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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还憨憨地没明白什么意思,一侧的王大婶却听清楚了,狗子大些了能和县令大人有交情,也就是说只要狗子好好读书,以后就有县令大人做靠山,绝对的前途无量啊。王大婶激动得语无伦次,冲着王易飞道谢了几十次,又拉着狗子,让他也感谢人。
狗子被压着脖子,不得已弯腰也跟着说了好几声“多谢”,看着王易飞、赵无为退了堂,这才跟着家人一起离开。
温简等人往铺子里赶,一路上和明远巷子的许多人打起了招呼,多数人都是关切他们,也间或有几个冷淡目光,特别是经过六十八号铺子的时候,二郎的母亲故技重施,泼了洗脚水在门口,不过这一回没有飞溅到温简身上,温简也就只当作没见过此人,目不斜视地经过。二郎缩着手脚在门后,见状也没敢出声。
温简略微顿了顿,余光瞟在二郎身上,二郎羞愧地退开。
温简有片刻出神,终究还是自嘲地笑了笑,大步离开。
快到铺子,就见到司画一直斜靠在门口张望,见到他们回来,面上顿时显出了欢喜的神色,脚步往前奔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若无其事地往雅斋铺子里面走去,害得原本扬起了手掌,准备和他打招呼的温雅郁闷了,嘴里嘀嘀咕咕道:“他又是怎么呢?昨天还好好的了。”
呵呵,真是个傲娇的孩纸!
温简忍不住笑,大步跨过去,到了自家铺子之前却猛地停下来,只见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少年梁泰乐,手指前方,冲着他们喊道:“跨过火盆才进屋子。”
温简笑呵呵地照着做了,梁泰乐在一旁如同念经一般道:“去晦气去晦气,否极泰来,太上老君……”
温雅却因为身子矮,差点把盆子都弄翻。温简赶紧拉住她过来。乌义却往上一蹦,人就跨了过来。
温简猛然道:“乌义好似高了些。”
温雅眨眨眼,往乌义身侧一靠,抬起手比划了几下,惊讶道:“乌义,你真的长高了哦!”
乌义喜不自胜道:“真的么?太好了,太好了!”他不善言辞,但是几年都未曾长高了,如今听到这么一说,只喜得团团转,惹得一直守在门口的小白围着他转圈。
“小白,多谢你的肉骨头!”乌义呵呵傻笑,乐得抱起小白,对着小白毛绒绒的耳朵亲了一口。小白冲着他龇牙,“汪汪”两声跑了。
该死的变态,敢亲爷们儿!
“姐,以后我也要多喝骨头汤,也要多跳跃!”温雅不服气,一推乌义道,“谁让你先前上赶着认罪的,我们又没有罪!”大眼珠子瞪着乌义,气哼哼,脸颊通红。
乌义霎时傻了眼,嗫嚅了几声,也没说出话来,只可怜兮兮看着温简。
温简沉下脸道:“雅儿你说什么了,当时若真是被皇家铺子的人得逞了,我可就要被打板子了,乌义自己认罪,这是想把惩罚落在他身上。你怎的这么不懂事了?”
温雅第一次被温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眼眶中顿时溢满了水珠,她眨巴了两下,泪水就沿着脸颊落下,“姐,我,我是觉得乌义太,太笨了,他身子还没有我好,若是被打板子,会死的……”
乌义呆呆看着温雅的脸颊,目光落在那几滴晶莹的泪珠之上,天色虽然暗了,可那泪珠真比珍珠还要耀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他伸出手,想要捉住那一抹亮光……
乌义的手被人从一侧推开,狗子笑嘻嘻地跳过火盆,正撞上了乌义的手腕上。
“我今天也去了公堂,也要去去晦气!”乌义大声道。
身后的王大叔王大婶无奈喊道:“你得跨我们这边才是。”王大婶说完,就急匆匆地开了铺子,入内去拿炭火。
狗子却猛摇头道:“不要不要,我跨这边也是一样,温家姐姐不会在意的。”说完,凑到温简身侧道,“温家大姐姐,是不是啊?”
温简笑道:“没错的,以后这铺子里的东西就任意你吃了,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温二姐姐还说要把字帖借给我看的。”
“哦,是了,你跟我来吧!”温雅破涕为笑,赶紧拉着狗子往院子内走去。
温简看看有些沮丧的乌义,露出个狡黠的笑容:“乌义,你不跟着去学么?”
乌义愣了一下,醒悟过来,赶紧道:“嗯,好的。”走了一步,却又摇头道,“我还没有收拾铺子,还是不去了,等明天再慢慢学,况且,我,我学字太慢了……”乌义神色有些黯然。
温简笑道:“每个人都是有所长,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总归是独一无二,就如同你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你也找不到两个完全相同的人。认清自己,找到自己的长处,然后为之奋斗努力,这才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
第48章 谁最好?()
司画收拾好了铺子里的一切,熄了灯,点了后院的灯笼,想着这几日自家少爷出了门,自己一个人着实无聊得很,又听着对面传来欢声笑语,他心里如同被猫爪挠着挠着,痒痒得很。
轻手轻脚从厢房中搬出一把梯子,偷偷爬上墙壁,就听见对面温雅的说话声:“狗子,以后这本书咱俩儿一起用,上午是你的,下午是我的。”
狗子喜滋滋地接过来,摩挲着书皮道:“温大姐姐的字写得可真好啊!以后我可幸福了!”
司画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有多好,能有他家少爷写得好么?
正想着,温雅的说话声又传来,“那是当然了,我姐姐可是世界上最有学识的人了!”
“扑哧!”司画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温雅和狗子抬起头,就见到了只冒了个头出来的司画。
温雅感觉到姐姐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很气愤地指着司画道:“你笑什么?”
司画再哼了声道:“笑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鼠目寸光。”
温雅怒道:“你说谁呢?”
“谁应就说谁!”司画理直气壮,这世界上最有学识的人明明是他家少爷,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和他相提并论。
“你才是鼠目寸光,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温雅不大会骂人,涨红了脸,半天才把原话奉还回去。
狗子也帮腔道:“就是,温家大姐姐不知道多有本事!”
司画道:“再有本事,也及不上我家少爷一根毫毛。”
温雅怒火噌噌噌往上升,叉着腰道:“你家少爷懂得医术么?”
司画一滞,又哼道:“懂得医术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能救个人么?我家少爷还会武功,能救更多的人!”
“切,就是不会了!”温雅不屑道,又问,“你家少爷会做糕点么?”
“这……会做糕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填饱肚子。我家少爷会弹琴,人家说是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听了我家少爷弹琴,你家素香斋就没生意了。”司画得意洋洋。
温雅不服气道:“我姐姐还会讲故事,你家少爷会给你讲故事听么?我姐姐还会唱歌,会哼歌儿哄我睡觉,你家少爷会么?我姐姐还会给我做跳高的篮子,会改装蹴鞠,你家少爷会做给你玩儿么?我姐姐会抓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字,你家少爷会么?”
“怎么不会,我从小就是我家少爷养大的,识字都是我家少爷教的,听白衣说,我小时候,少爷也会弹琴哄我睡觉的。虽然我家少爷有些闷闷的,不爱说话,但是我家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少爷!”司画说得理直气壮,和下面的温雅争得面红耳赤。
“……我姐姐才是最厉害最好的姐姐,以前在村里被别人欺负了,都是姐姐给我讨回公道。家里要是只有一个馍馍,姐姐都会留给我吃。姐姐还跟我讲道理,还说女孩儿就要自立自强、自尊自爱。就算我们没有父亲母亲,但是只要有姐姐和姥姥,我就最高兴了!”温雅瞪大眼珠子,坚决不同意司画的话。
“我家少爷才是最厉害的,少爷的家里虽然有钱也有势,但是……”司画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赶紧回头,待看到站在门口幽幽看着他的白衣公子的时候,顿时“啊”一声,脚下一滑,就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开花。
“少,少爷,您,您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还要等两天的么?”司画结结巴巴道,余光落在身后的梯子上,他干笑道,“少,少爷,我就是无聊,和,和人聊聊天。”
白光一闪,梯子上已经落下一个人,凑近司画耳边道:“小矮子,梯子好用么?”
司画心虚,这一次没有回应过去,只干咳一声道:“你不要添乱了。”
白衣嗤笑一声,人影一闪,又消失在风中。
穆兴檀走进院落,从黑夜中走进灯光闪烁处,如同从落幕的背景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温和优雅却带着淡淡的伤感。
司画不由有些呆,他一直都认为少爷的外貌气质皆凌驾于府中的几位少爷之上。这一刻却又觉得,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对少爷的一种亵渎,那几个人能比得上少爷的分毫么?
不过,看少爷的表情,出什么事?
司画知道穆兴檀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只有对着他和白衣的时候,有时候才会展露出真实。
他赶紧迎上前,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不顺?”
穆兴檀没有回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按压了下额头。司画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压着他的额头,轻轻按摩。
墙外传来欢快的笑声,还有温简的笑语,“雅儿,乌义,狗子……狗子,你不是立志要做状元的么?以后还是唤你大名,王平,王平,太生疏了,平儿如何?”
“平儿,哈哈,萍儿,好女孩儿的名字哦!”温雅清脆的笑声飘过来。
“不要,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温家大姐姐,你们还是叫我王大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