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私家车在温哥华想去远地玩挺不方便的,不过你放心啦,我有这里的驾照,而且过几天就能弄到一辆跑车,绝对拉风。”
一路上,Masha很详尽地告诉我这里的风情人文,比我自己在电视网络上看的实用多了,光是听她讲GrouseMountain滑雪场,盖士镇,斯坦利公园,我都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马上飞去“咔嚓咔嚓”留影纪念,我突然觉得Masha真是神通广大。
温哥华的交通工具名称听起来也很有趣,比如水上飞机、海上巴士之类的,Robson大街商铺林立,人潮汹涌,热闹劲儿绝对超过王府井和西单,可是味道却是和北京很不相同的。
或许是精神头儿太过了,虽然一直留意着不要和Masha走散,但身旁的行人实在太多了,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找不到Masha。我拿出手机想拨打Masha的电话,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方才在车上居然没有储存下来。都怪她报手机号的时候我还在捣鼓着手机其他好玩的功能,根本没有用心去确定是否记下来了。我这下悔大了,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像一个滑稽小丑,蹦着跳着找她,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影子,连一个相似的背影都没有找到。
以前看电视剧啊电影的时候,觉得一个人站在人潮澎湃的大都市,多浪漫多有情调啊,可是现在我宁愿窝在那个乱糟糟的宿舍也不愿意成为异国他乡的流浪汉,我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土不土洋不洋地默念道:“耶和华啊耶和华,保佑我找到Masha啊,找到后我一定胶皮糖一样粘着她再也不走马观花东张西望了。”
都说出国在外,遇到难题就找警察,外国的警察基本上是万事通。可是我在地段这么繁华的地带,竟一个穿制服的人都没有看到,我突然想起新生手册上有很多实用知识,手机记事本上也记有Lee太太的住址,我又翻开手机,决定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花血本坐计程车回去了。
七按八按的,屏幕上突然显示正在连接,我一头雾水,不过初来加拿大,我对电话号码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是连接谁的,可是我现在急需帮助,索性由它连接下去。
“HELLO?”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说的英语。如果方才是我瞎按的一通的话,号码不可能这么巧就连接上了,只有可能是储存在手机的号码通过什么快捷键拨通了,那么想必他和这部手机,和我好歹沾得上关系。于是我介绍自己,说自己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现在迷失了方向,一副一本正经小心翼翼的样子。
“你一向都这么尊敬陌生人么?”电话那头突然由英语变成了中文,虽然不大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片刻的恍然后,我还是喜极而泣。
可是他这句话的口气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认识他吗?如果不认识的话,他这句话有点不礼貌吧。
“说说你旁边哪些标志建筑物,站好不动,等着我来接你。”
“我前面那个样子奇怪的建筑物应该是Vancouver Public Library吧……”我喃喃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穆晓,那你去图书馆前面的小广场等我。”
我傻住了,他还知道我的名字,我正想开口,他已经挂断了电话,这下我根本不用去猜,就知道他是郭纯正。
难道是冥冥之中我开始淡忘他了吗,连他的声音都无法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可是现在知道马上要遇见他,为什么我的心那么慌张又有点激动,那种复杂的感情无可言喻。
郭纯正的行事作风总是像黑夜里神秘的黑猫,不动声色地来,又静悄悄地去,正如表姐的那场婚礼,我原以为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可是我回校没多久,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就像耶和华的化身,能洞察预知一切,不经意间她就降临在你的身边。
我站在人山人海的Robson大街,慢慢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街旁零零散散的有很多艺人,拉大提琴,跳霹雳舞,或是雕刻手中图腾的印第安人和摆摊卖编织饰品的中年女人。
这是一个温情热闹但却缺乏安全感的地方,因为我握不住手里的线,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依靠,除了……
我不愿再去想那个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明明有异样的感觉,却连去爱都不敢。他不是安臣,不是我身边的任何一个男孩子,也许是因为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和他没有可能,所以一直在绕着他走,避免自己受到无谓的伤害。
我有一个癖好,那就是不开心了就会吃甜点,尤其爱吃奶油和冰激凌,路过Gelato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进去点了一份,拿着一束花一样的蛋筒静静地埋在谈笑风生的顾客里。
我不知道郭纯正到这里需要多久,但我觉得肯定是长过我吃冰激凌的时间,然而没有预料到的是,我到小广场的时候已经看到他坐在在一辆宝石蓝的敞篷车里了。
他看着我,唇角浮起若有似无邪魅的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第十章
01
“怎么,没有想到是我吧?穆晓小姐。”郭纯正轻轻敲打车门的窗棱,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别以为你可以预谋一切,我早就猜到是你了,我只是不说而已。”我停在离他五步以外的地方,想了想,又主动朝他走过去,这千里之外异国他乡的,逮着一熟人不容易。这个时候撇得一干二净,装清高装智慧,不拿他当靠垫,啧,我可没这么傻。都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觉得我只有在脸皮被磨砺得不断变厚后,才能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即使少女时代对郭纯正那样莫名的强烈的爱仍会时不时地钻出来,画地为牢般地将我的心牢牢占据,但这并不代表真的能掀起什么狂风骇浪。绝大时候,我发现自己镇定得像圣女贞德,我可以将内心那份隐秘又奔腾的悸动压下去,假装从来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人。每个人都会变,那些开始爱的死去活来结束时骂得惊雷震天的人我都见多了,于是我也不那么有负罪感了。
“那你应该知道你能来温哥华全是因为我的功劳了。”郭纯正还真是逮着耗子的猫,非要把功劳在我面前秀一秀。
“在这个事上保持沉默,会显得你更稳重更有吸引力,你说了反倒觉得你轻浮了。”在北京过了两年,我贫嘴的劲道也增长了不少。
郭纯正轻笑两声,然后起身帮我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舔舔有些干涩的下唇,不加犹豫地进了车子,从多年以前遇见这样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了我抵挡不了他的邀请。
假装没有爱过,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再受伤害,我男朋友应该是个和我一般普通平凡的人。我有时候会偷偷想,安臣那种类型的男生应该是我对理想型的最大奢求了。
“对了MR。郭,我们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觉得我们一直都是在一种很奇妙的场合下遇见的。当然,这种奇妙的感觉或许对你来说一点都不特别,但对我却很独特。好了,前面这通话我只是在对我后面的话做铺陈,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那就是你和我姐夫李拓海什么关系?我觉得你现在为我安排的一切肯定与他有关系,我问过我姐姐了,她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所以我只好问你。”
我说完这段话后,竟有些小小的自豪,因为不擅长演讲的我很少思路和逻辑清晰得这样有条有理,我把头转过去等待郭纯正的答复时,却发现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没过几秒,他就开始对耳麦话筒说话:“你好,我是Brian Kwok,订的是贵宾豪华套间9327,五分钟后请求接待。”
他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摘掉了麦,便不再说话,像以前一样去哪里从来不提前告知我,这是让我最郁闷的事。
我见彼此开始沉默,顿了顿说:“我刚才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你没听见?”
“啊?”郭纯正这时开始犯迷糊了,他很少这样,我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
“你打电话前,我明明问了你话的……”我越来越郁闷。
“可能这个麦隔音效果太好了吧,我语音台转的人工台,我是真没听见你在说话。”郭纯正顺手调低了车内的音乐,耸耸肩。我揉了揉晴明穴说:“我问你,我能来加拿大,我姐夫肯定也是中间插手的人吧。”
郭纯正挑起嘴角,但笑不语,他的眼角细长而且微微上挑,从侧面看去总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又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盖了下去:“穆晓,虽然你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别人的权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这当做一个秘密,守口如瓶,包括你姐姐。”
“啊?”我咧开嘴巴表示疑惑,“你别老是故作玄虚好不好,你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大神。”
疾驰的车子突然刹车,我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惊吓中我大呼小叫:“郭纯正你疯了吗!”
郭纯正拿出一个小瓶子朝自己的鼻子喷了几口喷雾说:“我希望你能帮我,帮我调查KUMA的事。”
“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我是FBI还是名侦探柯南,我怎么可能帮到你的忙。”我真被他的固执弄得有些无语,为什么他偏偏就认定我能帮到忙呢,我觉得连绵薄之力都奉献不了。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和我的老板都认为你和KUMA的妹妹长得很像,现在KUMA的妹妹已经被秘密送到他国去了,我们只是希望你去扮演下她的角色。”
“那我要是被杀了怎么办,他们能杀KUMA,也一定能杀她的妹妹,我可没这么傻。”我连连摆手。
“听我说,穆晓,我会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很多事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但请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郭纯正的口吻很笃定,不亚于电视剧里山盟海誓的男主角。
我承认我很难拒绝成为一个千金大小姐的邀请,更何况邀请我的人是郭纯正,但是我谨慎又敏感,我不会铤而走险去偷一时之欢,我必须度量好这个交易的利弊再做决定。
我的语调渐渐蔫了下来,我说:“我一直以为你的老板是……李拓海,结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来头。”
郭纯正按了按太阳穴,重新启动了车子:“我是李拓海同父异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