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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清醒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她已经不洁,而她甘愿离开轩辕家。”
“你怎么知道的?”按照他的年纪那时候也不过几岁大,赫连曦都没出生吧。
“你不信?”赫连明恪说,“是舞清舞相说的。”
“我。。。。。。”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赫连明恪擦了她的泪,“妹妹,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原谅她,不是抹杀她对你做过的恶劣事情。”
“我只是让你知道你的母亲本性不坏,和你一样的善良。她只是被人逼的,我去见过她一次,疯的连我都认不出来,她身边所有的人她都认不出。”
“可她离开了家,她怎么会那么不堪呢?”
她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真的不想有这么一个娘亲的。可是我也贪恋她的,她再坏,她对我再怎么不好我都是记得她也对我好过的时候。”
木葵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她病了,因为她在外面守夜冻着了。但那样子的守夜她做过无数次,为了守护某个人。
“我曾经恍惚间记得有人在为我奔走,为我找郎中,为我找医馆。我记得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声音含糊不清,但我记得有一句,她说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救活我。”
赫连明恪梳理着她的头发,“那话真好听不是吗?”
木葵痛哭不已,“是,真好听!”她想那大概是那个女人清醒的时候了吧。
“可我终究是无法原谅她的,是她不要我了。”她凛声,那个女人的好早就被她自己一点一点消磨了,她木葵这里什么都不剩下。
“是她不要我了不是我”
赫连明恪知道这些不足以让木葵能够对轩辕明珠多么的谅解,毕竟她受的伤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裹上绷带涂上药膏就可以治好的。
所以说他幸运些吧。
他能够知道些真相,能够及时。
昨日,他若是没有听见赫连曦对他说木葵还活着,他还有一个亲人在这世上,也许今日就不是这样子了。
而半月前若是他没有去令狐家搜找母亲的闺房,也许就发现不了那副画像了?
若是近三个月之前他没有在北国边境遇见了木葵,是不是他就会再一次刺杀赫连曦呢?
若是数月前他没有在赫连曦他们出发去锦国的时候去皇宫刺杀赫连明炎,他是不是也听不见他原来不是皇室后裔的秘密了?
昨日,他和赫连曦和舞舜粲去往曾经一起去的湖边。三个人排排坐,唯有赫连曦喜欢捡石子去打水漂。
舞舜粲说,“你去了银川草原那边为的是笼络草原部落,你也知道令狐贺也有意图笼络,为的是让令狐贺即便有了军队你也可以帮的上我们是吗?”
赫连曦说,“那日我们各自回来的路上都遭遇了袭击,但你都是故意的是不是?做给令狐贺看的。”
“还有前日的皇宫突袭也是!”
他不语,他们都知道了。
“你想走是吗?”这是他们两人唯一犹豫的地方。
“还是说死?”
赫连曦朝他砸了个石子儿,“不说话是不是?那我是不是也不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让你绝对不想死的秘密!”
舞舜粲也靠过来,勾唇一笑,“这些日子你颓废的可不是一点点。”
“幼稚!”他说。
赫连曦和舞舜粲却突然沉默下来了,“你就真的想去了结生命了?”他们说实话若非得以真的不想这么想,可是他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
“为了赎罪?内疚自责?”
“嗯。”
“这世上就没有你留恋的了?你也不过是二十多岁。”
“欠你们的我还了就没有了。”
“木葵是你的家人,我们就不是吗?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
他笑,“轩辕家的人都死了,留着也碍眼。我也不是赫连明恪,你们以前对我多少真心呢?我以前也做了不少混账事,你们对我的除了气愤和不屑,还掺杂了哪些?”
赫连曦和舞舜粲一个抿唇,一个眼神飘忽,“看吧,你们自己也都含糊。”
他起身,“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当是咱们擦肩而过了。”他很累,被令狐贺当了那么多年棋子,他自己耍了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挺累的。
“走什么!”
他们出声,“就是因为气你那些混账事吗?你就不用你那个聪明脑袋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们会气而不是恨你!”
舞舜粲摇摇头,“亏得我以前还是觉得你脑子不错。”
赫连曦搭腔,“若非对你期盼要求比别人要高的何以会这样?这么多年来,即便你说你恨所有人,可是对我始终没有下手。木葵和我说那些童年对你的轻狂和谩骂,我可以解释。我那时候并不懂事,但我绝对没有什么恶意,那只是我虚荣肤浅。”
“我知道你为此而难过而讨厌我,若不是你在乎我的话,何以会往心里面去吗?令狐贺杀我我不会觉得一丝心痛即便他是我舅舅,而你要杀我,我会觉得不可思议,会觉得那是天下可笑的事情更是觉得你怎么会那么对我,悲伤失望气愤慢慢地压在我的身上。你和别人不一样,那完全是两码事。”
“在我心里你和舜粲没什么区别,他也是。”
舞舜粲说,“那些我们不在乎的人,即便他对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理智冷静连气愤都很难分过去。对那些我们在乎的人,我们会在乎到一毫一厘。明恪,你的心思我们曾经觉得最是难以看清。”
“我知道你打着要报复,要杀了所有人的旗号,不过是你在戏耍所有人,但是你并不想伤害到我们任何人,至少不想害了性命。”
“过去不管是谁对谁错,我们对彼此都曾经伤害过,但是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交情,谁能放手?”
“本质上,我们都一样。”
赫连曦说,“明恪,那日你送给我和木葵的礼物是糖人,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他记得,小时候,他这个皇叔说过,如果他不是皇室的人,他也有可能做一个捏糖人画糖画的师傅,他会做给做寿辰的寿星,他会做给成婚的夫妻,他会做给他的朋友,家人。
“死,我觉得你起码还得再过个七八十年再说得好。”
“更别说,你是多么想喝一杯妹妹的喜酒了!不久我就要成婚了!”
赫连曦掏出喜帖,有点褶皱,不过那里面写的赫连曦和木葵两个名字倒是大而醒目。
“你?你们?”赫连明恪接过喜帖,真的吗?
赫连明恪手上又多了一张,“没忘记,我还要再成一次婚吧!记得交份子钱。”舞舜粲拍拍他的肩膀。
后来三人去了舞家,等到舞清看到三个人的时候,却都是谁都不敢看谁了。大抵是刚刚每个人说的话都太过煽情了。
舞舜粲:真是的糟心!连对若若似乎都没有说过这么一大段掏心窝子的话,真是浪费,真是不甘心。
赫连曦:真是的矫情!对木葵也没有这么苦口婆心,对小葵儿的情话也没有这么多的啊!
赫连明恪:真是的。。。。。。复杂!不行,暂时绝对不能说话。他得好好的消化,以后就得好好地笑话他俩,亏得这么肉麻的话对我这一个大男人说出来了。该是偷笑还是偷哭呢?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对我说的,有点被捷足先登的感受。
舞清看着几个年轻人在这边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的模样,更是火大:这么冷的天,把长辈交出来然后一句话不说?老子还有事儿!
“再不说话,我把你娘也就是另外两个的伯母弄醒了,让你们一个个的捂着耳朵回家去。身为我儿子的你,麻溜地也滚到大街上睡去。”
“额,爹。。。”
“额,舞伯父。。。”
“额,舞相。。。”
“嘿嘿嘿”三个人面面相觑,“友好”的笑容,“你先吧!”
“你先吧!”
“你先吧!”
整整齐齐。
一会儿,“还是你先吧。”
“还是你先吧。”
“还是你先吧。”
舞清决定不坐以待毙。
。。。。。。
长乐宫中,赫连明恪抱着嘤嘤啜泣的木葵,他在等着她哭完,他不想说什么别哭了,不哭了。这件事就一次性解决吧,日后提到这件事情那就不要再哭得好,这次就哭个够吧。
“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轩辕明珠身上,”他不自称她的母亲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姑娘,本就是深闺小姐能够做出和轩辕家断绝关系便已经是很难得的了。遭遇了那样子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挺过来的。其中细节也许比我说的更加的惨烈吧。”
“小葵,她能够清醒的时候不多,杀人放火,她都做过。。。。。。她不是有意为之。”那场世人,以及他们都以为的大火——轩辕老将军放的那把火,其实是那个女子她自己。
半晌,木葵都没有动静,赫连明恪手臂麻了些看看她是不是哭得睡着了。
“哥,你准备回轩辕家吗?”他是轩辕家的长子嫡孙不是吗?
赫连明恪顿了顿,“认祖归宗这件事,不是我们想就可以的。”
“哥,可我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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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番外 北国篇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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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想哥哥就帮你。”
轩辕家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抱够了没?”赫连曦从前面屏风绕过来,他有些等不及了。见不得前面一对儿一对儿的虐他。
妹妹倒是聪明,直接一走了之,可他又不能走,他家女人可是跟别的男人在里面温言侬语的。可是一转眼就看见舞家两对夫妇,自己家败家父母。他苦啊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把人给掳回来,谁让得罪不起的偏偏是小葵儿最重视的家人。
“目前够了。”赫连明恪没羞没臊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