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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铛应了一声,小身板唰地一下消失在空中。
茶道想了想:“龙音,你们三去凤府看着点儿,这次的情况有点诡异。”
“不用了,他们三个还顶不上一个小丫头。”凤雪影努了努嘴,俊脸上明显有一道抓痕,那是某只小野猫方才要拼命出去杀人时,自己强行拉住她的结果。他转身凉飕飕对辛淮天冷哼,“辛大人能者多劳,还望等会儿家父进天牢时,还请多关照了。”
辛淮天脸皮抖了抖:“好说,凤二少爷若是想来青天监坐坐,我更欢迎。想必我在这儿有点多余,本人告辞,希望下次再见不会太尴尬。”说罢辛淮天甩手走人,那副目空一切的腔调着实招人恨。
凤雪影忽然蹲下身捡了几把雪,揉啊揉,揉成两颗蛋,对着辛淮天大摇大摆的背影扔了过去。
啪嗒!成功砸到辛淮天的脑袋上。
皇瑾寒和茶道、龙家三兄弟同时觉得凤家二少爷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纨绔子弟啊……
某个被砸了个透心凉的人只是顿了顿,脚步不停离开了暖亭。
第70章 可怕的温柔()
“凤二少爷请勿忧心,我这就入宫面圣,此事若不给凤府一个清白,我也心难安。”皇瑾寒思索片刻,凤雪影在事发第一时间前往他这里,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凤相几乎算得上是三朝元老,皇家祖辈都短命,这个小皇帝年纪虽小,手段倒是很厉害。
凤雪影恢复三分纨绔之色,捏着青玉茶杯并不看皇瑾寒,反而盯着茶道:“九千岁的人好生胆大,居然勾搭了凤府里最宝贝的第一女杀手。”
茶道摸摸鼻子,笑着挥挥手:“凤二少爷,好说。落瑕与我情投意合,还望少爷成全。”
“哼!”凤雪影扭过脸,强忍着再捏两个雪球砸茶道脸上的冲动,一切意图勾引他妹妹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庄园外,凤幽出了门,便无所顾忌施展轻功向凤府方向狂奔。叮铛紧跟在她后面,确定周围没人跟踪才开口报告:“小姐,你不在家的这两天,老爷很担心。”
“担心个屁啊!老头子真是!怎么会跟兵部侍郎有牵扯,不对,肯定是栽赃陷害!”凤幽急得满头大汗,父亲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牢狱之灾停都停不下来啊!她拉住叮铛的手,忽然想起她的伤,“你身上的毒好了没?该死!”她立刻停了下来,在叮铛疑惑的眼神中,把人背到了身上,“忘了,你的余毒还没有清除之前,不能动内力的!哥哥他真是个白眼狼!居然眼睁睁看着你追出来!”
“……”叮铛漂亮的面瘫小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感动之色,“小姐,我来的时候是少爷背我来的……刚才可能他太急忘了……我也感觉不到不舒服,挺好的!啊,家里也还算正常,小皇帝还不敢乱来!”
凤幽力大如牛扛着叮铛,飞速往家里赶去。
庄园内,凤雪影还在与九千岁商讨这件事情的时候,在另一侧,也发生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闻人莲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一口气都不带喘的跑到自己房门前,漫天雪花撒了他一身。推门进了屋内,他片刻也无法冷静,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出生后就把自己推向一个无法回头的绝路,为的就是这个家族能继续兴盛发展下去。可如今,朝堂只要一晃动,皇帝手指抖一抖,全族人死无全尸都有可能。肩上的重担沉甸甸压得他难以呼吸,他坐在书桌前,愣了半天。
直到房门传来敲门声。
他呼出一口气,精神恍惚打开门,门外是他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
辛淮天。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雪花中形成大片阴影,素来以冷面著称的青天监此刻却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雪花透过房门随着冷风灌进屋,闻人莲血色尽失的脸庞在风雪中几乎摇摇欲坠,他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后栽倒。
一双大手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闻人少爷的腰好细呢。”辛淮天嘴上调侃着,一把抱起几乎快晕过去的人,走进屋中。
“你……放下我!”闻人莲害怕得声音都抖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已经到了见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两腿发软的程度。偏偏极度的恐惧让他大脑缺氧,却怎么也晕不过去——潜意识里他还在苦苦挣扎,就怕对方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来。
要是那样,就真的糟糕了。
辛淮天把人放在躺椅上,看到闻人莲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椅子里,一边吃惊这大少爷身轻如燕,一边吃惊他自己怎么不自觉就对着这个人温柔起来。叹了口气,他掏出药盒,拉起闻人莲的手,替他涂上药膏。
室内安静得可怕。
闻人莲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起了几个小泡。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皮肤上,凉凉的,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自己手背上打着圈圈,他瑟缩了一下,却被牢牢抓紧在对方手中。
辛淮天没有说话,低着头细心上药,他的两只手手背都起了很大一片红肿,看着吓人的慌。没有官袍加身的辛淮天头发随意在腰间绑了个尾巴,堪称英俊无比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与戾气,总是慑人的双眼此刻半眯着,专注看着闻人莲手背的伤口。薄唇紧紧抿着,仿佛一不高兴,又会吐出几句呕死人的话语来。
闻人莲看着辛淮天,方才在暖亭若不是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受伤,若不是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安然无恙。这样矛盾地想着,他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辛淮天一定是个薄情寡义、恶毒冷酷、又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微微别过脸,用了点力气抽出手,有些别扭地咕哝了一句:“谢谢。”
辛淮天低笑,起身拍拍衣服下摆,仔细看了看闻人莲的侧脸,秀美阴柔的男子,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总是抓不到。每次借着公务的名义欺负他,甚至把他欺负哭,欺负到手足无措,自己总会有一种……怎么形容,比破了十件大案还兴奋。
“撇开利益这层关系,若是能跟闻人兄做朋友,应该是件美事。”辛淮天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不过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你做朋友呢?你说谢谢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居然是——要不你以身相许如何?”
闻人莲耳朵都快生茧了,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辛淮天的满口胡言:“就算我愿意以身相许,只怕你也不敢要。”
“哈哈哈哈!”辛淮天大笑,“这个世上没有我不敢要,只有我不想要的。不过莲少爷你不用担心,在我看来,作为闻人莲的你,比起你们家那数也数不清的家产来说,有价值多了。你也可以用你商人的角度考虑下,辛家的价值所在。闻人家从商数百年,换个角度考虑下,从政如何?反正你有个美貌的妹妹,嫁给哪个男人不一样,嫁给我,自然我也乐意。”
“你——”闻人莲没想到辛淮天又提起这事,一直无言以对——皇帝要他家的钱,辛淮天要他家的人,这一个一个,是要把他家里掏空了才甘心么!
“不瞒你说……”辛淮天将闻人莲恼怒的神色尽数收入眼中,“九千岁手中有一副美人图,我手中,也有一副美人图。你可知道,这两幅图,才是当今天下唯一能与皇权相提并论的东西。”
闻人莲心跳漏了一拍,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辛淮天。
第71章 代我嫁过去()
“你不要乱说!”闻人莲饶是再假装镇定,听到这种足以送命的消息,也无法坐视不理。他心里恨得牙痒,方才对辛淮天生出的一丁点儿谢意被这句话彻底粉碎——这该死的男人究竟是有多想把他拉下水,才会告诉他这种事情!
他一点都不想要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朝堂纷争、一点也不想听这种分分钟要人命的秘密啊!
就在闻人莲感到异常纠结,要不要说自己忽然聋了没听到时,面前本来还衣冠整齐的辛淮天忽然解开了腰带,脱下了外袍,眼见着衣服快掉地上了……闻人莲睁大了眼睛,嘴唇抖了几抖,脑海里一片空白。当辛淮天的肩膀露出半个的时候,他终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捂着眼睛大叫一声滚回了躺椅里,整个人卷成了鸵鸟……
“你、你、你干什么!流氓!”闻人莲慌张不已,前一刻还听到这人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后一刻这人居然当面这样!
辛淮天一愣,停下手中动作,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看着成鸵鸟的一团:“这么容易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你有我有大家都有哦!”
“你——你整天调戏我还说没关系!滚出去!”闻人莲气得脸又青又红,捂着眼睛爬起来,跌跌撞撞躲到帐幔后面,就怕看到什么让他长针眼的东西。
辛淮天哈哈大笑,低头看了眼自己本来已经裸露的半个胸膛,顺手把衣服穿了回去。
屋子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闻人莲的心跳得很快,半刻后,他才敢从指缝中偷偷看了眼屋内。见屋里早已没了辛淮天的踪影,半开的屋门里卷进细碎的雪花,他顿时瘫软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后才回过神。
他记得凤幽跟他说起过,辛淮天曾经要挟易容成“七姑娘”的凤幽,去九千岁那里偷一幅画。虽然当时他并没有细问,但如今看来,辛淮天方才口中所说的美人图,恐怕就是那副画了。那么另外一幅在辛淮天手中的美人图又是怎么回事?他说事关江山社稷的东西,又跟那两幅图有何关系?
九千岁的特殊身份加上特殊的画,辛淮天又是小皇帝最忠诚的下属,而凤幽却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跟九王府纠缠不清,这件事情细思极恐,闻人莲越想越害怕,凤府如今又被栽赃陷害,他隐隐觉得前方正有一个黑色大洞,等着凤幽跳进去,而作为凤幽最好朋友的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堕入火坑!
想到这里,他迅速整理了下仪容,顶着漫天的风雪走了出去。
凤府外,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将凤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