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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目光黯淡着眼角有泪,“离婚,我们离婚吧,我答应你,只是,等沈家稳定下来的,沈权沈奕的案子还没结,爷爷的身体也”
沈诺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我真的放你走,黎夏念,你自由了。”
他朝她勾了勾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似有苦涩。
“夏念,你快点下来啊,你是想要吓死妈妈吗?妈妈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你快下来啊!”
黎夏念皱着眉头,将手搭在了沈诺掌心,一瞬间她就被扯进了阁楼里,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
黎夏念惊恐的爬到一旁与沈诺拉开了距离,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用提防的目光盯着他,应该是他的粗暴给她留下了阴影,那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就好像傻了一样。
钟泽连忙将黎夏念打横抱起,“别怕,没事了,我带你离开。”
黎夏念紧紧抓着钟泽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朝沈诺看去,“走,远远的,马上走”
钟泽看着在他怀里抖成一团的女人,她的领口微微敞开着,白皙的肌肤上全都是红色的印记,看着就触目惊心,“混蛋,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啊!”
沈诺跌坐在地上,眼看着黎夏念被抱走,他懊恼的砸了一下地板,两只手捂住了脸,该死的,他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明明发誓要对她好的,却将她给逼疯了
从黎夏念爬楼大闹到被钟泽抱走,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车子驶离小区,黎夏念才收住嚎啕大哭的声音,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朝驾驶位的钟泽看去,“没想到你真帮我找到我妈了,谢了。”
黎夏念赌气,一眼都没朝夏惠文看去,夏惠文自知这些年苦了女儿了,再度抹起眼泪,“对不起嘛,你就原谅我吧?我这不是回来帮你来了吗?”
黎夏念瞪她,“不是说我要死了,你能露面?除了逃避,你还会干什么,就不能正面杀敌?”
一辆黑色迈巴赫速度200迈的从他们的车子旁飞过,黎夏念回头看去一眼,项子恒怎么来了,她可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的这次计划,就怕惊动他。
小区内,项子恒疯了般的开车,好几次险些撞在转弯处,一脚刹车他就冲了下去,说什么沈诺喝醉了、说什么黎夏念被强了,说什么站在楼顶要自杀该死的,为什么派了那么多人还会发生这种事。
他刚要冲进院子里,就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是女人呼痛的声音,他皱眉朝后院墙走去,只见一个女人跌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妈的,竟然把老娘腿给干软了,这活儿接的,还得躲衣柜、翻墙,真他妈刺激!”
说完这话女人才注意到身后站了个男人,正双手环胸的盯着她,吓得她浑身一抖还以为是沈诺的人,起身就跑。
可她就跟软脚虾似的,根本跑不动,几步就被项子恒给擒住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项子恒嘘了一声,掏出一叠钱晃了晃,“跟我走,都给你。”
“我才大战了四次,估计满足不了你,下、下次吧!”
聪明如斯,项子恒忍不住笑出声,“你只要用嘴就能满足我!”
用嘴?虽然重口了点,不过这钱赚得挺容易,“成交!”
第199章 坏男人,始终没来找她()
夏惠文站在别墅门口,久久没有走进去,黎夏念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夏惠文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一别五年,真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勇气重回这里,或许真的是不爱了吧,所以才能如此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当初是那么的深爱,那么的撕心裂肺,嫁给初恋是多少女人羡慕的事情,她也以为她会一直幸福下去,却没想到黎国智从一开始就出轨了,欺骗了她整整二十年。
知道真相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失去爱人、失去最要好的表妹、甚至失去原本最疼爱的外甥女
黎夏念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够了,如果你现在还因为那个畜生寻死腻活的,我拦都不拦你!”
夏惠文两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虽然年近五十,可她身上画家的艺术气质让她看起来优雅脱俗,她呜咽着,就像个任性的少女似的,“谁说我要寻死腻活了,那几个老东西都没死,我干嘛要死!我就是难过嘛,你都不会触景生情?”
黎夏念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拎起来,“我只会触景生恨!你是我妈不是我女儿,你不觉得现在应该是你来安慰我才对吗?我才刚闹完离婚,儿子还被人掌控着,一双女儿也被人抢走了!”
夏惠文被她赛进沙发里,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泪花,眨着眼睛看着她,“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难过,你这个表情明显就是在窃笑。”
黎夏念气呼呼的跌坐进沙发里,“五年没见,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公主病还这么重,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夏惠文凑过去,展开手臂紧紧将她抱住,摸着她的脑袋,“傻丫头,我怎么会不心疼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黎夏念在她怀里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嘟囔,“心疼我也不说早点回来,你都不知道我被人欺负得多惨!”
就算是再倔强再逞强,在妈妈面前她都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她瘪了瘪嘴将眼睛埋在了夏惠文的臂弯里,忍不住哽咽起来。
夏惠文的眼睛也跟着湿润,揉着她的头发,“妈妈的病已经痊愈了,这次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都谁欺负你了,妈妈帮你讨回来。”
这话让黎夏念哭得更凶了,恨不得把这六年的委屈都痛痛快快的发泄出去。
钟泽停好车子,拎着行李箱进来,正看到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的画面,他也忍不住眼圈泛红,他环顾四周,黎家还亦如当年离别的时候,只是已过经年物是人非而已。
“好了好了,难得团聚,别再哭了,所有事情总算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了,这次我回来也不会再离开了,我们,什么都没变。”
黎夏念坐直身体,紧紧的拉着夏惠文的手,其实她只是嘴硬而已,她是个最怕寂寞的人,她需要母亲的陪伴,需要朋友的帮助,她一点都不想坚强、不想独自一个人。
三个人看着彼此,突然全都破涕为笑,黎夏念站起身,“妈,上楼看看吧,我已经把这里全都翻新过了,整个三楼都是你的画室。”
“夏念,你呢?你真的不再画画了吗?是你那么的有天赋。”想起当年的事情,夏惠文心里愧疚,如果那时她能阻止黎国智就好了。
黎夏念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就算了,画也画不好,我已经没有一颗纯净的心了,拿着画笔也只会觉得是在玷污一件神圣的事情。”
“你还在喜欢着那个老师?所以才没法画画的?当年的事错不在你,你才是受害者啊!”
黎夏念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尽管现在他不怨我也不恨我,可害他失去教师资格的人是我,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黎夏念推着夏惠文的肩膀上了楼,“好了,快去看看你的画室吧,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就满足了。”
从楼上下来,黎夏念探头找了半天,才在厨房里找到钟泽,“你也跟我们住在这里吧,人多热闹些。”
钟泽本来也没打算离开,他将米饭焖上,“又想利用我?”
黎夏念撇了下嘴,“那你要不要被我利用?”
“五六年了,我看你也一点长进都没有,就知道利用我。”
黎夏念尾随着钟泽走出厨房,“项子恒啊,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初恋,如果他真的在乎我,这种时候他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冲来找我。”
钟泽指了指靠大门那间房,“这间客房是给我准备的?”
黎夏念眼睛一亮,连忙殷勤的帮他拎行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肯定会帮我!”
“嗯,我上辈子欠你的。”钟泽报复的揉乱她的头发,跟着她进了房间。
还真是欠她的,从小就认识,整天被她指东指西的,还要时不时的扮演英勇的骑士,甚至连男友都假扮过,当年他就不该一气之下出国留学,不仅遭遇了车祸,还错过了保护她的机会。
认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黎夏念在钟泽面前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似的,总能露出最真实的表情,这会儿听钟泽抱怨,她嘿嘿的笑着,“你不是我妈的干儿子嘛,那就是我的干哥哥啊,你忍心看着我恋爱失败吗?”
钟泽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的恋爱排场实在太大,去去去,我要换衣服。”
黎夏念捂着被戳痛的额头退出了房间,搬了把椅子坐到窗帘后面,时不时的朝院子大门看去一眼。
她掏出手机,给之前藏在房间里那个美女打电话,手机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她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不会是趁乱逃跑的时候被沈诺发现了吧?
就在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美女主动给她拨了回来。
黎夏念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讲电话的人是沈诺,她将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传来了,“喂,黎小姐吗?”
黎夏念舒了口气,“怎么样?跑出来了吗?”
“放心吧,已经成功逃脱。”
“太好了,那你现在在哪?”黎夏念之前只付了一半的佣金,她打算约出来结了余款。
“我啊,我现在、在客人家里,正要开工呢!”美女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紧张的说话底气都不足了。
黎夏念笑得有些尴尬,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才被沈诺蹂躏了大半宿,这就跑去接待别的客人,身体受得了吗?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那剩下的钱我用微信转给你吧!哦,对了,女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电话切断,美女朝雕像般的男人看去,“先生,我这个人嘴很严的,答应金主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她还真以为这个帅哥是想要她帮忙解决生理问题,结果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