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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你是你,她是她,你和澜芝我分的很清楚。我们合约结束了,你和我就是路人,但澜芝,我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就算将来我离开了薛家,跟你成了陌路,我和澜芝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哦?”
他似乎有些不信,简单又笑说:“到了那个时候,我既不缺钱,又不爱你,所以不会把主意打到澜芝的头上!”
薛澜肖闻言,眼皮一撩,不屑地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岂会随便起那个疑心?只不过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罢了。”
简单挑挑眉,问:“不可思议?”
“女人一向心窄,在咱们俩签了那种合约之后,有过金钱往来,有过肌肤之亲,有过子嗣传承,从一开始的朋友变成利益关系,又变成分外眼红的仇人,你竟然还能有那样的心态,应该能算的上是不可思议吧?”
“是你把人都想的太狭隘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难道就非得我见了你跟见了瘟疫似的退避三舍?”
“是吗?”薛澜肖抿了抿嘴唇,脸颊微微一陷,露出一个极浅的酒窝,“看来,你考虑的东西还很浅,或者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考虑什么?”
薛澜肖把车子一拐,停在路边的绿化带里,然后扭过头来,郑重其事地问:“你一直都在想怎么救你的弟弟,不遗余力,为了他,你什么事都肯做。那么,现在我来问问你,将来生了孩子之后,你会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办?”简单反问。
薛澜肖嗤笑了一声,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哆哆嗦嗦地点着。
她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可是薛澜肖一直冷血,一直逼迫她,现在居然连句话都说不出口?薛澜肖到底还是没有把握,可是,当初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勇气,竟然不顾一切地逼她给他生孩子?
她笑说:“你放心,我会按照约定离开,不会回到这个城市来,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他手上的火苗又颤了几下,忽然自嘲一般地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大概是真的好笑,最后他笑到肚子都疼了,仍是止不住,不得不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简单看他的样子,开始有些慌措。
“你不信?”
他这才止住,说:“信,我怎么能不信。只是我一开始低估了你,现在才终于看清,原来一直都是我想的太多。”
他把手里的烟狠吸了几口,扔出车窗,说:“我要回公司去开会,你下车。”
简单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他又掷地有声地重复一遍:“我要回公司去了,你下车。”
不知道他又突然犯什么邪劲,简单只好推开车门走下去,门才刚刚关上,他就猛地踩了油门,一阵风似地绝尘而去。
简单走了很远的路,走到腿都麻了才回到别墅,钟宁看见她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她被打劫了,嚷着要报敬警。
简单及时阻止,坐在沙发上把自己走路回家的事和钟宁说了一遍,结果钟宁当即拍了桌子:“小单,你傻呀?怎么不打车?”
她直言不讳:“我气都气死了,头差点炸了,哪有什么心思打车?”
钟宁看着她,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对了,刚才听你说什么生了孩子之后要离开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没什么。”
简单没料到自己会说漏了嘴,脸色一凛,开始支支吾吾,但钟宁何其精明,立即看出中间的端倪,道:“还骗我?是不是好姐妹?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真没有!”
任她软磨硬泡,简单始终是三缄其口,打死不说,最后逼的钟宁不得不施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告诉院长去。院长对你那么好,肯定会去问薛家的,到时候,不管有什么事,都会真相大白的。”
说完,钟宁作势要走,简单一时没了主张,下意识地就叫住她:“唉!”
“怎么?”钟宁回过头来,“想说了?”
简单想了想,咬咬牙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简单故意支开了阿姨,把钟宁带到卧室去,一五一十地将她如何认识薛澜肖,如何认识秦天,如何爱上秦天继而受到秦家反对的事,还有为了救弟弟,她和薛澜肖契约结婚,契约生子的事和盘托出,钟宁听的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呆住了。等她讲完又过了许久,她才恍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你和薛澜肖这一切,都是假的?”
简单点点头:“是假的,但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情我愿。只要我给他生个孩子,就可以摆脱这一切!”
“天呐,你真是疯了!”钟宁觉得不可思议,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训斥她,“真没见过你这么怪的人,有些人作了梦都想往豪门里钻,你倒好,一门心思想往外逃。”
“豪门的日子真的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简单叹着气,“你知道我每天在薛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如果有一个人,整天在你的耳边唠叨,什么要注意形象,要注意气质,什么没爹妈教的孩子就是不懂规矩,什么进了薛家就要养成良好的习惯,养成高雅的气质……反正就是这些。钟宁,豪门其实就是外表光鲜,其实里面裹的全是黑心棉,那些肮脏丑恶是你见不到的,那些束缚也是你无法想象的。再说,我不爱薛澜肖,他也有喜欢的人,我们如果太久纠结在一起,那就把别人耽误了。”
“别人?谁?上次上报纸的那个集邮女明星?还是他那几个狐媚子似的女助理?又或者是谁谁家的良家少妇?还是某名牌大学的痴情校花?”钟宁拧着眉,一字一句地问,“小单,你真的太善良了,你自己把什么都搭进去了,青春、美貌、身体、一切的一切都给了他,结果还要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们?”
“我……”简单想要辩解几句,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唉呀,你什么你呀,真是急死人了,我去找薛澜肖理论!”
第一百章
更新时间:2013625 21:45:06 本章字数:3638
“别!千万别!”简单拽住钟宁,“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按照合约上的条款,如果我泄漏出去,就拿不到一分钱!”
她好说歹说了大半天,钟宁这才答应不去找薛澜肖。
折腾了一个上午,简单有点累,跟钟宁闲扯了几句就回去午休,结果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刚起了点困意,电话又响起来。这次不是季婉枫,反而是于岭飞,她懒懒地按下接听键,就听见他在电话里语气沉凝地说:“夫人,澜芝不见了!”
瞬间,简单的睡意醒了大半,她腾地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澜芝不见了?她不是回去睡觉了?薛澜肖不是嘱咐你看紧她了吗?她怎么还会不见?”
“不知道!她就是说想吃东西,叫我出去买,回来之后,人就不见了。夫人有点不舒服,我没敢惊动她,我估计她可能会给您打电话,如果她真的找您了,您一定要想办法先稳住她!”
“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简单开始不安。她知道今天澜芝被伤的重了,她不过是谈一场恋爱,被人反对不说,还被拍在报纸上,被妈妈说的那样不堪。
她做错了什么?每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无关家势,无关其他,可是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许多事都身不由己。
其实,她很佩服澜芝的勇气,如果换作平常,她一定会用一种无声的方式鼓励她,但是这一次,她是着实有些担心了。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响了几声之后,对面响起一个茫然无辜的声音:“简单?”
“杜宇晟,澜芝有没有去你那儿?”
“澜芝?没有啊?”顿了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又沉了几分,“你怎么这么慌?出了什么事?”
“澜芝不见了!”
“不见了?”电话里,杜宇晟嗤笑起来,“她怎么会不见?”
“你和她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长辈反对,她一气之下跟家里闹翻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住她,结果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很压抑的呼吸声,不用见面,简单也猜想的到,杜宇晟现在的情绪已经是波澜起伏。一是担心澜芝,二应该是对薛家不同意他们交往的事有想法。
“杜老师,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好受,不过我们先不要在这上面纠结好吗?找到澜芝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对方言简意赅地留下几个字,语气阴郁地挂断了电话。
简单真的急了,开始毛躁不安,开始胡思乱想。以澜芝的个性,执拗起来便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她真怕她会想不开,她怕她会做傻事,越是这么想,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颤。
她拿起电话打给薛澜肖,结果薛澜肖的电话都是语音提示转接到秘书台的,她一急之下,干脆换了件衣服跑到公司去找他。
公司里照样是忙碌一片,特别是几个小职员,许多工作同时压下来,一会儿复印,一会儿扫描,来回在格子间里穿梭,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
简单一进公司,就有人认出她来,有的恭敬地朝她点点头,有的则绕路而行,避免跟她有过多的正面接触。简单心急如焚,直接绕过办公区,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里。
她数着液晶屏上的数字,一直到电梯停住,门刷地一下打开,她径直往办公室里走,一推门,恰好看见杜小芬正在给薛澜肖系领带。
她踮着脚,一副乖巧认真的模样,而薛澜肖也似乎是心情大好,同她调笑甚欢,也不知道他低声说了什么,竟然说的杜小芬脸都微微泛着红色。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窗外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是沿着他们的曲线轮廓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明明她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可是眼前的他们,却像是极度渴望相处的时光,趁着这么一点儿时间在一起享受偷来的岁月。
这样的画面让她觉得有点心酸,也许是因为想起了秦天?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鸠占鹊巢,有点过意不去?还是因为什么别的。那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是整颗心被吊在了什么地方,上下悬浮,无处落脚。
她不想破坏这和谐的画面,但还是敲了敲门:“对不起,打扰一下,薛总,你方不方便跟我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