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部分就洗干净又在锅里煮过之后才拿来盖糕点,温简把原本垫在床上的帐幔拿下,当时还打了个对折,这一摊开来发现挺大的。
温简起了火,把锅里的水烧开之后,把帐幔放入煮了盏茶功夫,捞出来发现没有地方挂着,想了想,把那钩子拿出来,一边挂在了槐树的枝桠上,另一边刚好挂上杨树,正好形成一个长长的绳索。
温简大喜,即刻把帐幔挂了上去,不过人还不够高,需要担着凳子才行,挂好了帐幔,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温雅和自己的衣服就着井水简单洗洗也搭在绳索上。看着长长绳索,她倒是冒出了个念头,等以后有钱了,要不要做几个现代木质衣架。
二郎的木工如果好的话,倒是可以让他来做,说不准这也是个赚钱的法门。
可惜的是这东西是很容易模仿的,另外古人地广人稀,空间多得很,并不如现代人那么需要,于是还是把这想法暂且放下。
今日天气不错,暖暖的太阳,还有微风,帐幔很快就干了。
下午时分,温简和温雅吃了些糕点,又喝了绿豆沙红豆沙,就锁了门,带着温雅出来。原本还想带些水,可并没有装水的水囊,温简想着到野外不知能不能找到葫芦之类的,以后也可以装点喝的东西随身带着。
挎着三个篮子,温简和温雅快步行走在郊外。
八月间这种银色的桂花会开两次,错过了这个时节,这一整年就没了桂花香,除非她能找到四季桂。所以要趁着两次开花时间搜集足够多的原材料。
今日有了准备,搜集的过程轻松不少。
先把帐幔的一边在桂花树下铺好,再走到桂花树前轻轻摇动,小白花就扑簌簌的落下。又寻了根长长的树枝,对着枝条轻敲。若是顶端的够不着,温简就爬上去,仰起头用树枝轻打。
如是这般,一会儿功夫一棵树上的桂花就搜集完毕,白色帐幔下铺满白色的小花,空中还有精灵在舞动。
和温雅两人一人一边,把帐幔收拢,再倒进篮子中,再继续第二颗树。同样的把先前那一面在上。因为这花瓣直接掉落下来,干干净净,回去之后就不用再洗。
今日的效率挺高,一两个时辰下来,三个篮子就装得满满的。
温简直起身子,觉得腰酸背痛,她挺了挺腰部,扭动了几下,侧头对着温雅自嘲笑道:“看来我倒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温雅笑嘻嘻,她不是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见温简笑,她也跟着笑。
温简见她咧开嘴,突然愣了一下道:“雅儿,你上面的左边的那颗牙齿快要掉了。”
温雅原本觉得也觉得自己的牙齿有些松动,这几日事情又多,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会儿听温简一说,抬起手一摸,果然左摇右晃,只怕轻轻一扯就会掉出来,顿时温雅的脸色就变了,眼眶中盈满泪珠。
“怎么办,姐,我的牙齿掉了,以后就吃不了绿豆饼了。”几日前去见温春花的时候,她就对那桌子上的绿豆糕垂涎欲滴,今日得偿夙愿,心里欢喜不已,此刻想到以后掉了牙齿,吃起东西来会万分艰难,顿时伤心起来。
温简捂着嘴侧过头去,忍住笑之后转过头,却发现温雅带着控诉与委屈的小眼神直勾勾盯着温简。她赶紧上前搂住温雅道:“雅儿别担心,每个小孩儿这般大的时候都要重新换牙。”又龇起了牙齿给温雅看了看道,“你看,姐姐这是重新换出来的牙齿,是不是又白又整齐。”
温雅细细看了看温简的牙齿,点点头道:“是挺好看的,比姥姥的牙齿好看多了。”
温简自从七岁醒了一部分记忆,就试过把猪身上最硬的那点白毛绑起来,煮过之后沾了盐刷牙,农村里盐可难得,所以她也不是每日里都刷,有时候用药材换了铜钱回来的时候才买上一小罐子,倒也有些效果,至少不是癞痢头那般,一靠近她就满嘴的臭味。
“我也换了牙齿,也能有姐姐的这样好看?”温雅期待的问。
“当然,雅儿换了牙齿以后长出漂亮牙齿出来,比姐姐还要好看。”温简赶紧附和。
温雅的眼泪这才缩了回去。
温简摸摸温雅的头,转身收拾东西,就听见桂花林外传来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由开始的模糊不清,倒现在的清晰入耳。
“李兄,这林子虽小,但是也别有情趣,今日郊游到此,也算饱了眼福。”
“梁兄才高八斗,见了这美丽的林子,想必诗兴大发,何不来一首增些雅意。”
“过奖,过奖,若论有才,在座谁也比不过华兄。”
“是啊,今日与华兄把臂同游,我等真是三生有幸。”
“对极对极,早知华兄不是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鹏。鹏翔万里,可喜可贺。”
“……”入耳俱是阿谀奉承之声。
温简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雅儿,我们早些收拾了走,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最是难缠。”
三个篮子已经满了,只剩下铺在花树下的帐幔。哪里知道忙中出错总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温雅擦干了眼泪,急匆匆撩起另一边和温简汇合,视线仍旧有些朦胧,一不小心被树底下的树枝绊了一下,人一倒,正落在一侧的一个篮子上,篮子哗然翻倒,竟然倒出了大半部分。
“啊,姐。”温雅着了慌。
温简有些无奈,安慰道:“别急,慢慢收拾就好。”想了想,提了另外的两个篮子让温雅在另一颗较为粗壮些的树后藏了起来。
“咦,刘兄,可曾发现这边的桂花花瓣太少。”
“岂是太少,简直光秃秃一片,前日我过来还不是这般,不知何因?”
“想必品种地势的因素,不是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扑哧”,一个声音朗笑起来。
周围的几人顿时一片安静,片刻之后,有人反应过来,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第19章 烂桃花到()
温简低着头先把帐幔内的桂花收拾干净,又开始搜集散落在地上的桂花,这些桂花沾了泥土,她只得把这些放入帐幔内隔开。
“想必这些桂花瓣减少的原因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那朗笑的声音停了下来,慢慢靠近温简。
温简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青年,十八九岁模样,衣着华丽,气质明朗,剑眉斜斜的飞入鬓间,肌肤如玉,发丝如墨,迎着光走来,竟然把太阳的光辉都压了下去。而他身侧那位,十八岁上下年纪,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崖下英挺的松柏。
有些眼熟,温简微微低头思索,从印象中调用出了当日骑马的身影。这两人莫不就是华府中了探花的少爷,和刘府入了三甲的大少。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不,温春花不是她的母亲,他们哪里称得上冤家。
“真是,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华府少爷身后一个带着纶巾的书生义愤填膺的冒出了出来,握紧了拳头,对着温简唾沫横飞。仿似温简就是那该浸了猪笼的妇人。
想了想适才听到的声音,貌似此人就是那个被人成为“才高八斗”的梁兄了。
梁兄出头之后,李兄也来了。
“你这小娘子,怎的这般不懂事,花亦有灵,怎堪这般侮辱?”
温简抬起头,投给那两位一个凉凉的眼神,“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侮辱它了?”
所以最烦百无一用的书生,村里面那个,整日里之乎者也,姑娘小媳妇个个都看不顺眼,说是抛头露面啥的不合礼仪。呸,礼义廉耻什么的,在吃饱肚子面前算个屁!不过看在自己偷学了他几年的份上,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计较。
眼前这几位可与她没有半点香火关系,她这就不客气了。
“你,你这小姑娘把这些花朵都摘了下来,它好端端长在树端,为甚要作践于它。”
温简站起身,笑吟吟看着梁兄道:“它好端端生着,最多还有两日就会零落成泥。入了我手,却可变成桂花茶、桂花酿、桂花糕,最不济也可入得药材。它零落成泥会如尘土飞散,于人于己没有半分用途,我却可以让它整年芳香,余韵犹存。由此看来,却不是我作践于它,它若有灵,不定该如何感激于我!”
梁兄李兄顿时哑口无言,右手兰花指对着温简,“你,你,你……”半晌才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君子不与妇孺争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云云。
温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低着头对着众人微微福身道:“扰了各位的兴致,是小女子的不是。还请各位移玉步,早些不见我这难养的小人与女子。”
华圭璧一直看着好戏,此刻听闻这些话语,只觉得万分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一侧的刘世涛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倒有趣。”
刘世涛却昂起俊脸,冷冷哼了声。
华圭璧摇头道:“你这对女子就横眉冷对的脾气可要好好改一改,自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攀龙附凤。”
刘世涛眼神瞥过温简,看着她一身朴素打了补丁的衣裙,俊颜沉了下来,冷哼道:“这是自然,若是官家小姐,自然不为这分毫计较,贫民中有几个女子不想着攀附权贵。这女子看起来今日出现在这里,正与我们遇见,话语中又故意忤逆我等,莫不是故意为之?”
华圭璧皱眉看了眼额头开始冒青筋的温简道:“刘兄慎言,这女子我看不是这种人。”
刘世涛不耐烦道:“你如今为她说话,这不就是明证。你可见过村姑有这般谈吐,心计倒是深沉。”
华圭璧呵呵笑道:“美丽的女子如花般可爱,自该爱护。”
一侧就有人哄笑附和起来:“探花护花,怜香惜玉,果然不愧探花之名!”
刘世涛不耐烦转过身,一副要往回走的样子,嘴里却不客气道:“什么花非花,我看不过一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