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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音接到示意,立刻从室内的柜子中找到备用的狐狸毛披风,跟着走了出去。
皇瑾寒摸着下巴啧啧摇头:“没想到我的管家竟然也会有这么……迫不及待的一面。真是难得一见的现象呢,龙青,龙白,咱们出去看看,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冒出来了?哈哈哈哈……”
龙青和龙白忍着笑,恭送皇瑾寒出门,龙青等在门口,微微躬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闻人少爷,请。”说罢顺便踢了龙白一脚,龙白这次眼力尖了,立刻跑到柜子里掏出另外一件毛皮披风,狗腿地披到闻人莲身上。
闻人莲有些僵硬地任由龙白将披风的带子系好,年轻男孩干净的气息近在咫尺,他脸有点发烫。最终他还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啊……真正的味道,应该就是那样的……他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杂念甩出,跟着龙青和龙白,走向东苑。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闻人莲已经恢复清明。他直觉抓到一个很令人疑惑的点,那就是茶道在九王府的地位超乎他的想象,一个管家能在主子面前当众调戏情人,甚至有专属于自己的影卫……他皱眉思考片刻,只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接触到的人,总有一种让他不安的预感。
不远处走在最前面的凤幽依然被扛在茶道的身上,尖叫声、欢笑声不绝于耳,这是闻人莲见过的最疯癫、最开心的凤幽。他摊开手心,接住一片雪花,默默低语。
“幽幽,希望你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藏在他心间的一句话,那便是,闻人莲,希望你也有一天,能得到如此幸福。
雪花很快在手心融成一滴温热的水珠,像是泪水一般沁入肌肤,很快消失。闻人莲勾起薄唇,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皇帝亲自处理这件事,九千岁置身事外赏雪喝酒,看来很快就会平息风波。这场赏雪酒宴,有最知心的朋友在,应该不会太无聊。
青天监重刑犯刑房中。
皇流云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插在袖袍中,不紧不慢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兵部侍郎,他环视了刑房一圈,看着满墙壁五花八门的刑具,尚显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嗜血之色:“你说……我是不是该亲自把这里的刑具,在你身上玩一遍?”
张毅浑身打了个哆嗦,跪着前行几步哀嚎:“皇上恕罪啊——臣一时疏忽!呸,是一时糊涂!”
“哼。”皇流云凉飕飕打了个哈欠,“爱卿你该庆幸,这会儿是朕审问你而非辛淮天审问你。你全家老小的命,可都捏在朕手上了。”
张毅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下早已失去昔日的张狂:“皇上恕罪!罪臣全招了!”
“来人!准备火燎子,若是你胆敢有一句谎言,朕就烙烂你的狗嘴!”小皇帝拍拍手,室内火燎子烧得火星四射。
莲韵山庄内,东苑桃花林,溪水潺潺,丝竹声声,暖烟袅袅,一派热闹祥和。
闻人莲此刻苍白着脸色窝在角落里,握着青玉杯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他很想靠近凤幽身侧坐着,奈何凤幽被茶道搂在身侧,他实在不好意思凑过去破坏气氛,两道利刃般犀利的目光从他进入这个暖亭开始,就一直缠着他不放——他如论如何都不会料到,辛淮天会放着重刑犯不审,居然会有闲情逸致跑来九千岁的宴会上喝酒谈天。
暖亭里地方不算小,但也绝对不会像室内一样宽敞。闻人莲尽量缩在不起眼的角落,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才好。他拼命冲着凤幽使眼色,指望她快点看到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惜凤幽这会儿自顾不得,她快懊恼死了,茶道这家伙越发不规矩,刚才把她当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这会儿又开始折腾她的头发——天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忽然变那么粘人啊!她这是养了条大金毛啊!不,绝对不会是金毛,肯定哈士奇——二得无可救药了!
“喂你适可而止啊!”凤幽拉下茶道在她脸上乱摸的手,幸亏她易容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不然这样摸下去非得穿帮不可。她气鼓鼓瞪了眼茶道,“九千岁还在呢,你这个笨蛋!”偷偷瞄了眼皇瑾寒,发现九千岁正津津有味隔着透明纱幔,看雪花中跳舞的婢女呢。
真是奢侈不懂人情冷暖的家伙,瞧这色眯眯的眼神——有其主必有其仆!凤幽手指掐住茶道手背上的皮肉,狠狠一掐,掐得茶道低声求饶才作罢。
守在角落里的影卫三兄弟同时望天,主人这光天化日下居然公开调戏落瑕姑娘!龙白疑惑地皱眉,他发现闻人莲脸色苍白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悄悄走进他,低声问道:“闻人少爷,是否身体不适?”
闻人莲见有人终于过来挡住那两股不知深浅的视线,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摇头:“没事,只是有些不胜酒力罢了。”
“那我去给您倒杯热茶。”龙白还没狗腿完,旁边就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花茶。
龙白立刻斜着眼睛杀气腾腾看着抢他功劳的男人——尽管对方位高权重,他才不怕呢!
第69章 要钱还是要人()
辛淮天微微一笑,无视龙白的小眼神,见缝插针硬是把龙白挤了出去,大大方方坐在闻人莲身旁,笑吟吟抽走闻人莲手中早已空掉的酒杯,把热茶塞进他的手中,略带磁性的嗓音显示他此刻的好心情:“闻人少爷身子骨太过纤弱了些,来,喝杯花茶暖暖身。”
闻人莲手一抖,茶杯中滚烫的液体稍微溅了些许到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小片。他脸色更白了几分,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让他讨厌至极的男人——他还没有忘记昨天晚上落水时的惊恐与慌乱,还有那个……荒唐的亲吻。
苍白的脸色浮起一丝暗色,闻人莲怕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男人,一个瑟缩杯子一抖,热茶眼看着就要泼到他自己身上,一只大手及时打飞茶杯,清脆的响声打乱了暖亭内和睦的气氛。
皇瑾寒皱眉:“来人,去大夫那边取些烫伤药过来。”
被茶道纠缠住的凤幽听见响声和闻人莲的低呼声,急忙回头,她这才发现,她的莲哥哥正被辛淮天堵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该死!她是晕了脑袋了,才会把莲一个人丢下!真是的!她恶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赶紧小步跑了过去,拉起闻人莲的手仔细看了看:“莲,没烫伤吧?哪个不长眼睛的!”说罢她回头丢给辛淮天一个眼刀子。
辛淮天挑眉挥了挥手:“貌似烫伤的是在下。不过落瑕姑娘放心,你的莲哥哥细皮嫩肉的,就是伤了我自己,我也舍不得伤了他呀。要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拼了命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呢。”
本来还心存歉疚的闻人莲气得牙痒痒,拉着凤幽低声说道:“我没事,别理他。”
凤幽立刻拉过闻人莲,把人往茶道那里带,自己坐在茶道和闻人莲中间,朝着龙家三兄弟勾了勾手,三兄弟立刻气势汹汹站在旁边充当门神,她立刻就有一种左拥右抱的至尊感觉。
皇瑾寒放下酒杯,喝了一炷香时间的酒水,终于开口进入正题:“辛大人可真是好雅兴,皇上那边不需要你帮忙处理兵部侍郎的事情么?照例说,现在在青天监的,应当是青天监大人你呢。”
辛淮天接过下人呈上的药膏,挥退欲伺候他的婢女,在自己手上边抹药膏边道:“我这不是心心念念挂着闻人少爷么。有什么事能比放在心口的人来得更重要呢?”
此话一出,当场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闻人莲直觉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他一介正经人家出身的少爷,何时听过一个人当场调戏他?更何况,大瑾王朝男风并不盛,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从青天监口中所出,他只觉得头更痛了!
“你,你,你个大色狼!”凤幽气得脸发白,抓起软榻上的靠枕就往辛淮天身上砸去!
辛淮天邪魅一笑,接住那靠枕,抬起下巴冲着茶道点点头:“茶先生好福气,若是闻人少爷也能冲我撒娇打骂,我怕三魂都已丢了七魄。”
茶道抓住张牙舞爪的凤幽,同样笑意吟吟点头示意:“辛大人恐怕日后失魂落魄的时候还多的是,闻人莲可是天上的明珠,不是你这样庸俗的男人能妄想的,若是辛大人需要男人,九王府可以送几个绝色给辛大人。若是辛大人需要的是别的什么……那真的是爱莫能助了,只不过闻人莲是我的好友,相信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哼。”辛淮天冷哼,对面男人不紧不慢的态度让他感觉十分不爽,他转头看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九千岁,“不知九千岁对我看上闻人莲这件事,有何不适的地方?”
皇瑾寒笑了笑,摇头道:“你是看上他的人,还是看上他的钱?”
一针见血的话让闻人莲血色尽失,若是方才他勉强镇静权当辛淮天在恶意调侃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身份他也不会当场失控,但九千岁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辛淮天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再也无法忍受,推开母鸡一样护在他身前的凤幽,拔腿跑了出去。
“莲!”凤幽急着追出去,没看清撞到一个人身上,两人都跌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啊!呃——”凤幽扶着腰哼唧,看到眼前倒在地上的是凤雪影便忽然噤了声,“原、原来是二、二少爷,哈哈……”
凤雪影阴沉着脸略过凤幽,纨绔不羁的脸上早已被怒火替代,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凤幽和其他人都震惊了。
“从兵部侍郎家里抄出来的东西里,夹杂了与凤家来往的书信,现在凤府已经被重兵包围。”
“什么?!”众人同时惊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查来查去,到最后凤府还是脱不了干系!
凤幽感觉被人摆了一道,她拔腿就往庄园外跑去。
“叮铛,跟着她别走丢了。”凤雪影吩咐道,抬腿走进暖亭。
叮铛应了一声,小身板唰地一下消失在空中。
茶道想了想:“龙音,你们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