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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愣愣的,半响,才开口:“没事。”
她犹豫着搭着关翊常的手,咬牙站了起来,关翊常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借力,是硬生生自己站起来的。
“谢、谢谢。”她的表情僵硬,声音压的很低,关翊常却从中看出了惶恐跟小心翼翼。
女人又慌忙抱起了旁边的小男孩轻声安抚,从她的口吻可以看出他们是母子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谢谢您,真、真的没有事”女人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才犹豫着低声询问:“请、请问您”
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突兀的消失了。
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后却又慢慢缓和下来。
小男孩渐渐的不哭了,他一边打嗝一边小声的询问了母亲什么。
女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声音也变得轻柔:“啊,对,是神明大人哦。”
“一定,是神明大人,所以才会来帮助我们。”
“啊啊啊,真好,神明大人”
关翊常这边也没能听清女人到底问了什么,因为他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虽然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梦到了什么,但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自己之前被藤蔓贯穿的景象。
关翊常下意识的一把摸上胸口,并向下看去,发现自己好好的穿着睡衣,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与此同时,在受伤之后的记忆也一并浮现。
回忆着那性格大变的自己,关翊常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那时其实恢复过记忆。不止如此,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如今也像是隐约摸到了一点轮廓,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
至少他现在在知道自己之前居然吻过一期一振跟三日月宗近之后心中居然十分坦然。
还有他最后召唤出来的五把刀
感觉到刚才抬手时像是碰到了什么的关翊常面色如常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分别睡在自己两侧的男人。
紫色的碎发,刘海的左侧用红色的架子别起,黑色夹克里的白衬衫凌乱,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显得莫名色气。
他明显在关翊常抬手的时候就醒了,此时用手支着头,黄绿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关翊常。
“怎么,主君,已经要起来了吗,现在还早呢,再睡会儿吧。”他语气懒洋洋的,腔调拉长。
“主君还要睡吗?当然,如果是要换一种睡法我也是不介意的!”从身体的另一侧传来的声音则显得亢奋。
关翊常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一名有着淡金发丝的青年。
他白色西装里是黑色的衬衫,黑白对比下多出了几分撩拨心弦的意味,脸上同样带着眼镜,红色的眼镜绳一直绕到脑后,更显得他的颈脖白皙。
这是一名初见之下宛若白菊的男子,此时看向关翊常的眼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
半响,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喃喃道:“对了,主君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啊啊,遗忘play什么的,还真是让人难挨”他这样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笑声猛的停止,因为关翊常的指尖正点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龟甲贞宗,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关翊常对他一笑。
龟甲贞宗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关翊常现在虽然还是不记得大部分的事情,但却记起了自己的刀。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主人,也不知晓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深厚的感情却在内心苏醒,记起了他们的名字,性格,以及喜好。
怎么说呢,这种状况就像是玩一个游戏,然后游戏里的剧情你一概不知,却知道所有游戏人物的相关资料。
“你喜欢这个对吧,饱含爱意的疼痛。”熟练的将灵力汇聚在指尖,关翊常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极浅的伤口。
伤口是真的浅,仅是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流,龟甲贞宗却像是浑身过了电一样颤抖起来,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潮红,关翊常的指尖一离开,他便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倒在床上,大声的喘息起来。
“龟甲贞宗!明石。国行!谁准许你们跑到主君的房间里去的!”随着房门被猛的推开,一声怒吼随之响起。
原本一脸阴沉的棕发青年在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后瞬间变得无措。
“主、主君,您已经醒了吗,万分抱歉,我”
“嘛,就算是没有醒,被你刚才那一吼怎么也会醒了。”明石。国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眼睛半眯的拉起了关翊常的手,轻笑着。
“我知晓主君您心中有众多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适于交谈的地点。”
男人走到他的身前,动作轻柔的将他扶了起来。
“吾名三日月宗近,于刀剑中诞生。”
“三日月,宗近?你是付丧神?”关翊常愣愣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之后脱口而出。
“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三日月宗近笑了几声,浑身尽是风雅之气。
关翊常张口似乎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栽进了付丧神的怀里,随后失去了意识。
“哦呀,”三日月宗近将人牢牢的抱住,“这是刚才撞到头了吗?”
“不,也许只是太累了吧,毕竟才刚开始。”他柔声说着,抬起关翊常的手,将上面被割出的伤痕细细舔舐了一遍。然后,那双印着新月的眼眸看向那支放在了关翊常口袋里的发簪。
浓郁的鬼气。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微微眯起。
随后他将关翊常一把抱起,往森林外走去。
关翊常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榻米上。
他睁大眼睛看着木制的屋顶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
坐起身后往旁边一看,果然坐着三日月宗近。
他怎么感觉这场景略熟悉。
“这里是?”他从三日月宗近手里接过一杯热茶,问道。
“离森林不远的一座村庄,是这家好心的农户收留了我们。”付丧神脸上带着微笑。
“是吗。”关翊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道:“既然你是付丧神,为什么刚才才出现,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是现代,我那时带着你,你是知道的吧?为什么要奉我为主?”
“因为您的血。”三日月宗近说道。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捧起来喝了一口,即便是在这种简陋的木屋之中,他也像是个平安贵族。
“您自己难道不知道,您的血,对于妖怪来说可是稀少的宝物,只是一点点,就能极大的提高妖力。是您的血将我从刀剑中唤出,那您自然就是我的主君。”
自己的,血?
关翊常看着自己手心处的割伤,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
他的血有特异功能什么的,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可不等他再问,木屋的人却是被人“啪”的一声猛的拉开。
关翊常寻声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少女。
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着白绿相间的水手服,等等,这是校服吧?
“你!”少女喘着气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在看到关翊常之后却是哽住了。
她的眼睛瞪大,里面闪速着惊喜和不敢置信。
她似乎是在努力的组织语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不好意思,我叫日暮戈薇,我听村里的婆婆说村里来了个衣着奇怪的人,所以就来看看”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防盗;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如果这件事被人传出去,恐怕会成为笑话,好笑到爆炸的那种。
只不过;成为笑话的;不是酒吞童子;而是传出去的那个人。
因为这件事根本就匪夷所思,可事实上,它发生了。
酒吞童子有一段时间都在没去过那间居酒屋,他自己一个待在大江山里喝酒;整个人却越喝越不自在,平常醇美的佳酿喝进嘴里就跟水一样索然无味。
他很烦躁;浑身烦躁,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坐立不安。
一想到里羽那句问话;他就感觉全身跟过了电一样。
酒吞童子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他应该冷静下来;变回那个站在鬼族顶点的王;直觉告诉他如果再去与里羽见面,情况会变得更糟。
可是不见面,他自己却会变糟。
翊常。
这个里羽告诉自己的;说是属于他真正姓名的名字。
啊啊啊啊好烦;非常烦;更烦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
跟随在酒吞童子身边的妖怪最近都小心翼翼的;因为他们的鬼王最近的心情实在是不好。
岂止是不好,那一张比以往都要阴沉的脸,几乎黑的能滴出水来。
期间有跟以往一样眼瞎的妖怪前来挑衅,酒吞童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直接徒手将那只可怜的妖怪撕成了碎片。
然后有一天,等酒吞童子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离居酒屋最近的森林里。
从山崖上往下望去,便能看见繁华的街道,那间居酒屋也不例外。
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骚动,从窗中潜入,本意只是想看一眼里羽在不在,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是让他身上的戾气暴涨。
翊常最近很为难,因为酒吞童子有好一段时间没来,又是在酒席中突然离开的,老板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以至于被厌弃了。
而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一旦认为他是真的留不下酒吞童子,便会让他招待别的客人。那可不是陪酒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他是属于店里的商品,那就要物尽其用。
现在看来
“客人,请、请您不要”
他躲避着眼前浑身冒着酒气的男人。
是已经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