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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刚开始接触油画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人的欣赏和赞叹。
普通的女学生,忙碌而少有关注她的父母,人海里的每个人都能找出差不多的影子,自我仿佛被遗弃了一样。契机转折是在老师少点了她的名字却丝毫未觉的瞬间,风见早织开始以活泼开朗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油画,就是她新的开始。
那些从人们口中毫不吝啬地跑出的认可和肯定,让风见早织开始真正的在群体里发出了声音。像是蛊惑人的迷药一样,被重视、被关注、被表扬,好像真正活着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睛里。
令人上瘾。
后来风见早织真正爱上油画,可她的天赋却不支持她远航。人们口中的欣赏和赞叹少了,她就更加努力地描绘心中的光影;人们疲于应对她的期待了,她就努力从名师的画中寻找自己的感觉;人们的劝诫和不耐烦多了,她仍固执地练习自己的技巧。
那块小小的画布中,承载的是她的灵魂。
风见早织觉得自己从不曾被什么打倒,可是来自父母劝她放弃的打击却让她难以忽视。她不明白,她明明这么爱着油画,为什么父母不愿意理解她。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唤回了风见早织的注意,她微微一转头,就错愕地发现在楼底飞散的小鸟们居然找到了她们在公寓楼里的所有,有些停在了屋檐,有些还飞进了屋。不仅是鸟,还有些蝴蝶,甚至很像在楼底的大树上安家的蜂窝里的蜜蜂。
胖胖的小黄鸟停在了窗台,念着‘hibari’的声音淹没在鸟啼声和蜜蜂嗡鸣中。它歪着脑袋看着窗外上有些腐烂的种子,歪着脑袋看了看,才用鸟喙精挑细选地挑出一枚还完好的种子。
“怎么都飞进来了?!”风见早织目瞪口呆地看着停驻在她鲜艳被褥上的蝴蝶和满屋蹿的鸟和蜜蜂,立刻紧张地看向眼前那个招蜂引蝶的小姑娘“它们是你弄来的吗?快把它们都弄走!”
薄野翎有些无措地看着满屋的蜂鸟蝴蝶“别这样啊。”她声音柔柔地“这里是早织的家。”
她话音落,便有蝴蝶煽动翅膀慢悠悠地朝窗口飞了出去,小鸟们也听话的不再盘旋。可在风见早织眼急地看见一群蜜蜂飞进了客厅,忙拉着薄野翎朝客厅跑去“快把蜜蜂弄走,一个都不许剩!”
蜜蜂们在客厅里四散着,听了薄野翎的话也很快飞离。风见早织怕又有蜜蜂飞散了,留在家里会蜇到人,便拉着薄野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来,最后停在了她父母的房门前。
风见早织已经很久没进过她父母的房间了,她看见门底的缝,抿着唇想了想,才说“在这等着,我去找钥匙。”她才不是怕蜜蜂会蜇到老头子或者她那个软弱的母亲呢!只是万一门打开了蜜蜂跑出来蜇她了怎么办?!
风见早织给了自己一个绝对充分的理由,当下就理直气壮地打开了父母的门。
“那是早织吗?”进门的薄野翎就看见床头柜上立着的照片。那显然是一家三口,都在笑着,照片里站在父母中间的风见早织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带着傻里傻气的笑。
那张照片风见早织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用凶恶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快点找蜜蜂!”
薄野翎听话地转移注意,可又被窗台的盆栽吸引了过去“早织,这是什么花吗?”她对植物有天生的喜爱和亲近,于是语气也兴高采烈充满兴趣。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狱寺隼人随手抓住小混混的肩膀往后甩去;脸上绷住他的日常冷淡脸。jpg。
“qaq。”刚趁妈妈和哥哥他们出去自己偷偷溜出来结果还没出这条街就被人堵了的薄野翎顿时泪眼汪汪地看向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
他年少时不止一次想要验证幽灵鬼怪的存在;也对宇宙生物非常狂热,虽然成年之后这种心情淡了许多;但真的见到一个精灵后感觉都要炸了好吗?!他是抱着多大的理智说服自己这只精灵是十代目家的不可以随便拐走啊?!简直都为自己坚韧的意志力折服了好吗?!
银发的精灵双手搅着外套的衣角站在原地;面对不熟悉的人显得又软又好捏“我我要去公园。”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了一下狱寺隼人的脸色“很快就回来的。”
旁边被甩开后开始叫嚣挑衅然后被完全无视的小混混简直都要哭了,他就是看到一个美腻的妹子想搭讪一下;勃发的初恋情怀还没落地就被半路杀出来的章鱼头给顺手扔在了身后,情怀都碎了一地了啊混蛋!小混混挽着袖子就冲上去,然后被看似正一心一意和薄野翎说话的狱寺隼人顺手又扔在了身后“你是一个人出来的?”
薄野翎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又被随手扔在街上还被完全无视了的小混混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又朝狱寺隼人冲过去;然后又被正在和薄野翎说话的狱寺隼人看都不看一眼地随手扔在身后。
混混君趴在街道上,满脸大写的生无可恋。
薄野翎不再说话,她看到那个之前流里流气地截住她的男生可怜兮兮倒在街上,一副全世界都不爱我了的表情。她其实并不讨厌那个人;那个人只是拦住她;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轻浮,但时不时扫过她的眼睛里会隐蔽的流露出认真和忐忑。
薄野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像感受到树爷爷的心情一样。
看了看身前像座小山一样挡住大半日光的狱寺隼人,薄野翎取下了别在头发上被兜帽遮住的蓝星花。小小的蓝色花朵不畏惧任何伤害一般铺展着花瓣;浅黄的花蕊点缀其中;这是无论和任何花朵都能搭配得很适合的蓝星花;有一颗互信的心。
薄野翎有些畏缩地走过去;她还是不习惯和其他人类相处,有些小谨慎又努力鼓起勇气地抓紧了手里的花,然后把花放在了那个看起来很难过的混混君手上。
递完了花,薄野翎拎着裙子回到了狱寺隼人身边“我记得你是哥哥的朋友。”薄野翎小声说着“我叫翎,你叫什么?”
她还记得妈妈曾告诉她交朋友时要先交换名字。
薄野翎的眼睛干净剔透,比最清澈的水还要澄澈,望着她的眼睛就足以从她的眼里看到心里,那是一方最干净不过的天地,什么情绪都直白而简单的袒露,比任何人都要纯净。所以看着她的眼睛时,每个人的第一反应都觉得她应该是个女孩,而不是少女。只有年幼纯洁的小孩子,才会有这种眼神。
狱寺隼人看着薄野翎的眼睛愣神了一会儿,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的紧张变得很内敛,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并未出现太大波动。和之前外露的情绪不同,之前是因为精灵这个词及它的意义,而现在是因为认真问他名字的薄野翎“狱寺隼人。”
她在尊重她见到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他还是收到花之后差点泪奔的混混君。狱寺隼人的气场平静了一些,他突然觉得,在薄野翎的名字前面加一个精灵的标签,是不是对她不够尊重。
“隼人。”薄野翎小声地练习了一遍,才又看向狱寺隼人,蔚蓝的眼眸反射着阳光的光晕,碎成点点的亮光,又湿又软“我要去公园。”
半分钟后,原本打定主意先送薄野翎回泽田宅的狱寺隼人有些懊恼地跟薄野翎走在了前往公园的路上。
正在狱寺隼人准备打个电话跟泽田纲吉报备一下薄野翎外出的事时,安静走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忽然脚步一顿。他们还在没离开居民区的街道,路上的人也不是很多,阳光晃得人有些眼晕,狱寺隼人随着薄野翎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街边一颗树上,一只杜鹃正挥舞着翅膀在土筑的鸟窝里,他还没看出怎么了,就发现薄野翎极快地跑了出去,伸出双手险险地接下了临空从鸟窝里落下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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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狱寺隼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薄野翎有这样的表情,她不说话,只是不再笑地仰头盯着那只杜鹃,蓝眸里传达出任何人都能轻易读懂的愤懑和谴责。那只杜鹃鸟跳跃着退了两步,不安地跳跃在树干上,最后还是簌地一声就飞远了。
薄野翎看着那只鸟飞远也没有说话,小心地把鸟蛋装进了黑色外套里,然后当街爬起了树。
“等等!你”直接叫阿翎似乎会显得过于亲密,狱寺隼人没有天然熟的属性,所以嘴边的话磕绊了一下。但是这停顿的一下已足以让薄野翎再爬上一截分叉的树干,狱寺隼人移开自己的视线,尴尬又不知所措的情绪让他措辞都有点冷静不下来了“你这家伙快下来啊!你忘记自己穿的裙子了吗?!”
纯白色的胖次完全露出来了啊!
薄野翎低头看了一眼狱寺隼人,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随后又似乎想到什么而恍然了一下“对了,妈妈说过穿裙子要小心,不能被其他人看见胖次。”她呆萌地点点头,随后在树干上站好“我要把胖次脱下来藏好。”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看着薄野翎好像真的打算就在树上把胖次脱下来藏好,狱寺隼人悲愤地喊道“不准那么做!”周边的行人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眼看薄野翎要在别人面前走光,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停为女儿操心的蠢爸爸的狱寺隼人急忙顺着枝干利落地跳上去,然后抓住薄野翎的后领后动作不停的转身落在地上。
“你给我站在这里不准动!”他严厉地警告了一声薄野翎,然后从薄野翎的外套里拿出鸟蛋,身手敏捷地上了树,放好了蛋之后帅气地落回地面。
“你一点常识都没有吗?谁告诉要”胖次这个词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这么说出口,狱寺隼人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以后不准像刚才那样明白吗?”
薄野翎一片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样?”看着狱寺隼人又噎住说不出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