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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犯下的罪业太重?天罚?
太过滑稽了,实在是太过滑稽了。
然后?这算什么,提前知晓了一切,但却什么也不说,牺牲自己救了他一命?
谁准你这么做的。
酒吞童子面无表情,整个人平静的可怕。
他抬眼望向天空,感受从心中传来的窒息感与痛苦。
是吗。
就是说,是‘天’夺走了你吗。
第二十章()
关翊常知道自己在做梦。
所谓的清醒梦。
而在这个梦里,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式神还是刀剑,亦或者是自己本身。
要说感觉的话,倒像是魂魄出窍一样。
梦里的景象无比真实,繁华的大街,街头滚动着的电子广告,交错闪烁着的红绿灯。
人们来来往往,仔细听的话,还能听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只不过那些语句却无法在脑海中停留。
他就这么茫然的站在街上。
忽然,一声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
小男孩背上背着红色的小书包,怀里抱着一只漆黑的猫,正大声的哭着。
他的旁边是一辆翻倒的自行车,车轮子甚至还在转动着。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好像伤到了膝盖,试了几次都踉跄着又摔了回去。她慌忙去安抚男孩,然后向一旁不停咒骂着的货车司机道歉。
货车司机又骂了几句,这才一脸愤愤的打转方向盘驾车离开。
女子身上的长裙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她的黑色长发凌乱,像是一把枯草,仔细看的话,她长的其实很漂亮,只是那阴郁的神色破坏了一切,让人不想靠近。
关翊常是一个可以说得上是冷漠的人。他压根就不想去发展什么人际关系,如果不是为了搭车去漫展,他连王小明都不会结识。
这种冷漠非常奇怪。
如果他看到街上有人摔倒或是寻求帮助,他的内心是有伸出援手的冲动的,但是很快这种冲动便会退去,促使他冷眼旁观。
对,就跟之前去到那个恐怖的精神病院,看见一地血腥的残肢时一样。
可为了融入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生活,若是有人指定他帮忙,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此时,关翊常看着狼狈的女人,却像是看见了别的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见女人站在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狂风吹得她摇摇欲坠,又看见有绳索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她只有脚尖能够勉强点地,痛苦万分。
也许是因为这个,或又是其他的原因,关翊常走近了女人。
“你没事吧?”他对女人伸出来手,想要将她拉起来。
女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愣愣的,半响,才开口:“没事。”
她犹豫着搭着关翊常的手,咬牙站了起来,关翊常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借力,是硬生生自己站起来的。
“谢、谢谢。”她的表情僵硬,声音压的很低,关翊常却从中看出了惶恐跟小心翼翼。
女人又慌忙抱起了旁边的小男孩轻声安抚,从她的口吻可以看出他们是母子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谢谢您,真、真的没有事”女人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才犹豫着低声询问:“请、请问您”
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突兀的消失了。
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后却又慢慢缓和下来。
小男孩渐渐的不哭了,他一边打嗝一边小声的询问了母亲什么。
女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声音也变得轻柔:“啊,对,是神明大人哦。”
“一定,是神明大人,所以才会来帮助我们。”
“啊啊啊,真好,神明大人”
关翊常这边也没能听清女人到底问了什么,因为他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虽然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梦到了什么,但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自己之前被藤蔓贯穿的景象。
关翊常下意识的一把摸上胸口,并向下看去,发现自己好好的穿着睡衣,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与此同时,在受伤之后的记忆也一并浮现。
回忆着那性格大变的自己,关翊常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那时其实恢复过记忆。不止如此,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如今也像是隐约摸到了一点轮廓,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
至少他现在在知道自己之前居然吻过一期一振跟三日月宗近之后心中居然十分坦然。
还有他最后召唤出来的五把刀
感觉到刚才抬手时像是碰到了什么的关翊常面色如常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分别睡在自己两侧的男人。
紫色的碎发,刘海的左侧用红色的架子别起,黑色夹克里的白衬衫凌乱,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显得莫名色气。
他明显在关翊常抬手的时候就醒了,此时用手支着头,黄绿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关翊常。
“怎么,主君,已经要起来了吗,现在还早呢,再睡会儿吧。”他语气懒洋洋的,腔调拉长。
“主君还要睡吗?当然,如果是要换一种睡法我也是不介意的!”从身体的另一侧传来的声音则显得亢奋。
关翊常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一名有着淡金发丝的青年。
他白色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白对比下多出了几分撩拨心弦的意味,脸上同样带着眼镜,红色的眼镜绳一直绕到脑后,更显得他的颈脖白皙。
这是一名初见之下宛若白菊的男子,此时看向关翊常的眼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
半响,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喃喃道:“对了,主君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啊啊,遗忘play什么的,还真是让人难挨”他这样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笑声猛的停止,因为关翊常的指尖正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龟甲贞宗,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关翊常对他一笑。
龟甲贞宗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关翊常现在虽然还是不记得大部分的事情,但却记起了自己的刀。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主人,也不知晓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深厚的感情却在内心苏醒,记起了他们的名字,性格,以及喜好。
怎么说呢,这种状况就像是玩一个游戏,然后游戏里的剧情你一概不知,却知道所有游戏人物的相关资料。
“你喜欢这个对吧,饱含爱意的疼痛。”熟练的将灵力汇聚在指尖,关翊常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极浅的伤口。
伤口是真的浅,仅是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流,龟甲贞宗却像是浑身过了电一样颤抖起来,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潮红,关翊常的指尖一离开,他便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倒在床上,大声的喘息起来。
“龟甲贞宗!明石。国行!谁准许你们跑到主君的房间里去的!”随着房门被猛的推开,一声怒吼随之响起。
原本一脸阴沉的棕发青年在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后瞬间变得无措。
“主、主君,您已经醒了吗,万分抱歉,我”
“嘛,就算是没有醒,被你刚才那一吼怎么也会醒了。”明石。国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眼睛半眯的拉起了关翊常的手,轻笑着。
第二十一章()
望着那人跟随着压切长谷部走了出去,明石。国行伸了个懒腰,瞥向一旁的龟甲贞宗。
“人已经走了,还装给谁看,累不累?”
“呵呵呵呵,什么装,你不会知道的,”龟甲贞宗抬起头,脸上的潮红依旧未褪,“啊啊,不愧是主君,真的是”爽爆了。
“真是个了不起的变态啊。”明石。国行语气不变,却勾起了一抹慵懒的笑。“再怎么爽,你也没有上过天堂吧?”他伸出一小截舌尖,眼眸半眯。
“你!”
“嘛,毕竟,我没有这个项圈可是会死的。”太刀一副懒散的样子,又躺回了床上。
“你还是老实躺会儿吧,现在的话,那群爱争宠的家伙是不会让你靠近主君的。”
关翊常跟着看背影就能感觉到诚惶诚恐的压切长谷部,走到了大厅。
他有些无奈的叹气,对方却猛的紧绷起来,紧张的询问:“怎么了主君?请问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
“不,我只是在疑惑,你为什么是这种样子。”
压切长谷部是一把无比忠诚的刀,忠诚到愚忠的地步。这把刀并非脆弱,可却要依靠主命存活。
一旦失去了主人或者被主人抛弃,对他来说与被折断亦或者破碎无异。因此他总是迫切的希望在主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希望主人能够重视自己。
可现在,从压切长谷部的表现来看,他失忆前,或者说是与刀剑们分离的原因以及当时的情况,可能并不怎么好。
听好了,压切长谷部。”
在。”
“我没有死也没有怎么样,我就站在这里,把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收起来。”关翊常双手抱胸,“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懊悔过去发生的事,而是现在做得更好,明白吗?”
“抱歉,主君,居然要让您安慰我”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但是”
“这是主命。”
“是。”
“声音太小了!”
“是!”
关翊常满意的点点头。
恩?总觉得以前也好像这么对话过
他望向客厅,一个身影在看见他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大将!”
那是一个穿着黑衬衫白袍外套的少年,脸上带着眼镜,此时看着关翊常,表情激动。
关翊常看到他时,眼睛先是被他那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