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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本就生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现下穿了一身翠绿色的裙子,在这灼热的散发着蒸腾之气的沙漠之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清逸。就好似是一汪清澈的泉水,叫看了的人饥渴难耐。
连若谦在帐篷外求见,催促道:“王妃,可以启程了。”
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边带着一丝幽怨,轻声答道:“知晓了。去准备吧,我一会儿便来。”
“是。”伴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王妃,好了。”夕颜的手从无双的头顶上放了下来,最后一缕发也搭理好了,她拿过一旁软榻上的小黄铜镜,贴心的递给了无双,但无双却是并未伸手去接。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蓄藏已久的晦气和不开心。
“不必看了,我相信你的手艺。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衫上绣着雅致的墨竹叶花纹和六边形雪花,无双提着稍长了点的裙子,走出门。
人生轨迹不一定是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运行,有些事你可以不喜欢,但不得不做,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得不与他交往。当遇到那些自己不喜欢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过寂静的黑夜,天就亮了,耐过寒冷的冬天,春天就到了。练就波澜不惊的忍耐,再艰难的岁月,也只不过是浮云。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连若谦和一定红色的软轿子,早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也不知道这一片黄沙蒸腾之中,他们是从何处找来的这轿子。
无双环视了四周一眼。
不见战天擎的身影。
他竟然如此愤怒,愤怒到都不来送送她?
第180章 无知者无畏()
无双暗笑出声,跨步潇洒的上了轿子。夕颜随后跟了上去。
战天擎啊战天擎,你这是在把我们俩个往死路上逼啊。
哪有王爷不去,王妃代为出使他国的惯例?这是明目张胆代的挑衅,更是理直气壮的抛弃。
整个软轿之中传说愉悦的少女笑声,连若谦踩上马,盯了那轿子一会儿,说道:“启程。”
蔺无双,都什么时刻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是无知呢?还是无所畏惧?
想到战天擎,无双又想到了京无名曾经对她说的话。
“爱情这东西啊,真是谈的越多,就越难相信,我们每个人这辈子能付出的感情和爱放佛是恒定的,你付出并受伤后,爱就少了一些,越到后面,你就越清楚真心的可贵。也就会越来越难付出。所以,我们应该去珍惜别人给予的真心和爱情,它们可能是某些人一辈子所能付出的全部的爱,因为,爱才是人们用不可再生的资源。”
那时候年轻气盛,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半分意思。
总是像只孤傲的小兽一般绕着他作困兽之斗,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放弃,就是要坚持。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会一辈子都跟在京无名的身后,哪怕无名无分,也会一心一意的爱慕他跟随他,与他永恒。
而再看现在。
前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无双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战天擎的身影,挥之不去。
我们经常高谈阔论,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其实,这只是一种盲目的自信。我们喜欢重组自己的偏见,以为这是智慧,殊不知,它依旧只是谬误。于是,我们再夸夸其谈中,丢弃了许许多多值得拥有的东西,富赋予了人生一个空洞的名字,他叫做平庸。我们搁置了学习与进取,遗忘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将生命中一个又一个的错误聚集到一起,最后,孕育出了一个恶魔,他叫做——命运。
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便是一定要活在男子的羽翼下?她蔺无双悟了,她再也不要依附着男子生活,她要独立,要自强。要去策马天涯,潇洒闯荡,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无双也不知道就这样在马车上过了多久,她闭着眼没有与夕颜说话,而夕颜好似也是极累的,自上车起便已靠着横木犹自睡着了,看那脑袋被颠簸得撞了几次木栏都没有醒过来的夕颜,无双掀开车帘子。
“连上将,不知还有多久才到?”
连若谦带着一群士兵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此番听到无双说话,他勒马回过头来,“王妃可是饿了,出门时带了些干粮,我一会儿便让人给王妃送去,这般走着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了,目测在夜幕降临之际,定会到达邪傲国的都城。”
无双点了点头,脖子一缩,好好的坐回了马车里。
连若谦看着轿子的目光越发奇怪多疑了。
怎么会有如此气闲淡定的女子,她不可能不知道此番一去凶多吉少,昨夜王爷在帅帐之中点了一夜的灯,她竟然也未去求情。
不懂,不懂,他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时而嚣张跋扈时而沉静如水的女子了。
第181章 回邪傲()
这话一出,无双眸子发亮。
倒不是因为夕颜的话和注意诱惑了她,而是无双的想法与她的主意不谋而合,她正犯愁如何找机会下车和夕颜解释,如今她自己也这般爱玩,她当然是图的个方便。
“我早就想念邪傲了,哎,只可惜,连若谦那厮的肯定不会同意让我们下车游玩。”
无双叹了口气说道。
夕颜使劲的嚼了嚼口中的烧饼,只觉得难以下咽,连都睡都不给喝,这样的东西如何吃得下去,她拉开帘子,十分大胆的呸了一口,将口中嚼烂了还伴着她的唾液的烧饼吐了下去。
几个看着这边的士兵脸上露出不满,但鉴于夕颜是无双身边受宠的丫鬟,那些个士兵也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倒也还没有走过来指责些什么。
无双一把将她拉回来,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赤果果的挑衅啊?你不想要命了?之前还见你躲那连若谦躲成了那样,如今出了天风的土地你倒是一天都不害怕他了?”
夕颜被她揪着后领扯了回来,陪着笑,哄到:“王妃,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在激怒那连上将嘛。”
无双一怔,眸子一亮,放开她,自己的脑袋钻了出去。
“让我来。”
无双笑嘻嘻的坐在马车外,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下来,马上就要到邪傲国城门了,无双必须要抓紧时间,“连上将,可否到这里来与我说说话解解闷啊?”
噗,坐在马车里的夕颜差点喷出了口水来,王妃这,这真是太凶猛了点,这样的话居然也可以说的出口,还说得这般理所当然义正言辞。
连若谦听到她的声音,嘴角边挂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拉着马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
“继续走。”
那几个回首的士兵本想看看情况,但被他这么一喝,连忙回过头去正正经经的走着路。
连若谦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哒哒”的朝着无双走了过来。
无双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无双来时听说连上将在江湖中还有一个响亮亮的名号?”
连若谦看着她狡黠的目光之中藏着女干诈二字,也不知道是想玩个什么把戏,他淡淡的看着她,不悲不喜,显然是对她的问题没有什么诧异,但却也好似没有什么想回答的意思。
无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恩?”
连若谦淡淡的笑着:“不过是那些人无聊之闲给的小玩意儿罢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连若谦如此谦虚推脱的模样,无双故作惊奇,顺水推舟道:“噢?这样啊,连上将当真是君子之风,连天下第一毒手这等威风凛凛的名号也不看在眼里,无双真是好生钦佩。”
无双这话说得,真是虚伪,明明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半点钦佩人家的模样都没有,话里还说的这么不要脸,哎,夕颜在马车里扶额叹息。
“王妃与其如此调侃我,还不如多多关心一下王爷的心情。”
无双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好顿时生生的咽了下去,好心情全被他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提醒给压了下去,全被破坏了。
无双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瞅着前方那灯火通明的街道,心想:都城要到了,我却还是找不到办法下车,这可如何是好?
第182章 什么样的人?()
“连上将,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或者说,在你的心里,对我的评价是如何的?我早就好奇了,今日唐突一问,还请连上将勿要责怪,好生替无双解解惑好么。”
连若谦低笑一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手上捏着赤红色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马屁股,启唇说道:“怎么说呢,其实我一直不曾将王妃看明白,有时觉得王妃你是个嚣张跋扈,不懂圆滑之道的女子,明明也并非如何清丽绝色,但却有着让人看上一眼却想再看一眼的念头。但是,有时候却又觉得,王妃十分的懂事知趣,是个妙人儿。”
无双本是无意随便一扯的问题,却被他这么正经严肃的回答得有些害羞,还从未有人这么评价过她。
她的脸上难得的烧起一片红云,幸好夜色昏沉,不然的话,让那连若谦看去了,那还得了,无双有些庆幸的想道。
连若谦一皱眉,说完了之后却也发现自己近日的话有些过分的亲昵了。
看着无双直直的看着他,他不自觉地抹了抹自己的脸,问道:“王妃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的脸看,难道是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无双迎上他的目光,咪咪一笑,“没有啊,我只是在欣赏连上将的美…色。”
哐啷。
这话像是一道晴空霹雳,将连若谦那是吓得口不能言。
这般胆大的女子!
还是战天擎的王妃,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太不可思议!
连若谦行走江湖多年,被人夸奖过无数次,倒也没有什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