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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奇了怪了,那些壁画一点都不模糊,像是激光打印上去的一样,栩栩如生的。”猛子挠了挠头,有些无奈道,“就是爬在那里看壁画不方便,也没看懂是什么故事,但应该描绘的是宫廷生活。”
“这座墓是既然被改造过了,那么我们原本的挖掘方案就得全部推翻。”周孙明很严肃地开口道。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之前在上面的探查和摸索,其实都只是摸了一个外壳,是陈道人给自己真正葬身之处设计的保护色。
“那,我们上去吧。”小渠提议道。
既然有了新的发现,再继续探查下去也就没必要了,外围墓室只是龟壳,但我们不能轻易敲碎龟壳,必须从长计议了。
我们一行人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等返身走回进入的那个口子时,我忽然感知到背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愣了一下,侧过身,看着周孙明。
周孙明一脸发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我闻到,随即我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道:“有人拍我肩膀,在刚刚。”
众人神情顿时一肃。
我们顾不得重新爬出去,而是一起后退继续站在了甬道里。
周孙明观察着四周,小渠目光阴沉,猛子则是拿出了洛阳铲,另外两个人,则是配枪,是那种类似银行运钞安保员配备的霰弹枪。
总之,
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
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外行人通过电影和小说,对我们这一行的理解难免有些片面,鬼吹灯,其实并非是在墓室里遇到的最可怕的事儿。
真正让人恐怖的事儿,
就是当你转过身准备走时,
感觉有人出来拍了一下你的背。
这个不叫鬼拍背,行业里的话,其实叫做“祟”。
这个“祟”单独拿出来可能有些人不认识,但“鬼鬼祟祟”,就知道了。
墓室里是最容易出现“祟”的地方,还有一些比如死过人的屋子或者死人怨念深重留下的物品上也可能出现“祟”。
原因很简单,这不是鬼上身,而是亡魂想要跟着你,重返阳间!
在你离开墓室时,它拍一下你的肩膀,意思是告诉你,它要跟着你走了,一起再回阳间看看这花花世界。
而你,
接下来会霉运缠身,生病,走背字,甚至意外横死,更严重的……家破人亡。
秦老的书里记载过,当年那帮来自英国的盗墓者去埃及盗取图坦卡蒙的墓,然后那帮人出来后,一个接着一个横死。
其实就是被墓室里的亡魂给“祟”上了,他们借着他们的身子回到了人间,你将承受他们的业力。
而这种“祟”上你的,一般不会是墓主人。
因为墓室对于墓主人来说,就是他在阴间的家,他们属于阴间的资本家,和外面的妖艳贱货“孤魂野鬼”不同,他们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格调。
如果你只进来摸金,在礼数周全的前提下,取走一些陪葬品,墓主人会生气,但不至于真的傻乎乎地“祟”上你,拼着和你同归于尽,人家可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但坏就坏在墓室里陪葬的可怜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生前被强行要求陪葬,本就怨念深重,死后一旦有机会,就会化作鬼祟,哪怕与你玩儿互相伤害也是无所畏惧。
他们,反正烂命一条,不,他们连命都没了,只剩下滔天的怒火,进入墓室的人,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宣泄的口径。
虽然中国古代废除了活人殉葬很久了,但实际上这种风气,还是一直都在的。
哪怕是解放前一些地方的小地主死了,往往也会选择买俩小孩子陪葬,比如在自己的小墓里,放两盘饼干一类的零嘴,让俩孩子陪着自己一起下葬,等俩孩子在下头吃光了东西,也就饿死了。
这种事儿,在那个年代,真的不算新鲜。
当然,对于我们盗墓四大门派来说,
鬼祟这种事儿,
就更非同小可了。
无论是发丘天官还是摸金校尉又或者是搬山道人亦或者卸岭力士,我们都是有传承有祖师爷保佑的,等于是金光闪闪加了一层buff。
也因此,我们命硬,那些家伙纵然想祟,循循常常的玩意儿还真没资格祟上我们。
但这次不同,
对方祟上来了,
敲我肩膀的意思就是名正言顺地告诉我,
我要跟着你一起出去!
而且,
对方选择的是我,
我身上,可是有发丘印,
而且我是发丘一门的小爷!
“娘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日后挖出你的尸身给你捣烂了用尿和面!”
猛子大喊大叫着,他这是打算激怒对方,想替我挡灾。
我没急,也没乱,我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就这样出去,一旦离开。意味着你同意他祟上你了,出去之后,想要再解决这个问题,就很困难了。
毕竟,墓室里,算是半步冥间。
手里捏着发丘印,我深吸一口气,
我记得秦老书里有转门驱除鬼祟的法子,
选自己的精血,滴落到一件“自认为”可以辟邪的东西上,看看效果。
我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然后将鲜血滴落在了发丘印上,
下一刻,
我只感到自己全身一颤,
如坠冰窖,
同时,
我感到自己背上忽然一沉,像是正在背着什么东西。
第七十九章 变化()
小渠双手张开,我能看见他的掌心位置出现了一只红色的蜘蛛,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出自哪个品种,但小渠身上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我是觉得很正常。
“起!”
小渠对着蜘蛛说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我。
蜘蛛飞跃而起,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我感知到自己肩膀位置有些疼痛,但我没动,继续忍着。
我相信小渠不会伤害我,不,是笃定!
果不其然,只是轻轻地疼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但随后,那只蜘蛛身体忽然一颤,像是磕了药一样不停地哆哆嗦嗦,最后身体一僵,直接摔落到了地上,从红变黑。
小渠走到我身边,撕开了我的防化服,然后将我里面的衣服也撕开,我扭过头,看向肩膀位置。
在那里,有一道黑色的手印,不过这手印正在慢慢变淡,而且有一滴滴血珠子不停地从那里渗透出来。
像是在帮我刮痧。
“不够!”
小渠深吸一口气。
“那……还有蜘蛛么?”我问道。
小渠摇摇头。
也对,这种玩意儿小渠也不可能随身携带太多。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小渠又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条类似于变色龙蜥蜴一样的玩意儿。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我这里,
我这个当事人心里则是想着你丫的可以去开一家移动动物园了!
你这些蛇虫鼠蚁平时是放在身上哪个位置的?
如果想要去街边发廊那边放纵一下衣服一脱岂不是得把人热心肠的大姐姐直接吓死?
这只蜥蜴的表现和刚刚的蜘蛛兄一样,
我一开始是觉得疼,
但也习惯了,
随后,
我就看着蜥蜴兄弟开始跟那位蜘蛛兄一样像是磕了药一样在我肩膀上“手舞足蹈”拼命地嗨起来,而后蜥蜴身体发白,嘎屁了。
落在地上时,像是一团草木灰,但之前,它还是一只活生生的生命。
我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蜘蛛兄和蜥蜴兄用他们的生命告诉了我,
我他娘的这个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这只蜘蛛和蜥蜴本就是剧毒之物,能被小渠选择饲养带着一起下墓的,也绝对不可能是凡品,但他们还是在帮我“吸毒”之后毙命了。
我只是刚刚被拍了一下肩膀,但种下的祸根,竟然如此之大!
肩膀上的血珠子开始越来越多,那道手掌印记也在不断地消散。
蜥蜴兄弟的牺牲是值得的,它完成了蜘蛛兄弟未完成的心愿。
“走!离开这里!”
小渠马上对周围其他人喊道。
我是第一个上去的,顺着通道上去,其余人跟在我后面。
之前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既然被祟上了,如果等到去上面再处理,问题会瞬间变得更加严重。
肩膀位置还是很痛,但我能忍得住,只是,我走着走着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前面没有看见光亮。
虽然这个时候外面也天黑了,但是工地上应该有探照灯把这一片都照射得如同白昼才对,而我现在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心下一沉,
直觉和经验告诉我,
又出事儿了!
我开始后退,但我才后退一步,整个人就直接失去了平衡,向后摔倒过去。
“咕咚咕咚…………”
有点像是雪山滑雪摔倒的感觉。
“哗啦啦…………”
我摔落了下来,四周发出了一阵阵脆响。
我扭过头,向四周看去,在我帽子上就有灯。
这一照射下去,我才发现,我居然躺在一片枯骨里头。
深吸一口气,我慢慢地站起来,在这个时候,害怕和恐惧是没有意义的,我也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抬起头,我看见我摔落下来的位置,是在头顶那里的一个洞。
陈道人最擅长什么?
幻术!
他在自己儿子里设计的一些幻术机关,真的是把我们虐得欲仙欲死,而这一次,他的幻术再次成功了。
其实,说到底,无非就是障眼法罢了,但他设计得太为高效和极端,道理大家都懂,却看不破而且还得不由自主地沉浸进去。
就像是小说里的文字都出自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