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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一趟电梯还有多少时间,就留给了我多少犹豫的时间,我举棋不定坐立难安,在他伸出一只脚踏进电梯的那一瞬间,我闭上眼睛大喊:“郭纯正!”
如果现在有一堆沙的话,我肯定会立马把头埋进去,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我如果丢人后能有所回报补偿,那我的丢人也算是物有所值。
有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来我达到了期望值,我满足地睁开眼,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保安,郭纯正早就没了影。
“嗨,靓女,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走,我带你吃饭去。”
我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没好气地说:“不去了!”
保安哥哥显然对我急速转弯的态度感到很疑惑,正在这时,我看见安全通道的门“轰”一声被撞开,一个人急匆匆地对我的方向大喊:“站住,别动,你等会儿,我有事。”
滑稽十足。
来人扶扶眼镜,四处扫描了一圈,这才把目光锁定向我,然后气喘吁吁地缓了缓气道:“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电话号码,你一定要收下。”
“我为什么要收下?”
“呼哧呼哧,如果你不收下,那我就得不到一千块的跑路费。”
“你为什么会有一千块的跑路费?”我反诘。
“刚才电梯里有个先生说叫我给你的嘛,我听说有一千块的跑路费就答应了咯,这等好事谁会拒绝。”路人乙捏捏红彤彤的酒糟鼻,继续说,“所以你一定要收下,我还要去32楼拿剩下的三分之一跑路费呢。”
“五五分成,我就按照你所的做。”我突然感到神清气爽。
“那怎么能行。”
“那我们就此拜拜咯。”我朝路人乙吐吐舌头。
“好好好,六四分成。”路人乙很是丧气。
“你四我六。”我抢话道。
…………
郭纯正显然是找对了跑腿的主儿。
我窃笑着接过便条,看了看那个电话号码,刚准备离开,路人乙又说:“哦,对了,半个小时后,你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记住,一定,否则我剩下的三分之一佣金就拿不到啦。”
“那好吧,剩下的六成也有我的份。”
我摇摇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蓦地,我想起了保安哥哥,突然喜气洋洋地说:“走,咱们去吃饭。”
保安哥哥眼睛半天不眨地看着我,显然还没有领悟过来为什么我的情绪这么善变。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花费掉了保安哥哥不少钱,桌子上全是一小碟一小碟的精致餐点,我的肚子鼓成了小皮球。
我找保安哥哥借过手机,拨通了郭纯正的电话,当那边有人应答的时候,我说:“请问我能请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件吗?”
“OK,我不愿意再次错过电梯。”
我的笑容立马僵住,原先反复背好的台词此刻一句都掏不出,没想到是这么个没技术含量的破理由,让我酝酿了无数遍的反驳情何以堪!
“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郭纯正总算说了句人话,良心未泯。
我告诉了他地址,这时,保安哥哥喜笑颜开地对我说:“靓女,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我带你去……”
“哎呀,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哥说马上就来接我回家了,改天吧。”我堵住了保安哥哥的话。
两个都是陌生人,为什么我会选择更加信任郭纯正一点?为什么?为什么?我反复问自己,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郭纯正的到来显然让保安哥哥很不悦,但是保安哥哥看到郭纯正那匹豪华的坐骑后,这种不悦被欷?#91;代替了。我觉得白吃白喝人家的结果一脚踹了人家挺不好意思的,于是把路人乙分成的票子塞到保安哥哥的兜里说:“这顿饭虽然是你请我的,可咱还是AA制。”
保安哥哥目送我和郭纯正离开,我忐忑不安地进了车子,明知道前方极有可能是龙潭虎穴也一往直前,我能察觉到自己喜欢他的那颗心。
坐在真皮座椅上,车子开了很久我都没觉得晕,要知道我以前连坐计程车坐三分钟就会晕坐五分钟就会吐的,家里人都笑我没富贵命,以后要是买车了只能看不能坐,可是现在看来,我可是相当有富贵命,只消受得了好车。
我轻咬嘴唇,紧张得不住地咽口水,高挺的鼻梁,如削的轮廓,优雅的唇形,从后视镜里看专注开车的郭纯正,每一次都叫我的心怦怦直跳。
偷窥了半天,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惊呼道:“喂喂喂,你这是要去哪,你该不会想拐卖我吧!”
天啊!我在干什么!我真的鬼迷心窍地上了一个并非熟人的贼车么!喜欢归喜欢,理智还是不能丢呐。
“放心吧,用跳楼价卖你也卖不了几个钱,还浪费我精力。”郭纯正轻笑一声,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下垂的深邃眼神。
“切——是呀,我能卖50万,难道你觉得50万也不入眼吗,那你给我百分之一好了,这钱不够塞你牙缝的,但是你会让一个可爱少女很开心。”我作楚楚可怜状。
“拜托,你别把我想象成大款,我只是给大款开车的车夫而已。”郭纯正的目光瞟了过来,我的眼神连忙闪躲。
“我跟你讲哦,我有特制贴身匕首,杀人不见血,你要是敢打我的主意,你会死得很惨的。”我看车子已经驶出了闹市区,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笨。”郭纯正只回了一个字。
“接下来呢?”我很疑惑他这个“笨”字所包含的意思。
“接下来我载着一头笨猪去兜风。”他脑子转的真快,抓紧一切机会损人。
我磨牙霍霍了一阵,干脆不搭理他,恶棍会是他这样的么,似乎不是,于是我的心情舒畅不少,悠闲自在地欣赏车外夜景。郭纯正打开滑动玻璃天窗,车速加快,沁人心脾的凉风吹在身上爽到极点。
可是突然——
我的鼻子狠狠撞到前座的靠背上,疼得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缓和了好久,才大叫道:“技术不好就不要飙车,人总该有点自知之明的。”
可是意外的,郭纯正这次并没有打回嘴战,我碎碎叨叨了半天借着车前照明灯看去,发现一只萨摩耶正呆呆地站在车前,水汪汪的眼睛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好可爱的小狗,它居然不跑,和你实在是太有缘了,它肯定是和主人走丢了,要是成了流浪小狗狗多可怜啊,不如把它带上车吧?”我开始发嗲装可爱,吧嗒吧嗒滔滔不绝。
那只狗很漂亮,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不怕生又漂亮的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占为己有。
郭纯正没有回答,打方向盘绕了过去,我见他无动于衷,开始着急了,大叫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快回去,快回去!”
“这里不能停车。”郭纯正的腔调突然变得很冷,让我噤了声。他这个人真叫人捉摸不透,冷起来会让你觉得与他相隔天涯,热起来又会让你觉得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男人的善变比女人的善变更令人费解。
车子已经开了很远,我的情绪也一下子落了很远,我规规矩矩地端坐着,有点低落,这时,郭纯正说:“如果你想要那只狗,以后不要后悔。”
“它有病?”我连忙问。
“没有。”
“那要是被它的主人察觉是我捡的,会起诉我或者赔偿一大笔钱?”我又问。
“不会。”
“嗨,那还有什么后悔的啊。”我暗自咯咯笑,反正我在深圳呆不了几天,就是玩个新鲜,后事还得靠你处理呢。
郭纯正轻笑一声,继续专注地开车,于是我就郁闷了,本来还以为他会绕回去呢,这算哪跟哪啊。
真是吊胃口,我想发言又不敢再发言,闷闷地脱了鞋干脆横躺着,郭纯正突然冷不丁地来了句:“你这姿势想干吗呢。”
我吓了一跳,慌忙坐好,脸上顿时一阵燥热,转念又想,我的姿势怎么不对了,以前在外婆家玩时,外婆老提醒我女孩子家别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这不是养成了闭拢双腿的好习惯嘛……究竟哪里不对了……
我的脸越来越红,越羞越气,再偷偷瞟瞟郭纯正,他若无其事地说:“到了,下车吧。”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迈着小碎步跟着他走,等等,穆晓,你到底在干吗!居然进一个陌生男人的住宅!这不光是引狼入室了,完全是入虎穴龙潭。我承认像他这么帅气又有钱的人没有人能拒绝,可是原则底线哪里去了呢,我可是无比纯洁的少女啊。
然而,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反复提醒自己,却还是没有止住脚步,永远在抱着侥幸的心理在前进,我闭上眼睛,像刘胡兰英勇就义一样走向“刑台”。
可是才两秒,待我再次睁开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门前多了一条小狗,俨然就是刚才的那只。
“好啊,郭纯正,你会变魔术啊!”我乐不可支地抱起它,可是小狗直往郭纯正身上扑。
“Candy,别闹了。”郭纯正。
郭纯正又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说:“晓晓,我还是善意地提醒一句,别和我靠得太近,否则你会受伤,你还有学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呆一天,算是透透气散散心吧。”我知道他还没请客就下了逐客令。
我坐在大大的客厅里,空旷让心都愈发落寞,隐隐约约能听见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我踱着步子走马观花,突然发现门有响动的声音,我好奇地藏在墙后面看,见一个女孩进来了,抱着那只小狗。
我连忙蹑手蹑脚在沙发上中规中矩地坐好,女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放下萨摩耶,毫无拘束地蜷坐在沙发上,没过多久,转而起身又从电视墙的壁柜里拿出一盒抽纸,分明就是对这里十分熟悉的样子。
郭纯正果然是这样的人,身边不断有莺歌燕舞,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切,心里有些涩。
有很多个设想,比如说他们是一对恋人,养了一条叫Candy的狗,可是中途出了小插曲闹别扭了,而这时,Candy又让他们破镜重圆。
到底是不是这样我没有去证实,只是我那么敏感,我想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都是年少无知的山盟海誓,以为一个人可以是自己的整片天空,整个世界。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我的世界,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