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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吃?”路西大嚼大咽。
“我·······那个那个路西,借我点钱。”
“干什么?”
“都怪我那没良心的老爸已经三个月没给我寄生活费了,我穷啊!他是完全把我忘了。”
“啊······真可怜,好吧,我决定,给你10块钱,不用找了!”
“切,真小气。”
“那····11块?”
“滚你的。”
“好吧,我就忍痛割爱了!一口价,12块!”
······
“来了!来了!”一大帮人尖叫着冲向门口。
众多学生--无论是初中部的还是高中部的,统统站在教室外面长廊上观望。标准的偶像剧情节。
一辆黑色我叫不出牌子的但是看起来就很贵的车缓缓驶入。
车停下。一双修长的脚迈了出来,那个人皱着眉头在打电话,很显然的他讨厌别人的围观,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那么有名呢。
考凌,那个男生的名字,张考凌。
我来朝路中学的第一天就特地百度过这个人,E-X集团的继承人,富得流油了。如果只是个富二代那倒也罢了,关键是他父亲身体不好,早早将企业运营放权到他儿子手里,所以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却是E-X集团的实际掌权者。能以一个刚成年十八岁的身份操作起整个集团机器,我想象不到这个看似桀骜不驯的家伙实际有多大能耐。
我说过,我是一个爱做梦的十六岁女孩儿,但是并不代表我会痴心妄想跟这种标准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有什么交集。
张考凌下车后走进教学楼大厅的时候,我正好从初中部跑到高中部交文件,听到外面吵吵的声音,我从二楼的阳台上往下望,人群挤来挤去的,我被他们推了下去!
二楼,说高也不高,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连尖叫都还哽在喉咙里,就落地了。
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关注自己有没有摔伤或者痛不痛的事情,因为--因为,我用我并不算特别娇小的身躯砸到了张考凌。
一直到我和张考凌一起被塞进救护车,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考凌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被从天而降的我砸晕了一会儿,额头蹭破了点皮。我比较惨烈一点,虽然没有什么骨折脑震荡之类的毛病,不过遍体鳞伤用来形容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也不算过分了,摔下去的地方刚好有许多细碎石子,所以基本上能蹭破的四肢腰背全蹭破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做救护车,心里暗叹果然是有钱人家啊,蹭破点皮还要兴师动众的进急诊室,连带着我享受了一下在五星级病房里打点滴的滋味,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可惜我的伤没有严重到要住院的的地步,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医院。
本以为我呲牙咧嘴的等身上的伤口好了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我却因此在学校里出名了,无非是一些什么路卡卡砸伤张考凌,路卡卡滚出朝路中学之类的话。
天阴沉沉的弄得人家心情也不好,没事可做。所谓阴天容易出事情的老话果然是正确的。
从洗手间出来我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因为走得急,劲道有点大,没有完全长好的额头伤口疼得要命。
“哎哟,很痛哎,你不长狗眼啊!”我揉揉撞痛的额头大骂。
“是你啊,初中部的那个丫头。”他显然也有点惊讶。
我抬眼一看,完了完了,是张考凌,身后还站了三个貌似保镖的人。
“对不起啊,啊,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挤出一个自己也知道难看的笑容。
“路卡卡,十六岁,朝路中学初三八班学生,身高165cm,体重46千克,父亲路向在美国做生意,极少回国,母亲三年前死于胃癌。有一个在篮球界混得不错的同父异母哥哥蓝风,也是定居美国,在国内几乎没有亲人,成绩经常考全校第一,却不是只会埋头读书的学霸,上课出勤率几乎只有百分之六十--”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听了吓一大跳,这家伙居然能一字不差报出我的家底来,要知道,蓝风是我哥哥的事情连路西她们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想要处心积虑接近我的人很多,我不得不谨慎一点。”他露出一个难得不那么跋扈的笑容。
这就是这一些上位者的生活,连偶尔遭遇的倒霉的意外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阴谋。
“那,你都查过我了,我是清白的吧?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了,不过你也把我的隐私都抖出来了,我们扯平了。”我说完了就打算走,说实话,跟他这样的人说话我嗓子都在抖,只觉得自己跟他相差的绝对不止是金钱实力而已。
“怎么,就想走了?路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再谈一点事情吧。”他又笑道。
“什--什么?”
张考凌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开始围观的人群,低头对身后的保镖讲了两句,然后我就被带到了一间挺僻静的教室。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放在我面前的一份协议书,居然--这家伙居然要我赔偿医药费?我真想骂脏话,又不是我要住这么贵的病房的!五星级的酒店也不至于这么贵好不好!而且我只待了三个小时!
“不仅是路小姐你自己的医药费,还有我那一份啊。”张考凌轻笑,“住院费,旷课费,被砸坏的手机、衣服、啊,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说张考凌先生,你好歹是我高中部的学长,你难道会缺这一万块钱吗?”我哭笑不得。
“我除了是你学长以外还是商人,分文必取是我的原则,怎么,弄伤了我打算不负责任了?”他还是那一张招牌式的职业化的冷冰冰的笑脸。
天,我一个前几天还在问死党借十块钱吃午饭的人哪里去找那一大笔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的医药费?
“你都不用医疗保险的吗?我们国家的医保制度那么好,干嘛不用啊!”我几乎要拍案而起,“张学长,你是在耍我玩吧?”
“对啊,就是耍你玩,挺有意思的。”他居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能发作。
“我既然调查过你,就一定知道你很有意思。”
糟糕的事情永远都是接踵而来的。我不知道我是染上了哪一部俗套偶像剧的风格,居然成为了偶像剧里面那一个总是招惹到帅气多金男主角的炮灰。这不,今天又下雨了。
我讨厌下雨,这好像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坏习惯,下雨天心情就很不好,连带着就会发生一系列倒霉的事情。
我和路西路比路迪四个人撑着三把伞走在路上,共同研究路迪手里那本最新一期的时装杂志,头不看天脚不找地地,居然撞上了一个人。完了完了我们完蛋了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撞上了张考凌并溅了他满身雨水。
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就冲身后那三个保镖打了一个手势,动动脚指头就把我们抓住了。
“初中部的臭丫头。”张考凌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天到晚招惹我。”
“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一天到晚被我招惹。”我是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认错的人。
因为我们的手被那几个五大三粗身躯伟岸神情冷漠的保镖抓住了,恰好又是在室外,大雨毫无疑问地泼到了我们身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思索自己被雨淋湿的时候。
“快跑啊!”趁着张考凌专注于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路西向我们招呼。
我们四个挣脱了保镖的手,夺路而逃。
你现在可以看到一幅超级壮观的画面:
四个女生满世界地拼命乱跑,从高中部到初中部,再从高中部 到初中部,如此来回,身后跟着三个壮汉。以及,一个斜靠着墙只顾拿纸巾擦衣服的悠闲地看热闹的张考凌。
------题外话------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骆宾王
赢得更深哭一场(三)
云谁之思,彼美人兮(三)
由于当时是下课,走廊上有很多学生,我们在人潮挤挤中不断喊着“借过,借过!”从人缝中来回穿梭。
但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三个人。
后来我们分开跑了。但是无一例外地被抓回去了。我的天,真不知道张考凌那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有钱人都这么无聊喜欢耍我们玩吗。
“喂,本来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的事情,你们干嘛跑那么勤快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对不起?我死都不相信这家伙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打发的人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穷人的自尊心,反正我死都不要向他道歉。
但是--路西这三个不靠谱的已经道歉了。
“那个--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标准的道歉口吻。路西路比和路迪异口同声。
“嗯,知错就改,你们走吧。”张考凌对她们挥了挥手。于是这三个没有义气的女人就冲我挥了挥手跑开了,跑路之前还不忘跟我说一声:“趁他心情好你见好就收吧你就!赶紧道歉走人啊!”
“喂,说一声对不起那么难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问我。
“本来我冲撞了你是我不好,应该道歉的,可是你现在完全是在耍我玩儿,我觉得我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了。”我强忍住自己胆怯的一面,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错啊,就是耍你玩。路卡卡,你真的很好玩啊!”他竟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真的很想很想咬他一口,但是还是没有胆量--万一他真的生气了,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杀人越货的事就算他不会做。在校园里排挤我或者干脆让我退学并且再也找不到学校肯收容我,对他来说应该是不难的。
其实最后张考凌也并没有真的为难我,捏完我的脸以后就扬长而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很不爽。
“臭小子,你以为猫抓老鼠的游戏这么好玩啊!”我在他走了以后跳脚大骂。
我最近常常想起一个人,忘记了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只记得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叫他“小老鼠”,小老鼠是我幼儿园时期的朋友。那个时候我脾气不好,基本上跟园里一半的女生吵过架,跟大半的男生打过架,所以在那里面我很是孤立。只有小老鼠从来不跟我吵架。小老鼠的年纪要比我们大一点,他不是我们幼儿园里的孩子,但是他常常来幼儿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