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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决定,等这白影子再次出现一定要看个清楚明白。这厢一思量,那点不安就消了散了。
她两手往后护住身后的温雅,一双眸子如同探照灯紧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嘴里道:“雅儿,不要怕,现在是大白天,不会有鬼,鬼都怕着阳光叻。”
温雅颤声道:“那,那刚才是什么?”
温简故作镇定笑道:“想必是有人扮着玩儿。”
话音落下,脑子里什么闪过,她心底里却猛地一沉,她想起了前日米铺老板的话,第一个是个穷书生,住了一晚上就疯了,听说关去了疯人塔,第二个是三十上下的武夫,说是要抓个女鬼做堂客,不过第二天听说他就没用了。
难不成这个女鬼的故事是故意有人传出去,目的就是这棺材铺。可是这棺材铺中能有什么,几台棺材她都一一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夹层,没有武功秘籍,也没有机关,无法像小龙女和杨过一般发现《九阴真经》。
这么说来,她们如今住在棺材铺,是碍着了某些人的眼了,想让她们也如同前两人一般疯了,目的呢?让棺材铺子一直空着?
再联系到一侧厢房发现的铁钩和黑衣,她不觉冷汗涔涔,莫非这里是某个通缉逃犯的窝藏点?
她打了个冷颤,女鬼她不怕,毕竟人怎能怕鬼,可若是人呢?还是挺有些手段的人。看刚才那个白衣女鬼,能在半空中飞,而林子上空,并没有吊威亚,那女鬼就在面前疏忽消失,说明此人的轻功是一等一。
遇上了这样的人,她们能讨到什么好?
温简的心沉沉下来,眼中忧虑浮现。又想到身后的温雅,一股勇气从心底里涌出,想到今后的路,她抬起头,握紧拳头,对着已经空旷的桂花小林子高声道:“敢问……可是有人想让我们离开棺材铺子?”
对面悄无声息,只有秋虫在偷偷鸣叫。
温简神色紧张注视着周围,想看清楚从哪个地方会跑出来一个吓人的东西。温雅紧紧拽着她的袖子靠在她身上,眼睛牢牢闭紧,再不敢睁开。
对面依旧无声。
温简咬牙,又缓缓道:“我们也倒是想离开,可惜的是没有银子,无法维持生计,离开了这铺子只怕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横竖都是死,吓死、饿死、冻死,我倒是宁愿选择吓死。”
温简边说边注意周围动静,果然这话说完之后,有一侧的桂花树轻轻摇动了下。
那一瞬间,温简半空中悬着的心猛然落下。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勾了勾,扭过头,拉出身后颤抖的温雅,弯下腰看着她认真道:“雅儿,若定然要有一死,吓死、饿死、冻死,你选择哪一项?或者说,你想回村里给村长家做童养媳,让他家中那个连出恭都不会的傻儿子欺负你一辈子?”
温雅顿时猛摇头,也鼓起勇气睁开眼,仰头看着温简道:“挨冻挨饿的滋味都不好受,可是我更不愿意做村长傻儿子的媳妇,雅儿还是选择吓死好了。”
好样的,雅儿。
温简笑起来,但看前面两人的结局,一个吓得疯了,一个吓得无法人道,这动手的还是有一点底线,至少前面两位不是被人吓得七窍流血,所以温简才有了上述一番话。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狡黠,再抬头却又掩了下去,只看着晃动的地方继续道:“我们姐妹两人已经走投无路,若非如此,怎会想到要去碍了英雄的眼。当然……”温简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若是有银子,一定会尽快离开,而且我们的嘴很牢,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受不了那闹鬼的屋子才不得已走了。可是,我们没有……银子……”
温简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满脸的无奈,又低低道:“这世道,没有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我们两个妇孺,雅儿才六岁啊,她这么可爱,就没了父亲,没了祖母,母亲……也抛弃了她……”
温简开始倒是故意说来,说道最后却动了真情,想到这番遭遇,确实长歌当哭,不由眼眶都红了,温雅一直以为温简说得是真心话,听着听着抽抽搭搭起来,她想起了村里同龄的孩子,就算是每日里被母亲打骂的二梅,只怕也比她要好,至少二梅有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那日村里的人伢子六婆想要撺掇二梅的阿娘卖了她去给人家做丫鬟,结果被她的阿娘抄起门边的笤帚赶了出去。温雅多想啊,多想也能有这样的阿娘,抄着笤帚赶走欺负自己的人的阿娘,哪怕那笤帚是经常落在自己身上。
两人一个假戏真做,一个真心真意,这会儿倒是抱头痛哭起来。
不远处的树枝上蹲着个白衣男人,他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遇到了前所未有难解的事情,之前的两个人,一个假仁假义,一个贪杯好色,教训了也就教训了,可面前这两位,调查结果显示,非常正常,而且非常懂事,还非常坚强,更重要的是:这丫的两人是孩子,还是女孩子啊啊啊。自己原本就有不动妇孺的习惯,这会儿就更下不了手了。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那几个家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被鄙视致死的啊啊!正心灵痛苦抉择间,一不小心就揪下来一大缕头发,这下子女鬼变半边光头了。
白衣男人眼睛一亮,既然已经光头了,那任务也做不了了,反正上面写着“轻吓”二字,这不已经吓过了么?他这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
这么说,他早就可以离开了啊!既然可以离开了,他为毛还要傻不拉唧地蹲在树上,他又不是天生想做傻鸟的。
想到这里,他喜滋滋地收拾好装13的工具,眨眼间就消失在林间。
温简说完了话,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对面的声音,她试探的叫了声:“还在么?英雄……壮士……女侠?”却只有风吹过桂花树传来的飒飒声。
看来是真的走了。
她松口气,拉着温雅的手快速地往林子外跑去。
官道上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马车,温简和温雅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城门口,又赶紧着回了自己的住处,阳光的温度渐渐下降,两人回到铺子之后,只觉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实处。温简赶紧把早晨煮的粥热了热,先让温简吃了一碗,自个儿也就着咸菜喝了大半碗。
等到有了力气,她搬了一块棺材盖子出来摆放在庭院中,把今日采摘的桂花全部用筛子筛了一遍,有些许温雅在地上捡的就用帐幔分开,这些上面含有一些泥土,又打了井水,清洗一遍,沥干之后,把所有的桂花倾倒入棺材盖子内,又用手拨开,准备晾干这些小桂花。
太阳已经不晒了,这样风干最好,等到明日里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与此同时的雅斋中,穆兴檀正听着自个儿手下的汇报,当听到温简温雅选择吓死之后,他一向平静的表情破了功,温润的嘴角僵了僵。司画在一旁张大了嘴,半晌合不拢。他原本以为就算是轻微的惊吓,这两个小女孩儿也一定会吓得哭起来,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嚷着喊着要离开了,这样让她们毫发无损地离开,也算是功德一件。没想到……
不过说来也是,自从这里传出了闹鬼的传闻之后,能在棺材铺子里面住满三日的一个都没有,小老百姓总是容易被愚弄……除开她们两人。
而温简温雅第一日就表现不俗,甚至还发现了纺织娘的秘密,靠着它们还赚了一笔,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以上全是司画的心理活动,他的眼睛却一直偷偷盯着自家公子,当他见到公子爷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两姐妹总算是暂时安全了。反正公子暂且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
第17章 女人挑衅()
“少爷,我们要不要给她们点银子,让她们离开?”司画建议,这应该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相信她们是聪明人,这里的一切她们都会守口如瓶。
穆兴檀的表情恢复了温柔和善,他轻轻翻动书页,又抬起头微笑看着司画道:“司画,你知道的,我无聊太久了……这两人,也算有些意思……你好像很关心她们?”
司画被那微笑看着心中一紧,心里开始暴喝自己:你丫的欠抽了,敢给公子爷下建议。再说了她们两姐妹和他有关系么?有么?有么?有么?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木有。
想到这里,司画赶紧赔笑道:“我哪里是关心她们,就是看她们两姐妹可怜,对,是看她们可怜……是,少爷,不能让她们走,该让她们好好地呆在这里,每日里去吓一吓,这样看着她们调节情绪,对公子爷你的病也是大有裨益啊……”
“唔”,司画话音未落,呆了呆,他的嘴里被人塞了两块糕点进去,闻闻那味道,正是一直摆放在桌面,被那该死的小鸽子偷吃了几口的桂花糕。
啊,会不会得禽流感……
“我没病。”耳畔传来穆兴檀温和的话语。
司画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两块糕点噎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哦哦,大爷您最大,他错了。
不过爷们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也不会给她们下绊子了?
哦哦,太好了。
慢着,隔壁那两人和他有一铜子关系么?有么?有么?为嘛他要替她们高兴??
司画奔去厨房灌了一瓢水之后,终于顺了气,他私心里感慨了一番,好在这糕点容易克化,不然非得噎死。又等喘过气来之后,突然明白过来:她们之间和他与少爷是有关系的,少爷每日里都会花费十个铜子买桂花糕啊!所以说,他的担心是有根据的,有道理的,不是无的放矢的。
司画心安理得地回到了铺子。
是夜,温简把已经干了许多的桂花搬回去主房,每当这个要用死力气的时候,她就万分庆幸自己已经十二岁了,而且由于锻炼身体,比同龄人看起来还高一点。
温雅一直跟在一侧,往常她不敢站在右侧的厢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