,我如今也不过是一棵盘踞他而生的菟丝草。”
木兰长叹一声,“太子狡猾,他叫人散布流言,说王妃会古怪医术,与那慧恩的降头邪术一样,能控制他,叫他生病。如今他病的起不来床,不能来给先皇守灵磕头,都是王妃所致。”
第313章太有主见这样不好()
陆锦棠微微一愣,“这该叫我知道呀……”
“他竟败坏王妃名声,还指望着王妃去给他看病吗?以为如今他还有翻盘的机会?真是异想天开!”木兰愤愤说道。
陆锦棠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算异想天开吧,他毕竟是太子,他真以自己病了为由,占着东宫不离开。襄王还真不好对他下手,若是手腕强硬,难免坏了自己的名声。”
大战之时,名声倒还在其次。如今已经战事告歇,眼看大局将定,正是评判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将要做君王的人,他的品性德行的时候。
倘若这时候,传出他对自己的亲侄儿,堂堂的太子殿下,血腥手段,不顾念血缘亲情……无疑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即便不影响他坐上皇位,也为以后埋下了隐患。
“为了太子那种人,惹得自己一身腥,不值当的。”陆锦棠摇了摇头,“王爷在灵堂么?请他过来吧。”
陆锦棠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笔直的站在偏殿里等他。
秦云璋快步而来,“锦棠你寻我?何事?哪里不舒服了么?这里熏了很浓的香,你若不舒服,且先回王府……”
“我是大夫,你忘了?”陆锦棠笑了笑,“我若是嗅不惯浓香,多得是办法让自己舒服。”
“嗯。”秦云璋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躲闪。
她是大夫,这为她赢得了极好极高的名声,可是也因为她是大夫,就让太子抓着这一点,使劲儿的下功夫……
“听说太子殿下病了……”
“不许去!”
秦云璋不等她问完,就扬声喝断。
陆锦棠微微一愣。
秦云璋的脸色有些黑沉,“他哪里是病了,分明是装的,你去了绝对治不好他,凭白被他坏了名声!”
陆锦棠讶然失笑,“我怕他坏了你的名声,你却怕他坏我的名声?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意思?”
秦云璋看着她轻松坦然的笑脸,不由心头发软。他伸手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抱得牢牢的,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一般。
陆锦棠窝在他怀里笑,“我说我能治好太子,你信不信?”
“他没病,就是装病!他硬说自己治不好,你何必趟这个浑水?”秦云璋疼惜叹气。
陆锦棠却是信心满满,“不管他是真病,还是装病,我都能治好他,真的!”
秦云璋摇头,默然不语。
陆锦棠仰头看着他,眼神温柔却又固执。
秦云璋被她盯着浑身不自在,却又舍不得推开她,“你固执起来真是……让人没办法。”
“那是你宠我啊,若不是仗着你疼我爱我,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这样。”陆锦棠笑嘻嘻的说道,他这人吃软不吃硬。
她这么以撒娇,他立时只能缴械投降。
“让廉清带兵,护送你过去吧,你要明白,你若是落进太子手中,我便是天下不要,也要救你。”他看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认真用力。
陆锦棠重重点头,“我明白。”
可到了东宫外头,廉清被东宫守卫拦下的时候,陆锦棠却还是对廉清说,“你带人守在外头,不必随我进去。”
廉清立时皱眉,“可是王爷有交代……”
“王爷是担心我会为太子所害,受太子胁迫。”陆锦棠笑了笑,“可我不会,太子他杀不了我,也决计舍不得杀我。”
廉清脸色沉郁,王妃哪里都好,唯独太有主见……这样不好!
“我叫请的史官,请来了吗?”陆锦棠问道。
木兰领着两位史官上前。
陆锦棠微微福身。
两位史官也恭敬还了礼,并没有谄媚之色。
“太子殿下病居东宫,甚至不去圣上灵前,又说乃是因我而病,我欲为太子看诊,又恐旁人误解胡说。听闻史官乃是我大夜朝最为刚直不阿,最是公正严明之人,遂请两位与我同去看诊,也便为我作证。”陆锦棠不苟言笑的说道。
史官最喜欢人称赞他刚直公正了,这样他留下的记载,也就更有说服力。
“王妃过誉了!”两位史官拱手,脸上却是带着自豪笑意。
陆锦棠叫廉清带兵守在东宫外头,她只带了两个丫鬟,两位史官,入了东宫。
太子躺卧在殿中榻上。
木兰一进门,立时就浑身紧绷。
自幼习武之人,六觉敏锐,她立时就察觉了这殿中不一般的气氛。
她伏在陆锦棠耳边说道,“王妃,太子果然居心叵测,殿中埋伏有刀斧手!”
陆锦棠四下看去,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