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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也恍惚回忆起自己嫁给秦云璋的那天……
她现在甚至有些庆幸——庆幸当初原主嫁给岐王世子时,这些过场都是陆明月替她完成的,所以她现在的脑海里记忆里,都只有她嫁给秦云璋的那一次,唯一的一次而已。
“李公子都不笑的诶……”宝春在陆锦棠耳边低声嘀咕。
陆锦棠朝李元鹤的脸上看去,他果然半分笑模样也没有,依旧是平日里公子如玉那般淡淡的,漠然的样子。
她记得秦云璋娶她的那日,即便隔着大红的盖头,她都能感受到他满满的欣喜急切激动……
陆锦棠远远朝秦云璋眺望过去,她站的位置花屏较低矮,这么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从何时起,也一直盯着自己。
远远的距离,无数的宾客,这么四目相对……陆锦棠忽然觉得,连空气里都充满了蔷薇花开那馨甜芬芳的味道。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即便隔着不近的距离,只一眼望去,你就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陆锦棠不由微笑,嘴角微微上翘。
宝春离得近,在一旁忍不住感慨道,“王妃真是美,越看越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您瞧,岐王世子一直盯着您呢!”
陆锦棠不由抖了一下,根本没看秦致远在哪儿站,宝春一句话,就足矣让她浑身不自在了。
她又朝秦云璋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花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样男宾席就看不见了。
桌上有冷盘,公主府的宴席,自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准备,当真是精美无比,一盘盘冷菜,摆盘漂亮的像是精美的画作,工艺品一样,这叫人如何忍心下筷子?
陆锦棠默默欣赏着,待新人送入洞房,这边就开席了。
一桌人,她位分最高,她动了筷子,别人才敢拿筷子。
陆锦棠正打算匆匆吃几口,意思一下就赶紧走。
却听男宾那里忽然热闹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的。
“怎么着?”桌上有人问道。
小丫鬟跑去看,回来禀报,“新郎官儿来敬酒了!”
“呀,怎么这么快?”
有人看了陆锦棠一眼,语气拈酸带醋的说,“想当初襄王迎娶王妃的时候,那可是生生在新房里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我们这边儿都要吃饱了,襄王爷才来敬酒,而且随随便便走了一趟,就立即不见人了,后来听说,留了管家宿卫待客,他回新房啦!”
一桌子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陆锦棠,那目光里的嫉妒羡慕,遮都遮不住。
陆锦棠呵呵笑了笑,并未说话。
新郎敬酒,这会儿走不合适,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冷盘。
喧嚣热闹的声音渐渐往这边来。
“哟,新郎官儿来敬酒啦!”
李元鹤走到陆锦棠这桌时,一步步缓慢从容,却分外坚定的走到陆锦棠身边站定。
陆锦棠心头一跳,领着一桌子人起身,举杯。
李元鹤接过酒壶,往她杯中添了酒,“多谢襄王妃能来。”
“恭喜恭喜,愿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陆锦棠客套说道,然后抿了一口酒。
她放下酒杯的时候,李元鹤居然还在专注的看着她。
陆锦棠立时心头一紧,这满桌子的宾客看着呢,他敬了酒还不走,是想干嘛?
她还未放下酒杯,李元鹤立时又为她满上。
“多谢李公子,去忙吧,今日是你大喜,也是最忙的日子。”陆锦棠客气的赶他走。
他竟然没动,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她脸上。
陆锦棠心头有些烦躁起来,脸色也略显不自在。
“襄王妃……与众位宾客吃好喝好!”李元鹤笑咪咪说,“我给各位都添上酒吧。”
大家忙客气让他忙去,不用一一添酒了,襄王妃一个人代表就是。
这是席面上的客气话,意思一下也就过去了。
李元鹤却当真立在陆锦棠身边不动,等着她又抿了一口酒,他再为她添了酒,才郁郁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离开。
李元鹤一走,陆锦棠就坐不住了。
她看他在别桌敬酒都快得很,毕竟男宾那边儿才是重头戏,待会儿肯定有人拉着他灌他酒的,女宾这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偏偏他在这桌耽误的时间太长。
陆锦棠她们这席面上的气氛都有些不一样了。
众人看着陆锦棠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女人的八卦之心异常的强大,蛛丝马迹她们都能大开脑洞。
气氛怪异的酒桌,陆锦棠几乎坐不住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阵热闹声传来。
陆锦棠回眸一看,竟是秦云璋来了。
他不顾避讳,径直走进女宾席,停在陆锦棠身边。
一桌子的女宾,窃笑不已。
有那胆子大,又好开玩笑的就忍不住道,“襄王爷真是思念王妃之甚,一会儿看不见就着急呀!”
“可不是,襄王妃人这么美,那可得看紧了!”
“京都里的人都知道,襄王妃可是襄王爷手里的宝贝疙瘩,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
……
陆锦棠脸皮薄,旁人一说笑,她练就红了。
秦云璋却放得开,竟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揽进怀里。
第204章本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秦云璋却放得开,竟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揽进怀里,“那是,诸位见笑,一会儿不见我家王妃,我这心里猫爪挠着一般,坐立难安。”
一片羡慕嫉妒的笑声。
“夫人,你不叫我吃酒,我坐那么远又见不到你,甚是无趣,还是与我回家吧!”襄王爷语气这么温柔的与她说话。
一桌子甚至邻桌的女宾都吓傻了。
这还是那个横行京都的襄王爷么?原来他们平日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陆锦棠正着急想走,借着秦云璋的话也没有推诿,立即起身,与众人告辞,忙不迭的跟他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女宾席上立时炸开了锅。
“下次见面,一定要请教襄王妃,究竟有什么御夫之术,竟能让襄王爷,那可是襄王爷呀!如此的俯首帖耳!”
众人再看自家夫君,一个个在男宾席那里喝的好不快活,别说来关心自己了,趁着自己没注意,也不知又在摸哪个小丫鬟的手呢……
……
上了马车,秦云璋的脸才冷了下来。
陆锦棠正担心木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没注意他的脸色。
秦云璋眼目灼灼的盯着她,她却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他快把她的后脑勺盯得冒火了,她竟然都没扭过来看他一眼。
秦云璋愤愤之下,一把拽过她,揽着她的肩膀,一个霸道的吻就压了下来。
伺候车厢里的宝春猝不及防,都没来得及回避。
忙着躲去车厢外头的她,差点从马车上轱辘下去。
还是车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宝春砰的把车门关上,把车厢的空间留给两人独处。
陆锦棠被秦云璋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几乎缺氧,上不来气。
看她脸面红的过分,秦云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你……”
“你喝酒了。”
秦云璋的眼眸里,藏了浓浓的情绪。
陆锦棠张了张嘴,“啊,是,我……”
“你不让我喝酒,自己却喝了酒?”秦云璋俯身靠近她。
老夫老妻了,他这种逼视的目光,竟然还会让她心跳加速。
“那不是酒桌上的敬酒么?意思一下,我就抿了一口……”
秦云璋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她没说完,他又低头啃了下去。
这次他吻的有些用力。
陆锦棠的嘴唇都微微肿了。
她在他怀里挣扎,反倒被他抱的更紧,直到她挣扎不动,浑身发软,他才放开她。
“以后还喝不喝旁的男人敬的酒了?”
“你讲不讲道理啊?”
“你在京都里打听打听,本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陆锦棠憋着一口气看着秦云璋,憋了半天,她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就是李元鹤给我敬了一杯酒么?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还没忘了当初我为他求情那事儿呢?”
陆锦棠叹了口气,“那不是怕丽珠公主记恨你,为你着想么?不识好人心!”
“他给你敬酒,盯着你看!当本王是瞎子吗?”他气哼一声,“看来那一日西山打猎我还是下手太轻!”
“你是醋缸子做的吗?”陆锦棠摇头失笑,只好抬手抚着他的背,如同给一只大猫顺毛,“他看我那是他的事,只要我眼里只有你,不就行了?”
秦云璋看她一眼,立时像得了糖的孩子,殷勤的把她抱在怀里,嘘寒问暖,问她吃饱没……
这人真是气来得快,走的更快啊!
尚未到襄王府,马车忽而震了一下。
木兰跳上马车,推门就要往车厢里去。
宝春张嘴,“别……”
她话说的太慢,动作更慢,还没摸到木兰的衣角,木兰已经进了车厢。
陆锦棠立即从秦云璋的怀里挣扎出来。
倒是把木兰闹了个大红脸,她闷声开口,“太医袖子里那几页纸,婢子拿到了。”
“果真拿到了?木兰你太厉害了!”陆锦棠忍不住欣喜。
秦云璋轻轻瞥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也没见她高兴成这样。
木兰将那几页纸从袖中拿出,奉给陆锦棠。
陆锦棠接过一看,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一共三页纸,一页页看过,她脸上就像秋日的清晨,结了一层冷冷的霜。
“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木兰见她脸色变得快,有些不安。
陆锦棠眯眼轻哼,“他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宁可去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
秦云璋一惊,竖起耳朵听着。
陆锦棠沉思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