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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澜低声呜咽着,可也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木然,到现在的——欲拒还迎……
无比矛盾,可也无比符合她此刻的心情。
男人的吻开始煽情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柔和,灼热的长舌在她口中翻转搅动,温柔急切的吮吸,仿佛下一刻就要来不及似的,她慌乱间居然被诱惑了,时不时的会伸出丁香小舌羞涩的回应一下。
这样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作让男人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秦秦……”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语音飘渺蕴含着几分痴迷,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唯有行动才是真切的。所以,他入了魔一般又吻了下去——
当他的唇舌再一次接触到她红肿微痛的唇边,她才重重的一惊,意识瞬间回笼——天啦,她刚才居然……回应?
心跳又慌乱起来,秦微澜忽的恨死了自己,猛的用力咬下——
刹那间,腥甜味混合着男人特有的清新气息侵入她的神经,当鲜红的血液顺着紧致纠缠的唇间缓缓淌下时,男人轻垂的眼帘慢慢掀起,一双漆黑的眸里闪着复杂而炽热的光,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低,流淌着沉静浓重的哀伤。
秦微澜的心,狠狠一痛!
“秦秦,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他低吼,如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秦微澜直视他一眼,紧紧抿着唇掩饰自己的慌乱,推开他再一次想要逃离。
如果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应,如果从始至终她都一直反抗,他或许这一次就放手了。可是,刚才,她明明有感觉,明明回应他的吻,甚至,那双纤细的柔荑已经情不自禁的揪住了他的衣服,她对他,明明就不是她口上说的那番——
男人忽的想到她口中的“女朋友”,猛然意识到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转身又要去抓住她,想要她解释清楚。女人仓皇而逃,他伸手时,慌乱间只抓住了她的齐腰秀发!
男人心里蓦地一跳,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敏锐的痛,正要松手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听见秦微澜“啊”的一声低呼,被一股反向力拉的转身,惊慌失措的用手捂住了脑袋——苏云翔看见那稍纵即逝的一幕,又看看手里的一把长发,脸上的神情几乎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他从来不知道,秦秦这头齐腰秀发,如段子一般的乌丝,居然是假的?!
他愣了几秒,视线才从手上的头发离开,僵硬的移到两步开外的女人身上,只见秦微澜头上戴着黑色的发套,她的手捂在前额上,眼神惊恐、伤痛,仿佛被逼到悬崖的小鹿,无助、惶恐……
那一刻,如果他没有看错,秦秦的上额头,似乎留有恐怖的疤痕,像是烧伤之后留下的死皮。
“秦秦,你——”隔了好久,苏云翔终于找回说话的能力,断断续续,“秦秦,你的额头怎么了?”
秦微澜前胸起伏的厉害,一双眼里的泪水又汹涌落下,那只垂着的手捏的紧紧的,整个人摇摇晃晃——被发现了,被发现了,她隐藏了三年的秘密,被发现了。
“秦秦——”一想到她曾经可能受过的痛苦和折磨,苏云翔一颗心疼的厉害,好似被人攥在掌心,连呼吸都无法自如,他想要上前拥住她,可却被她厉声喝住——
“站住!”秦微澜心痛的低吼,哽咽道,“苏云翔,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一辈子的话……你,你就不要过来!”
她哭得压抑,哭的绝望,凄凉的光线下,她鬓边的血管突起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苏云翔紧紧捏着手里的发套,忽的意识到什么,颤着手将发套递过去,“秦秦,给,你不要哭了……”
秦微澜把那一刻男人的震惊和迟疑理解成厌恶和害怕,她就知道,她现在这幅丑八怪的样子,没有一个人看了会不厌恶害怕的,她就知道她再也不配拥有爱了!
一把拽过他手里的发套,女人一边慌张的戴好发套,一边匆匆的奔进楼道,深一脚浅一脚的上楼。
小区里,寒风中,高大伟岸的男人石化一般,僵立不动,看着女人的背影,陷入深思……
秦秦,你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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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惊悚的发现(下)
苏云翔失魂落魄的坐回车里,整整一夜,脑子里回旋的都是秦微澜那一刻的悲戚和伤痛,仿佛被人剖开了一直不敢示人的内心世界一般,既害怕恐惧,又悲伤自卑。他能理解那种痛楚,所以也更加的想要呵护那颗破碎的心。
秦微澜一夜未眠,等到黎明时分微微有了睡意,可刚刚浅眠又开始了无边无际的梦魇,那种血肉腐蚀的痛,那种被人怒骂的苦,那个凶悍的女人,那个成功的男人——
她苍白着脸从噩梦中醒来,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着,“不要——不要——”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凌乱的喘息,久久之后,才意识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刚才是做梦了……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想着陈安说八点出发去机场,她便窸窸窣窣的开始洗漱。
房间的门反锁着,确定阿婆不会进来,她才摘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了真实的自我。
坐在梳妆镜前,秦微澜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凝在那一块狰狞恐怖的皮肤上,颤抖着手抚摸上去。
秦微澜额头上半部分连带着发际线的位置,有差不多两手指长宽的皮肤是像烧焦的模样一般,颜色暗哑而且皱巴巴的,那一块的头发也没有生长了。头顶上,还零星有几块指甲大小的地方是没有发丝的,头顶上的那些小块秃点可以通过别处的头发掩盖住,可是上额的疤痕却是无法掩饰的。所以,三年来,她都是带着假发,一律厚重刘海的造型。
这也是阿婆说她的发型三年未换的原因——她戴的是假发,都是这样的发型,怎么可能变呢?正好她的脸型比较适合平刘海,这样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娇娇小小的,无比惹人怜爱。
看着镜中的那一块伤疤,仿佛在无情的提示着曾经的错爱,她无法控制的又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场恋爱——甜蜜而青涩,美好的不像话,仿佛梦幻一般,最后,果然是梦幻。梦醒之后,留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伤痛。
看着桌上放着的假发,她的眼神又透着哀戚。昨晚,苏云翔大力之下一拽,掉了一些发丝,所以这一顶假发不能戴了。
秦微澜拿起那个拽坏的发套,又想到昨晚疯狂的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悲悯。
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吧……呵,那一刻,他的表情精彩极了。原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无论嘴上说的再爱,恐怕在看到她这幅丑八怪的模样,都会打退堂鼓的吧,更何况是苏云翔那样完美如天神的男人。凭着他的家世和能力,想嫁给他的女人恐怕可以绕着地球三圈了吧,又怎么会在知道她是这幅丑陋的模样后,还来追求呢?
知道了也好,省得以后感情深了才发现彼此不合适,更加的伤心,昨天跟他逛街的女孩子不就是很配吗……她算什么。
秦微澜坐在镜子前,拿着那顶坏掉的假发,陷入沉思,直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微澜,你准备好了吗?我大约半个小时后到你楼下。”陈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犹如最完美的绅士。
秦微澜收起满心的落寞和伤心,“嗯,好的,我快收拾好了。”
挂断电话,秦微澜从梳妆台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穿衣柜里一个隐蔽的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数十个头部模型,每一个模型上都带着一顶假发,一律的直长发,一律的齐刘海。她取出一顶来,把坏的那顶放进去,又把抽屉锁好,钥匙藏起来。
认认真真的盘好自己的头发,又把假发整理好带上,把厚重的平刘海梳下来,又用啫喱水定型。看着镜中的自己终于又掩饰好了,她的心里才稍稍松一口气。一夜未眠,眼底的青影很是明显,秦微澜上了重重的遮瑕霜,总算是掩盖住那片憔悴。
跟阿婆交代好一切,秦微澜怀着逃避的心理离开了家。
“秦小姐,秦小姐——”路过门卫值班室时,一个保安赶紧的跟着出来。
秦微澜转身,有些好奇,“找我?”
那保安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匆匆的赶上来,礼貌的道,“昨晚很晚了,一个先生留下的,让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你。”
秦微澜一看那些袋子,认出是苏云翔送给她的那些,面色陡然冰冷,“这不是我的。”说完就要转身。
那保安似乎早有所料,赶紧道,“那位先生说了,如果秦小姐不要的话,就直接扔到垃圾箱里去。”
秦微澜刚刚抬起的步子又止住,不冷不热的接过,“谢谢你。”
陈安的车子刚好抵达,看着秦微澜手里提的东西,好奇的道,“怎么不用一个行李箱拖着,这样提几个袋子多不方便。”
天气越来越冷,陈安穿着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大衣,衬得他身形更显修长,一向风度的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状似无意的提意见。瞥见她手里的袋子都是国际品牌,他忍不住开玩笑,“看来作家真是一个不错的职业,这稿费不比明星的片酬低啊……”
秦微澜坐上车,打开那些袋子来看,一件白色的小礼服,一件貂皮的大衣,一套chanel
的化妆品,一瓶tiffany的香水。当看到那个香水包装时,秦微澜双眸不受控制的一缩,这就是昨天他和那个女军官光临的香水专柜……
“微澜,你怎么了?”陈安已经坐上车,可身边的女人还是一言不发,他看出她手里的东西都是新买的,不禁猜测,“别人送的?”
女人点点头,“嗯。”正好北方冷,这衣服能拍上用场。想着这么贵的衣服若是就这样扔了也太可惜,秦微澜一个个看完,又一件件叠好,放在身边,算是收下了。
陈安看着她的神情,撇着头,“是——苏云翔送的?”
“……嗯。”她还是不多话。
陈安一向懂得尊重人,见她没有细说的打算,他心里也猜到什么,微微一笑,熟练的发动车子一拐,上了路。
小区不远处的街道拐角边,停着一辆军用吉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