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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念将雨伞塞进她手里,她则是将身上淋湿,对着玻璃窗看了看狼狈的程度这才傻笑着跟夏惠文走进恒诺。
她一进门就引起了前台的关注,走到电梯间的时候,她竖着耳朵听,接待人员果然在给沈诺打电话。
很快电梯就将她带到了指定的楼层,黎夏念酝酿了一下情绪,朝夏惠文看去一眼。
夏惠文点了点头,马上挤出两行眼泪。
电梯门一拉开,沈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应该是跑过来的,而他却硬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你来了。”
黎夏念马上恐惧的躲到夏惠文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沈诺心里划过一万点的伤害,向后退了一步。
夏惠文哽咽着,“被怕,有妈在,妈会保护你的。”
沈诺嘴唇抖了一下,好半天才说,“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因为抑郁,每天都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知道现在每天晚上还会做噩梦、大叫着惊醒。”夏惠文搂着女儿,老泪纵横,看着就令人心酸。
沈诺不可置信的看着躲在夏惠文身后的女人,这个凌乱疯癫的女人真的是昔日那个足以吸引整个阳城男人目光的女人吗?他从不知她是这么的坚贞,曾几何时,她以为她跟数不清的男人都有过关系,她以为只要给她钱,让她做多么过分的事情她都甘愿。
他心疼的朝她伸出手,黎夏念马上惊慌的向后退去,捏着衣领望着他。
沈诺无力的垂下手,“你是来找我办理离婚手续的?”
黎夏念点了点头。
沉默了,沈诺看着她一言不发。这令她心里擂鼓,生怕沈诺不离。
“三少,不是说今晚要给我介绍更优的女人”项子恒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来,然后装出一副吃惊,“没看见,黎夏念来了啊,刚刚失言了,你们继续聊。”
沈诺就好像不愿让人看穿他认怂的样子一样,马上应和着笑起来,“没什么可聊的,等我办完离婚手续的,我给你电话。”
黎夏念依旧装着憔悴,恶狠狠的瞪了项子恒一眼,不过沈诺承诺离婚,她倒是松了口气。
夏惠文生怕夜长梦多,“现在就去民政局吧,离了婚之后我就把夏念送走,让她也去我修行的山里住一段时间,也许也许她的抑郁能好的快点。”
说着夏惠文又哭了起来,比之前还要凄切了。
“等你电话,那你快去办正事吧!”丢下这句项子恒就回了办公室,多一点关注都没有。
这段时间,沈诺一直都在做思想准备,可临到真正要发生的时候,他的心灵还是有着不小的触动。
他闷不吭声的按开电梯,请夏惠文和黎夏念先进去,一路沉默,三个人抵达民政局。
沈诺想起当初跟黎夏念来登记结婚时的情景,那时候她才刚满20岁,目光怯怯的,但却对他充满了渴望,应该是希望能跟得到他的善待吧,可他从来没有善待过她。
沈诺沉着步伐走在前面,黎夏念和夏惠文互望一眼,在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谁都无法放下心来。
最后一级台阶,沈诺突然停住脚步回了身。
黎夏念心跳噗通噗通,紧张得都不会呼吸了,生怕沈诺说个不字。
沈诺心情无比沉重的看着她,此刻她眼光里的害怕,他看得一清二楚,将她强行捆绑在身旁又能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的,瑞瑞是老爷子的命,所以那孩子必须归我。作为补偿,我可以将裕龙花园那套房子给你,虽然你现在不缺房子,毕竟跟了我一回。”
黎夏念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瑞瑞,可以让我去看他吗?你知道那孩子对我很重要。”
“发生了那种事,老爷子特别敏感,他把瑞瑞藏起来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的。”
沈诺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了,毕竟是一段长达五年的婚姻,可他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没资格。
他转身率先走到办理离婚的窗口,拿出了结婚证和身份证。
黎夏念快速翻出证件递了上去,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写了协议书,不过半个小时,她跟沈诺的法律关系就消除了。
她那紧绷的表情很明显的舒缓,也终于用正视的目光看向了沈诺。
沈诺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甩开我,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我也会痛的。”
“沈诺,依然感谢你,当初救了我妈,给了黎胜一条生路,给了瑞瑞来到这世界的名分,只是我们缘深情浅。”
“好一个缘深情浅!”沈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死死的禁锢着她,将眼睛埋在了她的肩头。
良久,他撇下一句,“对不起,爱你,我发现的太晚了。”说完他别开视线逃跑一样下了楼。
黎夏念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咬住嘴唇,终于如愿的离婚了,可她心里也没有多高兴,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五年,解脱的同时也形同被剥掉了一层皮。
谁能无心,哭过笑过、吵过闹过、撕心裂肺过,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毕竟是沈诺拉了她一把,否则夏惠文就自杀了,否则瑞瑞就被黎国智强行流掉了。
所以她对沈诺并没有恨,他所给予的那些折磨,都是她曾欠下的债,如今两清,莫名的感伤。
夏惠文搂住她的肩膀,“你和沈诺啊就是孽缘,明明在一起五年,却形同仇人互相折磨,以后再也不用彼此煎熬了。走吧,不是要庆祝去!”
第211章 酒店偶遇某男环抱美女()
晚上六点,黎夏念挽着夏惠文的胳膊,母女俩情同姐妹般的走进了一家春特色酒楼。
刚一进门,钟泽就迎了上来,“我说去接你们,你们还嫌麻烦,害我在这里傻呵呵的等。”
黎夏念将手里的购物袋塞进他怀里,“这个送你的,也不知道条纹你喜不喜欢。”
钟泽挑了挑眉头,“送我礼物?我的生日好像还没到。”
“我们夏念是想对你表示感谢,一直这么照顾她。”
夏惠文插了句嘴,走过钟泽身旁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硬是将他撞到了黎夏念眼前,两人之间距离近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钟泽尴尬的笑了一下,埋怨的瞪了夏惠文一眼,却看夏惠文朝他挤眼睛,就好像再说,上,干嘛支持你。
钟泽将购物袋里的礼物盒取出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是一条意大利手工复古领带,藏蓝的底色,上面带着斜条的暗纹,图案很有艺术家的气息。
钟泽爱不释手的捧着,不愧是夏念选的,一下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黎夏念有些无地自容,“是吗?我以前没送过你礼物?”
夏惠文神补刀,“以前都是你在收礼物,我可怜的干儿子啊,总算是见到回礼了。”
钟泽将领带举到她面前,“帮我带上。”
黎夏念四下看了看,这里可是酒店大厅啊,“你不是订了包间,进包间的,我在帮你带。”
钟泽还从来没对她提出过什么要求,他将自己的领带一把扯下来,又固执的朝她伸了伸手。
黎夏念觉得这样的钟泽挺有趣的,伸手接过来,“好,帮你带还不行。”
她翘起脚,将他的领口立起来,将崭新的领带绕到了他的脖子上,以前她对钟泽干过的任性|事儿数都数不过来,钟泽可是照单全收的,她也没有理由拒绝钟泽这种小小的要求。
“不过,跟我出来约饭,为什么穿得这么正式?难道你还有工作?”
“一直没跟你说,我搞了个工作室,专门在淘宝上出售画像,虽然刚起步,不过生意还可以,今天给员工开会,才穿成这样的。”
黎夏念专研了好半天,笨手笨脚的就是系不好,“我没给男人系过领带,恐怕满足不了你的任性了。”
钟泽目光闪动了一下,“你跟沈诺结婚五年,都没给他系过领带?”
黎夏念耸了耸肩,“结婚五年,形同陌路,懂吗?”
钟泽一把抓住她的手,马上就察觉大了不妥,他似乎表现得太明显了,连忙转变了手势,牵着她的手将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看懂了吗?这么简单都不会,真是笨死!”
黎夏念根本没察觉钟泽异样的情绪,他是夏惠文的干儿子,自然就是她的干哥哥,这样的碰触从小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不满的撇嘴,“说谁笨呢,练两次就会了,下次你再系领带,我帮你,切!”
黎夏念扭头去追夏惠文,可她刚走到楼梯里就被迎面下楼的人给震慑住了,项子恒,要不要这么巧?
成功离婚,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她朝项子恒露出一抹微笑,想要跟他报备一声离婚的事情,然而,男人连余光都没有赏给她,就好像她这个大活人是楼梯上的摆设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黎夏念嘴角动了动,搞什么啊这男人,她有得罪他吗?就算她说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也不用这么冷酷无情吧,居然假装不认识。
黎夏念回头看去,刚好钟泽上楼,擦肩而过那一瞬,项子恒的肩膀很明显的朝钟泽撞了一下,就好像在发泄某种不满似的。
“干嘛苦着一张脸,不饿吗?快点走!”钟泽表情不太好,两手搭在黎夏念的肩膀上,推着她上楼。
“钟泽,都怪我,你们俩明明是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其实你真的不必顾虑我的,我帮你们冰释前嫌吧!”
“我不想跟他冰释前嫌,如果当初他能担负起责任跟你在一起我或许会笑着祝福,可他却不信你,还一走了之!夏念,你记住了,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黎夏念内心泛滥起一片感动,钟泽一直都没变,多年前的关照,多年后的袒护,一直都是一个能够温暖她的大哥哥。
楼梯下方,项子恒抬头看去,脸色阴沉,眯着危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