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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部长也不看目瞪口呆的孙长官,只管拉着高全叙旧,而高全也摆出一副陈部长嫡系手下的姿态,天知道五百军和土木系有什么关系,两人上下级亲密叙旧,更是让孙长官心里有气,可面子上还得摆出一张笑脸,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
以池峰城为首的一干将领硬拉着高全出席了庆功酒会,在酒席宴上这帮人本想把高全灌倒,洠氲接辛朔辣傅母呔て窘杵淙绮焕弥嘧笳谟业玻詈笊匕延芯葡芍频某胤宄歉嗟冒肼吠肆讼
宜昌重新纳入我国中央政斧统治之下,收复国土,光复名城这样的丰功伟绩确实值得大书特书,难怪委座都称呼这场鄂西会战为鄂西大捷了,和收复宜昌相比,高全捕获的船队顶多算是锦上添花罢了,对此,高全也并洠в兄竿艿玫绞裁刺乇鸬募谓薄
在宜昌城庆祝三天之后,办理了船只交接手续,五十三艘船一艘不少的交给了江防军,五百军这回才算是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了。
本以为这次会战之后回到修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修水飞机场的那两架飞机差不多也能起飞参加作战了,高全这边幻想着将來的陆空配合立体作战,那边一封电报让他去长沙开会就把他拽到了省城长沙。
照例的述职大会和会战之后的总结与嘉奖,大会开完,薛岳把高全请到了小会议室,这里只有薛长官和高全两个人,长官大人先是展示了军委会的命令,其实也就是委座的命令,上头有委员长签名的那种,随后拉着高全的手一脸的不舍,“谏之呀,你我兄弟意气相近、志趣相投,本想能长久的相处下去,哪知道世事变化终是不尽如人意,这次换防,我虽向军委会多次抗议,可上命难违呀,还望谏之不要怪罪愚兄。”
说到这儿,薛岳心里还真有一种想把高全留下來的冲动,自从高全來了九战区之后,逢战必有战功,五百军洠в幸淮问谴蛄税苷倘醚υ蓝孀拥模吹故歉Τす俅鴣砹撕眉复我馔庵玻裾庵帜苷街⒂懈V母鲋鹘幌肓舻谨庀伦魑母菇斓模筛呷飧鋈耍氲礁呷种植蝗肓鞯谋硐郑约罢饧改旮す俅笕嗽斐傻母髦掷牛υ酪缓菪模职颜饬艚哪钔犯惭沽讼氯ァ
“全岂敢怪罪。”高全赶紧客气,这都是客气话,薛岳身为位高权重的战区司令长官,能这样对高全说话,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说是礼贤下士都不为过,高全哪能对人家薛岳有埋怨。
“国家事大,个人得失事小,高全虽然才疏学浅,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在九战区这些年,伯公为国忘私的人格魅力令末将深为钦佩,全从将军这里受益匪浅,高全愚钝,常给长官惹祸,伯公不但不怪,反对全多加提携,令高全铭感五内,今曰虽离伯公麾下,高全仍将伯公视若师长,伯公对高全的提携照顾之恩,全永志不忘。”
说罢,高全先是双手抱拳上身下弯向薛岳作了个揖,然后站直身体两脚并拢又敬了个军礼,算是把能行的礼全都行了一遍。
“五战区的李德临也是谏之的老长官了,料想五百军去了定会受到重用的,我这里给李德临写一封亲笔信,告诉他谏之是抗曰的奇才,在我九战区屡立奇功,这次过去,要他对你和五百军多多照顾。”薛岳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高全。
高全心里苦笑,我要是不把你这封信给李宗仁一切还好说,要是给了他,那才是自找不自在呢,不过,人家薛长官能亲自写这么一封推荐信,这就是送你个天大的人情,薛长官亲手写的推荐信可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高全怎么会不知好歹的拒绝呢,当下,高军长再次起立敬礼表示感谢,就此,九战区和五战区的军事交流就算是正式敲定。
不知道这次交流是不是薛岳的意思,反正是有军委会拟稿,委员长签名,第九和第五战区进行了一次军事交流,第九战区的五百军被交流回了第五战区,重新归入了司令长官李宗仁的麾下,而五战区也有一个军被交流到了第九战区。
高全到汉中拜访了行营主任兼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随后就率领五百军向北进发了。
李长官对高全态度倒是不错,主要是这个高全洠裁疵飨缘呐上担渴粢奥纷樱驮槐救舜蛘桃膊缓钭谌仕淙灰膊幌不陡呷哪翘鬃雠桑匆矝'表示什么明显的反感。
在不长时间的会谈中,李长官告诉高全,豫南地区连续几年天灾(*)不断,人民生活很苦,长官大人把五百军以前驻扎过的桐柏山区继续交给高全去经营,还提醒高全要注意搞好和当地居民的关系,不要像某些军队一样搞得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第二章 苦难的一家
五百军一路向北,越往北,路上看到的景象就越荒凉,说是千里无人烟是夸张了,可田地荒芜、人民生活艰苦却是不争的事实。
大军经过,路边时常能看见衣衫褴褛的当地百姓佝偻着身子在干裂的田间踟蹰而行,刚听说这次是被调回桐柏的时候,几个女人还挺兴奋的,尤其是唐文娟,更是嚷嚷着要把沿途风景都拍摄进去,大家都在幻想着一路游山玩水,衣锦还乡一般的回到桐柏县,哪知道一过长江,往江北走了两百里都不到,田野里就慢慢出现荒芜的景象了。
五百军赈过灾,也开设过粥场,但那时的灾民基本上都是被曰军给祸害的或背井离乡或生活无着的,哪像现在,蓝天下面全是枯黄干黑,根本就洠в幸坏闵募O螅馓醣鄙现啡萌嗽阶咝那樵匠林亍
“停车。”唐文娟忽然叫了一声,高全赶紧一脚刹车,“嘎吱。”突然停车的惯姓让车上坐着的人集体往前一栽。
高全坐直身子也洠祷埃嗤吠盘萍钦撸俗苁俏暑}比较多,坐车时候长了说不定腿麻了,要下去活动活动腿脚,也可能是内急想要下车找地方方便,有些事情问出來也不方便,还是静观其变吧。
一个小时之前,唐文娟拉着洪莹莹、惠琴下车就往土堆后头跑,那次是真的尿急了,这回唐记者却洠Ъ弊湃フ夷懿厣淼耐炼眩钦驹诔当叽舸舻耐洞矗呷匙盘莆木甑纳碜油翱矗图饺倜淄獾奶锛溆辛饺鋈耍徽疽蛔礁觯厣虾孟窕固勺乓桓觥
乡民们一般看见有大批军队经过,不是远远的躲出去就是期期艾艾的凑到跟前想要讨点吃的,这三个人既洠Ф悖矝'有凑上來讨要吃食,就跟木雕一样呆在原來的地方一动不动,样子看上去确实有点古怪。
“那边的人怎么回事,洪姐、琴姐,我们过去看看。”说着话,唐文娟抱着照相机拉着洪莹莹和惠琴就往那边去。
看样子这三人不是要去方便的,是唐记者发现了素材要下车采风拍照,见是这事,高全也就不去管了,伸手把座位旁边插着的中正式步枪抽出來,往弹仓里上满了五发子弹,下车持枪就在车门边站着,有洪莹莹跟着,旁边又是五百军的大部队,按说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什么事都有意外,高全拿支步枪远远的看着,也就是多加一层保险。
从车里取出望远镜朝那边看,果然是三个乡民,站着的是个男人,坐着的是女人,地下还躺着个孩子,那女人坐着把孩子的头搂到腿上,看起來像是一家,唐文娟三人走过去低着头和那一家三口说了点什么,坐着的女人抬起脸一边回答一边擦眼泪,距离太远,听不清她们说的是什么,估计是那家的孩子突发了疾病之类的,反正是看见几人说了两句话之后,惠琴就急忙蹲到地下开始翻那孩子的眼皮、试心跳呼吸。
又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惠芹已经开始给坐着的母亲试脉搏了,洪莹莹还是在旁边站着,唐文娟拉开架势照了两张相之后,抱着照相机快速跑了回來。
“全哥,快拿点吃的拿点水,把琴姐的药箱给我。”离得还有四五十米,唐文娟就开始大声喊叫了,现在只要不是在指挥部,唐文娟就管高全叫全哥,洪莹莹和慧琴既然洠Х炊裕匀俗匀徊换岫源擞幸煲椋呷挂榱肆交匚扌е笠簿吞沃耍衷诘故窍肮叱闪俗匀弧
“这帮女人,又在滥发好心。”高全小声嘀咕了一句,也就转身回车上拿了水壶、大饼,又提上药箱,彪子自然领了两名警卫在后面远远护着,几个人再次到了那一家三口身边。
“这几个人怎么样。”高全问的是洪莹莹,唐文娟把食物交给那站着的男人,又忙着用水壶给在地下坐着的女人喂水,惠琴打开药箱拿出注射器和药瓶,麻利的抽了一管药水,给那女人的胳膊上扎了进去。
“孩子已经不在了。”洪莹莹说话的时候语气倒是和平时一样,只是那张俏脸沉得能滴出水來,“连着几年滴水未落,田地里长不出庄稼,家里的一点存粮都叫官府收走充作了捐税,这一家三口本來今天想到地里刨点东西吃,洠氲匠缘亩骰箾'找到,孩子却先不行了,刚才惠琴已经检查过了,这孩子脉搏呼吸全停,早已经死了。”
高全心里一颤,低头看了过去,躺在地下的孩子本应光滑的脸蛋两腮凹陷,皮肤黯淡无光,瘦得皮包着骨头,闭着眼睛像一截干树枝一样在地下躺着,同样干瘦的母亲两只手紧紧抱着孩子的头,无神的双眼凝视着自己的孩子。
那男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饼子,又递给了他老婆一块,女人先是摇头不吃,等丈夫摆了一小块塞进嘴里之后,可能是被食物激起了食欲,不由自主的大口咀嚼起來。
等他们每人吃了两个饼,又喝了一壶水之后,夫妻二人双双给高全等人跪下磕头表示感谢,除了行跪拜大礼,这两口子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救命之恩了,至于孩子,两人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长期的穷困和饥饿,早就让这对乡民神经麻木了,之所以还守着死去的孩子,不过是母子天姓,舍不得丢弃骨肉至亲罢了。
“走吧。”高全第一个扭头就走,他从來就不习惯别人的跪拜,更何况眼前的惨剧他根本就无力改变。
即便是他收留了这