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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邢菲淡淡回答,没有再多说,起身走出办公室。
邢菲在办公桌前默默整理东西,心中出奇的平静,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愤然,此刻只是静下心来收拾着办公桌。
她巴不得赶快回家,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的。
小琪知道了这件事,惋惜的看着她,想过来却又停在原地,迟迟没有提出帮忙。
邢菲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明白,看来是闫远特地安排的。
她整理好东西,发现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深呼吸,呆在顶层不敢出去,生怕大家看到她又发起攻击,她心里有多恐惧,没有人陪伴她。
网上的消息也发酵,不过两天,整个江城都传遍她的消息。
甚至有网友人肉出她的住址,不过还好是她原来的家。
她最终鼓起勇气出了公司,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小心的回到家中。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身上冲洗干净,它们就像是耻辱一般贴在自己身上,她使劲的搓着皮肤,好像皮肤里都已经沁入了仇恨。
事件第三天,全城鼎沸,连中国其他地区也都大有耳闻,她还在调侃自己,这下倒是成为了网红。
邢菲开始躲在家中,闫远回来她也不理。
恨他怨他,就生怕自己一张嘴就要发起一场争斗,不如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反正他的行为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手机又轰炸一般,她只给齐昊廷和关关回了消息,其他人的一概不接,整天躲在房间中,坐在窗边发呆。
看着窗户下小区的风景,树木都已经发芽,整体呈现嫩绿的颜色,一副春意盎然之景。
万物都已复苏,她的世界却依旧寒冷如冬。
想来自己也是失败,有多少人会像她一样,事业感情和家庭,竟然没有一项让人满意的。
——
邵倾心看着网上的新闻,视线从屏幕上移到了对面滕莹莹的一直有笑容的脸上。
“怎么样,这样的宣传合你意吗?”滕莹莹开口说。
“和我预期中差的还远,我一直想让她去死,这点你要是能帮我完成,那就再好不过了。”邵倾心冷漠回应。
“想不出你还这么狠心。”
“比起我,你做的不是更绝吗?”邵倾心接着说,惹的滕莹莹笑容更加艳丽。
“所以啊,我们就等着舆论将她击垮吧,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那些人替我们教训她了。”滕莹莹摆弄着自己卷发,声音带着些许冷意。
——
清晨,邢菲坐在窗台旁,正看着楼下一对父母领着小女孩在小区里玩耍,女孩开心的奔跑,全家都有些快乐的笑容,她看着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微笑。
“咔擦”一声,房门被开启,她回过头去看,闫远站在门口。
笑容迅速散去,但那抹发自真心的笑还是被闫远捕捉到,闫远的心又猛的被一双手抓住。
“你有什么事?”邢菲看着他不开口,不耐烦的先问着。
闫远也反应过来,“吃早饭。”
“我没有胃口。”她直接拒绝,转过头继续看着楼下那个家庭,孩子刚才摔了一跤,她的妈妈着急跑过去扶起,并且连声安慰。
一切多么美好,这个画面她曾经也拥有过,只是很短暂,在十岁那年就已经夭折了。
“你今天先不要出门。”闫远又出口说。
他怎么还没有走,邢菲真的不想看到他,再回头时已经带着怒意。
“谢谢提醒,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出门的,毕竟现在我是全民唾弃的人。”
闫远脸色沉下,听她说完后又不放心的嘱咐:“不要出小区,也不要看新闻”声音反常的平静。
“你这样做不免有些晚吧,我还没到自找无趣的地步。”邢菲说完就不再看他,手拄着下巴,望着外面。
他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外面的传言?可出事时没有反应,现在才假情假意的说,真是多余。
闫远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关门出去。
过了片刻,手机传来提示音,邢菲只开通了关关和齐昊廷的信息提示,于是拿过手机。
关关发来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家门外堆满了记者?”
她回复:“知道啊,但我现在不在我家。”
“我说的不是你原来的家,是现在你和闫远住的金域华庭。”
网友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连她住在这里都知道了?那她结婚的消息岂不是也都传遍了。
关关知道她的担忧,又赶快补充,“不是为了采访你,而是闫远。”
第117章 凭什么要关心他()
“不是为了采访你,而是闫远。”
这句话一发过来,她就立刻愣住。
邢菲立刻打电话过去,接通后连忙问:“为什么要采访他?”邢菲疑惑又警惕。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爆出了盛天集团总裁是闫远啊。”
“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说不清楚,你上网看一眼就知道了。”关关回答。
邢菲匆匆挂了电话,马上登录新闻,然后手僵住。
盛天集团总裁实为闫氏之子闫远,更有惊天爆料闫远的不堪身世,闫远的母亲曾是闫盛天的情人,挤去正氏上位。
邢菲立刻惊了,这一切她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她立刻打来开房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看来他已经出门了,她连忙去到他房间的窗户处,那里可以望到小区正门处。
可是距离太远,她也看不真切。
现在再想起他刚刚的嘱咐,一下就明白过来,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吧,但是这事怎么传出去。
他在怕什么?连她这个作为最亲密的人都不能知道吗?
她立刻给闫远打电话,漫长的忙音,对方迟迟不接听,她只能提着心的放下手机。
闫远的事情一出,果然没有人再来得及关注她这个小人物的陈年往事了,各家媒体都盼着去追踪闫远,以求得到更大的爆点。
邢菲倒是疑惑,他们接二连三的被爆料,到底是谁提供的资料呢?
她的还好说,当年也算是一件大案,有心查就会得到消息,但是闫远这件事不同,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都从来没听说过这些私事,别人又从何而知呢。
她穿上大衣,到玄关时想起闫远冷漠的面容,她出事时闫远没有一点表现,甚至残忍的将她辞职,在他心里,没有保留一丝对自己的温柔同情,她现在又凭什么去上赶着关心他呢。
自己的情感不该这么廉价,应该多想想他的绝情,她又将大衣脱下,颓废的坐到凳子上。
努力平息自己的情感波动,不管这一切是谁做的,那都是闫远的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更用不到她来解决。
想完这些她倒真的平静下来,去厨房里,打开冰箱看见闫远做好的三明治用保鲜膜包好放在中间,牛奶盒也在旁边。
早就为她留好了早餐,她伸手拿出来,不想再加热,走到餐桌前,打开保鲜膜直接咬下一大口。
各种滋味在嘴中迸发,她却在这其中品到了一个味道——苦涩。
顺着食道进入身体,浸入血液连到心脏,每一个跳动的脉搏,都伴着苦涩的滋味。
她喝下牛奶,希望冲散这个感觉,但无济于事,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吃完,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的煎蛋总是饱满圆润,不多油又不干糊,八分熟的蛋液,一口下去,充盈着口腔。
连这样的一个小事他都能这样完美,让她找不到一丝缺点,要真是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大概就是他对于自己的无情冷漠。
闫远在别人印象中,高雅冷淡却不失礼貌尊重,可是对于她来说,永远都在践踏她的自尊,所有难堪的一面都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看着这所高级公寓,就连自己现在坐的一个椅子,恐怕都是她的一年工资。
想的越多越难过,她走到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迫使自己不要再瞎想。
——
闫远自从出了门就已经作好了准备,助理和保镖见他下楼便上前,他微点头,便大步向车走去。
车缓缓驶向正门,还没离近就看见大门处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们都翘首以盼,只为获得第一新闻。
大门开启,车也开出去,记者呼啦一下全部围过来,拍打着窗户,提问和快门声混杂在一起,吵闹又混乱。
车窗被拉上了帘子,闫远坐在车内,看着手机上来了电话,是邢菲。
他不禁苦笑,她有多久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但此刻他却不能接,此刻接听就会暴露一切。
挂断后心里空荡荡,她没有再打第二遍,他也预料到,无奈的揉着太阳穴。
车艰难的通过人海,等到公司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闫远刚到顶楼就看见了在一旁等待的季北。
季北一看见他,立刻冲过来,揪起他的衣领,脸上青筋暴起,少有的愤怒,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要发布那些?想毁自己也用不着这种方法吧!”
闫远扒下他的手,将衣领拂平。
“有事进屋说。”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季北立刻跟上去,一旁的小琪自觉的低头两耳不闻。
门被季北大力的关上,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闫远,走到他面前。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闫远抬眼看他,平静如常,好像发生这件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知道邢菲的事情吧。”在季北要忍不住再问时他开口。
他随口回答,“当然知道,不过这跟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说完他停下思索,有一个想法被他抓住。
他惊讶的指着闫远,“你这么做是为了她?”
闫远没有吱声,季北知道他这样是默认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把她的事情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