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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在蒲团上,在我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我忽然发现孙德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的一无是处,因为他在沙盘上竟然完全克隆出了一个附近的地势,而且纹理很清晰。
“我在地质局挂职。”孙德功在旁笑呵呵地说道。
“哦。”我点点头,怪不得。
下一刻,孙德功整个人的画风真的开始变了,他开始跳起来,手里举着桃木剑不停地挥舞着,在我看来,一点都没有严肃感,反而显得很是滑稽。
因为这老头身子骨估计也不是太利索了,很多动作都是浅尝辄止,甚至还得停下来喘口气。
但我没有笑,一方面我觉得自己也是在想办法救出秦子轩,另一方面孙德功这老头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这么拼。
但我说心底话,外面这么多勘探设备都没发现墓室的确切位置,我真的对以这种方法确定墓室位置没太大的信心。
我伸手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发丘印,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求祖师爷保佑了,人就是这样,我半天前还一副要退出的架势,和这一行一刀两断,但当我需要时,我又在祈求这一行的祖师爷显灵。
这或许就是我成为不了信徒的原因吧,我这人太实际了,也太懒了,做什么事情也带着一种功利性,当然,这或许也是现如今整个中国的整体思潮,所以中国不信教的无神论者才最多。
终于,孙德功的表演结束了,他气喘吁吁地将桃木剑放在了我手里,道:“小爷,点一个位置吧。”
我愣了一下,
什么叫我点一个位置?
但没办法,看在孙德功都跳了这么久的份儿上,我也只能拿着桃木剑准备在沙盘上刺一个位置。
就是这么随意的么?
终于,孙德功的表演结束了,他气喘吁吁地将桃木剑放在了我手里,道:“小爷,点一个位置吧。”
我脑海中当即浮现我爷爷穿着和孙德功一样的衣服跳完之后随手用剑尖点了一个位置的情景,
我的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
还能不能再走心一点?
你就算是叫我抛硬币也好啊。
“小爷,你去过墓的,你仔细回忆回忆,然后选一个位置。”孙德功开始安慰起我来。
我忽然想哭,我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来玩这个游戏,早知道还不如下去当一个工人帮人家抬一抬仪器。
但没办法,看在孙德功都跳了这么久的份儿上,我也只能拿着桃木剑准备在沙盘上刺一个位置。
然而,
一条除了摆设作用没其他用处的咸鱼。
当我拿起桃木剑对着沙盘时,
我忽然感到视线一阵模糊,
仿佛我面前的沙盘在我面前一下子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我眯了眯眼,难道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原因?
然而,当我再睁大眼看沙盘时,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在地道中奔跑的画面,
这下我懂了,发丘天官以掌印的爷为中心,分出好几个门,有些门还在,有些门则是失传了,而孙德功的地位有点像是强行赶鸭子上架撑门面一样。
这画面,
竟然在此时和沙盘重合了,
我仿佛真的看见我自己在沙盘里奔跑行走,在沙盘中一次次的歇斯底里。
我咽了口唾沫,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一样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惊恐地看向前方。
一旁的孙德功在此时忽然激动得跳了起来,大喊道:
一条除了摆设作用没其他用处的咸鱼。
“小爷?小爷,你看见了是不是,你真的看见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第二十二章 我是爷!()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我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画面的同时我也被吓到了,因为之前无论是梦还是墓室里的小蛇以及所谓的鬼打墙,其实都是可以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的,比如迷香,比如致幻,比如稀有物种,比如建筑视觉差等等;
但就在刚才,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解释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刚刚那一幕,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忽然感觉,发丘天官一门,并非真的那么简单。
“小爷,快,点出位置,点出位置啊!”
孙德功呼喊着我,他生怕我忘记了沙盘上的位置。
我直接伸手指着白文柳的鼻子,骂道:
我深吸一口气,我清楚自己这个时候不是震惊的时候,我还要救人,秦子萱已经在墓室里待了几天了,早一点找到墓室具体位置就能有更大希望救她出来。
她还是活着的,她一定还活着的!
我把桃木剑举起来,对着沙盘的一个位置刺了下去,
没有错,
就是这个位置!
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我去喊老秦!”孙德功跑了出去,大喊着人。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时间,我看见秦老和白文柳他们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白文柳先看了一下沙盘的位置,皱了皱眉,道:“这块区域附近我们之前打过点,但是没有发现。”
言外之意,意思就是他们是在做地毯式搜查,一切都循序渐进的,而我所刺出的位置,之前在附近已经打过点了,下面并没有发现。
妈的,
秦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孙德功,他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他也是不信的。
“小爷看见了,小爷真的看见了!”
孙德功大吼着,这个老头生活在我爷爷阴影之下几十年,或许,他比我当了更久的吉祥物,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尤其是我刚刚的表现,让他收获了信心,所以他不愿意自己的努力被别人无视。
“我不建议重新移动机器回来,这可能会打乱我们的搜查布局,我们已经排查完了百分之五十六的范面积,如果重新把机器拉回来到这个位置再打一次点,会很耽搁时间。”白文柳看着我说道,因为刚刚孙德功说是我看见了,但很显然,我的地位,无限接近孙德功,甚至比孙德功更低。
其实,孙德功的这一门放在古代绝活没失传的时候,算是发丘诸门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神秘的一个,而我则是掌印的爷,是发丘一门的领头人,但是在眼下,在这个时期,我们俩人绑在一起都没啥影响力。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小爷,你真的看见了?”秦老问向我。
“小爷,我知道你很着急…………”白文柳开始劝说我。
愤怒,
一种深刻的愤怒从我心底传出来,
我不知道我这种愤怒的具体来源,
我不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也不算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这个被赶鸭子上架的角色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侮辱。
孙德功很失望,或者说他是绝望了,他临老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但是没人信。
但我这次,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我能承认我是一个花瓶,我是一个菜鸟,我是一个吉祥物,但或许是之前墓地里的经历让我快速地成熟起来,至少让我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直接伸手指着白文柳的鼻子,骂道:
“发丘印在我手上,我是爷还是你是爷,是你们让我当这个爷的,但你们根本就把老子当一个屁,老子说老子看见了就是看见了,给我从这里打洞探测!
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你再敢跟我面前废话一句,我就问问我们发丘天官一门里还有没有家法,我就问问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爷爷,你还敢这样指着爷的鼻子去质问他的决定么!”
我吼得歇斯底里,而且丝毫不给面前白文柳和秦老等人面子。
“按照小爷标的点,打下去,告诉那帮人,墓室就在下面,给我仔细地检查!”秦老对身边的人咆哮道。
妈的,
我现在是体会到历史上那些傀儡皇帝的心态了,明明自己是名分上最大的一位,结果身边一堆人并不是真的鸟你,这种落差,最折磨人。
我不是一个权力掌控欲很大的人,我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但是在刚才,我可以笃定我是看见了那些画面,我察觉到了位置。
我信我自己没看错,
所以我不想再听这帮人在我面前哔哔来哔哔去!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我甚至做好了他们直接不鸟我转身离开的准备,
当然,我也做好了这种准备,那就是我会把发丘印直接往山下一丢,老子不伺候了,本来我一直想着是发丘印给他们,你们发丘天官再推举一个爷出来,我无所谓。
我不知道我这种愤怒的具体来源,
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麻痹的,都不拿我当根葱,好歹这发丘印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你们彻底不拿我当一回事儿老子也大不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那个位置真的是对的,你别忘了,最开始的盗洞是谁发现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人听,我不知道在我大骂一通之后到底有没有用,
孙德功也愣住了,
旁边其他几个人也愣住了,
因为秦老直接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他自抽巴掌,而且打得很重,左脸位置已经是深红一片。
秦老又举起手,但没等秦老落手,白文柳也直接给自己打了一巴掌,我能清楚地看见自白文柳的嘴角位置有一缕鲜血流出来,他可完全没收力。
“小爷,老头子我错了,我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