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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只能靠我的狗屎运？
但再摔进去一次太危险了，也太疼了，我身上的外伤哪怕到现在都没完全复原。
也因此，我一边跑着一边注意观察着地下，但很可惜，一直跑到岩石裸露的位置，我都没有发现什么会“不经意间”隐藏在草丛里可以让我掉下去的裂缝。
四周的武警速度比我们更快，我们赶到这个位置时他们已经在开始搜索了，而且很快就得到了线索反馈。
发现的东西是一些饮料瓶和食品包装袋，当我看到这些东西时，我脑海中甚至能够模拟出有一批人大概在一天前曾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吃着喝着，像是郊游一样。
当然，他们刚刚杀了一个人，进行了自我祈福的祭祀。
“他们很惬意。”白文柳很是平静地说道，我不能感知到白文柳的愤怒，但我之前在车上质疑发丘一门的传统时，白文柳是愤怒了。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能够确信在短时间内可以进出古墓拿到想要的东西然后及时离开。”身侧的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说道，我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警衔，但看样子应该是警方的一个负责人，可能是刑警队长一类的职务。
这个也很好理解，打算盗墓且刚杀了一个警方卧底，他们肯定知道会在不久后暴露的，但他们依旧敢在这里吃着喝着且留下了痕迹没有收拾，意味着他们心里很笃定自己可以很快地做完事情然后离开。
他们打的不是游击战，而是闪电战。
我感到自己的腿有些发麻，还没睡觉，又在山里奔跑了这么久，肌肉有些酸疼，这不是我年纪大的原因，而是因为我平时缺少系统的锻炼，同时可能也是意味着我的意志力至少比四周的人弱许多。
不过，当我看见那几个当地文物局的人已经坐在地上时，我心里舒服了不少，至少有比我更不堪的，这几个家伙这次跟过来纯粹是打酱油的了，被白文柳爆得渣渣都不剩。
“找盗洞，盗洞肯定就在附近，寻找一切可以通向地下位置的口子。”白文柳开始喊道。
显然，不出意外的话，大家已经来晚了，但现在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抓紧时间做，对方时间少，不可能将墓室舔得干净，所以一方面继续进行搜捕一方面对于文物的保护工作也不能中断。
“多注意一点天然的裂缝和裂壁，他们没时间打盗洞。”白文柳又提醒道。
是的，对方需要躲避警方的监控，所以自然不可能用什么设备过来打盗洞，就算是拿洛阳铲定穴开口子，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子的悠闲，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找到了另辟蹊径的入口。
有点类似我上次在成都附近进古墓时所遇到的裂缝。
周围人都在寻找，我坐下来偷偷懒，太累了，而且脖子上很痒，也不知道是过敏还是被虫子咬了。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只有一条小溪，或者叫山涧吧，当然，是水流很小的那种。
我凑过去，伸手去捧一些水拍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山里的水冰凉凉的，拍打在发痒的位置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时候，我脖子那边挂着的一个探照灯也正好垂直下来照在我面前的小溪中。
我看见了我倒映在小溪里的脸，
嗯？
两天没刮胡子就这么密了？
看来是这两天太累了。
但很快，
我愣住了，
甚至手在此时都颤抖了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
将手探入溪水之中，
触感，很真实，
我刚刚看见的，不是我的脸，
而是在溪水里，
本就有一张脸！
第三十四章 脑髓（）
我的尖叫声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按照我的示意，有警察去溪水那边查看。
白文柳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我只觉得这动作诡异至极，身体侧了侧，白文柳倒是没有察觉，他的思绪似乎不在这里。
很快，警方从溪水里打捞出一具尸体，说是“打捞”，也有些勉强，因为小溪里两块石头之间有一个约莫让一个成年人侧身斜着进去的裂缝，这具男尸其实就是卡在那里的。
换句话说，意思就是这具男尸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都在裂缝里面，只有一张脸探了出来，而我恰好选择了一个好位置洗脸。
警方在处理尸体，尽可能地希望从这具尸体上搜集到一些证据，白文柳则是动手开始查看这个裂缝，然后他后退几步，将身上的证件和一些东西取出来，又重新走了过去。
我本想劝阻一下白文柳，因为这很危险，无论那个裂缝下面到底有没有去处，是否是一个所谓的盗洞，毕竟刚刚死过人，冒然下去的话，很容易发生什么意外。
但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让白文柳停下动作在边上随便找个武警下去试水吧？
虽然理论上是可行的，但白文柳已经做出了这种姿态，一些话我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老白下去了，我亲眼看着他没入了溪水之中，大概过了五分钟时间，他又爬了出来，两名武警在旁边伸手帮忙。
白文柳出来时脸色有些发白，现在气温可不高，又是在山里，在溪水里浸泡的滋味可想而知。
“下面还有一具尸体，来几个身手好一点的，我们一起再下去。”
看来，除了尸体以外，白文柳应该还发现了什么。
“要这么着急么？”这次我终于开口询问了，如果下面真的连通着所谓古墓，那么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完全可以等成都那边其他人来了再说。
我们只是先头部队，等找到古墓之后发丘一门还有其他人会来增援。
“小爷，下面情况有点复杂，而且…………”说到这里时，白文柳看向了身边的刑警队队长，很认真地道：“那批人，可能还在里头，他们还没出来。”
我愣住了，这个发现真的大条了，如果说那批盗墓贼还在里头的话，那确实有些刻不容缓，且不说盗墓和走私文物算是重罪，就看那位被虐杀祭祀的卧底同志，也不允许众人在这个时候让这批盗墓贼得以逃脱。
而墓室的结构是很复杂的，古代一些大墓一直有坑杀工匠的传统，这也是为了保密，也因此，一些有能力的工匠往往会在修建墓室时给自己找一些退路，会多预备几个出口；还有就是地质运动导致的岩层断裂，就像是我上次进的那位明朝王爷墓室一样，会出现自然原因形成的出口。
总之，拿获盗墓贼应该不是什么菜鸟，如果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是有能力去寻找其他出口出去的。
“对比结果出来了。”一名警察过来汇报，“刚发现的死者是那个盗墓组织的一员。”
“不会出错么？”队长问道。
“应该不会出错，有照片对比。”警察点头道。
“嗯。”队长思量了一下，然后又去那边进行交涉，看来是打算听从白文柳的建议选派一些人先行下去了。
白文柳看着我，笑了笑，道：“小爷，该请发丘印了。”
我点点头，既然白文柳已经做出决定了，而且我清楚，现在的情况也的确是刻不容缓，如果能够在下面将那伙盗墓贼给抓住，那这次的行动就算是圆满了。
只是，我心里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小渠呢？”我问道。
“他在路上，马上过来，他晚上本来有其他的事儿要处理，所以没和我们在一起。”白文柳解释道。
“等他到了再下去吧，这样至少安全一点。”我建议道，小渠精通医理，下面如果有什么毒气之类的情况有他在也好处理得多。
白文柳似乎想要反驳我，但想想没有说出口，算是默认了我的决策。
毕竟，那位刚刚牺牲的卧底同志，他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总不能漠视其他人的生命，下墓到底有多危险，他白文柳深有体会，哪怕是他，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好早，小渠来得很快，应该是接到通知后马上赶来的，而这边也选择出了六名武警战士出来。
至于其他的大型机械设备和支援力量现在也在准备中了，不管能否在下面堵住那批盗墓贼，下面的东西也必须做好完全的应对方案。
我在众人的目光中举起手中的发丘印，
我知道身边的这些警察对我的行为很不理解，但他们也没人开口阻止我。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白文柳和小渠两个人附和道。
随即，他们两个人准备下去，我也脱去了外套。
“小爷？”小渠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因为他没料到我也打算下去。
“怎么，不行么？”我问道。
“不是。”小渠摇摇头，没说什么，也没说里面危险什么的，是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有理由，但是你想找出一个阻止发丘天官掌印爷下墓的理由，却是太难太难了。
上次我本不想下去，而且我抗拒下去，所以秦老他们也就顺水推舟了，这次既然我主动了，他们也没理由拦住我。
等到众人都准备好之后，白文柳先带头下去，然后是小渠，之后是我，我后面还有六名武警战士，当我们下去时，我能感知到外面路上似乎来了卡车以及其他的工程人员，大家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但我们的目标却是那批在白文柳看来还没离开这里的盗墓贼。
溪水很冰，也很凉，一开始，我眼耳口鼻都被浸没在水中，下方呈现的是u型的口子，所以当再往下一段距离后，水反而就没了，有点类似水帘洞的格局。
我们所有人都带着简易的装备，身后武警也带着枪，探照灯之下，
我看见脚下躺着一具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尸体肤色泛白。
“怎么死的？”
我一边给后面进来的武警战士腾开位置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