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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道:“小,小姐这是做什么?”
温简冷笑道:“你做的好事,还敢问我做什么?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说完斧子往一侧的多宝格用力一甩,直直的镶嵌在了多宝格的柜门上,腐朽的柜门“哗啦”一下倒塌,露出了里面的几块糕点。
纪以弘愣了片刻之后,嘴里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救命啊,杀人啦!”
温简冷笑一声,一个快步奔过去,抓着纪以弘的手臂用力一扯,另一只手中捏着的烂布就往他嘴里一塞,随后冲着他的腹部用力一拳,只打得他弓得如同虾米一般躺在地上呻吟,半晌也起不来。
乌义呆呆看着温简,纪婉兰缩在墙角哭泣。
温简在原本纪以弘坐着的位置上坐下,看着众人慢条斯理道:“今天你们抢走了我三十五快糕点,每块糕点五个铜子,一共是一百七十五个钱,你们砸烂了我的罐子,里面的绿豆沙卖四十个钱,罐子十个钱,一共是二百二十五个钱。还有弄伤并且惊吓了我妹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两银子。之前抢我妹妹包子的事儿,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你们看,我是多么大度。总共一两银子外加二百二十五个钱,现在,给钱!”
抱着肚子呻吟的纪以弘呆住了,乌义持续呆住,纪婉兰继续嘤嘤哭泣,唯有回过神来的楚祥站起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道:“东西是我抢的,要找你就找我。”
他龇牙咧嘴,一副光棍模样。却惹得一侧的纪以弘热泪盈眶,好仆人,真衷心。
温简冷冷一笑,站起身来。楚祥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当她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刚才不过是借着斧头侥幸赢了他,现在想找回场子来了。欺负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这人够心黑,所以……
温简捏了捏拳头,她也想试试自己到底有多少战斗力。
楚祥冲了上来,拳头冲着温简的胸口而来,好小子,果然不愧是抢了这么家的,够力度,也够狠。
温简眼疾手快避开,右手重重抓在楚祥冲过来的胳膊上。手下的胳膊果然很有力度,这小子很瘦,但是浑身都是精肉。温简一招野马分鬃,右手抓着胳膊往下一压,左手在楚祥的后背用力一推,楚祥就往前冲去。
这个时候的右手却又顺势收了回来,楚祥随之被一带而回,右手肘用力一撞,楚祥再次被撞了出去,随后抚着胸口重重咳嗽几声,抬起头看着温简的眼神凶狠而恶毒。温简眼睛一眯,这人竟然让她生出了杀意。
现在自然杀不得,两辈子也没杀过人,既然杀不得,那就得好好的揍一顿。
温简这回没等楚祥冲上来,她自个儿冲了上去,跳起来,手肘落在楚祥的背脊之上,楚祥倒在地上,温简脚踏在他的脖颈之上,重重的捻,脖颈上还在滴着血,滴答滴答,一声声,如铜壶滴漏。
楚祥的眼神凶狠,温简的眼神更凶。两双狠厉的眼神重重撞击在一起。
“血,好多血!”哭泣的纪婉兰尖叫起来。
“闭嘴。”温简冷冷扫了她一眼,纪婉兰就再也不敢出声,缩在一边。
楚祥的眼神缩了一下,他害怕了,眼前的女人简直是个疯子,这条巷子哪家他没有投偷过,明抢的也有几家,可没有一家人敢上来惹他们。少爷的身份是一点,另一点就是没人敢和他的眼神对峙。
可是这个女人敢,敢用斧头劈人,她是真的敢杀人啊!楚祥心底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一股子寒意上来。
“小,小姐,求求你放过楚祥,偷的东西我们会还,银子我们会还。”呆滞了半晌的乌义回过神来求饶。
温简如同未闻,仍旧冷冷盯着楚祥。
滴答滴答,一声声滴在他心头,如同催命的符咒,楚祥一个哆嗦,终于求饶道:“小姐,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抢你们家东西了。”
第22章 寻得下人()
温简这才放松了脚下,转头居高临下看着纪以弘道:“还钱。”
纪以弘哆嗦着从嘴里抽出破布,声音如同落叶在风中颤抖般道:“小,小姐,我们,我们现在没有钱,不过……”见温简皱眉,他有赶紧道,“不过,还等半年我四叔回来就有钱了,等半年,等半年就好。”
温简冷冷道:“半年我等不了,要不你就用东西抵债。”
纪以弘环顾了下四周,苦着脸道:“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在一年前当掉了,屋内能当的都当了。”
温简眉眼一挑,嗤笑道:“没东西,那好,用人来抵债,我妹妹少了个服侍的人,我看你这妹子不错,就给我妹妹做丫鬟去。”婉兰打了个哆嗦。
“做丫鬟,不,不不。”纪以弘好歹还有些良心,想到要自个儿妹子抵债,为难的扫了一下几人,突然眼睛一亮道,“小,小姐,您看这样可好,您就用乌义抵债行不行,乌义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总比婉兰好使唤。”
温简冷笑看了看乌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他这辈子可能就这么点高度,能做什么事。这样的奴才还想卖一两多银子,只怕倒送给人都没人要。”
纪以弘一呆,没想到这女人连这事儿都清楚,这下子他左右为难了,妹子是不能卖的,楚祥能做事,也是不能卖,只有乌义在家里吃白食,没什么用处,留着还浪费粮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送走个烫手的山芋,没想到人家还就清楚自己的打算。
场面僵硬了。
温简等了片刻,慢条斯理道:“算了,也算我吃点亏,乌义这小子我就算半两银子买了,以后也可在厨房生生火。剩下的七百二十五钱,你们给我打借条,等你那什么四叔回来之后再还给我。”
纪以弘巴不得早早送走这瘟神,听了这话,赶紧应了,在多宝格中找了找,找到了乌义的卖身契,递给了温简。
温简细细看了看,发现没有问题,这才笑道:“接下来的借条,得有个证人才行。你跟我去九十二号铺子,让老板娘做个见证。”
纪以弘哪里不肯依,晦气的准备跟着温简出门,见到乌义还愣愣在屋内,不由喝道:“你,还不给我出来,以后别在我这儿吃白食了。”再看看蔫头耷脑的楚祥,想起今天的事情都是他惹来的,不由也看不顺眼,没好气道,“给我好好看着婉兰。”
温简抄起手中的斧头,又想到温雅见到了不妥,经过九十六号铺子的时候,顺手扔在了铺子内。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宝儿姐的见证下,纪以弘立下了欠条,七百二十五个铜钱,半年后要归还二两银子。
自从听了那场闹剧,她是不会同情这人,能占的便宜怎么不占。
纪以弘垂头丧气回了家中,闭上门把楚祥狠狠训斥一顿不说,温简带着温雅和乌义回了铺子中。
温简先给乌义把了把脉,闭上眼思索了一阵,才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乌义道:“你可记得,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感觉好奇怪的说……
温简轻咳一声,“你的主子现在是我,若是以后被我发现吃里爬外什么的,我就直接扭送官府。”说道最后声色俱厉。
乌义身子一震,赶紧跪下表忠心道:“以后我就是小姐的下人,只有小姐一个主子,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简见他眼神虽然有些痛苦,却也清澈无垢,声音放得柔和了些道:“你的身子是当年中了毒,并没有大碍,只要营养跟上,多喝些骨头汤,多跳跃,以后会有长身子的时候。”有些男孩儿发育是很晚,十六七岁的时候,一两年窜上去几十厘米的都有,更何况乌义才十岁。
乌义一愣,等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的时候,霎时激动起来,颤声道:“真的,是真的么?”当年父亲的做法他并没有怨怪,做下人的忠诚于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牢牢记得父亲说过的:仁义礼智信,纵然他不识字,但是也知道忠义乃是人之根本。可后来楚祥的冷嘲热讽,纪以弘的做法都让他深深的痛苦,欺辱妇孺,他不屑,可一个“忠”字却又不得不听从。
方才被纪以弘如同扔了垃圾一般的扔掉,看着纪以弘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的心也痛苦,可为人奴才有什么能说的,他只有顺从。不过,新的主人,那柔和的嗓音,也许没那么难以接受……
乌义的手被人握住,是那双暖暖的小手。
温雅记得这个人先前并没有抢东西,只是在桌面拿了几块糕点,另一个人要打她的时候,他还上前拉住了让他快走。所以,现在听姐姐说这个人以后就是她们家的下人了,以后会听姐姐的话,会帮助她们,心里就有了些好感,她笑道:“以后你就是我们一家人了,糕点你也可以吃了。”
一家人……
乌义忍不住颤抖起来,抬起双手捂住脸,他这样一个废人,这样一个做了小偷人品有亏的人,竟然还有人把他当成家人。他要誓死……保护他的家人。
指缝间流出了水渍,沿着手背一直往下,隐入了衣袖中,消失不见。
温简站起身往院内走去,天色晚了,东西要收拾好。她回头看了眼铺子内的两人,露出了柔和而轻松的笑容。
雅斋内,司画嘀嘀咕咕道:“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凶,难怪会不怕鬼了,这鬼见了她也得跑得远远的。”
一侧的穆兴檀依旧翻看着书,半晌之后才皱眉道:“小四可是出去好久了?”
司画“嗯”了声道:“消息说还有三四月就回。”又看看穆兴檀姿势不变,嘴里喋喋不休道,“少爷,这个时间最是容易坏眼,看久了书容易得夜,夜盲,对,就是夜盲症。”
穆兴檀抬起头,投了个柔和的笑容给司画,司画却打了个哆嗦,一溜烟儿往铺子前头跑,边跑还边说道:“门好像还没关。”
穆兴檀又看了一阵书,这才合上书本走进主房内,主房的灯光很快的亮了。司画偷偷看了眼,擦了把汗道:“以后那小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