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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芷萱深切的看了项子恒一样,心里面翻涌着悲伤,她也不清楚以这种方式道别能不能将对他的这份感情斩断,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一种习惯,就像吸烟、就像酗酒,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戒掉了,更何况爱他这种瘾,在她生命中贯穿了整整十个春夏秋冬。
常芷萱收回视线,强忍着不哭,“尽管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但我绝不道歉,因为我不后悔,也不觉得做错,想要争取自己想爱的人,是每个人的自由,就算是让你困扰了也是你欠我的,谁叫你不爱我!”
常芷萱挺直身体,踩着她那华丽的高跟鞋,高傲的绕过两个人,拖着行李箱朝门外走去。
可刚走出院子她就绷不住泪流满面,即使项子恒有病她也不在意,她受不了的是那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她能趁虚而入的缝隙。
一声尖锐的急刹车,项子刚摔门而下,几步就跑到了常芷萱面前,“你要去哪?怎么哭”
常芷萱一把推开他,她想骄傲的离开,不想让项子恒看到她的狼狈,她将行李放到自己的车厢里,转身去拉车门。
项子刚扭住她的手腕,抓狂的咆哮着,“你究竟要去哪?我们才结婚没几天你就要走?”
常芷萱用力甩开,没再像以前那么任性,而是低垂着头,“我去横店拍戏,大概要三个月的时间,子刚,我们都冷静冷静吧,你知道我的目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项子刚扭头朝院子看去,正看到项子恒,他自嘲的嗤笑一声,这个女人,来这里是为了那个男人,离开这里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他这个法定的丈夫又算什么?
他对她的耐性也是有限的,他像豹子似的,猛地一推,强硬的将她塞进副驾驶,跳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常芷萱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么粗鲁的对待忍不住大哭起来,“混蛋,你把车给我停下,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听不懂吗?”
项子刚抿着嘴,车子被他开得飞快,转出小区之后他朝后视镜看去,常芷萱哭得我见犹怜,可这眼泪不是为他而流,而是为项子恒。
转入河边公园他就一脚刹车,紧接着从前面跨到了后排座,瞬间就将常芷萱给推到了,“不许哭了,不许你在为了项子恒哭!”
常芷萱没想到项子刚会这么对她,推搡着,“你给我滚下去,谁给你的胆子!”
项子刚一直忍她让她,然而这一刻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常芷萱,是我跟你去民政局登的记,是我跟你携手走过红毯的,是我为你戴上戒指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情深呢?”
常芷萱用力拍打着他,满脑子都是项子恒,“那我的情深呢?项子恒不是同样看不到!子刚,很抱歉,但是我们都一样,都是不被自己所爱之人喜欢的存在,你让开,我赶时间。”
“既然同病相怜,那就将你那份感情转移到我身上啊,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就这样一辈子不行吗?”
项子刚近乎于恳求,这种感觉没有经历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常芷萱是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都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大哥?我跟我大哥那么像,难道就不能取代他?
项子刚咆哮着,束缚住她的手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心里又爱又恨,吻也变了性质,就好像报复撕咬一样,牙齿一下下啃噬着她的唇,趁她呼痛的时候闯入她口中,用力拉扯着她的舌。
新婚那晚是因为吃了药她才被他占了便宜,此刻被只能当做朋友的男人亲吻,她心里反感的要命,拼命的挣扎起来。
她脑中出现的影像依旧是项子恒,那个让她不管不顾任性至极的男人,想必就算未来再爱上别人,她也没有力气像爱他那样爱了吧!
常芷萱狠狠的咬下一口,紧接着一脚踹开项子刚,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下车,马上给我下车,不想见到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项子刚舌尖被咬破,嘴里全都是血腥味,其实他大可以蛮横的掠夺,可他对她终究下不去手。
静默了几分钟,项子刚收回灼热的视线,转身、推门、下车。
他站在车边看着女人从后排座钻到了驾驶位,紧接着启动了车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梧桐花开的林荫路上驶向悠长的远方
项子刚一拳砸在了树干上,他以为结了婚她就会认命、就会屈服、就会慢慢爱上他,然而一次又一次,他眼看着她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项子恒身上,一次又一次,她推开他奔向项子恒
小酒馆,项子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外面天色已黑,他眼前全都是常芷萱的车子开走的画面,那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能很轻易的离开他,每次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又会跑回来撒娇的求他办这办那。
爱情,就他妈的是犯贱!
项子刚摇晃的站起身,动作太大,椅子倒在了地上,桌面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也被他拨乱掉地上好几个。
听见破碎的声音,服务员马上跑过来你,他掏出远远高于账单好几倍的价钱塞给服务员,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见他走,酒馆里两个吃饭的人也马上结了账,在后面偷偷跟着他。
路过一个小胡同时,两个人互相低了一个眼神,快速的冲上前,将他硬是拖进胡同里,拳打脚踢的将他推倒在地。
项子刚醉得都不能自理了,再加上心情绝望,他展开手臂一丝反抗都没有的吼道,“来啊,打啊,使劲儿打!”
那两个人又补了几脚后,将他的钱包抢走,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项子刚躺在地上看着满天星斗,呵呵的笑了起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去管,帮他报个警就行了。”
他连忙扭头看过去,还真是巧,站在巷子口那两个人竟然是黎佳和上次相亲的那个男人。
好像那个男人想要上前来帮他,被黎佳给拦住了,打完报警电话之后,黎佳扯着男人就走,“电影马上要开场了,他、不会有事的。”
项子刚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黎佳的肩膀,因为惯性,他险些将黎佳给推到了,幸好郝震出手扶了一把。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不许走,我命令你,不许走!”
黎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没打算效仿黎夏念,可那晚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故,都没能让这孩子流掉,或许这就是她跟这孩子的缘分吧。
她用力推开项子刚的手,“你已经命令不了我了,我的心已经不再你身上了,去找你的常芷萱吧,她才是你的最爱。”
项子刚再度扑了上去,“你跟了我两年,你对我有感情,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黎佳揪着一颗心看着眼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恨他才好,“别这么笃定,我跟了你两年,你不是照样没有为我动情!既然你没事,那我们走了。”
她朝郝震看去,虽然说好了以朋友开始,但她想结束痛苦,开启一段新的人生,就算这一刻对项子刚有多么的不舍,她都必须决然离去。
可她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轰然倒地的声音,她的脚步还是难以自控的停了下来,尽管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去管,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回了头,她听见他在喊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第299章 项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医院,女人尖叫的声音刚响起,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黎佳挣扎着,然而在她身后站了两个男人,全都膀大腰圆,她根本不是对手。
她惊恐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难以置信他竟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她扭头挣脱开,“项子刚,你不是人,我和郝震好心把你送来医院,你竟然趁他不在找人来绑架我!”
项子刚醉得不轻,身上的伤势也比较严重,只要一动就浑身酸痛,“你们两个,把她送到郊区公寓去,给我严加看管!”
黎佳拼了命的反抗,她明明才下定决心要忘记这个男人,努力去让自己拥抱新的生活,为此她才跟郝震屡屡接触的,虽然不喜欢,但她知道郝震是个好人,比她年长了十三岁还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然而正是这些经历才让那个男人更懂珍惜,她相信郝震会珍惜她的。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就不该对项子刚心软,“郝、郝震救”
那个‘我’字刚喊出一半,项子刚就捂着胸膛上的伤口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用额头死死的抵住她,目光里带着绝狠,“常芷萱已经离开我了,我决不允许你在离开我,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黎佳真的被震慑到了,项子刚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随即他便用力一推,随即扯了一块衣服上的布料塞进了她嘴里,让她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马上把她带走!”
黎佳被那两个手下架起来,一路拖进了安全出口,铁门才关上,斜对面的电梯间门开启,郝震拿着住院单急急匆匆的赶回来,推开病房门却只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项子刚。
他上前拍了项子刚肩膀两下,可对方依旧昏睡,丝毫反应都没给他,他连忙跑去护士站询问,“刚刚有看到302病房的家属离开吗?”
护士手揣在兜里紧紧的捏着之前手下的钱,点了点头,“看到了,十分钟之前坐电梯离开的。”
郝震并未怀疑,毕竟他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护士怎么可能欺骗同僚,他想着黎佳可能是心情不好,不想跟项子刚过多纠缠才离开的。
次日清晨,项子刚终于从宿醉之中彻底清醒,刚坐起身,走廊里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病房门被撞开,叶兰快步跑了进来。
扑到床边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这是谁打的啊,竟然对我宝贝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项子刚很意外,“你不是后天才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