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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捉弄人的本事一直都很强。”
涂元宰也从正经脸融化成治愈男孩的温暖浅笑:“我是认真的。”
“欠揍吗?”在熙非常温婉地说出这句话,看上去完全没有威胁力,但那股劲倒是有着当年矜傲的样子。
“哦,徐在熙回来了。”涂元宰挑了挑眉笑着说。
今夜,他真是看到了她很多的一面。
十年后变得柔情的徐在熙,骨子里,还深深的藏着当年的影子,也许这只是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把她拉出来。
在便利贴聊天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吃一碗泡面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泡面后涂元宰送在熙回家,这次也是在在熙的小区外面就停下了车,两人一起散着步走回去。
此时黄橙橙的灯光照在无人的街角,雪花轻轻飘落,灯下的一长一短的两个影子时而交集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没变过,在熙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昨天你为什么喝酒?”涂元宰问。
“想喝就去了,再说,冬天喝酒不是挺暖胃的。”在熙现在说起谎来毫不惊慌,她发现自从与涂元宰久别重逢以来,她撒的谎比这十年的还多。
涂元宰目光闪烁:“徐太勉昨天的反应告诉我,你不是经常会喝酒的人。”
在熙停下脚步,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感,却难以开口言说。
涂元宰看到她眼神深处的挣扎,就明白她给自己灌酒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他抬起头扶在了她的肩上,柔声细语:“在熙,遇到不好的事情,不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别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表露分毫,你可以跟我说的。”
在熙轻轻放下他的双手,静默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我问你一个问题,回国后你有见过你爸吗?”
涂元宰看了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他并不喜欢他的父亲,为何要如此问?
虽然疑惑,但涂元宰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你们多少年没有联系了?”在熙继续问道。
涂元宰想了想,说:“初中偶然遇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遇见过了,有几十年了吧。”
在熙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往前走,涂元宰也跟上去。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在熙抬头看着他,眉眼间有了笑意,没有刚才那么伤情了,她轻声说道:“你不是叫我别什么都藏在心里吗?”
涂元宰灿烂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双手插着裤兜,走到在熙前面反过方向看着她,边走边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在熙笑了笑:“偶尔心智脆弱的时候。”
她走到前方那个木椅上坐了下来,涂元宰也跟着坐过去。
“那件不好的事情和我有关吗?”
“没有。”在熙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我爸?”
在熙眉眼微垂,神情变得沉着而认真,她说:“如果有一天,你爸爸突然回来找你了,说是以前对不起你,想要和你重圆父子关系,你会怎么样?”
涂元宰敛着眼眸思考了一下,随后和认真的看着在熙说:“我不会去见他。”
“为什么?”
“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很小的时候他在家里猛摔东西跟我妈吵架,就算他突然想要对我好,我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不见还是比见要好,免得大家相见尴尬。”
在熙问:“那你恨他吗?”
“没有爱哪来的恨?”
元宰的这席话让在熙陷入了沉思,如果换作是小勉,又会怎么想?
涂元宰看见她的眉头微皱,不明所以:“你问了我这么多,怎么好像和你喝酒都没什么关系?”
在熙抬起眼眸,深深地凝望着涂元宰,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悲伤的成份:“小勉不是我亲弟弟。”
“我知道,你怎么提起这件事?”涂元宰看着她灰暗的双眼,有些心疼。
据他这些天观察,在熙对徐太勉亲如胞弟,每次他两在外面吃饭提到小勉时她的表情都是温柔四射的,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尽心尽职的好姐姐,不然这些年若不是姐弟情深她是不会为了徐太勉放弃学业在外打工的。若不是他以前就知道了,他肯定也看不出来太勉和在熙不是亲姐弟。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一醉解千愁,在熙现在的表情没有初听时那么震惊、无助,也许是因为涂元宰在身边她感到非常安心,所以面上才会显露出柔和平静的姿态,她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也许是看开了、想通了吧,才会那么平静。
“昨天有人特意把我叫过去强调了这件事。”
“谁?”涂元宰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知道太勉不是你亲弟弟的人还有谁?”
“除了你,不、还有陈若,除了你们,谁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涂元宰不明白。
在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小勉的生父来找我了,我昨天第一次听说,小勉的父亲竟然还活着。”
涂元宰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震惊,记得跨年前他们有一次一起出去吃夜宵,当时他就问起了在熙为什么徐太勉变成了她的弟弟,当时在熙说:我和小勉是因为一串冰糖葫芦结下的缘分,当时看他小小年纪就偷东西觉得挺好奇的,就不自觉地开始帮助他。他没有父亲,母亲又因劳累过度住院身亡了,然后我看他孤苦无依,就把他带回家让妈妈领养他。
她明明说过太勉没有父亲的。
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涂元宰不免担心。原来昨天她是因为这件事才心中郁结的,怕是担心小勉的感受同时又担心小勉会因此离她而去吧。
第53章 一切,顺其自然()
涂元宰问:“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小勉的父亲?他这样跟你说的?”
“他拿了一份亲子鉴定书给我看,那张脸也与小勉有几分相似,何况他这么有权有势,不可能骗我的。”
涂元宰眯了眯眼睛,那张清俊的脸上尽是担忧:“有权有势…你怎么碰到他的?”
“小勉的生父是太阳公司房地产的执行理事太致远,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他们公司一条奇怪的面试短信,以前我曾向他的公司里投过简历,或许他派人查我资料的时候知道了,所以想以这种占着主权的方式和我见面。”在熙仔细地说。
她只顾着想太致远的事情,全然忘了去看涂元宰的表情。
此刻涂元宰的脸上都是阴沉沉的,太阳房地产公司的这个太致远他接触过,与他的公司有过合作,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一想到徐在熙明知道有危险还贸然前去,他就莫名地生气。
“知道奇怪你还去?难道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吗?”
在熙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有分怒气,她便问:“你是在生气吗?”
“哦!”涂元宰即刻回答道:“万一他对你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该怎么办?这不是等于羊入虎穴吗!”
在熙深深地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还笑。”
在熙低下头,说:“其实女生的第六感真的很准,当时收到短信我并没有觉得危险,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别管多奇怪,那里总会有答案。只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
涂元宰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勉的生父这是设了个局让你去,但你可以选择不去的。”
“逃避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当时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事情,如果事先知道了,也一定会去的。毕竟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
“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意思是想要我帮助他和小勉相认。”
“你答应了?”
“没有。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慌,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所以因为太勉生父的出现,你昨天去喝酒了。”涂元宰说。
在熙慢慢地点了点头,因为在那一刻她害怕了,害怕会瞬间失去小勉,所以太过惆怅只能以酒灌醉自己。
涂元宰温和地看着在熙,心疼不已,他明白,这些年支撑在熙走下去就是徐太勉。如今太勉的生父出现了,在熙害怕会再次失去亲人。
“你是怕小勉会离开你。”他语气肯定道。
“嗯。你知道妈妈离开了、你也离开了,这些年就只有小勉是陪在我身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很彷徨,甚至十年来第一次感到那么地不知所措。我明明知道小勉不会这样做的,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害怕。”在熙说这番话时语气极淡,神色也淡若安然,只有她的眼眸在微微地闪烁着,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光。
她在心里说:不过现在,有你在身边,我的心竟然安定了下来。涂元宰,你怎么能灿烂得就像五月天的晨曦,轻松地就把我治愈了。到底是你给了我慰藉,还是我为你丧失了那颗原本坚定的心?徐在熙,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不可以这样。
这样想着,在熙就抬起头眺望远方的星际,不再说话。
涂元宰不知道该怎么让才能让她安心,他想拥抱她,却始终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在熙又说:“我今天查了太致远的资料,发现他已经结婚了却和现任妻子未有子嗣,所以我怀疑他是想让小勉认祖归宗,继承他的家业。”
“有这个可能性。前段时间你不是说给太勉过成年生日吗?如今太勉成年了,他基本上可以独立出户。我想太致远应该是想让你帮他的忙。”
“我也是这么想的。”
涂元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这件事你告诉太勉了吗?”
在熙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小勉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活着,我怕他会难过。”
“可是你迟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